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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刚移动脚步,想去找出这座军营是否还有其它的出入口时,不期然地,有个身 着军服的男人叫住他。
「喂,那边的那个大块头!」
大块头?
乐毅止住脚步,缓缓回头。
他指着自己的鼻尖,「你叫我?」看来看去,这里能叫大块头的人,好象就只有他 。
「还愣在那做什么?不排队吗?」穿军服的人两手扠着腰,扬着下巴示意他过来。
乐毅一头雾水,「排什么队?」
「照规矩来呀!」穿军服的人也不管乐毅有没有听懂,直接把他拉来营门外正在排 队中人群中。
「照什么规矩?」乐毅左看右看,也不懂这些人为何杵在这里排队。
「难不成你想插队?」
「我干么要插队?」乐毅现在不只是一头雾水了,他觉得雾水已经从头而下淹到他 的脚跟,并且涨满他的肚子。
当营门前所设的简单应征处又淘汰前来的一人,而其余也在排队的人在听完那个刚 被刷下来的人所说的话后,随即一哄而散,使得原本人数就不太多的队伍,当场只剩下 乐毅一个人。
「算了……插队也无妨,轮到你了。」把他拉来的那个军人叹了口气,并将他往前 推,让他不必排队就保送到应征台前。
乐毅被推至应征台前站定,台前的主考官与副考官往后仰高了下巴,看着这个身高 与体形都比寻常人来得壮的乐毅。主考官在看了他一会儿后,揉着酸涩的颈子,走到乐 毅面前又是摸摸他的胳臂,又是检查他的手掌。
「别对我动手动脚。」乐毅反感地皱起浓眉,轻扬手,天生的神力便将那个主考官 震得远远的。
主考官被他的力道吓了一跳,而后缓缓走回他面前,望着他健壮的身材有感而发地 叹息。
「长得壮、力气也大,如果你的手艺能过关的话,你一定能合格。」好久没见过这 种看起来很耐操的人了,假如怕在「那方面」也行的话,他们这个军营的苦命弟兄就有 救了。
「合格?」乐毅看他一脸愁容,不禁弯下身来向他请教。
「你背着一把刀,你会用刀是不是?」主考官指向他的身后,对那把用锦布包着的 特殊长刀很感兴趣。
乐毅扯着嘴角,「当然会用。」不会用他干嘛背着?他身后这把旷世兵器夜磷刀, 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个人会用,而且,只有他能用。
「很好。那你会不会烧菜做饭?」主考官的愁容不再,渐渐换上了一丝丝的期望。
「会呀。」他想也不想就回答。
说到做菜,乐毅的脸上就有一份得意。
不是他吹牛,在他们五个无字辈的同伴里,就只有他有做菜的天分。别看他外表这 么粗犷,他的刀工和做菜的技巧可绝了,只要让他吃过某道菜,他便能做出一模一样的 菜色。想当年,他还曾摸进皇宫跟御厨们混过一阵,把东西南北各方的佳肴名菜都学全 了,他那些爱好美食的同伴们也对他的厨艺佩服得五体投地,每个人肚子饿时第一个想 到的就是来找他。
「这些菜你可会烧?」副考官忙不迭地交给他一份写满菜名的单子。
乐毅边看菜名边不屑地挑眉,并且很唾弃写出这种菜名的人。
「这种简单的小菜也好写出来丢人现眼?」这些简单的小菜去馆子吃就有了,他这 个杀手兼皇帝级的大厨师,才不烧没困难度的菜。他这个无形士,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讲 究困难度的。
「你……你刚才说……简单?」副考官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问。
「皇帝老子吃的我都会烧。」乐毅又不屑地撂下一句。
「弟兄们,救星出现了!」主考官突然发出振奋的吼声,转身对军营里愁眉苦脸的 同袍大喊。
乐毅一愣一愣的,「啥?」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这个家伙怎么会突然激动成这样 ?
副考官也兴奋地址大了嗓门,「有人过关了!这一个他全都会!」
「什……什么过关?」乐毅浓密的剑眉顿时挤成一团,完全不了解自己做了什么功 德能让这两个人如此兴奋。
听了两位主考官的话后,每个本来都懒洋洋愁闷难解的人皆立刻跳了起来,跨着相 同的脚步,动作一致地集体冲到乐毅面前将他重重包围。
「救星,救救我们!」将乐毅包围的一大票士兵们,每个人都紧握着乐毅的双手, 两眼求救地望着他。
乐毅咽了咽口水,很不安地想在人群中挪动高大的身躯。他什么时候变成救星了? 而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你们的这种眼神……代表什么意思?」他盯着这群人似刚从水深火热中逃脱出来 的表情,很不能习惯有人不怕他,反而还把他当成救星看待。
「我们等你这种人才等了好久……」一个士兵拉起袖子抹着脸上的苦泪,如泣如诉 。
「你要坚强!」另一个士兵很有同情心地用力拍着乐毅的肩。
「你放心,只要你能胜任,我们营里所有的弟兄都会罩你。」副考官豪气干云地拍 着胸膛保证。
还有人掩着脸喜极而泣,「我们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拿去,快把衣裳换一换。」主考官在一票士兵哭成一团之前,很镇定地从桌前拿 来一套军服交到乐毅的手上。
乐毅百思不解地低首望着手上的衣裳,然后再看向这些都已变成泪人儿的士兵们, 他深吸口气,伸手努力地把额上皱紧的眉峰按平,试图让它别再频频皱成一团。
「我为何要换衣裳?」他平静地转身向主考官探问换衣服的理由。
主考官反而比他还讶异,「你不是来应征的吗?」
「应征?」乐毅一个头两个大,他是来这里杀人的,难道来杀人之前要先应征并且 换衣服?
