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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二少同柳眉坐我们对面,过于出人意料的碰面让所有人都不自在,我感觉今天的火锅特别难下喉……
晚饭后互道再见,平日气度极佳的叶晨不送柳眉,径自拉我上车。看到柳眉一脸落寞,突然想起恒宇。我请均二少帮忙送她,以均二少对女人的风度,就算我不说,他也自会送佳人。谁会忍心丢下一个大美女在“银都”门口呢?比较起来现在拉我的叶某人真是超级掉格!
车一起动,叶晨劈头就问:“不是说在公司和同事一起吃饭吗?”
“是啊,他也算同事啊。”我还没问他呢,先被倒打一耙。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叶晨不快地瞟我一眼。
那他们两位还用看?藕断丝连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叶晨不喜欢柳眉,毕竟柳眉还不够看,我要防也不防她,但是柳眉的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叶晨自己更是心知肚明!
“飞飞,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要下车,你靠边停一下。”我还能怎样?秦香莲没喊冤,陈士美凑啥热闹。
“开什么玩笑,你不要再闹了。往后不要和杨锐均纠缠行不行?”
“我说停车。叶晨!”这算什么要求,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
车没有停,反而加大马力在公路上飞驰,我不敢做出疯狂过激的举动,再怎么难受还是生命重要,我现实得可怕。
扭头向窗外,城市霓红全部飞快地往后退,两旁的建筑物匆匆一闪而过,我渐渐觉得胃里不舒服,该死的火锅,难道菜没有煮熟吗?为什么现在还在我胃里翻腾,直辣到心,酸到鼻子,难受得让人想掉泪。
忍着酸痛,我用手摁住胃部我等着阵痛过去。一边告诫自己:林非,你不是林妹妹,哪怕失恋,你也不会哭,怎么可以被小小胃疼打倒……
车一停,我就往家里冲。
我给自己倒了杯开水然后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最大,坐在沙发上听着可有可无的对白。
等到叶晨停好车上来,似被震耳欲聋的电视声惹恼,他一把夺过摇控器关掉电视。
“飞飞,不要耍脾气,我们好好谈谈。”
“我耍脾气?我耍什么脾气?你有见过我为这种事情耍脾气吗?”忍着痛我站起来,与他对视。
“你明明知道杨锐均对你有企图,还去和他吃晚饭?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起码该先告诉我吧!你平时不是很讲尊重人,为何一落到我身上就不是了呢?”
他的神情异常地难看,薄唇吐出的责问更如一枚冰棱箭穿我的心,然后融化,滴血。
见鬼!已经解决的事穷追究什么!我为了谁去和均二少摊牌?谁规定我有事必须先告诉他?怕是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认定我须事事报备,他以为他是我的天了吗?
“是,他是在追我,但是企图也分很多种,再怎么有企图也比不过你那位柳大小姐。”要强和骄傲使我想也不想就顶回去。
“我承认没有告诉你去见柳眉不对,我怕你乱想,我们现在只是工作上有来往。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杨锐均在追你,你心里有我吗?”他气急,霹雳啪啦一阵解释加埋怨,讲完后他伸手想抱我,我侧身躲开。
还有没有天理,他不告诉我就是为我好,我不告诉他就是心里没他!他见旧情人就冠冕堂皇,需要谅解,我与人摊牌就十恶不赦,该千刀万刮?
“随便你怎么想,我现在不想同你说话。”
不行,喝的开水一点效果也没有。我转身,走进卧室,锁门。
“飞飞,你开门。”
他敲着门,我不理会,胃好痛,好痛,我把头埋枕头里,想找个没那么难受的姿势缓解胃痛。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该有隐瞒,发现你有事没告诉我,我很不高兴。”叶晨在外面放缓语调。
那他呢?说是加班,又去见柳眉,还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开心?难道我就舒服?他倒把“己是人非”发扬光大了。
工作上我可以坚强地以口才劈杀每一个对手,感情上难道也要用坚强承受他的冤枉、用口才与他辩论?
我紧紧咬住嘴唇做着深呼吸,如果胃不是那么难受我想我会继续与他针锋相对。
“飞飞,我看我们俩都该冷静下,我先回去。你今晚没吃多少,冰箱里还有些菜,如果饿了,记得热来吃。”
语毕,关灯的声音及离去的脚步声便响起了。
胃痛和心痛一起袭来,我的眼泪扑簌而落。
我以为我把感情藏得很好,我以为我够潇洒独立,想不到还是被情弹射穿防弹衣,突然之间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场爱情恰如一场战争,见输见赢的时候太少,太多数时候我们都在其中,血泪淋漓、皆败俱伤。
一个人在黑暗里蛰伏了很久,胃痛渐渐消失,床头闹钟“当”的一下指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我终于决定爬起来。
不适过去,肚子里空荡荡的,扭扭脖子拍拍脸,我忽然莫名地笑起来:我不是神,只要没挂掉,再怎么消化不良,肚子还是会饿,东西还是得吃。也可以说是好了伤疤忘记痛。
管它呢,我起身准备洗脸热饭。打开房门,一点红色星火在没开灯的房间微弱地明灭,我眨眨眼,借着月光看清靠在窗边的人。
“……”
他不是走了吗?不是任我自生自灭吗?摆什么POSE学什么沉思者?我不理会他,径直往厨房走。
他转头看到我,立刻灭掉烟头,开了灯走过来擒住我手臂:“要不要吃点东西?刚在厨房热了蛋汤。”
我扭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因为胃痛我必定一副晚娘脸,不过无所谓,爱看不看。
“我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实在不放心。”叶晨叹口气,双手捧起我的脸,食指温柔地摩挲着我因趴太久脸上出现的红痕。
“你猜刚才我在屋里想什么?”我一字一顿,直直地看着他的眼,慢慢地问。
摩挲我脸颊的手指停住,他盛满柔情地眼瞬间变的复杂,疑惑、紧张还有些我理不清的东西。
“我在想,怎么会突然胃痛,好久没有了。”
他一下子解冻,眉角眼梢尽是笑意:“结论呢?”
