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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么厉害?”宋如菲双眉扬起,“真还看不出刁一鹏能在这上边下这么大心血。”
“哼,这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真能攀上套住像朱挺、于哲、陶大为这样角色,别说几个女人,你就算是把会所里全部女人送上,替他们养着,他也心甘情愿啊。”严立民脸上浮起阴狠的表情,“刁一鹏不也就是打这个主意么?要不他这样煞费苦心的把金鼎会所经营着干啥?鼎湖地产帮他赚的钱还不够?好好的房地产老板不当,要去当皮条客?”
“恐怕也不完全是,我记得金鼎会所那块土地当时争夺也很激烈,那块土地,我记得刁一鹏是年年初拿下的吧?宁江河畔,那个位置的土地,当时按照市政规划那一片都是公共绿地,但是后来市国土局和建委不知道怎么调整了规划,变成了商业用地,但就算是那样,那块土地足足有五亩左右,没有三四千万拿不下来,但是刁一鹏只花了两千万就拿下来了,现在值多少?没有一个亿想都别想,真正的钻石口岸。”宋如菲显然也是关注过这块土地,所以印象很深。
“哟,如菲,看样子你也打过那块土地的主意?”严立民琢磨出味道来了。
“我能有那实力,还用得着在市政府里耗着?也是帮一个朋友而已,没能得手,刁一鹏当时也是打通了很多关节,一气呵成拿下了。”宋如菲没有多说其他,她知道以严立民的嗅觉自然明白其中奥妙。
“这样一块风水宝地来搞这个金鼎会所,刁一鹏也算是下了血本。”严立民沉吟着道:“但是正如你所说,这金鼎会所也在不断增值,土地增值,房产增值,另外还能帮他结交人脉关系,或许一年还能挣一两千万利润。”
“差不离吧,我估摸他这金鼎会所这样半遮半掩的经营,一年也能挣个两三千万吧。”宋如菲点点头,“这家伙在这一宝上还是看得很准,他也是个舍得的主儿,用钱和女人还是喂饱了不少人。”
“钱和女人,这世界上又能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尤其是手中有点权的男人,只怕在这方面的抵抗力就更差,欲望膨胀啊。”严立民喟然道:“世人皆不例外啊。”
“那凌正跃和赵国栋也一样?”宋如菲哧哧笑道。
严立民一愣,随即笑道:“凌正跃不好说,这人太看重权势,热衷权位,典型的政治人,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政客,钱和女人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权力带来的虚荣和满足感,这一条对很多有野心的男人来说,其诱惑力更甚,也许凌正跃就属于此类。”
“那赵国栋呢?”宋如菲知道严立民和赵国栋之间的心结。
“赵国栋这个人还真不好判断,但是他也有一点我可以断言,女色是他绕不过去的坎儿,只不过现在随着年龄位置的变化,尾巴收敛得更隐秘了罢了。至于钱方面,这人这方面倒是很干净,很罕见,不爱钱的人能遇上,能做到他那么干净的,我经历了这么多年,还算是遇上的第一个,这家伙在这方面的确做到了阡尘不染,权力欲么?嘿嘿,这一点最不好判断,说他不贪慕权势么?那是废话,贪慕权势是上进的原动力,甭管出于何种目的,你若是没有权力欲,那就变成圣人了,在政坛上,圣人也就是无能的代名词,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初进体制的人都明白,眼睛揉不进沙子,那就是你自己会变成沙子,所以难得糊涂这句话才会成为官场箴言。”
严立民也很难得的谈兴大发,或许是觉得身畔这个红颜知己正好问到了自己心痒处,不吐露出来就不痛快。
“但是赵国栋这个人也有点不一样,很多事情上你还不好判断他的想法,嘿嘿,说句实在话,我严立民一直对自己的观人本事很自信,唯独对这个赵国栋有些看不穿。他还在宁陵当市委书记时,不声不响把保障房搞起来,每年都是几千套,还在递增,弄得房地产商们在宁陵苦不堪言,无论怎么吆喝造势,宁陵房价就是起不来,均价比起旁边的永梁、宾州和通城还低,你说这是讨好民意吧,那会儿他还不让宣传,你说他是一心只为老百姓着想,可这年头还有这样的干部么?不是我对这个社会悲观,对世界没信心,但沉浮几十年,让我的确难以相信人心了。”
宋如菲注意到严立民眼神中也闪过一抹迷离怅惘,显然是也被他自己的这番话勾起了许多心思。
“老严,赵国栋这个人这么年轻能当到省长这一角自然也有他的本事,你和他现在这种关系也很微妙,……”宋如菲没有再说下去。
严立民微微一笑,他知道宋如菲在担心什么,不过他并不在意,“如菲,别想那么多,现在赵国栋根基未稳,他要面对的是凌正跃、陈英禄还有齐华和龙应华他们,根本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对于我,我想他更希望能够保持一种和睦相处的关系吧,现在关京山和谭立峰他们夹在凌正跃和赵国栋之间都是很难做人,轻易不敢露出过分偏向哪边的态度,这官也不好当啊。”
“老严,你说关京山和谭立峰现在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们难道还分不清楚这安原究竟是谁在作主?苗振中不偏不倚,何况也快走了,只想明哲保身,齐华是凌正跃的头号心腹,这还不算陈英禄和龙应华,赵国栋还能翻得起多少风浪来?”宋如菲不解的问道。
“不能那么说,这不是谁能作主这么简单。关京山和谭立峰这个层次已经不是凌正跃能够轻易动得了的人了,那是中组部挂上大号的人,所以他们对凌正跃也好,赵国栋也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忌惮和服从,何况你也注意到了,关京山和谭立峰都是想做一番事情出来,想要奔更高的政治前程的,也就是说,谁能让他们政治前途看上去更灿烂辉煌,他们就会倒向哪一边,单单是省委书记或者省长的一些无营养的夸赞没有多大意义,那得让中央能够清楚的看得见安都在他们当政时的变化和政绩,那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他们需要分析谁的观点想法和支持能够让他们在安都做出的事情更符合中央高层的胃口,这是关键。”
严立民把关京山和谭立峰的心态分析得相当透彻。
第十九卷 中流击水 第八十八节 污水
“你这么说关京山和谭立峰还没有拿定主意?难道说凌正跃在省委常委会上旗帜鲜明的支持安都打造国际化大都市这张名片还有问题?不可能吧?”宋如菲讶然的睁大眼睛,盯着严立民,大为不解。
傻瓜都知道现在上边看一个领导政绩看什么,GDP增速,财政收入增速,人均纯收入,城市建设,这几项无疑是最能体现领导的才能和政绩的,而凌正跃在省委常委会上提出的构想,无疑能大大的促进安都城市建设大踏步迈进,而土地收益也会让安都财政收入有一个飞跃式的增长,即便是GDP增速一样会受益匪浅,这样的好事难道关京山和谭立峰看不到?
