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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爱你的。」曲孟侨肯定的告诉她,「否则,他也不会要我送走舒潍芸,她陪了他好多年,虽然没爱过她,但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他是为了不伤害你才这么做,你要相信他的真心,如果你无法学会相信他,那你就无法爱他这个男人,在还没定进礼堂之前你都还有选择的权利,爱还是不爱,都决定在你手上,唐逸才刚刚开始学会爱人,那个人就是你,在学习的过程中就算他有什么错,你都应该原谅他,因为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白点点头,笑起来有如天上的明月,「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若不是你,我不会知道他会为了我去当警方的诱饵,只为把杀我父亲的人引出来,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快的了解他,如果我跟他真的有一天走进礼堂,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生个儿子让我当当乾爹好了。」他话一出口,随即後悔了,不安的看著白一眼,她应该还不知道那件事吧?
白想也不想的点点头,「会的,我和唐逸的小孩一定会认你当乾爹。」
「是吗?那就好。」曲孟侨乾笑几声,只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
*****
门开了又关,进来的是几个他现在并不是很愿意见到的人。
「唐,你没事了吧?」
「托你老人家的福,我的命还在。」
「那批毒贩全落网了,你功不可没,原来那批人是以为白文棠出卖了他们才会开枪把他杀了,多亏你之前与他交换的那把刀才让他死得痛快些,否则伤口泡在海中真是令人生不如死。」
「没想到白文棠表面上是个人人称道的大善人,背地裹竟是个长年非法进口毒品的大盘商,真是人不可貌相。」
「唐,赛狗就赛狗,你没事干什么无聊到拿自己的爱刀去和白老头交换那只怀表?差点就被他害死了,要不是我们啊……」
「要不是我们出面保你,你可能就莫名其妙死在警方手了。」
「不,是死在冷尔谦手,那个公子哥儿有够毒,他是故意让消息上报,好让那批人知道那奇%^書*(网!&*收集整理一夜你也在澳门外海目睹到一切,那批人会放过你才怪,要不是我们啊……」
「你早不知死几次了。」
唐逸听他们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都快抓狂了,天晓得他当初怎么会一误入歧途」加入这个无法无天的「地下警政署」,跟这几个无聊到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子混在一起?
「你们说够的话可以走了。」唐逸没好气的道。
「你赶我们走?」其中一名成员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要不是当初我们几个救了你,你还有命活到现在?一
「讨人情也得看时间、地点,何况,你的人情已经讨过几百次了,再说我就把你扔出去。」唐逸懒洋洋的威吓道。
「好了,别闹唐了,我们还是走吧!待会人家娇滴滴的娘子来了,若看到我们会被吓死的。」
「走就走,放心吧,唐,我们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娘子说她老爹是卖毒品的,更不会告诉她你明知道她爹是怎么死的,却不告诉她的这件事,放心好了。」
「是啊,放心好了,只不过下回跟人家交换赌注不要换刀给人家,否则人家自杀还得连累到你。」
「滚吧!再不滚我叫警察局的人来抓你们。」唐逸射了—把刀从他们几个前面飞过去。
人一哄而散了,门却再度打开,走进来的是白。
唐逸不安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是否听到了他们刚刚在他病房内的对话,如果可以,他是打算一辈子不让她知道她父亲贩毒这件事,一切就像警方所告诉媒体的,白文棠无辜牵入一场械斗,因受不了伤口的疼痛和折磨,而拿起随身带在身上的刀子自尽。
那—天,的确是他和白文棠最後一次见面,在澳门赛狗时,他和白文棠以身上最贵重的东西来赌赛狗,结果两只狗不分输赢,他将那把名贵的刀送给白文棠,白文棠也把那只精雕的怀表送给他,没想到会是最後一面。
不过,他对人一向不存有太多的感情,亲人之於他都不算什么,何况是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白文棠的死之於他,一开始真的不算是什么,有的也只是讶异罢了,接著,他利用了那只怀表来取得蒋芳晴的信任,没想到会无端牵人一场凶杀案。
在白的心中,她的父亲是个人人敬重的大好人,有梦是好的,比一个根本无法有梦的人来得好,他不忍心破坏,也不想破坏。
「你好几天没来看我了。」唐逸先开了口,一双眸子温柔的落在她身上。
白头垂得很低,「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出现?」
「我……」她抬起头来,将一张红色喜帖递给他,「我是来送喜帖的,我的婚礼……你会来吗?」
「你的婚礼?」唐逸看也没看那喜帖一眼便伸手将它挥开,倏地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怀中,「你刚刚说你的婚礼,我没听错吧?」
她吃痛的叫了一声,却还是勇敢的迎向他,「没错,我这几天就是在忙婚礼的事,所以才没来看你。」
「除了我,你谁都不可以嫁。」他气极了,霸道的说。
「尤其不能嫁给冷子杰是吗?」白幽幽的看著他。
「我管你是不是要嫁给冷子杰,我说谁都不准,你只可以当我的新娘,我说的够清楚了。」
「为什么?因为同情,还是为了白氏财团,还是因为……愧疚?」
唐逸心蓦地一,松了手。
白却将他的手重新握进掌心,用两只小手温暖他冰凉的掌心,见到他伤痛的眼眸,她也不管一开始自己的目的是为了试探他,忙不迭的出言安抚道:「我爱你,就算你曾经做过再多的错事,我也会原谅你的。」
「你知道了?」唐逸带著浓浓自责的目光扫向她,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一点都不想,结果她还是知道了。
「那天舒小姐跟你的谈话我听到了一些,包括方才那几个人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白的眼中闪烁著泪光,坚强的微笑。
「你……」他惊异的看著她,她已经知道这么多天了,可是她却连一句责难他的话也没有,甚至没有怨,那天在她听到舒潍芸的话之後,地还用身子扑过来保护他……
「你为我想这么多,我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为了不让我伤心难过,你宁可让我误会你是个杀人凶手,也不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为了不让我伤心难受,你一个人承受著失去小孩的痛苦却不让我知道,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唐逸不敢相信的皱起眉头,这女孩是怎么回事?她不恨他、不怨他也就罢了,竟然还跟他说对不起!
