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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同士族抗衡的势力了,尤其是这一次,不惯祖父能不能成功挑拨秦王和陛下的关系。”
说到此处,司徒尚拢在袖口的手握紧拳头,眼睑微微低垂:“不管秦王世子是否伏罪,秦王和陛下之间必有裂痕,他们虽是亲兄弟,但陛下已经不是曾经的齐王了,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如何不怀疑秦王?之所以有很多人看不上秦王世子,不就是因为他具备了秦王殿下所不具备的才貌。”
老司徒眯起了狭长的眼眸,想了好一会:“九郎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秦王世子的事情九郎不必理会,册封太子的事儿,我交给你处理。”
“多谢祖父。”
司徒尚送走了老司徒,有这么一句话,司徒尚可以动用司徒家的资源。
将亲近的随从叫进屋里,司徒尚一一的吩咐下去,如萧琳所想掌控住司徒家资源的继承人这一次出手必然惊天动地,甚至萧琳没有想到的,司徒尚也想到了。
他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膝盖,合上那双黑亮的眸子,喃喃的说道:“顺昌逆亡,端看北方士族如何抉择。”
“主人,族长他。。。”随从轻声问道:“您用不用知会族长?”
“不必。”司徒尚声音低沉起来,似有似无的声音飘进随从的耳朵,”祖父老了。”
随从身子一颤,想到主人的安排,渐渐的明了一件事儿,主人等不及老主人让位了,这是逼着老主人安养天年。
“怎么?你们还有事儿?”司徒尚撩起了眼睑,清澈无为的目光扫过诸多随从,“你们得分清谁是你们的主人!”
“属下明白。”
即便是同祖父夺权,隔代继任的时候,司徒九郎也不带一丝俗气,一样是高高在上的谪仙。
等到草堂里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慢慢的倒了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慢慢的褪去一身的清冷,祖父,祖训并非是立足的根本。
将从京城送来的书信取出看了又看,司徒尚勾起嘴角,还没交战,我怎么会认输呢。
指尖描绘着书信上的字迹,司徒尚能从字里行间看到远在京城的萧琳,最懂他的人是萧琳,他不会轻易放弃!
司徒尚起身,披上外罩,“走,去稷下学宫。”
“喏。”
在老司徒为秦王世子忙碌的时候,司徒尚轻车简从去了稷下学宫,除了让祖父更放心他之外,司徒尚也能趁此机会同士族的老前辈们谈一谈。
这也是司徒尚同他们最为重要的一次谈话,他身上不再带着老司徒最宠爱孙子的光环,这是他第一次阐述只属于司徒尚的观点理念。
在稷下学宫的草堂里,在士族老前辈的面前,司徒尚冷静的分析当年士族的弊病,展望士族的将来,他的话有理有据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相比较老司徒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司徒尚更被看好,按照他所言,士族恢复古风,恢复大夏建国初的兵力与皇权的地位并非是奢望。
“自身强则士族强,自身弱,不用陛下打压,士族也会慢慢的衰落,士族前辈是定海神针,年轻一代的品德决定士族的将来。”
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听后点点头,对冷静自持的司徒尚投以赞赏的目光,击节赞叹:“九郎不出,天下苍生何为?”
这句萧琳送给司徒尚的话,第一次从旁人口中说出!
司徒尚跪直了身体,双手交叉高抬到眼前,深深的一礼:“师傅谬赞了。”
京城,金殿上,穿着龙袍的孝穆皇帝忍着怒气,问道:“李炫奕何在?”
哪怕李炫奕将太子打一顿,孝穆皇帝都不会这么的生气,太子耗费了孝穆皇帝不少的心血,太子更是他用元后嫡妃之子堵住士族的借口,因此太子即便再暗弱偏激,孝穆皇帝都没想过废太子。
可如今。。。如今他的部署被李炫奕一剑给毁了!
阉人做不了太子,可大夏帝国能没有太子吗?
孝穆皇帝头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般沉重,他环视朝臣,司徒太尉闭目养神,唐大人一脸正派恭谨,他们方才可以为一点小事吵闹不休,可他们却不敢提起李炫奕!
