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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翔,送李婶就医治疗,楚歌,把那三个弄走。”宿语昂抱起纪凌坐在躺椅上说道。
方凯翔换上一脸和乐的笑脸扶起李婶。“来,李婶,你一定很疼吧?我先带你上医院检查伤势好不好?”
“小姐?”李婶不太肯定地问。
“没关系,你去吧!”纪凌抬眼无力地说道。
方凯翔一把抱起李婶往外走去,对她的频频回头了然地劝道:“你安心,你家小姐有我老板照料,她不会有事的。春天到了,人家在谈恋爱,咱们不该做电灯泡对不对?”
“他好凶。”李婶小声地在方凯翔的耳边说。
方凯翔乐得仰头大笑,“他只凶坏人,不会凶心上人的啦!”走出门外后他又小小声地说:“你也认为他很凶对不对?我们这两个手下好可怜喔!每天受他的‘苦毒 ’,有一餐没一顿的,李婶,你把你家小姐养得那么好,一定有很好的手艺对吧?有空帮我们补一补好不好……”方凯翔的声音渐行渐远,连哄带骗地,最后成功地带着李婶离开。
※ ※ ※
宿语昂拿条冷毛巾在纪凌被打肿的左脸冰敷,轻柔地抚着她的发,“疼不疼?”温柔的语调轻轻响起。
纪凌张开眼看着忧心的宿语昂,举起小手想摸他的脸,半途就被他紧握。
“怎么来了?”
“他们一到,李婶就通知我了。”他轻吻她的手。
“你收买我的管家?”她不满地质问。
见她恢复点血色,他欣喜地俯身浅啄她的唇。
“我是为了预防纪绍荣会祭出人情战术上门找你,因此才先和她沟通一番,怎么说是收买?如果她没通知我,你因此而受到更大的伤害,我会更加愤怒、更内疚的,纪炎也不可能活着离开。”
“你的爱将们特地来帮你的?”
她第一次见着法兰口中的楚歌和方凯翔,他们俩就像是宿语昂的贴身待卫,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毫不犹豫的执行宿语昂的命令,太忠诚了,令她好生佩服宿语昂的魅力。
宿语昂不悦地蹙眉道:“错,太闲了,想凑热闹,一直嚷着要见你,都归功于你太会做人,拿万业的钱收拢他们,说什么都要来报答你的恩泽,拖拖拉拉的才误了时间。”纪凌挨了一巴掌全因他们俩的延误,回头他们俩可要小心了!
“别找他们算帐,他们也是好心。”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会牵怒,她先发制人地开口代他们求饶。
“你真了解我。”他赞赏地吻她。
纪凌执起他厚实的手掌细看,有茧、有疤,回想起他对付纪炎时惊人的架式,并非一般寻常人的抡拳乱打。
“你是练家子?”
“学过一点皮毛,主要是护身,谈不上练家子这殊荣。”他拿开毛巾看她稍微消肿的左脸,转而问她:“他们常打你?”
纪凌叹道,“不,这是首例,我也没料到纪炎会对我出手。狗急会跳墙,加上纪绍荣又不在,第一次让他有机会对我动粗,是我太大意了,怨不了谁。”
“还有他例吗?”想必她在纪家吃了不少苦头,言语上或许还能占上风,但这瘦弱的身躯就难说了,她嫩白的脸蛋还留存着纪炎的掌印,那家伙的这一巴掌打得真重,让他全身而退太便宜他了。
“你想杀光伤我的人呀?”
“对。”
“我自己来就行了。”他的作法太过暴力,还是采阴柔战术比较妥当。
宿语昂握住她嫩白细致的小手。“这只手我不要它们沾上血腥,它们要永远如此洁白无瑕,有罪我来扛,你不属于地狱。”
“你的占有欲还是那么强,我说过,那会是你的致命伤,今日你伤纪炎甚重,以后呢?