「不是的,我是因为害怕你不原谅我,怪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才不告诉你的,我没有你想得这么伟大。」他狼狈的别开脸。
「那是因为你非常在乎我,也非常在乎那个孩子,若不是这样,你不会痛苦、不会难受、不会害怕、不会无助,你该早一点告诉我的,我可以替你承担多一些,不会让你一个人痛。」白用于转过他的脸,带著泪的眸子含著温柔的笑与包容,「看著我好吗?你会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他看到了,看到了她的深情与坚强,看到了她对他的心与爱,他怎么会觉得她是个不堪一击的娃儿呢?她比他这个大男人来得坚强多了,只是爱流泪,像个水人儿。
他忘情的低下头吻她,为了掩饰眼中闪著泪的流光,这十多年来他已经忘了什么叫做感动,却在遇上她之後一再的重复体验到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
「其实,我最害怕的是,我的爱会不小心伤了你。」舒潍芸最後还是因他而死,还有他未出世的小孩,似乎只要爱他及他爱的,都会在不经意间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白惊喜的从他怀中仰起一张亮灿灿的小睑,「你爱我?」
「这很奇怪吗?」唐逸的脸不自在的搬曲著,「我不爱你又怎么会要你嫁给我?」
「我以为你是为了报复、为了白氏财团、为了愧疚、为了弥补,就不是因为爱我。」她喜极而泣,再度哭得淅沥哗啦,「不过……我来这的时候就已经全豁出去了,不管你爱我也罢,不爱我也罢,为了报复也罢,为了弥补我也罢,总之,我不要再离开你了,我要紧紧的把你绑在我身边,谁都不可以把你抢走,就连……舒潍芸也不行。」
「我说过你跟她是不同的,那天你看到我吻她,那是因为我不希望她以为我对你是不同的,我怕她会做出不利你的事,我一点也不想承受一点点的万一……」
她伸出手堵住他的口,「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吗?就算你真爱过地,我也不管了,我只要你的现在和未来,叮以吗?」
唐逸幽幽的叹门气,「我不爱她,但她却是因为我而死的。」
「医师说是她根本不想活了才会……不能全怪你,你也不能因为她的死而把我丢下,如果这样,你知道我会有多难过?」白紧紧的抱住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真的离她远去,那天,她真的有那种感觉,强烈到她睡也睡不著,一心只想来医院守着他。
「傻瓜!」他心动又心疼,「我说过不会再放开你了。」
虽然他真的曾经想再这么做,事实上,她来此的前一刻他都还是这么想的,但她却说是来送喜帖的……该死的!他差点就忘了这件事。
「真的?」她开心的仰起头来看他,却看见他沉下的脸,「唐逸……你怎么了?伤口疼吗?还是……」
「婚礼是怎么回事?」
啊!婚礼,呵!她差一点就忘了此行的另一个计画,这是冷大哥千交代、万交代地一定要达成的事,为了报答他放她一马,为了让冷老爷子不致因为冷家再度被新娘放鸽子而气晕,她非得办成这件事不可。
「婚礼……你不喜欢吗?」她陡地张著一双泪眼望他,「还是,你根本没打算要娶我?」
唐逸愣住了,一张俊脸带著些许迷惑。
白将地上的喜帖捡起重新递给他,「你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我不会去参加你的婚礼,你也不可能会到。」他抢过正要把那张喜帖撕了,却被她慌忙护在怀。
「你不能撕它的,难道你不想娶我吗?」
他不悦的挑眉,「这跟我娶不娶你有什么关系?」
「看看再说,喜帖印得很漂亮呢,是我和冷……呃,是我自己—个人跑了好多地方去挑的,你一定得看看,看完你若真要撕掉,那我不会阻止你的。」
他依言看了,红色的喜帖上印著的是他唐逸和白的名字,主婚人上头则列著唐雨珍……冷绍瑜、冷毓天?!
唐逸的眉头高高的挑起,「这两个老头的名字怎么会在上头?」
「他们一个是你爷爷,一个是你爸爸,主婚人不该是他们吗?」白柔柔的说著,整个人偎进他的怀中,「我知道你会不高兴我的自作主张,不过……冷大哥和妈妈都说,如果你不同意让他们两个老人家主婚,就不让我嫁给你,你可以为了我委屈一下下吗?」
「他们无法阻止我娶你。」他一点都不认为这两件事必须兜在一起。
「可是我不想让妈妈伤心,更何况,我也对不起冷大哥,如果我没办法达到他们的心愿,我会很难过的。」她低垂著头,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打算娶我,方才说要我当你的新娘也是一时情急说出来的话罢了,算了,我不会勉强你的。」白将喜帖收回来,佯装伤心的转身要走,却让一只大手给拉住。
「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