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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风忍不住扯开老嗓大叫,「元帅!」
「顾清风,你又想袒护他们?」韦靖元马上将这个一直阻碍他的顾清风当成下一个 开刀的目标。
「元帅,属下是想请您先听一下紧急军情。」现在不是捉左右将军的时机,因为有 更大的事件发生了。
「有什么紧急军情?」韦靖元不信地哼着气。他当元帅三年多来从没遇过什么紧急 的军情,这个营的元帅是他做过最轻松的差事。
顾清风一字不漏地将校尉的话转告,「前线探子来报,突厥大军东进一百里,正朝 我营而来。敌军的前行军、后备军旨在全速前进中,预计明日日落之前抵达我营。」
「什么?」从未打过仗的韦靖元被这个消息吓得六神无主。
「目前敌军的主军就扎营在我营外的七十里处,以属下看,敌军的主军会在前行军 与后备军之后接连来袭。」敌军把三军都汇齐了,以他这个司马来判断,看来敌军是想 一口气攻下他们这个虎骑营。
韦靖元慌乱地朝他挥着手,「快……你快派人出去应敌……」
「派谁?」顾清风凉凉地白他一眼。
「当然是派左右将军率军出管应战!」韦靖元想也不想就直接叫出军中专门负责操 仗的战将。
顾清风淡淡地提醒他,「他们刚刚被您撤职了,目前我军军中并无左右将军。」
「这……」韦靖元一时语塞,忘了他刚刚已经把军中唯一可以带兵的人,和那些可 以随着他们出征的将官们全都撤了职。
「老顾,还有一个韦参军可以去啊。」乐毅在韦靖元找不到领军出战的人选时,好 心地提供顾清风还有一个可以出去送死的人。
顾清风就照着乐毅的建议询问韦靖元,「元帅,可派韦参军出营候战吗?」
「不成!不成!」韦靖元拚命摇着头,不肯让自己的独子上沙场送死。
「既然韦参军不能候战,那么属下只好请元帅先身士卒领兵出征。」顾清风没法子 了,既然没有左右将军又不能派参军,那么他只好请元帅自己出去打。
「我?」韦靖元瞪大了眼护着心口后退;他来这里当元帅是来享福的,他才不要上 什么战场!
「军中无大将,元帅自是该一马当先,否则属下即刻上奏朝廷,请皇上另派一名元 帅过来调度军马。」顾清风不慌不忙地为他扣上了一顶不容拒绝的大帽子。情况紧急, 就算他这个元帅什么都不会,他也要叫他出去战一战。
生怕丢了官的韦靖元,颤抖地伸出手指着胭脂,「胭脂……妳最会领军带兵了,妳 去应战!」
「我被撤职了。」胭脂甩过头,不再接受他的命令也不肯帮他。
「我……我恢复妳的职位,请妳率兵助我营退敌。」韦靖元一反初时的气焰,低声 下气地求起她来。
「乐毅,你想去吗?」胭脂没理他,反而仰头问着乐毅。
乐毅比她更跟更爱打落水狗,朝韦靖元扬高了下巴笑道:「叫他来求我啊。」
「你……」韦靖元涨红了脸,而帐里的将官们全看笑话似地看着他。
「要我出战也可以,但我要先和胭脂成亲,而我们的人也都得恢复他们的职位。」 乐毅把玩着十指,在大家笑够了之后又对韦靖元开出条件。
韦靖元一口答应下来,「好,都依你。」
「你暂时不杀他了?」胭脂轻拉乐毅的袖子,小声的问。
「他的人头我可以慢慢等,但是我不能让我在军中结交的弟兄们去白白送死。
妳也不愿见妳的属下无人带领而战死沙场吧?」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可不愿为 了私心而害了那些无辜的军人。
胭脂深有同感,「我想我只好再当一下我的右将军了。」虎骑营若是被灭了,她会 对不起死去的父亲,和她一手调教出来的手下们。
「等战事一完,我再回来当我的刺客。」乐毅把要杀韦靖元的事暂且搁下。在除去 他的目标之前,他得先帮这个营摆平外患。
「韦靖元,你还没给我领军的帅印。要我出征,你得把军权全都交给我,且所有人 员皆由我调动支派,你不许插手干预。」胭脂抚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忽然向韦靖元提出 这个要求。
「来人,去拿。」危难关头,六神无主的韦靖元什么都肯答应,忙朝身后招手叫人 去拿来给她。
「实际的军权不都在妳手上吗?妳要他的帅印做什么?」乐毅就不懂了,她说出口 的话有哪个人会不听?她哪需要那个帅印当靠山?
胭脂笑得很奸诈,「你没听到所有人员都由我来调动支派吗?有了那个帅印,我要 派他的儿子第一个打先锋。」
※※※
当左容容大大方方地走进将军帐时,帐里头想不出该如何攻破人数多他们五倍敌军 的乐毅简直瞪凸了眼。
乐毅难以置信地指着她,「妳怎有法子进来?」这里是座军营,而她一个女人却有 办法进来?怎么没人拦着她也没人来通报?
左容容光是看了看站在乐毅身旁的胭脂,才从袖里拿出一块方形金色的小牌子对乐 毅轻笑。
「我有这个。」这个小玩意可让她爱上哪就上哪,畅行无阻。
乐毅和胭脂一块儿凑上前细看那个小金牌上所写的文字,然后一起诧愕地大叫,「 御赐金牌?」
胭脂虽不知这个水灵灵又美得似仙的女人是谁,也不知她和乐毅是何关系,但这个 女人脸上那抹自在安妥的笑意,让人看了就提不起敌意,尤其刚才那么一个抿唇轻笑, 看起来就像个……渡人的观音。
奇怪,她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像观音?
