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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你们五位身怀绝技的高手会沦落至此﹐乃是因我向家兄献计﹐将你们五人一举 成擒﹐以偿家兄宿愿。」她依然摆着恬适的笑﹐无惧地看着他们每个人手上的铐锁。
蔺析有丝愕然﹐「是奶﹖」那个陷阱居然是她设计的﹖他胸中突然有股说不出口的呕。
「我就知道绝不是左断的笨脑子开翘了﹐原来是有个妹子帮他出主意。」朝歌更加瞧不 起左断了﹔自己老捉不到他们不反省﹐却靠一个妹子耍阴的来维护他神捕的名声。
「左断追了我们五年都没逮着﹐妹子一出马就把我们全捉到手﹐回去叫奶哥哥向奶看齐 。」盖聂非常不甘心拜在一个女人之下﹐和呕得说不出话的乐毅一起猛踩地板。
「你们会中计被捕﹐并非你们五人武功不善﹐也不是聪颖不及﹐只是我的机运太好﹐无 意间发现你们五人并非外传的素不相往来﹐反是刎颈之交﹐且每月固定一日在城南的丧神山 相聚。因此我在你们相聚前三天即先在丧神山的山顶、山腰、山脚个分五处﹐由家兄上奏调 来五万大军和火炮埋伏﹐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才有幸将你们围捕到案。得罪之处﹐还请 见谅。」
她带笑地贬损着自己﹐恭维他们这五个人有多么难捉﹐要她劳师动众地出动大队人马和 设下无数陷阱﹐才有法子将他们捉到手。
朝歌紧握着拳闷想﹐往后他们要怎么在江湖上混﹖五个无字辈的高手全被一个女人设计 捉来﹐要不是左断抢功在外头说是他自个儿捉的﹐不然这事的底抖出去后﹐他们每个人的招 牌都会不保。
「奶怎知我们在那一日会上丧神山﹖」中计也就认了﹐不过他非得知道他们的行踪怎会 曝光。
「秘密。」她以指按在粉色的唇间﹐对蔺析眨眨水莹的眼。
朝歌想不透的再问﹐「左断派奶来杀我们﹖」敢情左断等不及圣旨下来﹐先派他的妹子 来送他们去地府﹖「刚好相反。我要劫天牢﹐并将你们窝藏在隐蔽安全之处。」她轻耸香肩 ﹐低首在衣袖找着东西。
朝歌紧皱着眉头看她﹐「这是左断的意思﹖」不杀他们还派妹妹来劫天牢﹖左断不是曾 发誓一定要把他们五个人的头都挂在城墙上﹖他吃错药了﹖「家兄料不到窝反的人会是我。 你们这样被斩太可惜了﹐不如让我借用你们五人的武学造诣为我办点事。」她取出一串开牢 门和他们手上铐锁的钥匙﹐笑吟吟的看他们个个直瞪着她手上的东西﹐再将手上的钥匙往自 个儿袖一收。
「奶以为奶能利用我们﹖」盖聂坚持不吃女人亏﹐不屑的瞥看她弱不禁风的身子。
「蔺析﹐你这神医可有察觉你这两日来体内有何变化﹖」她一派从容自得地请教外号神 医的蔺析。
蔺析见她自信十足的模样﹐忙为自己把脉诊断﹐赫然发现体内几个重穴不知何时竟藏有 连他也难以察觉的毒素。
「我中毒了﹖」天底下怎么有人有法子对他下毒﹖「你们每个人都如蔺析一般中了毒﹐ 而且所中的毒性皆不同。」左容容轻轻颔首﹐顺便提醒其它人也都中奖了。
「先离开这﹐你再想法子帮大伙解毒。」没耐心的乐毅边吩咐蔺析边使劲要扯断手上的 铐锁。
「别使劲了﹐你们手上的铐锁乃金、银、铜、铁、铅五类金属研制﹐任何巧手神力也解 不开﹐任何神兵利器亦斩不断。」左容容轻托着腮﹐浅笑地要乐毅别白费力气。
「左断何时研究起冶金术了﹖」用上等的五种金属来铸他们的铐锁﹖盖聂这才知道他一 直解不开锁的原因﹐忿忿的低视手中砸他招牌的铐锁。
花时间打造那玩意的才不是她哥哥呢﹔左容容摇着素指轻声更正﹐「家兄不喜此道﹐你 们手上的铐锁是我替他打造的﹐而你们所中的毒﹐也是我提炼的。我每日在你们三餐菜饭下 毒﹐无色无味﹔这些毒我敢以性命保证﹐蔺析在他的医书上绝找不着解毒之法。」