“恩,因为你近来忘记孝敬我的胃。”
“还有呢?”
“还有,今天是你错了。”
他放下捧着我脸的手,我顺势把头搁到他肩膀上。
“飞飞,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理智?情场如酒场,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喝醉,你却清醒?”他喟叹一声,紧紧搂住我,唇贴住我的头发问。
爱情里醉得厉害的一方容易出洋相,他这么说代表他爱我吗?代表我们之间没有“她”了吗?只怕我愿与他同醉,最后会自噩梦中醒来。
“我没有怪你。”幽幽吐出五个字,颇有些出世的味道。
叶晨不接受我的答案却没有再追问。
后来我常想,如果我勇敢一点面对,如果他固执一点坚持,会不会不用痛那么久?
“喝点蛋汤暖暖胃。”他拖着我坐到餐桌前。
喝着汤,心酸,我突然想好好哭一场。除了胃疼发作,有多少年没哭了?
叶晨抚我的后脑勺说道:“飞飞,为什么首先患得患失的从来都是我?”
放下饭碗,我的骄傲苏醒了。我把他的手抓过来,就着他手上的纸巾搽嘴。
“下周我要参加亚太经济年会,出差半个月,你要自己照顾自己啰。”
“啊?”怎么我不知道?
“今天和柳眉就是谈这个,她代表她们公司去年参加过年会,我正好咨询一下。”
“我不会想你的。”我口不对心,“喝完了。”
将饭碗向他面前一推,我起身离开,总不会让我这个“病人”洗碗吧?
第九章
情场如酒场,商场似战场,场场见血,步步惊心。
叶晨出差走了,来不及体会相思的重量,我便被卷入残酷的商战中。
大概只有古人会为离别大作悲声,吟出“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之类诗句。现代人,尤其是有事可忙的斗士,根本没有资格。有时候我甚至羡慕林妹妹的好命,至少能够一边泣血一边吟诗消磨时光。
“中天”高层管理人员会议,老狐狸会前特意指定我和付寒涛紧挨着两位太子殿下坐前面,惹来多位同僚的艳羡。我不觉得好运,我看到的是我即将要死要活的工作。
这次会议我没有涂鸦消遣,老狐狸待会儿定会问我意见,敷衍之词不可再用,势必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备战。
“今天会议的主要议题有三个,第一个是信息港工程方案的敲定,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众位讨论讨论。第二还是信息港那边,我们已经知道竞争对手的一些情况,如何有针对性的去打这个单?第三件事是宣布总公司关于收购光恒电子设备厂的决议。”张总经理在老狐狸授意之下主持会议。
“首先是信息港工程的方案,一个多月来,公司领导们听取了多方意见,观察了这段时间的成效,总得说来,两套方案都不错。”
我暗暗皱眉,着实反感张某人例行公事的打官腔,给个痛快不好吗?
“经过董事会的决议,做出决定如下:按照销售部的方案为主体执行。各位还有什么异议和意见的,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的话,会后就请秘书处按照会议记录把通告发下去了。”
当然没人会有异议了,在场诸位谁不是预先知道答案?所谓“宣布”不过走个过场。难得见两位太子休战,大概觉得再争无用,不如联手御敌。利益面前内战适可而止,自相残杀也得靠谱,否则大好河山必定被葬送。
“看样子大家没什么意见了,那就这么定了。我们来说第二个议题,有意参加此项目投标公司逐渐明朗化,按照招标惯例,公司规模、资质、技术、价格还有不可讳言的‘可用资源’将起决定性作用。现在,有必要让大家知道我们手里的对手情况,孙秘书,你把我们整理的名单发给大家。”
接过打印出来的名单,我原本带笑的嘴角垮下来,白纸黑字,清楚明了地印着:“宏达科技”、“旭光集团”、“星翰实业”……
“宏达”老和“中天”撞单,我并不意外,它本身是C城IT业龙头。可“旭光”、“星翰”在IT方面并不强势,这次也要参与?
悄悄揉了揉额头,“中天”想要夺标就要先灭“旭光”,再攻“星翰”。虽说在商言商,也不至于我遇到的总是这种为难境地吧?时至今日,不得不承认,C城的竞争圈子确实很小,抬头不见低头见。
半刻茫然,付寒涛不清楚我的震惊从何而来,关切的眼色飘过来。我回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暗示他下来再说。回头恰好迎上均二少高深莫测的注视。幸灾乐祸?还是他认为我会利用叶晨和钟寒帮“中天”?
我撇开脸,好个奸商!
“大家也看到了,‘宏达科技’、‘旭光集团’、‘星翰实业’这次都要参与竞标,我们必须有打一场硬仗的心理准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手的情况我们要密切留意。‘宏达’向来资源丰厚,‘旭光’有‘新顺’做工程监理来势也不弱,‘星翰’强项不在集成方面,但整个集团实力雄厚不可小视。”
会上无人吭声,张总转变语气:“当然了,这么大的项目,谁都想做,竞争是必然的。‘中天’不会被这点困难吓住,诸位也不要如临大敌。”
苦笑,张某人是在给大家打气呢,还是安慰他自己?
“是,张总说的不错,我们也有很多优势啊。”有人率先附和。
“我们是专业做这个的,除了‘宏达’,其他的公司哪里有我们背景强呢。”不知哪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