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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身,双眸直视着她,“今天早上,我的律师和会计师来见过我,经过我们的研究,我已经查出玫瑰园的贷款情况,到这个月底为止,如果你还付不出款项,玫瑰园就要让法院查封了,不是吗?”
望着他冷冷的、深深的眼睛,她全身都颤抖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的?”
“只要我想知道的,我都会知道。”他蹲了下来,大手抚在她虚弱的膝盖上,以拇指似有若无地逗弄着她。
“你想怎样?”她不得不问,尽管她很想回避这个问题。
他冷笑一声,“我还能怎样呢?不过就是想把玫瑰园买回来罢了。”
“我说过我不卖的。”她试着装作坚强,但却不太成功。
“你现在不卖给我,法院就要拿它去拍卖,到时我也一定会得标的,不过,你们一家人就得搬出这里了。但是,如果你现在就卖给我,或许我们还有一些商量的空间。”
“你有话就直说!”
看出她眼中的怒意,他反而笑了,他觉得她生气起来好可爱。“你乖乖的将玫瑰园交给我,那么,我就让你们全家人有个安身之所。”
“这么简单?这么容易?”她不相信有如此便宜的交易。
他的手粗鲁的在她的膝盖上抚摸,像在仔细检视着自己的所有物,“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是我的。”
他要她是他的,这是什么意思?是指她的身或她的心?
她开了口,微弱的声音几乎消失在空气中,“你……说清楚一点。”
他凑近了她脸旁,低语道:“我要你当我的秘书、我的情妇、我的女仆。”
雨玫倒吸了一口气,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你……
你是故意针对我的?”
“那还用说吗?”他的唇边带着残酷的笑意,“当年你是如何欺骗我、背叛我的,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这些感受我都要你—一体验。”
尽管是威胁的话语,但那声音中藏着的悲伤,让她一听几乎就要落泪了,“你肯听我解释吗?”
“我不听!”他握住她的手腕,“我再也不愿相信任何人,我只能相信我自己,这就是你教会我的一课。”
既然如此,她还能如何呢?他已经把心门关上.她又找不到钥匙,两人之间只有隔阂,只有隔阂啊!
“给我时间考虑。”她勉强回答道。
“我没什么耐心,今晚我就要答案。”他霍然站了起来,双手抵住她的肩。
这样被他囚禁着,毫无逃脱可能,她只有坚强的抬起头,迎视他炙人的眼神,“今晚……我会给你答案的。”
“很好。”他低头在她额上一吻,一个很冷很冷的吻。
就在这时,温室门口传来脚步声,石振中稍微离开了雨玫,两人一起望向那声音的来源。
那是程正扬——十年前的男孩,十年后的青年,正抱着画具走过来。
“姊,你也在这儿啊?”他那微带苍白的脸上浮现笑容,但在看见石振中时,又化为了迷惑,“这位是?”
“他是石先生,旅馆的客人。”雨玫轻描淡写地说,以恳求的眼神暗示石振中不要说出实情。
“哦!你好。”程正扬点了个头。
石振中也颔首致意,“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了。”
直到石振中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程正扬才又开口道:
“姊,你的脸色不太好耶!”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她强打起精神。
“今天我的精神倒是很好,我想在温室里作画。”程正扬拿出画具准备。
“好啊!那我叫人把晚餐送来这里。”她望着弟弟,有种宠溺的心情,这些年来,程正扬一直受病魔侵扰,只有作画能让他感到快乐。
程正扬调着颜料,突然又道:“刚刚那位石先生怎么会到温室来?姊姊,你认识他吗?我觉得他好像有点面熟。”
“怎么会呢?他只是个客人啊!我是替他介绍一下玫瑰园而已。”雨玫不自在地笑了几声,“我也是昨天才见到他的呢!”
“哦!”程正扬点了点头,“对了,现在旅馆一切都还好吧?”
“当然很好,你不用心,姊姊会把一切处理好的。”
“辛苦你了。”程正扬皱起眉头,心中有微微的自责,因为他对旅馆管理一向没兴趣,加上他的身体健康不佳,又只喜欢画画,所以,这份家业全都靠姊姊在支撑。
“说什么客气话?”她摸摸弟弟的头,“我要去忙了,等会儿我叫人送饮料过来。”
“嗯!谢谢姊姊。”程正扬恢复好心情,专注在要描绘的景物上。
雨玫走远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弟弟,在心中对自己发誓。她一定要保护这个家。
当晚,雨玫走进父亲的房里,程伟至已经睡了,几年前中风的他,现在只有偶尔清醒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睡或发呆。
雨玫在床边坐下,握着父亲的手,在黑暗中低语着,
“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没有选择了吗?”