胭脂揉揉双眼,认为大概是两军开战前夕的紧张感和疲累所致,不然她这个只拜关 公的人怎会突有此感?
「妳哪弄来那玩意?」乐毅还在对左容容手上那块御赐金牌深感不解,她有办法把 皇帝亲赐的东西弄到手?
「盖聂帮我偷的。」左容容婉笑地说明偷儿正是他的好友神偷盖聂。
胭脂以手肘推推乐毅,「乐毅,这位姑娘是谁?」从军太久的她已经有几年没看过 女人了,而她第一个见到的女人就这么美,她不禁怀疑现在外头的女人是不是都像这个 美人这般美。
「左断的妹子。」乐毅完全没有把左容容当成美人的心态,语气里反而还有点嫌恶 和闷气。
「派你来的左容容就是她?」胭脂惊讶地问。这个美人是刺客的主使人?这怎么可 能?!她的气质和相貌一点都不像。
「就是她。」
左容容任由他们两个在一旁嘀咕,自己则是在帐内四处参观着。她走了一阵子后, 忽然转头笑吟吟地问:「卫非没来吗?」
乐毅皱着眉,「卫非要来?」
「他应当会来。」左容容的纤纤素手画过桌案上的军情地形图,水灵的大眼仔细看 着他们已决定布阵杀敌的方法。
「妳料错了,他没来;他这小子向来不爱管闲事。」乐毅遗憾地对她摇着头。
卫非才不会大老远地来管闲事,他才没那么多良心。
「那倒未必。」看完了图的左容容轻耸着肩,转而开口问:「我要你杀的人呢?」
「妳给我的时限还未到,我会在时限之前杀了他。」她给的时限是一个月,他还有 七、八天可以耗。
「我要的东西呢?」左容容挑着秀眉边打量胭脂边问。
「我也会在时限内找出来。没事的话请走,我没空和妳闲聊。」乐毅不耐烦地想赶 快把这个看不顺眼的女人请走,他现在没空跟这个女人讨论那些。
被人赶的左容容不置可否地扬唇轻笑,「我听说这回突厥集结的前行军及后备军, 不是像你上回灭的快刀营那种泛泛之辈,而是以西域一带的江湖之辈为先锋。
他们的主军更是不用说了,单是一个主军的兵力就可灭了大唐的四大军营而绰绰有 余。」
「妳怎有这些情报?」乐毅讶然问。他们的探子也探不出敌军和前行军的班底阵营 ,而她却知道?而且她怎么知道他一个人去灭了快刀管的那回事?
「本姑娘多见多闻,知道的当然也多。」左容容一语带过。
「姑娘,妳认为我军此战有胜算吗?」求胜心切的胭脂,忙向这个看起来似乎本事 很大的女人请教。
「以你们两个的谋略能力而言,没有。」左容容含笑摇首。光凭她刚才看过的那些 军图和阵法,她便可以预知这场战的胜败了。
「妳是来这里糗我们的?」乐毅不客气地瞪着她。
左容容眼眸轻转,「我是来做做假好人的。」
「假好人?」胭脂和乐毅一块儿询问,都弄不清楚她的话意。
「右将军,可否借小女子笔墨一用?」左容容轻挽着衣袖,笑意可掬地伸手向胭脂 。
「请用。」胭脂愣愣地指着桌案。奇怪了,她怎么知道她是右将军?
左容容参照着两军的对垒图和地形,运笔如飞地在一张白纸上写满了对付敌军的兵 法战略,写至末尾时,她停顿了一会儿,漾着神秘的笑意再继续挥毫。
「你们在日落之前尽快参透这个兵法,务必将敌军一举歼灭。」待纸上的墨迹干了 后,左容容将写好的纸卷交给胭脂,慎重地对她交代。
「但敌军的人数是我军的五倍。」胭脂很担心地说。就算他们有绝妙的兵法,两军 人数悬殊,要打胜仗的机会就已经很渺茫了,她还说要把敌军一举歼灭?
左容容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指着她手中的纸卷,「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这场 仗你们注定要以少搏多。况且,你们有这个就够了。」
「留给我们一张纸,妳以为这样我们能胜?」乐毅压根就不相信左容容的能耐。
「我从不站输家的那一边,照我的法子一定能胜。」左容容轻摆着手,莲步轻移地 往帐外走。
「妳要走了?」乐毅追在她的身后问。她没事大老远跑来这儿就是来写字?
「等会儿卫非来的时候,代我向他打声招呼。」左容容侧偏着首笑意盈然地对乐毅 交代,然后在帐外众人讶异的目光下款款离去。
「乐毅,我总觉得她说的话和普通女子有些不同。」胭脂在乐毅走回帐内时,反复 想着左容容的话,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纳闷。
「她本来就有点怪。」乐毅从被左容容设计来当刺客之后,就不把她当普通人看, 只当她的脑子有毛病。
卫非在他们两人还在想着左容容时,站在他们的身后问:「你们在讨论什么?」
胭脂和乐毅马上转过身来,瞪大眼看又一个不速之客无声无息地闯进帐内。
「乐毅,他又是谁?」胭脂看着这次来的男人,脸上跟刚才来的左容容一样摆着笑 容,打扮温儒,却难掩他自然流散的贵族之气。虽然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和善,可是他并 不会议她觉得他像观音,反而让她觉得像是杀戾极重的杀手。
乐毅简直合不上下巴,「无相裨卫非……」卫非居然跑来这儿?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
「看样子,左家妹子比我先到一步。」卫非盯着胭脂手中的纸卷,剑眉忍不住高扬 ,兴味十足地想知道左容容写了什么。
「卫非,你不是和她约好一块儿来的?」乐毅搭着他的肩头问。一个前脚刚走另一 个后脚就到,是左容容早已料到还是他们说好要来的?
卫非笑笑地和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