伤人者人必伤之,如果他人也用如此的心态来报复你,你又该如何?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不必用到暴力,哪天他要是拿枪对付你那该怎么办?“
“你在担心我?”宿语昂反而开朗地笑了。
“你希望吗?”她对他的笑容很不以为然,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很高兴你会作如此想,但我宁可要你的笑容而不是愁容,我要你快乐。”他扶起她,敞开外衣将她裹人怀中。
熟悉的温暖和心跳唤醒了她身体的记忆,自动地找着舒适的姿势,她倚着他轻声喃道:“那就不要给我有担忧的机会,这种感觉我还很陌生,也不想去习惯它,真要我快乐就不要用这种方式,我不知从暴力中能得到什么快乐,我只知它带来晦暗和伤痛。”
“纪炎他们找你做什么?”
“借钱,要我替纪绍荣向寒严借钱,好买回万业的股权,大概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才会找上我,向我求情是他们母子三人最不愿做的事,但为了万业,他们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宿语昂冷漠地开口,“早知道他们会找上你,楚歌先他们一步安排好了,那些卖出的股权他们永远也买不回,因为没有人敢卖回给纪绍荣,若是不听劝执意让他买回,那么卖的人也会有纪绍荣的下场。”
她离开他的肩头正眼看他,小手抚上他的脸,“我看见你传说中的另外一面了,和现在的面孔差异极大。方才是那么狠心不留情,此刻却又温柔万千,你变脸的速度还真快,真的很难适应这两极化的不同。”
“吓着你了?”
她对这可笑的问题摇首,“不,至今我尚不懂害怕这无用的情感,纵使纪炎再多打我几下,我也不会感到害怕或是向他求饶,我会累积怒意还给他,形式不一定,但他敢做就要懂得担当后果;只可惜被你抢先了,你做得太彻底,直接诉诸武力,要我,我会改用其它的方法做得不露痕迹。”
“我懒得对那种人费头脑,是他先卯上我的,岂有不奉陪之理?尤其是在他伤了你之后,他能走着出去算是很幸运的了,再有下次,他不会单单是失去双耳而已,更残、更绝的事我都做得出来。”宿语昂抱持着反对的观点,不认为对纪炎需有妇人之仁,他是罪有应得。
纪凌躺回他怀中,闭上眼不予置评,窝在他胸膛上闷闷地说:“别为我做。”
“为什么?”
“我不想欠别人。”
宿语昂搂紧她,“我不是别人。”
“现在气虚,不和你争辩这问题,你顽固得像颗硬石,说不通。”她无力地靠着他,不想再提起关于他那过强的占有欲,她真不知道他将她当成什么了。
他关心地低下头,“还疼吗?”
“只是头晕,不碍事,从我八岁以后就没人敢再打我了,隔了十二年再温习这滋味,怪难受的,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是不?”
“不丑,很美。”他小心地避过她的伤处,碎吻遍布他钟爱的粉脸,像个朝圣的人,以他的唇虔诚膜拜。她怎么会认为他会有嫌弃她的时刻?即使伤了脸,她仍如美玉一般白润无瑕。
“纪绯她说的不同。”她恍惚地感受他的怜惜,不能集中意识地开口,“她笑我又丑又笨,居然还敢抢她的男朋友,骂我不要脸,像潘金莲那种荡妇,我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他的热吻陡地中断,脸色阴晴不定。
“你有男友了?”
老天,他在吃醋!纪凌捧着他的脸不停地吻着,但宿语昂可没这等好心情去享受她的主动。
“你还没回答我。”宿语昂俊脸写满醋意,酸溜溜地开口。
“没有,我也没抢过任何男人,只有你这野蛮人来抢我。纪绯的男友不是别人,就是你,宿大帅哥!她迷死你了。”她抚着笑疼的脸颊,指着他的鼻尖说道。
“我?”宿语昂愣愣地看她。
“就是阁下,她在酒会那晚就相中你了,还说你会是她最耀眼的男友,怎么样?你的男性自尊心补回来了没?”她嬉笑地给他一记响吻。
“那个花痴?我干嘛要她来补强我的自尊心?我的目标是你,才会蛮抢横夺地接近你,凭她?下辈子再排队看看,我要的是知己、是情人,只有你才有本事撼动我,那个见到男人只会发春的女人,我想楚歌铁定揍得很开心。”他报复地在她纤细的颈项又咬又啃,白喝了一缸醋,结果竟是和自己吃起醋来,真冤!