「我杀了奶﹗」乐毅激动的使力拉着牢栏﹐力道大得把牢栏拉得稍稍变形。
「倘若我是你﹐我会三思而后行。杀了我﹐普天之下可就没人为你们解毒和解锁了。」 她不以为忤﹐一脸云淡风轻的看他施展神力。
「没这必要。毒﹐蔺析可以解﹔铐锁盖聂可以开﹐没有奶一样成。」朝歌在乐毅因她的 话而停手时﹐鼓励乐毅继续搞破坏。
「以他们两人的本领或许是如此﹐只可惜你们没有那么多时日可耗在这些东西上。只怕 你们在解开铐锁前就已被斩首﹐或是已毒发身亡。」她故作抱歉的浇熄朝歌等人的冀望。
「奶要我们五人办什么事﹖」蔺析在朝歌和乐毅被她气翻前﹐整顿好了满肚满肠的火气 ﹐找出了一丝冷静。
「做做小偷、大盗、杀手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之类的。简单的说﹐我要你们继续当 家兄的死对头。」她的答案出乎众男人的意料﹐竟是要他们继续与她哥哥为敌。
朝歌才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简单。「我们不早就是了﹖」太简单的要求了﹐其中必有蹊 跷。
「我还要你们当刺杀朝廷命官的钦命要犯。」她徐徐的说出主要目的﹐并看他们都瞠大 眼愣在原地。
「当刺客﹖」四个男人不可思议的齐声问。
「答对了。新环境、新气象﹐往后请多指教。」她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春风似的笑。
「为什么奶要背着左断造反﹖」朝歌冷着脸﹐看着这个表面上是帮兄长维护正义公理﹐ 骨子却是大逆不道的怪女人。
她仰着小巧的下巴﹐淡淡地侧首反问﹐「当今朝廷奸人当道﹐若无死﹐又怎有新生﹖况 且有善必有恶﹐家兄能当缉凶除恶之善人﹐我又为何不能当个行刺杀官之恶人﹖」
「哼﹐左断千年修道﹐万万不及奶一夜成魔。」盖聂对她的成见更是沉了数十尺深﹐把 她视为大祸害。
「修善难﹐为恶易。我是个没耐心的女人﹐所以我选择为恶成魔。」她有话拆话﹐丝毫 不介意颜面被贬损。
「奶一个女流之辈要当刺客之首﹖」一想到往后要受制于这个女人﹐蔺析就万分不痛快 ﹐很恨自己医术不精。他该再留医十年才对﹐尤其是对毒﹗「有道是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我 这女妖孽手中握有你们五人的命﹐你们愿不愿把命卖给我﹐为我效力﹖」她来来回回的在他 们面前踱着细碎的步子﹐巧笑倩兮的看着他们一模一样的臭脸。
他们四个齐声回绝﹐「不卖﹗」谁要把命卖给一个女人﹖「不卖的话﹐你们明日就要处 斩罗。」她娥眉浅蹙﹐一副替他们好不忧愁的模样。
乐毅不禁大皱其眉﹐「明日﹖奶怎么知道﹖」被关进天字的要犯﹐得等圣旨下来由左断 择日开封宣读后﹐才能知道行刑的正确日期﹐她是怎么打听到消息的﹖「我两天前在家兄所 领来、准备在今日正午开封宣读的圣旨上动了点手脚﹐将你们五人行刑的日子由原本的下月 十五改为明日。而且为防你们有机会脱逃﹐你们将不在午门行刑﹐明日午时即在此就地正法 。」她不疾不徐的把已做的事告诉他们﹐更进一步的要逼他们乖乖就范。
朝歌对这个女人的行为诧异不已﹐「奶纂改圣旨﹖」离行刑的时间只剩下几个时辰﹐这 不是分明要逼死他们﹖「我常改。」她轻挥着皓腕淡笑﹐彷佛这是轻而易举之事。
