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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到只要三天,妳就能再见到我。」他有把握,他这个马前卒的新职位绝对干 不了三天,他便能回来她的身边继续对她下功夫。
「三天?」胭脂脸上的怀疑愈加扩大。
冲着她的这句话,乐毅更坚定回到她身边的决心。
「我可以更快一点。」
※※※
所谓马前卒的职务,不外乎就是监视敌军阵营有何举动,探测军情搜集情报,以及 在开战时打先锋当头一个阵下亡魂。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马前卒都能对自己的职务这般 了解,至少,有一个人就根本搞不清楚。
那个人,正是刚由伙头夫改行为马前卒的新兵——乐毅。
正在元帅帐里与大将议事的韦靖元,为来人所通报的消息傻愣了许久,之后忿忿地 霍站起身。
「你说什么?」他大掌朝桌上一拍,怒视前来通报的校尉,「马前卒私自由前线回 营?」守在最前线的小兵没得到上头允许就私自回营了?敢无视于他这个元帅的威令?
「是的,正在帐外候着。」通报的校尉回头看了帐外的两人,再度向他点头。
一直和胭脂过不去的韦驹,听到这个破天荒事件后,又有了打压胭脂的新借口。
「右将军,妳的人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妳身边呢!妳是怎么带人的?」敢情那个 乐毅看上了胭脂的美貌,才会迫不及待地从百里外赶回营来会佳人。
早就习惯与韦驹在口头上交战的胭脂,习以为常地接下损招,然后再还给他一词重 击。
她阴险地笑笑,「韦参军,他现在是你的人,记得吗?你把他给要去了。我带的时 候,他人好好的也遵守军纪,交给你后却变得渺视军纪私自回营,这个小兵如此失职, 我该不该罚你这个顶头上司?」终于给她找到借口了吧!她可以利用这个正大光明的藉 口把韦驹痛揍一顿。
韦靖元见儿子口舌之争败与胭脂,忙不迭地赶快消烟熄火,怕胭脂真的拿自个儿的 宝贝独子开刀。
他大掌一挥,「我不管他以前或现在是谁的人,传他进帐。」
军中司马顾清风隔岸观火了一会儿,朝胭脂眨眨眼,而后谦恭地起身向韦靖元报告 。
「元帅,韦参军失职这事,我得记上一笔。」他这个军中司马专门负责记载军中的 大小事,还得定时向朝廷报告,有此良机能整他也看不顺眼的韦驹,他当然也要凑热闹 。
「你……」韦靖元对老与胭脂连成一气的顾清风愤然不已,但顾清风已是虎骑营里 历任三位元帅的老司马,连皇帝都对这个清廉正直的司马推崇三分,使得他想下手开刀 除去又没法除。
「属下得罪了。」顾清风得意的欠了欠身,一落坐便拿起笔墨开始书写准备上奏朝 廷。
「顾司马,这帐是否也得记在违反军纪的马前卒身上?」胭脂火上加油地笑问,巴 不得韦靖元的面子再丢一点。
顾清风有模有样地慎重摇首,「非也,属下失职,罪过得由上司来担待。」他要记 的话,就先记上头的韦驹,反正规矩是死的,而写上去的理由他要怎么掰却没人管得着 ,就算是歪理他也要把它写成真理。
「传他们进来!」韦驹咬牙切齿地瞪了老记他过的顾清风一眼,火大的对那个报消 息的校尉出气。
校尉拍拍韦驹发射过来的炮灰,耸肩出帐去请把韦氏父子惹得雷霆大怒的两个马前 卒,自个儿留在帐外不再进去接炮灰。
等不及当家的韦靖元开口询问,韦驹就先找这两个害他被记的人算帐。
「你们不在前线探刺军情却回营,胆敢无视军令?都不想要脑袋了?」害他颜面挂 不住,他要照军法先斩了这两个人!
