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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着眼泪,釉桃坐起身,看着披在薄被上外衣……是她的!
桌子上留着一套干净的工作服,是芊芊特地准备的,除此之外,桌上盖着的小碗里还留着点心,床边还放着一双软垫的布鞋。
照顾起人来,那细心的程度无人能及,可为什么又要把温和的自己给藏得严严实实呢……
“店里需要一个打杂的,你要是不介意,就留下工作,包吃住,月薪三钱。”
纸上是釉桃再熟悉不过的笔记,潦草字形,比划却清晰端正,亦如写字之人外冷内热的性子,男人的怀里还有一张纸,上面绝情的字眼已经被泪水泡花,变得模糊不清。
她就是这样……用外表的残酷来掩饰内心的柔情,把自己牢牢的封锁在她自己造的钢铁堡垒里,隔开了伤害,也隔开了爱自己的人……
捂着芊芊的外衣,吸着那淡淡的茉莉香,釉桃无声的哭着,既然不想要我……干嘛要对我那么好……让我舍不得离开你……让我不得不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留给釉桃一点描写空间……不然就很难续了……加了他,方便我添料……
小番外
县令大人的一天
丰源镇的县令近几个月来真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本来,由于此地盛产各种水果,每年光果蔬方面的税收就十分可观,加上当地有不少有钱的财主富商,丰源县的经济状况从来就用不着人担心。
可自从镇子里多了家“甜味坊”,这丰源的人流量就突然大增了起来,才几个月,当地的经济交易额度竟是又翻了两翻!连这县令也觉得纳闷……不过是个小小的甜品屋,怎么就能把十里八村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全给招来,也没见它大张旗鼓的宣传什么呀?像镇里余下的几个酒楼,人家开张时的舞狮舞龙,锣鼓震天的热闹了三天,也不见生意有多热闹,这甜味坊无声无息的开张……这掌柜倒是用了什么本事,让它顷刻间成为镇里炙手可热的店家?
“大人,不但生意奇好,宾客满堂,而且这客人里大多还都是男子!”一边的师爷挑着眉毛,靠近县令低语,“店里从不见人闹事,别看人总是那么多,竟然连个吵架拌嘴的都没!您说这事是不是挺怪的?”
“有这等事?”
“您家公子和夫郎也是那儿的常客,您这都不知道?”
“哈!?”县令大人大惊,这男人在外抛头露脸成何体统,还老呆在人家店里,要是被人轻薄了可怎么办,“快,你我换上便装!我要去那甜味坊探上一探。”
甜味坊所在的地方,并不是镇里的闹市区,按理说不算是个好地段,两层楼的店面并不算宽敞,不像别的店家四面大开店面,这儿只有一扇大门开启,四面则砌上墙,留着窗户窗台,墙边种着花草,窗台上也摆满花盆。
“也不怕招虫子!”冷哼着,县令大人看着店门外没有大排长龙的景象,回头问着师爷,“不是说生意很好么?嗯?”
“是啊……小人也没来过这儿,咱进去看看吧!”师爷扇着纸扇,引着县令往里走。
尚未进店门,便能闻到一股香风,淡淡的甜味夹杂男人的脂粉,倒也不难闻,有些诧异的打量着店里的装潢,县令不以为意的皱起眉头,这店怎么男里男气的,这哪有在墙上画花儿的!淡蓝色的墙面,离地几尺之高的地方被画上了绚丽的鲜花,店里的桌椅板凳都和别的店家不同,大多都是圆形的桌面,殿堂里面竟也摆上了花盆,这也不嫌当道!不满的呼了口气,县令轻咳了一声,进店一看,店里坐满了莺莺燕燕、不同年龄的男子,不仔细看还以为进了青楼了呢!
“叮”悬于门上的风铃随着两人的进入而轻轻响起。
“欢迎光临,请问有预约么?”一女子手持托盘不缓不疾的穿梭在圆桌中,面容娇美胜似男子,脸上笑容温婉有礼,乌发中夹杂着几缕金丝,头发整齐的束于脑后。
“哼……本官来你店里吃东西,还需要预约么?”摆着官架子,县令斜着眼打量身前这个小二……这是身什么衣服?这衣袖怎么这么窄?这衣襟怎么是这个样子的?还有这么长的围裙跟裙子似的……这是什么打扮?
“呵,抱歉,本店已客满,如无预约,请在旁边的座位上稍做休息,待有客人离去,我们在给您安排入座?”优雅的伸手示意门边一排软座,县令这才发现,这门厅边上的小隔间里等候着不少的人,手里似乎拿着店里特制的小册子翻阅,也不见人们有什么不耐的神情。
这门里都是男子,县令觉得自己若不能直接入座很是没有面子,有些不爽的扇着扇子,刚想找点词来训训这里的小二,就听得有个轻快的声音,“晨雨,交给我吧,县令大人的公子在二楼雅间,母子可以并一桌嘛!”
“好。”朝那人笑笑,晨雨转过身,看着县令微笑,“请,二楼雅间。”
“咳……嗯!”迈着四方步,县令和她的师爷从众男子的视线中踱步上了二楼。
“大人,您看!绝色!不止一个!”
“哪里?哪里?”顺着师爷手指的方向,县令睁着那不怎么明亮的老鼠眼,使劲的张望着,发现二楼靠着阳台的几个雅座,分别坐着几个长相娇媚的男子,或年轻俏丽、或成熟妩媚、或冷艳动人……这儿真不是妓院么?太可惜啦……擦着口水,两个女人哪还记得要来找自己的儿子,只想着怎么才能蹭个位子坐到美男堆里。
正当两人挪着步子想靠近阳台,一边已有人上前,客气的拦住去路。
“抱歉,这位大人,上面是雅间,一来这是男子专区,女人止步,二来,上面的位置都是独家预定,非请勿入,还请大人去边上的雅间,和令公子一聚。”
“什么?!你们店里座都满了,本官和人并个桌又怎么了?别的店不都也是这样的么!大家调剂一下有什么关系!我就不信了,本官想并个座,还有人能不答应!”摆出蛮狠的语气,身边那么多男人看着,今儿个不坐到那里的雅座,她丰源县令的脸面往哪儿放!
