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啦,我去就是了!」
8「你看,这些都是你造成的。」宋小蝶将收集来的心理医师名片,一一的摊放在桌上。
碇辛晨低头看了一下,边指边说;「这两个我认识,这一个信譽很好,另外一个我没听过。」
她柳眉紧蹙,环胸冷瞪他。
「他们要我看心理医师。」谁管他认不认识那几个人,重点是她因为他被人当成疯子。
「妳早就该看。」看完了名片后,他语气很平淡的说着。
「我为什么要去看?」她满心不悅。
「去清理妳过多的心理问题。」他暗暗把名片上的名字记下,转过身面对她。
她颇烦躁,「我没病。」她心理是有问题,但那个问题现在就站在她的眼前。
「妳的心生病了。」他那锐利的黑眸,彷彿洞悉她。
「它会跳会动,哪有病?」她抚着自己的胸膛,觉得他的视线好像会刺人,她的胸口就快被他剌出一个洞来。
「妳昨晚没回家,今天又躲了我一天,妳要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妳等多久?」他的声音显得疲惫,锐利的黑眸一收,又蒙上一层性感的迷雾。
她痴望了他迷人的脸庞一会儿,呼吸渐渐不流畅,感觉他又把她所有的空气夺走了。
「我……我没叫你等。」想到那天下午发生的事,她就很想把自己变成鴕鳥。「妳知道我想要妳。」可是他卻一根肠子通到底,毫不掩饰的就把想说的话全都告诉她。
「我知道。」她撇过头,热气笼罩全身,额间不禁沁出细微的汗滴。
「妳也很想要我。」他火热的靠近她,从她身后拥紧,在她的耳边说。
「我不否认。」她把头垂至胸前。
「为什么要躲我?」她让他在家里等了一天一夜,没留只字片语,跑得无踪无影,她知道他们都想要彼此,卻跑去躲起来不敢面对。
她不安的在他怀里扭动,「我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思考我们两个的关系。」就像现在,只要有他在,她就没有思考的空间,她的脑子都是他的身影。
「是妳不能接受我,还是妳还爱着我以外的人?」他扳过她的肩,一双深沉且嫉妒的眸子直映入她的眼底。
「我没爱着你以外的人。」这一点她对自己很诚实。
「那妳接受我?」他的眸子变得更暗沉,不认为逃了一天一夜的她会接受他。
「也不能完全接受,毕竟,你是游魂。」在说这话时,她竟觉得胸口有种撕裂的痛。
他放开她的肩,退了一步,看她的眼神甚是不甘。
在世为人时,他为什么没遇见她?偏偏在他这个模样时她才出现,他不甘心,时间为什么会慢了一步?命运为什么要如此作弄他们?
他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问:「我是人的话,妳就会接受我?」
「我……」她怔愣的望着他。
「会不会?」他痛苦的纠结着眉心。
「会。」她不加思索,直觉就冲口而出。
他的心情悲喜交杂,沉默的坐在椅上不语。
「你……」她想伸手抚去他脸上的痛苦,他反而伸出手把她带到椅上面对面的坐着。
「好,我们把感情的事放一边,先谈谈我为妳而来的正事。」这件事他可以暂时不管,但是另外一件悬宕已久的事,他一定得解决。
她扭手想走,「又是幸福?」
「告诉我妳为什么要写这个?」他硬拉着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泛黃的纸拿到她的眼前。
「你怎么找到的?」
他忍不住心底的恼火,「打扫时不小心找到了妳的回忆,妳的依恋。」她那是什么表情?被捉到小辫子?被人发现她所写的情诗?
「那不是什么依恋,不过是随手抄的。」她耸肩笑着,回想起读书时的往事,没发现他的脸色因她的笑容变得暗潮汹涌。
「随手抄的要夹在相框里?」他怒气沖沖的把那张她与清尚任的合照拿来。
「当年放进去的,我都忘了有那张纸。」毕业前整理东西时,舍不得扔掉,就随手把它放进相框里。
碇辛晨醋意漫天。
「为什么妳要保留这张照片?」他直指着照片中的清尚任,恨死了清尚任搂抱她的模样。
她一脸的无辜相,也搞懂了他在吃谁的醋。
「因为我不爱照相,而那张是我唯一的法学院毕业照,这个跟清尚任无关,你不要又扯到他那边去。」那是她一百零一张毕业纪念照,扔了她就没第二张了。
「我嫉妒。」他才不管,还是醋意浓浓的瞪着她。
「我不爱他。」她举高了手说。
「我呢?」他拉下她的手改指向他。
她试着把手指抽回来,「不要勉强我,你知道我很在乎你,我也没有否认过你在每一方面都很吸引我,虽然时间很短,但还是无法控制的迷上你,我现在只能这么说,你对我具有很特別的意义。不要急着再向我要求更多好吗?」
他的语气不友善,「妳何必解释这么多?为何不用简单的说法告诉我?妳是不敢说,还是不敢承诺妳爱一个人?怕我像其他男人一样伤妳的心?」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给了他一堆象征性的表示,又不给他真正想听的话,她根本就是在敷衍。
她也动了肝火,「这是一个背叛的年代,爱情可以如此神圣而又廉价,口头上的承诺算什么?」前前后后有六个男人给过她承诺,到头来她剩下什么?她还相信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东西?