乐毅不卑不亢地站在所有将官之前,心头大乐地看韦驹气得哇哇乱叫;当他转首见 到脸上也带着笑意的胭脂时,他干脆闭口不回答韦驹的问话站在原地当哑巴,等看韦驹 待会儿得知原因时,脸上又将会如何风云变色。
「属下……」跟乐毅一块儿执行任务的马前卒很无辜地低首面地纤悔,也不敢开口 讲明私自回来的理由。
「先告诉我前线军情的现况。」胭脂淡淡地命令,没空理会韦驹满肚的怒水,只担 心前线少了马前卒会出岔子。
那一名马前卒胆战心惊地看了身旁的乐毅一眼,悄悄拉开与乐毅之间的距离,犹豫 再三,不知该不该把实情禀出来。
「直说无妨。」胭脂对他的举动颇纳闷,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她放柔了 音量轻声地道。
马前卒终于壮起胆量,深吸了一口气,把话吐出一半,「禀将军,属下所监视的敌 军先锋快刀营……已经……」
胭脂的胃口被吊上吊下的,「如何?」
「全灭。」马前卒小小声地应着。
「全灭?」帐中全体将官不可思议的问。
乐毅看了所有人的反应,掩着嘴要笑不笑的,快乐的在一边看戏。
马前卒无奈地叹了口气,「敌军先锋快刀营无一人存活,属下实在不知该如何由死 人口中探得军情,故此才会回营。」都是他旁边这个杀人魔王害的,没事把人家的快刀 营给灭了做什么?害他们前线的马前卒无事可做,只好回营来给人家削。
「何人所灭?」胭脂在众人讶异之时冷静的再问。竟然有人能灭了那座快刀营?
军中有这等高手她怎会不知情?
「属下。」乐毅终于打开金口,好心的提供胭脂正确解答。
胭脂难染讶异的神色,「是你?」他这么有能耐?
「我说过,我很快就会回来。」哼哼,把他调到百里外花了一天的时间,而他回来 也花了一天,总共不多不少两天整,他就证明给她看他的速度有多快。
胭脂在震惊过后,回头细想他曾说的话——难怪他会说他能在三天之内回营!
「开什么玩笑,就凭你这个伙头夫?」韦驹冲口驳斥,打死他也不信一个只会煮饭 烧菜的伙头夫能灭掉一只强劲的军旅。
「韦参军似乎不信?」乐毅讥笑地问,他最喜欢看人气得蹦蹦跳和不能接受事实的 表情。
「不信!」
「老夫也不信。」韦靖元也站在独子那一边,「区区一个由伙头夫改当马前卒的小 兵,能凭一己之力灭掉以强悍出名的快刀营?」他们虎骑营长年以来一直与先锋快刀营 对峙着,迟迟无法消灭掉这个心头大患。
胭脂不停地研究着乐毅脸上那抹满心畅快的笑意,对他的来历愈是感到好奇。
之前每当她想问时,他就端出一道她无法拒绝的美食,把疑问都扔到一边去,可现 今他却做出了这等大事,她不得不对这个不但菜烧得好而且杀人也快的乐毅彻底改观。
「乐毅,你如何办到的?」连她也无法办到的事,他是怎么在三日之内办到的?
这一点她一定要搞清楚。
乐毅指指背后,「凭我身后的这把刀。」什么快刀营嘛,那种刀法也好意思叫快刀 ?他只要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你的菜刀可有快刀管的刀快?」胭脂在想,他是否就是拿那把重死人的菜刀办到 的?但那把刀那么重,就算功夫再好也不易施展,他究竟是怎么用刀的?