纪凌被他啃得酥痒发麻,连忙讨饶地左躲右闪,差点跌下躺椅,幸好宿语昂眼明手快,及时将她捞回来,抱在怀中一起躺在椅上,一手让她枕着,一手则环紧她的腰,免得又出意外。
她喘息地躺在他怀中,想起明天有事要找法兰他们商量,照纪炎出手的力道看来,她脸上的掌印不知明天来不来得及消失,给他们看见这等情况,麻烦又来了。
“怎么了?”
“我被打这件事若被法兰和约希知道,他们说不定会宰了纪氏一家,而且会要求我一定要和他们同住。从我一回国他们就很反对我再和李婶独居,法兰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而约希则是想死了李婶的拿手好菜,现在被纪炎一闹,我的问题可大了!”
“搬来和我住。”他直接开口。
“等风云的事了结再说。”
“你怕我?”
“不是,在风云之事未结束之前,我不想让自已心有旁鹜,你答应过你会等我的,不要逼得太紧。”她平静地说着,内心却因为他的要求而有点紧张。她对现状很满足,但同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还没有准备好和他一起度过人生。
宿语昂抬起她的头与她唇舌交缠,让她没空胡思乱想,直到两人不得不呼吸新鲜空气时才分开。
“我不是急色鬼,我担心的是你的安危。你待在我身边,我才有真实的安定感没有顾虑。并非我信不过你那两名得力手下,只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你的美足以让人犯罪,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保障你的安全吗?”
“我哪儿也不会去,但我会叫法兰和约希盯紧纪家,再不成,我会请些保全人员驱离他们,放宽心吧!”
“就这样?”
“反正还有你呀!”她理所当然地说。
“我不是神仙,今天只是运气好,下次就没有那么侥幸了。”他不像她那么乐观,她太不重视自己的安危了,也许得暂时找些可靠的人来保护她,而又不打扰她的生活。
“过一天算一天,不要想得那么远,你看,我现在不就好好的吗?”
宿语昂轻碰她脸上的指印,“刚才的情况你怎么解释?”
“什么情况?”
“你见到血迹后便发呆出神叫不醒你,这是怎么回事?”他固定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避,严肃地问。
“不知道。”纪凌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的神色。
“你有事瞒我。”宿语昂玻噶搜垌宰臃煽斓刈笆羌蜕苋倩故羌脱祝克嵌阅阕隽耸裁矗炕卮鹞摇!
“都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你要追讨曾伤害我的人也来不及了,事情已经过去,你就别问了,我想说时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不是时候。不要问。”她拍开他的手埋入他的胸膛拒绝回答,同时也拒绝回忆。
“纪凌?”
“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儿,抱紧我好不好?等我睡着你再离开,不要留下我独自清醒地面对这空荡的房子,还不要离开我,好吗?”她偎紧他,第一次对人说出这种话,自从有了他之后,她好象再也不能忍受孤寂。
“我不走,不会离开你,安心睡吧!”他心疼地抱紧她,不再逼问。
直至纪凌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宿语昂低首看着她熟睡的小脸,轻巧地抱她回房安睡。
临别前他眷恋地俯身吻她,在她耳畔喃喃道:“不离开,我不会拋下你,给过你这誓言,我就永不收回,对我、对你都要有信心,我等你。”
第五章
暮春三月,法兰西斯接获寒严家庭医师的紧急通知,下半身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