“如菲,你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不错,旧城改造的确蕴藏着很多机会,对GDP增速,对财政收入增速,都有很大的好处,城市建设更能体现一个地方旧貌换新颜带来的变迁,但是对于城市居民人均收入有多大帮助,不太好判断。”严立民微笑着摇头,“如果说是在前两年,凌正跃的观点肯定会大受欢迎,也会赢得热烈追捧,而现在,问题就么有那么简单了。”
“这有什么差别?”宋如菲的确没有明白过来。
“如菲,要学会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政治风向也一样,从去年十六届六中全会上传出来的生意其实就有些变化了,没事儿多看看《求是》,要不就看看《半月谈》,或者就在《人民日报》这些上去好好体味体味吧,经济发展固然很重要,但是社会民生事业发展,构建和谐社会提的调门越来越高了,当然一段时间内经济发展依然是中心主题,但是要想引领潮流,单靠经济发展已经不够了,你的要有更深远的思路。”严立民淡淡的道:“赵国栋是个中高手,总能抢先一步捕捉到或者说总能最快时间内作出反应,哪怕一时半刻见不到,但是后续绽放出来的光芒就会让高层更欣赏他的远见卓识,他能从宁陵市委书记步入省委常委序列,不就是靠着应东流和高层对他在宁陵发展上把握住了潮流么?”
“那你的意思是安都现在无法效仿宁陵?”宋如菲忍不住问道,安都市委市府现在正在全力规划今后几年安都经济发展构想,也紧紧把握省委意图,但是严立民这样一说,似乎就有些问题。
“效仿?你怎么效仿?安都和宁陵情况截然不同,你去邯郸学步,那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我记得赵国栋就曾经说过,安都的独特位置任何地方无法取代,要规划属于安都自己的发展道路,不仅仅是经济方面这么简单,还包括社会事业这些方面全方位体系的建设,也不知道不知道关京山和谭立峰听懂没有。”严立民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虽然我从私人感情上来说并不喜欢赵国栋,但我得承认赵国栋在很多方面确有其过人之处。”
电话沉寂了几分钟之后重新震动起来,严立民拿起手机看了看,还是刁一鹏的电话,看来对方是真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刁一鹏是真的急火攻心了。
丁尧东关机,刘兆国关机,于哲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如果这严立民还不接电话,他刁一鹏也许就真的只有给最后一位打电话了。
还好,严立民这边终于打通了,当听到严立民那边一声低沉的“喂”时,刁一鹏感觉那一声“喂”是自己一生中听过的最为美妙的天籁之音。
“严书记,是我啊,刁一鹏。”刁一鹏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避免被对方听出自己的失态。
莲湖分局将十多名保安全数带走,根据从莲湖分局那边关系传来的消息,恐怕这一次这几名主要参予阻碍执行公务的保安都会被刑事拘留,其他人也都会被治安拘留,这是小事儿,但是刁一鹏担心的是后续产生的发酵效应。
在安都这块地皮上厮混了这么多年,刁一鹏也知道自己人缘关系不算好,既有和自己亲密无间的,自然也就有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其中还免不了有不少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他们会不会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趁机发难,如果再被有心人抓住穷追猛打,这之后会不会演变成不可收拾之局?
刁一鹏是越想越后怕,越想越心焦,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弥补这一次惹出来的乱子,再联想到金鼎会所这两年来的声名,刁一鹏深刻感受到了危机的逼近。
严立民不动声色的听着刁一鹏把情况介绍完毕,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接这个电话了,但是转念一想,即便是今天晚上不接这个电话,明天也一样要面对,刁一鹏这种人病笃乱投医,任何门道他都要钻进来,你躲是躲不过去的。
又是赵国栋,这个刁一鹏可真是会招事儿惹事儿,怎么又会招惹上赵国栋?
敢把赵国栋堵在停车场不让走,严立民也真有些佩服刁一鹏手下那一帮人,真是变成了睁眼瞎,有眼不识泰山,安都市里还有人敢不让赵国栋走路的。
“老刁,你是说人被莲湖分局带走了?那你可以给丁尧东打电话啊。”严立民对于安都市公安这一摊子情况也十分熟悉。
“严书记,我打了,你也知道丁局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