「当然。」乐毅摊摊两手,神情写着轻而易举。
韦驹听了又开始嘲讽,「吹牛也不打草稿。」
「派去的探子不只是乐毅一人而已,这里另有一个人证,韦参军若有存疑,何不问 他?」思考中的胭脂不悦地中止韦驹的噪音,直接找与乐毅同行的马前卒厘清所有人的 存疑。
「你说,是谁灭掉快刀营?」韦驹伸手一指,要那个马前卒立刻吐出实话来。
「就是他……」马前率怯怯地指着乐毅,回想起乐毅不顾劝告单枪匹马地去挑了那 座营的手法,心头就掠过一阵寒意。
韦驹的气焰顿时熄灭,「当真是他?」
「属下亲眼所见。」马前卒频频点头,并再拉开与乐毅之间的距离,很怕与这个杀 人快速的杀手站在一块儿。
「韦参军,看来这个乐毅吹牛之前也是会打草稿的。」胭脂快乐地落井下石,惬意 地欣赏韦驹难看的脸色。
「我不信凭他一个人能办到!」韦驹在丧气之余瞥见乐毅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心 火又起地吼了起来。
胭脂知道该如何消韦驹这股不信任的小火,更想乘机探一探乐毅的底子,于是顺应 情势地想出了个好法子。
「乐毅,你可愿示范你是如何用你的刀?」眼见为凭,她也正好可以看看那把刀到 底长什么样子。
哟,想用这种方法看他的刀?
乐毅心头百儿八十个不情愿的想,这里净是将官和武将,这些人和朝中或江湖的人 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搞不好还有人认识想要捉他的左断,刀一亮出来,他的身分也会 跟着暴露,这么一来,他不就得赶快落跑了?不行不行,他还没把韦靖元的人头摘下来 ,而且他也还没拿到蓝胭脂,说什么也不能把刀亮给这些人看。
不过,眼前的情势似乎不允许他不动动拳脚……该怎么办才能打发这些人呢?
乐毅想了半天,想到了一个不用拔刀出鞘,又能展现实力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朝胭脂颔首致意,「属下献丑。」做菜的方法多得是,同理,杀人和用刀的方法 也多得是。
「好,到校场去。」胭脂率先起身,带着自己的部属先一步走出营帐,后头的韦靖 元与韦驹也不得不跟着去一探究竟。
乐毅一脚踩上校武台,以脚踏踏地板衡量它的厚度和硬度,然后估量围观在四周参 观的人数之后,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以免他在搞破坏时误伤了观众。
胭脂满头雾水地看他这边踩踩那边踏踏,满心好奇地跟在他旁边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
乐毅朝她招招手,偷偷叫她过来。
「胭脂,这个校武台可以借我用一下吗?」他以手掩着嘴,小声的在她耳边问。
「行啊。」她本来就是要他上校武台来施展刀技,借给他又何妨?
乐毅有良心的向她言明,「坏了……我可不赔喔。」这个军营很快就要建一个新的 校武台了。
「只要你拿出实力来就行,韦靖元赌得起。」坏了又怎么样?要赔的人是当家的韦 靖元,反正又不是她要向朝廷交代。
「妳最好退远一点,别站在台边,跟他们站一块儿比较安全。」乐毅笑嘻嘻地轻推 着她闪边去。
被推下台的胭脂满腹疑惑的走至远处站在顾清风身旁,看乐毅慢条斯理地拿下身后 的刀,也不把包裹在上头的锦布拆开,只握着刀柄静站在校武台的一角。
「右将军,妳想他要做什么?」顾清风看乐毅大半天动也不动,忍不住小声地问比 较了解乐毅的胭脂。
胭脂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不拔刀?他在做什么?
「他在台上唱大戏啊?要我们先为他鼓掌吗?」韦驹等得不耐烦,走向校武台想去 催乐毅。
「有点耐心,别像只急躁的野猴。」胭脂在损他之时,不忘提醒他,「还有,我建 议你别太靠近台边。」她可不敢保证那个乐毅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要是发生什么惊天 动地的事,她才不会去救他。
「我就爱站这儿怎样?」韦驹站在台边,耀武扬威地回头笑没胆子往前站的胭脂。
胭脂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