是畏惧秦王?还是另有所图?孝穆皇帝虽是用过治疗头疼的丹药,此时他还是感觉到眼前昏花,左思右想了一夜却想不到万全之策,指派给秦王的副将到现在还无法掌握戍边军,哪怕他们手持虎符。。。
突然抬高声音,孝穆皇帝再问:“李炫奕何在?”
“陛下,秦王世子殿外求见。”守在门口的内侍颤颤巍巍的说道:“世子殿下在殿外。”
“让他进来。”
孝穆皇帝以为李炫奕会连夜出京寻秦王庇护,没想到。。。。李炫奕穿着耀目的玄色盔甲,头戴世子高冠龙骧虎步的走进了金殿。
穿盔甲带高冠明显得不协调,可这身装束让李炫奕英武之于多了几许尊贵儒雅,衬得他英俊的五官更有魅力,他如同天上的骄阳一般,寻常人不敢直视。
不似同萧琳在一起的随意嬉笑,李炫奕面容冷峻,迈步的动作使得盔甲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胸前带着的流苏左有摇晃,孝穆皇帝眯起了眼眸,李炫奕?皇弟的儿子?为什么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亮剑
在李炫奕被娇惯得不成样子,号称京城煞神的时候,孝穆皇帝从没认为他应该是皇子,是继承他志向的儿子,可今日英挺逼人,从容不迫的李炫奕,让孝穆皇帝对皇子们越发的失望。
李炫奕不同于秦王俊美的容貌,不同于秦王绝佳的书法,不同于秦王卓越的文采,这一切都使得孝穆皇帝担忧不已,以前他能压制秦王,可他的儿子不一定能压住秦王世子。
大夏帝国是李家的,在大夏的历史上,王爷废掉皇帝的例子虽然只有一次,可毕竟是出现过,孝穆皇帝无法不怀疑秦王父子的用心。
人只要存了疑惑,坐在孝穆皇帝位置上就会多想,李炫奕如此出众会为了萧琳阉了太子?
孝穆皇帝的脸色越发显得凝重,目光似能穿透李炫奕胸前的甲胄直视他的内心,李炫奕是不是有意为之?借机毁了太子?
孝穆皇帝深知士族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如果他册二皇子,就必须册司徒贵妃为皇后,他筹划半生的集中皇权打压士变得再没有任何的意义。
当初他抽了司徒家一记耳光,这回轮到他挨耳光了,士族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秦王父子是不是打算借此机会趁乱而取?
秦王会背叛他?孝穆皇帝先是摇头,随后又有几分莫名的感触。秦王疼爱李炫奕之心比忠诚于他更重,若是为了儿子打算,秦王也许会背叛诺言,背叛他!
忘恩负义!
孝穆皇帝不由得对秦王的疑心重了一层,皇弟忘记了他的性命是谁救的?忘记了是谁支持他训练戍边军?
李炫奕笔直沉稳的跪着,孝穆皇帝不发话,李炫奕扬起了脑袋,俊逸的脸上平静无波。声音沉稳如山岳,听不出一丝的颤抖,“陛下唤臣有事?”
闭目养神的司徒太尉忍不住撩起沉重的眼睑,惊愕之情溢于言表。李炫奕?面前这人是秦王世子?
李炫奕怒闯东宫并阉割太子,怎么看都觉得他冲动鲁莽极了。今日在金殿上,在陛下面前,在满朝文武面前。他竟然敢平静的问,陛下唤臣何事?
满朝文武皆惊,司徒太尉眼底闪过一抹光亮,只怕陛下也吃惊不小。如此的秦王世子可称九郎一生的对手!
莽撞任性的秦王世子不足以为惧,眼下的秦王世子若是能熬过这一关的话,唯一能同九郎争雄得就是他了。
司徒太尉想着是不是再加一把火?九郎不需要争雄的对手!
孝穆皇帝怒道:“你竟然敢问朕什么事儿?”