蔺析静静的望着她那一直挂着笑的脸蛋﹐心底怀疑起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那个笨左断的 妹子。左断那家伙耿直无心机﹐而这自称他妹子的女人却心机深似海﹐为达目的不惜设陷阱 、造奇锁、下毒、改圣旨样样都来﹔左家怎会出了这个正义血统不纯的女人﹖盖聂轻蔑地开 口﹐「纵使奶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要我为一个女人卖命。」打死他也绝对不帮女人做事﹗ 「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不愿﹖」她似遇上了难题般﹐满面遗憾地望着这四个要面子而不 肯合作的男人。
「不愿﹗」四个相同的回答从牢吼出来。
「糟了﹐家兄得知明日就能砍你们的人头后﹐他现下正乐得很﹐在院子磨明日要砍你们 的大刀。不知你们的脖子准备好要给他砍了没﹖」她掩着唇替他们叫糟﹐一双黑白分明的眼 瞳幸灾乐祸地溜到他们的脖子上去。
四个男人气结的瞪着她﹐「奶□□」她那个样子哪是在为他们担心﹖简直是在对他们落 井下石﹗左容容摊开双手﹐不在意的告诉他们﹐「我有求于你们﹐而中毒的你们也有求于我 ﹐就当我对你们开个价﹐买你们的性命。
假若你们执意不愿把命卖给我也行﹐我素来不喜强求﹐我可以另找其它高手来顶替你们 。但你们的命除了我之外﹐则无他人能救。」
「这下有趣了。」冷不防的﹐一直在装睡的卫非竟坐在床边抚着下颚冷笑。
一见这个军师大爷终于肯起床了﹐另外四个男人忙转向他﹐看他要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卫非一径地笑着﹐眼底藏有丝丝兴奋。
「卫□□卫非﹖」兰析毛毛的瞪着他脸上和那个女人不分轩轾的笑意﹐觉得他这种脸色 代表情况很不乐观。
左容容步至卫非面前﹐笑容可掬的问﹕「你卖不卖﹖」只要他一点头﹐其它四人也就容 易说服了。
「我卖。」他毫不考虑﹐一句话就爽快的把命卖给她。
「卫非﹗」其它四人大声惊吼﹐不信睡了两天的他居然不动脑以摆脱困境﹐反而是第一 个向她投降的人。
卫非走近她﹐仔细盯审着她的脸庞﹐继而扯出一抹诡笑。
打从左容容和卫非的买卖成交﹐其它四个无字辈高手纵使心底有百儿八十个不情愿﹐但 看在身中奇毒和明儿个就会被人砍头的份上﹐只好也跟着与她订下不合理的买卖契约﹐让那 个夜半跑来天牢威胁他们的女人得逞。
替他们打开牢门与解开他们手上的特制铐锁后﹐左容容就大大方方的领头带路﹐带着他 们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天牢地底下的信道开溜﹐害得来天牢巡视的衙役在见到空空如也的牢房 后脸色严重失血﹐慌忙急报左断﹐告诉他那五个好不容易捉来的重要人犯不见了。
左断的怒吼声随即响彻整座天牢﹐六扇门也跟着大地震﹐紧急动员去寻找明日该砍头、 可是不见人影的人犯。
在曲曲折折的地道走了许久﹐一直走在左容容身后的卫非抬首望向头顶上的岩层﹐觉得 上头吵吵闹闹地像在办庙会般热闹﹐尤其是夹杂在那些声音某人的怒吼﹐活像是在上头打雷 似的。可是前头的左容容却在听了那个声音后笑靥如花﹐脚步更显得轻盈愉快。
卫非体贴的帮她拿举火把走在她身旁。「左断在上头﹖」那种怒吼声﹐他听过一次就不 会忘。每次左断捉不到他们时就会这般吼﹐它简直成了左断的招牌。
「听那个声音应该是。」左容容开怀地朝他颔首﹐指着前头宽广明亮的地方。「咱们现 正在六扇门正下方﹐前头就是我私造的私人住所。」
盖聂审视着四周灯火明亮的环境﹐怏怏不快的看着这个说要带他们到安全之处的女人。
「我们还在官府﹖」在地底下绕了半天﹐他们还是在六扇门﹐这就是她说的安全之处﹖ 「险地亦是万全之地﹐绝无人会想到你们还在这。」左容容领他们至六处准备好的房屋前﹐ 自顾自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