副考官手脚齐用地推着他,「快点进去,我们正缺你这种人才,你太罕有了!」
「慢、慢着……」乐毅还没搞清楚状况。
「好好做,求求你一定要撑过三天。」主考官双手合十地向他拜托,眼眶里转着泪 花。
「等一下……」他试着把心底的疑问问出。
「只要你能撑过三天,我会每日为你上香磕头,并且为你点长明灯,求上天保佑你 长命百岁。」一名激动的士兵两手紧按着他的肩,眼眶里含着两泡泪水,既诚心又感动 地望着他。
「请问——」乐毅的话还塞在嘴里,又被另一个人恳求的声音盖过。
「你只要专心做你的职务就行了,其它所有的杂事都由我们来帮你办。兄弟,请你 一定要大展身手。」满脸悲情的士兵紧握着他的双手苦苦地向他请求。
「我还不知道———」乐毅举起手想发问,但他还没把话说完,又有人打断他。
「我会帮你洗军服、擦刀、磨枪,你在军中的大事小事我愿意全帮你包,小兄弟, 万事拜托了。」已经有人边说边向乐毅磕头了。
「我……」乐毅眼看左一个右一个士兵都向他跪了下来,还有人对他磕头膜拜,害 他根本来不及说话,忙着东扶起一个西扶另外一个,阻止这个向他叩首那个向他哀泣。
「请你务必要救救我们!」整齐的哀求声在他脚边一致地响起,溢出来的泪水差点 把纳闷已极的乐毅淹没。
「停、停、停!」泡在一大堆男人的泪水中,乐毅终于忍不住大叫。
「你还不满意?」副考官忧心忡忡地问,生怕他们提出来的各项服务不能令他满意 。
「要不然,我可以……」一看乐毅那不满的表情,马上又有人想为乐毅提出另几种 免费的个人服务。
「统统给我等一下!」乐毅一手抚着额,另一手高高地抬起,命令他们停止再说一 句废话。
宛如聆听圣旨般,当下所有人皆停止发出声响,专心地等待乐毅那张金口即将说出 的下一句话。
「你们到底是在求我什么?」乐毅终于有机会顺顺利利地把这句话给问出口。
主考官不敢相信,「到现在你还问?」他们都求了这么久,他还问这句话?
「兄弟,我虽搞不懂你们为何个个对我感激涕零、三跪九叩,但我有权问清楚你们 是在应征什么吧?」乐毅一手搭着他的肩,请这个主考官帮帮忙解一解他心中这个大疑 惑。
「你不知道?」每个人都瞠大了眼,不可思议地问。
乐毅用力地点着头,对这群又哭又讶异的男人们既感无力又感好笑。「我刚才一直 想对你们说的就是这句话。」
「小兄弟,你刚挣得了咱们虎骑营里最最困难的一个职位。」主考官面色极严肃地 告诉他,彷佛他是荣登了什么高级大官的宝座似的。
「什么职位?」军中最困难的职位?军师?杀阵先锋?
「伙头夫。」
「伙头夫?」乐毅的眉头又不听话地皱起来了,「这是什么职位?」他什么官都听 过,怎么就没听过有这种官?
「军中的厨子啊!」所有人大声地向他解答。
乐毅呆愣了一会儿,不太置信地掏掏双耳,再揉揉眼睛看他们肯定的表情,脑中不 禁晃过一阵阵晕眩与错愕。
「厨子?」他谨慎地问。
主考官沉重地点着头,「对,这是虎骑营最重要最重要的职位,你太任重道远了。 」他们这个虎骑营,就属这个职位最要紧。
「咱们虎骑管的未来都在你的手上,你千万要争气点。」副考官也请他为新职位多 多加油。
乐毅怪叫地指着自己,「我?厨子?」他堂堂一个无形士来到军营想杀人,还没动 手就被人拉来应征,结果居然没应征到什么官职,反而只挣到一个厨子的职位?
「就是你!」数不清的手指,整齐画一地指向乐毅的鼻尖。
「我大老远跑来这儿当厨子?」这是什么情况?他要来这里杀他们的元帅,而他们 却把他当成一个煮饭的厨子,还又哭又求地请他来坐这个位置?
「小兄弟,往后咱们虎骑营弟兄们的前途,就全仰仗你了。」主考官又诚心诚意地 向乐毅奉上一鞠躬。
「我们的小命,都系在你的厨艺上了,请你让我们平安的活下去当兵。」副考官也 立正站好向他敬礼。
一瞬间,眼前的男人们全都矮了一截——他们全都向他行起大礼。乐毅看着看着, 忍不住一手掩着脸,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
「请问,我到底是来了什么地方?」老天,他一定是走错路了……※※※
春日的晌午,虽不若夏季那么炙热难耐,可是在地理位置偏西的凉州,仍宛如盛夏 般燠热。
在虎骑营校练场的边缘,属于虎骑营右将军摩下的军将们,个个汗如雨下地屏息看 着独站在校场中的右将军——胭脂。
一颗汗珠淌下胭脂的额际,她左手执着弓,右手再伸向一旁的置箭袋里取出另一支 凤尾箭,将箭搭在弦上,准备朝置于远处的箭靶再射出一箭。
众人还来不及看清那支箭是如何发射而出,原本已插在箭靶红心处的箭,即被新射 出的箭从中剖成两半。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胭脂将大弓往身后的校尉身上一扔,随手再拿起一柄长枪,一 个纵身旋飞回舞,将手中的长枪破空拋射出去,直穿过吊在线上的三枚铁环,正中枪靶 ,而三枚铁环却是文风未动,未被射来的长枪碰到半分。
一身红色军服的胭脂不似普通的女子身着细纱裳、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