他看着她眼底的愤怒,顿了一下,也了解了。
「我懂了,我知道妳的人生哪儿出错了。」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终于知道「上面」觉得她不幸的原因。
「我的人生没有什么错误。」她没好气的靠在椅背上不看他。
「妳要我一一数出妳有多悲哀、多孤独吗?」他整个人逼向她,像一道黑色的影子笼罩着她。
「我才没……」她瞪大了眼,张口想说。
他很快的就接着她的话说:「没有?自从妳的感情被清尚任背叛后,就不再相信任何男人,连解除婚约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不会哭,不会生气,妳甚至没有什么特別的情绪。只要是女人,绝不会像妳这样,妳总是一直忍着是不是?」
心底一道陈年的伤口,缓缓的被他揭开,使得麻痹的她又开始觉得疼痛。
「不是!我遇到的男人都是混蛋,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去哭去生气,也没这个必要,我说过我已经习惯了!」她用力的吼着,觉得眼眶也热热的,她努力的眨眼,不愿示弱。
「习惯?妳根本就不会处理妳的感情。」他摇头感叹。
「我不会?我正在处理一个极为异常的感情,你和我!」她忿忿的以指尖戳着他的胸膛。
「妳还想不到妳该怎么处理我和妳。」他神色惨然。
「会想到的。」她別过眼。
「在妳想到之前,让我告诉妳妳是怎样过日子。」他转过她的脸,开始说着她自己不晓得的情形。
「我跟平常人过一样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工作上班,一样的吃饭睡觉,她跟地球上的每个人一样。
「没有不同?妳知不知道妳对活着这件事很笨拙?妳过制式的生活,去固定的地方,每天超时的工作,即使回到家里,还是埋首在妳的案件中,妳的工作时间占了生活的三分之二,妳是为了工作活着,妳的自我在哪里?」她简直就是个工作狂,她的生活毫无乐趣可言,工作、工作、工作,她把自己摆在哪里?
「我还在……寻找。」这一刻,在他的字字压迫下,她那律师的巧辩能耐竟派不上用场。
「妳说妳很快乐,依我来看,妳是最不快乐的女人,经营十数年的感情被迫降为友情,是我的话,就不想和以前情人一起工作,而妳卻能夠在同一间公司里与他们夫妇共处,妳的反应太平淡了,也太能容忍了,就算妳已经对清尚任忘情好了,为什么妳无法拥有清尚任以外的感情?妳是被那些混蛋男人吓怕了吗?」他像在解剖她的心,一一陈述他所做出来的心理报告。
「我不是怕……我和尚任他们是同事和朋友。」她紧咬着唇,下意识的握紧双手。
「朋友?当妳想诉苦、说真心话时,请问妳找哪一个朋友?下班后,妳只会窝在这个空洞的房子,如果没有我,妳会对谁说话?妳快乐时,妳要与谁分享?妳伤心时,谁来安慰妳?妳为什么要躲起来使自己变得孤独?」他无法想像她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就这样一个人,那些无法排解的寂寞,她要怎么处理?
宋小蝶低垂着头不语,心口像被他划了一刀又一刀,整颗心被摊开,再也藏不回去。
「我说错了吗?」见她没说话,他抬起她的头问,赫然见到她的眼泪。
「你说你是个医生,当你的病人没治愈的希望时,你都是这样告诉他的家属?」她冷冷的问着,任泪滑过眼角滴落。
「我并不是……」他心慌意乱的拥住她,不舍的擦着她的泪。
「你并不是一针见血的戳破他们的希望和內心的伪装?」她苦笑着,这些事她最不想被知道的人就是他,可是他偏偏要让她无所遁形。
「小蝶,我只是以一个医生的立场在分析妳的心理状況,我并不是在……」他急急的辩白,她卻摇摇头,轻掩住他的嘴。
「不是在伤害我?」她不知道,这张常温柔吻她的唇,也会吐出这么伤人的话。
「我说那些话是要让妳去面对不肯承认的问题。」他拉开她的手捧着她的脸庞,印上使她安心的一吻。
「我承认我的问题以后呢?」她尝着他的味道,漾着一种奇怪的笑容问。
「我是希望妳能幸福,我要让妳过得更好。」
「认识你以前,我一直都很幸福,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我是这么不幸,谢谢你告诉我我的不幸之处。」她推开他,对他的话和行为又爱又恨。
「妳误解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妳该知道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使妳伤心,这不是我来妳身边的目的,我想疼妳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忍心去伤害妳?我更不可能会让妳继续不幸下去。」他不理会她的抗拒,用力的把她带回怀里,轻柔的拍抚着她的背安慰。
她无法拒绝他厚实令她沉迷的胸膛,也为他的话感到阵阵悸动。
她倚在他的胸前问:「幸福的定义在什么?」
「幸福是发自內心的笑,是一种感觉而已,妳的幸福就是正对妳的感情,再真心的去爱一个人,而且相信妳爱的那个人。」他抬起她的脸蛋,细细的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处。
「那你呢?你幸福吗?」她来回的抚着他的唇,体会她指尖上传来的热度。
「我很想得到幸福。」他轻咬她的手指。
「你要的幸福是什么?永生?还是再世为人?」她闭眼体会她指尖细微的痛感,双手伸至他的背后拉近他。
「妳,我想得到妳。」他的唇放开她的手,用吻把答案送进她的唇里。
她讶然的睁大眼,「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
「不会不可能,而且它已经是事实,我爱上妳了。」他气定神闲的在她呆愣的唇上再偷走一吻。
「你爱上我?」她往后大大的退出一个距离,心中忧喜参半。
「妳的身心都肯接纳我,对妳而言,我不是只具有特別意义的男人而已,对不对?」他挪近她的身边,细啃着她的颈子,并且对发呆的她大方的上下其手。
「我爱上你?你这个游魂?」她任他啃着,整个脑袋嗡嗡叫。
「这应该也是件事实,妳不认为吗?」他的毛手毛脚已经到她的衣服里头去了。
她抱头尖叫,「天哪!」她什么人不爱,竟会爱上一个游魂?
「妳爱上我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