“皇伯父。小侄只是同堂哥打了一架。”李炫奕平淡的说道:“堂哥也真是的。在宴会上言行不当,皇伯父知晓我脾气不大好,最是看不得这样的事儿,便忍不住劝了堂哥,怎么?堂哥打不过我向您告状了?您说过的,兄弟之间的切磋不算个事儿!磕磕碰碰免不了的。”
“皇伯父也知道我最爱用拳头解决问题,太子堂哥的武力不行。还得再练练。”
磕磕碰碰,就把命根子磕掉了?打一场架就成了太监,以后谁敢磕碰,谁敢打架?
李炫奕不会抢萧琳的台词,他有办法装糊涂!
将一切的冲突归结为同堂兄打架,将明显带有国家大事色彩的事件转化为堂兄弟之间的小打小闹,李炫奕最后还来了一句点睛之笔,“要不,我陪太子堂哥再练练?”
李炫奕刚进金殿时表现得像是英勇无惧的战士,方才他的狡辩实在是很丢战士的脸面,可谁也不能否认,李炫奕采取了最为妥当有效的办法,刚柔并济,逼得孝穆皇帝张不开嘴,难道他能在朝堂上承认太子调戏士族女郎?承认太子命根子被废了?
这等丑事怎能当着众人的面提起?孝穆皇帝丢不起人。
既然想要存有脸面,就不能怪李炫奕耍无赖。
他真是秦王的儿子?真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秦王的儿子?
这个疑问同时闪现在众人脑中,以孝穆皇帝为首,众人再次打量李炫奕,同秦王是有几分的想像,但宁可站着生,就不跪着活的秦王怎么养出这样的儿子?
孝穆皇帝冷笑:“李炫奕,朕且问你,带领羽林卫怒闯东宫的人是不是你?打伤三皇子的人是不是你?砍伤太子是从的人是不是你?你把东宫当成了什么地方?”
“回皇伯父,我将东宫当作了堂哥的府邸。”李炫奕眉峰微挑,“他们不告诉堂哥在何处,一群作死的奴才,我教训他们让他们长点记性,至于您说得羽林卫。。。皇伯父,我以前得罪了不少的人,不带着羽林卫我哪敢出门?而且皇伯父也知道小侄,爱显摆,爱炫耀,我哪次出门不是前呼后拥?小侄爱排场,天下皆知,实在不是特意带着羽林卫去东宫的。”
好胆色,好会狡辩,司徒太尉在心底给李炫奕挑起拇指,带兵包围太子东宫的重罪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到哪都讲排场真是极好的借口。
朝臣中间有人问道:“敢问秦王世子殿下,今日可有羽林卫?”
对孝穆皇帝好脾气,有问必答,不意味着李炫奕对别人也这样,听声音是祁阳侯。。。李炫奕眼睑都没抬,“你哪位?在金殿上凭什么让本世子回答你?”
祁阳侯本打算借此机会展现存在价值,逼一逼李炫奕,他没想到李炫奕丝毫不给面子,祁阳侯脸涨得通红,好歹他也是萧琳的生父!
李炫奕为了萧琳阉了太子,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必然是爱慕于萧琳的。
可这样爱慕着萧琳的秦王世子当众不给祁阳侯好脸色,祁阳侯又愤怒又羞愧,若是萧琳还在祁阳侯府,还叫他父亲,李炫奕必然不敢这么对待他。
孝穆皇帝道:“李炫奕!”
“臣在。”李炫奕抬眼同孝穆皇帝目光相碰,“臣只是不想让一无耻好色之徒询问臣!”
“朕将羽林卫交给你,是让你训练羽林军拱卫京城重地。不是让你带着羽林卫显摆。“
“回陛下,臣并没辜负陛下所托,羽林军在京城驻扎,没有任何匪患刁民敢在京城闹事。在京城受灾的时候,第一个快速反应出动维护京城太平的是羽林卫。臣为羽林军统领,带着二十几个羽林卫并没违背军规。”
李炫奕口齿清晰,论据充分。
他明显故意忘记了。他带着二十几个羽林卫不违犯军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