“小文,去招待沐公子和金公子吧,这里交给我!”先前还在一边和客人打趣的女子上前拉过小文,一边对县令微笑,一边回过头小声的对身后之人抱怨,“不是说了么,有女客我来招待!你只准接待老男人!”
“呵呵……不会再犯了!”温和的笑着,这女子转身走到雅座边上,雅座上美丽的男人也正侧目观瞧着这边的动静。
“你什么人!我今儿个一定要在阳台边上找个座儿!你能把本官怎么样!”县令怒气冲冲的说着,被雅座上的美男一看,女人更要挽回点面子了,语气也更加猖狂,师爷也跟在一边应和,“咱县令大人就是这丰源的天,你们这馆子还想开下去,就乖乖给大人让开!”
“呵呵,瞧这位客人说的,什么馆呐?我们这儿也不是青楼,漂亮的男客也只是客人罢了……小的是这儿的女侍阎然,请您配合我的工作,您的公子在雅间有个座位,这边请。”略带轻佻的笑容引得一边不少男客吃吃窃笑。
愤怒的指着阎然,“你……!”
“有理不在声高啊大人……来,这边请。”见这县令蛮横,阎然有意挑衅,脸上是毫无畏惧的微笑,身边也有不少富家公子在窃窃私语,无不在说这县令如何仗势欺人,即使是平日与县令家交好的富家夫君,此时也义正言辞的说着县令的无礼。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快!”脸色涨红的怒吼着,县令大人的叫嚣声让周围的人无不皱眉。
像是松了口气,阎然揉着耳朵翻了个白眼,“芊芊!有人找!”随后对那县令敷衍的一笑,“您稍等。”然后一旋身,走到雅座边,和座上美男亲昵的说着什么。
“然然!我要扣你工钱呐。”从另一边的屏风后现身,额发被束起露出美丽的脸庞,芊芊一脸亲切的微笑,“县令大人,在下有礼了。”
“我说你这个……”还没等县令把话说完,芊芊抬手示意,“巡抚大人的正夫,李郎君正在此处,有请大人一叙,您的公子也在里面等着!”
“呃?!我儿子和李郎君在里面!那岂不是!”自己刚才的无礼表现被他都听去了!先前的嚣张劲儿顿时全无,身后的师爷也是脸色惨白。
“请吧……”优雅的一躬身,芊芊从她身边走过。
当县令颤颤巍巍的坐进雅间时,发现隔间里除了脸色严肃的李郎君和自己一脸忧心的儿子,还有一个发型怪异的女子,五官虽是清秀,但这耳朵、眉毛上全是银钉,袖子挽着,露出的手臂上都是黑色的刺青,正坐在两人中间幽幽的笑着,看装扮也是这店里的侍者,怎么这家店里什么人都有!?
“下官见过李郎君……”恭敬的行礼之后入座。
李郎君白了她一眼,侧过脑袋和那女子低语着什么,县令被自己儿子拉到一边,“娘!我不是跟您说了么,要想继续升官发财,千万不要来这甜味坊闹事!您怎么也不听我的呢!”
“你还有脸说,你还没出阁呢!怎么就敢随便出门”
“我这不是为了您的官运恒通才来的么!这儿有高人会卜卦!一天只卜十卦,奇准无比!她算您若是安分做官,就能平步青云,若是过来闹事,定不会有好下场的!现在中了吧!”
“呃!这个……!”惊讶的咋舌……县令还真的觉得挺蹊跷的。
“呵呵,小北,事情真能按你说的发生么?”李郎君掩嘴轻笑。
“若是不准,再来找我便是……”巷北收起面前的纸牌,脸上是不羁的笑容,“难得来这一次,等下叫个杏仁豆腐给你,来……啵!”伏身碰了碰男人的嘴唇,李郎君也自觉的送上自己的小嘴。
“大大大……”
“大胆是不是?”嬉笑着把手插进口袋,缓步从惊魂未定的县令身边走过,巷北邪笑的说着,“这个是卜卦的费用,我可不是见谁都算卦的哦!…是不是?小婉!”
“呵呵……”县令的儿子红着脸轻笑,换来县令脸色发青。
“你这个不守夫道的逆子!”刚想教训自己行为放荡的儿子,县令扬起的手就被巷北有力的拦住。
“初次见面,我免费送您一卦,劝您最好别对小婉动粗,不然今后就没人送您金玉良言了!另外,即使你把自己所见的事情告诉巡抚大人……也没人会理睬的,巡抚大人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坐上了这个位置,其中的玄机……您自己参透咯!嘻嘻嘻嘻嘻……”阴笑着走出雅间,留下身后两个一脸震惊的女人,和两个一脸陶醉的男人……
总之,随后丰源的县令大人连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满是什么“男性向、哥特式、另类……”之类宛如天书般的名词。
“那家店就根本是开给男人的变向娼馆嘛!一屋子的男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开店的女人居心不良了!她们一定在食物里下药,然后迷奸了你们这些没脑子的男人!”拍着台子,县令对着自己的夫君大放厥词,“几个女人长的比男人还妖,可能真是妖精!尤其是那个算命的!一身邪气!那个金发的女人,胸那么平,长得那么媚!说不定真是个男人!二楼那两个亲密的女侍,她们可能是妇媚之人!还有那个怪里怪气的掌柜!她一定心怀野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