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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吧。”淑妃手臂撑着脑袋,双腿交叉放着,单薄的衣裳勾勒出她惹火诱人的身体曲线。”你是不知,阿琳的命是本宫救下的,小小的阿琳。。。那么可爱。她是阿菀的女儿,但本宫却觉得她像本宫年轻的时候。”
淑妃清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往事,轻轻哼唱着情歌,曾经的她也曾像萧琳一样的美丽纯洁,聪慧机敏。她同秦王虽是相处时间不长,全都算上也不过一年有余,可那个时候她每一天都觉得很幸福很天真,这是权利无法带给她的幸福。
‘裳儿,我。。。我。。。’
‘你什么?不说的话,我就不生了。’
‘。。。心悦你。。。只心悦你一人。。。’
逼着那根木头吐露真心。是淑妃最美好的回忆。
光洁的小脚露出裙外,玉洁晶莹的脚趾勾起,她的腿曾经像是蔓藤一样攀住他的腰。她曾近坐在他身上。。。耀武扬威。。。淑妃咬了咬性感的嘴唇,“七郎。”
原来这些她从没忘记,以前恨他的时候,将这些记忆深埋在心底,误会解除。这些深埋下来的感情猛烈得超乎淑妃想象,这些记忆像是一把火让淑妃整个人都燃烧着。
“主子。您今日不能再去廷尉署了。”
仆从看到淑妃明艳脸上的妩媚,垂头跪地阻止,小声劝道:“您何必急于一时,秦王殿下是您的,永远是您的。”
淑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淡了胸口的闷热,“这话再说一遍。”
仆从愣了一会,忙道:“秦王殿下是您的,是您的。”
“去吧。”
淑妃摆手,仆从退出了广华殿,转去三清道观寻找萧琳,最后她还是没弄明白,主子让萧琳开药是什么用意。主子算无遗漏,怎么都不会在即将功成的时候出现纰漏,主子的想法,也不是她们能理解的,听命就是了。
从齐王侧妃到如今权倾后宫的淑妃娘娘,她们陪着主子一路走过,其中的艰难任谁都忘不掉。
她们主仆几次濒临绝境的危险,在后宫中一步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主子有如今的局面实属不易,她们自然希望主子能得偿所愿,以后有秦王陪伴,主子会过得开心些,也许不会再只是冷血追逐权利的人。
司徒太尉出了皇宫后,同随他冲入孝穆皇帝寝宫的同僚告别,拽着四弟司徒广钻进了马车,司徒太尉看着面带窘态的四弟,冷声问道:”知道错了?”
“我没错,什么玉嫔明明就是秦王妃!”司徒广不服气的嘟囔。
司徒太尉好笑的问道:“那你方才怎会说暂且相信淑妃娘娘?被她逼得?还是。。。”
司徒广俊美的脸庞染上一道红晕,小声的说道:”阿菀。“
”我就知道!“司徒太尉用手中的玉版轻轻敲了敲司徒广的额头,”混小子,看你这点出息,想到萧菀就不管君子风度了?“
”大哥。“司徒广又是羞愧,又是无奈的垂头,囧然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疼极了。
司徒太尉将他当成儿子一样的养着,冷哼一声,“你若是早点开窍何至于有今日!”
司徒广脑袋垂得更低,似自问似询问大哥,“您说我还有希望吗?”
“你想娶萧菀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司徒太尉眼见着司徒广眸色暗淡了下来,缕了缕胡子,“不过想要做丹阳真人的男人。。。咳咳,还是有希望的。”
司徒广抬头,眼睛恢复了光亮,”做阿菀的男人?“
“你想想玉真真人就明白了。”
“可玉真真人找得是女子,同赵王妃一样。。。”司徒广眼睛眨呀眨的。木讷的闭上了嘴巴,脸庞羞得通红,眼底有喜悦有挣扎,亦有期盼。
司徒太尉拍了拍他肩头,”四弟,好好想想吧,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过两日九郎会进京来,也许他会想到解决的办法。你不用。。。”
司徒广摇头道:“我想做阿菀的男人,只要阿菀只有我一个,我。。。我就干了。”
司徒太尉被口水呛了一样的咳嗽着。沙哑的说道:“君子风度啊,四弟。”
马车到了太尉府门前,司徒广搀扶他下了马车,”您不是说君子风度没用?大哥,我不想孤独终老。一辈子无法站在阿菀身边。”
“都说陷入情爱的女人脑筋不清楚,陷入情爱的男人同样没有理智。”
司徒太尉唉声叹气,虽是他给司徒广只明的方向,可没想到司徒广连挣扎都没有,直接就同意了。。。这让准备看四弟纠结的司徒太尉有些失望。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他们兄弟还没进府门,仆从慌忙的跑过来。泪流满面的哭泣:”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畏罪自尽了。”
“你说什么?”司徒太尉脸色发白,”你再说一遍?”
“宫里的消息,贵妃娘娘谋害陛下,证据确凿,她自裁了。陛下关押了意图弑君的二皇子,大人。陛下召您入宫。”
“大哥。”
司徒广扶着司徒太尉,虽是他们不满贵妃被情爱所迷惑,也曾怪过她不知自重,甚是不认她,可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知道司徒贵妃的死讯,司徒兄弟都很不好受。
司徒太尉握着司徒广的手臂,胡须颤抖,眼眶湿润:”李睿,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我妹妹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想你有事!她如果意图弑君还会等到今日?”
“你去给陛下回话,我悲伤过度,无力进宫,请陛下看着办!”
司徒太尉红着眼睛走进府邸,宽大的袖子无风而动,“满府上下给老夫胞妹披麻戴孝。”
“喏。”
“给吴郡送信,告诉九郎,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陛下一定要得到教训。”
“这。。。”
“按照原话传。”
“喏。”
“知会在北府军的六郎,命北府军进逼京城。”司徒太尉佞笑,”秦王尚且在廷尉署,陛下自以为能颠覆戍边军,可老夫却认为他无法掌控戍边军。”
“喏。”
司徒广道:“二皇子那里?”
“只要我们将声势做大,二皇子便稳如泰山,四弟,你亲自写来几首诗词。。。”
“悼念姐姐?”
“不,悼念秦王妃,赞扬玉嫔。“
司徒广点头道:“我明白了。”
三清道观,萧琳诧异的看着淑妃派来的人,又瞄了一眼坐在一旁喝茶的李炫奕,萧琳道:“你猜到是怎么回事?”
“谁能猜中她的心思?”李炫奕撇嘴,对于自己的生母,他经过昨夜,只有一个字服!李炫奕很同情父王将来的日子。
萧琳书写药方,突然笔尖微顿,勾起嘴角:“我好像猜中了一点点,世上最可怕得不是鬼,而是疑神疑鬼,你父王不可怜,被淑妃娘娘算计得人才是最可怜的。”
李炫奕心一沉,唇边多了一抹苦涩,凑近萧琳,低声道:“你可不能学她啊。”
“研磨。”
“好。”
李炫奕拿着石墨研磨,探头看着萧琳书写的药方,叹息道:“我感觉我比父王还要可怜。”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她再厉害,也不懂医术。”李炫奕脸庞几乎凑到萧琳的肩头,“医毒不分家,你比她厉害。”
☆、第二百一十四章 邀战
李炫奕口中温热的气息喷得萧琳面颊酡红,勉强沉了沉心写下了安神药的药方,李炫奕看到萧琳羞红的耳垂仿佛能滴血一般,耳朵上绒毛毛茸茸的,他恨不扑上去得咬一口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