程伟至只是闭着眼睛,传来沉稳的呼吸。
望着父亲苍老的脸庞,她明白自己将会如何抉择,她不可能放下父亲和弟弟不管,她只有竭尽一切来保护他们。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她就负起了所有的责任,她不得不坚强。
只是,她还需要一些调适、一些准备,因此,她只能对着不会回答的父亲倾诉。
“我会答应他的,我会的,不管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我只希望我可以不要那么在乎他,不要那么容易被他伤害,因为,我还是爱着他……我没有办法忘记……那年在玫瑰园……我和他初相见的第一面……”
雨玫的声音已经硬咽,这些心事她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人,那只能是秘密啊!
“但……我不会让他知道的……虽然我不能保有自己的心……至少我也要有一丝自尊吧!”昏暗的房中,雨玫轻声诉说着她这十年来隐藏的心情。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她才恍然惊醒,“天!我没有时间了,我得走了。”她赶紧起身走出房,往二楼的贵宾房而去。
从今以后,每当午夜时分,她就必须是他的情妇了。
“叩叩!”她敲了门,发现门没锁,便主动进了房门。
石振中站在窗前,身穿黑色睡袍,手中拿着一根烟,转过头来,“你终于来了。”
“我我来告诉你我的决定。”
“说吧!”他表现出不是很在乎的模样。
雨玫双腿微微的发抖,“我答应你,我把玫瑰园卖给你,请让我们一家人继续留下来。但是……请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他眉头一挑,“你也有条件?”
“是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请你务必答应我。在别人面前,我只是你的助理或秘书,而不是你的……情妇,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协定。”
“他们有那么傻吗?”
“请你至少让我保留一点自尊。”她挺直了背。
石振中吐出了一口白烟,“我尽量就是了。”
“谢谢。”她的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有了初步结论之后,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氛。
“过来。”他终于开口了。
雨玫的肩膀一顿,她明白此刻起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再也没有抗拒的余地。
于是,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双手交握在身后,低着头瞪着地板,怎么也开不了口。
“习惯烟味吗?”他靠在她耳边。
她诚恳地摇了摇头,她身边没有任何人抽烟。
“从现在起,你就得习惯了。”
她正觉得迷惑,他将烟蒂捻熄在烟灰缸里,双手一伸,把她拥人怀中,“因为我的吻会有烟味。”
“你……”她才一抬头,就让他堵住了双唇。
十年前,就在这窗边,他们付出了彼此的初吻。十年后,他再次以窗帘围住两人,包裹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吻、只有他、只有她。
她任他舔弄、吸吮到发昏、发热。他的唇舌如此急切,搜寻着她口中的甜蜜,简直就像干渴数日的人,亟需一口清凉的甘泉。
当他结束了这个吻,她的双唇已是又红又肿,她的眼神更是迷蒙恍惚。
他捧起了她的小脸,压抑住一股怜惜的心情,反而冷笑道:“你这模样看起来似乎是在重温旧梦?”
他是故意羞辱她的!雨玫咬住了下唇,要自己收回满腔的温柔,“我该配合你的,不是吗?”
他黑色的眼眸越发深沉了,“你学得挺快,很好!”
他松开了对她的箝制,拉开窗帘走到床边坐下,“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了。”他宣布道。
“我……我……”她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陪他玩这场游戏。
“脱下你的衣服。”他命令道。
这样冰冷的语气、这样霸道的表情,她愣了足足半秒钟,才恢复过来,缓缓走上前,双手解开了胸前第一个钮扣。
“继续。”他面无表情的说。
十年前的那段情对他来说,想必已毫无意义,只剩下执行复仇时的快感,但对她而言,却无奈地还是那样容易引起涟漪,无论是在心头、或是在回忆。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以虚弱的手指解开所有束缚,任那些遮蔽的衣物滑落脚边,最后,她身上只剩下最贴身的女性内衣。
“脱光。”他再次颁布命令。
她咬着下唇,几乎就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缓缓除去那轻薄的内衣,感觉到他如火的视线聚集在她身上,就像在审视一件商品似的。
“过来。”他的声音陡然有些沙哑。
她赤裸的双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他拉开床边的柜子,取出一个蓝色绒面的盒子,一打开,里面是成套的首饰。
他亲自为她戴上项链、手链和脚链,那都是泪滴般的钻石所组成,看来熠熠发亮、闪烁动人,但雨玫不觉得喜悦,她明白这只是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枷锁。
“你是我的人,你得时时戴着这些,听到了役?”
她无法出声,只能轻轻点头,回避着他饱含占有欲的眼神。
此情此景,在石振中的脑海中,不知已经幻想过多少次了。
他站远了一些看着她,对于她此刻的模样感到赞叹,但又不允许自己受到太大的影响,他很快收敛了心神道:“现在,帮我脱衣。”
她诧异地抬起头,以眼神询问着他是认真的吗?而他坚持的表情,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事实。
比起刚才脱下自己的衣物,这项工作更让她紧张、羞涩,她只有低着头不看他,才有可能慢慢为他宽衣。
解开了睡袍的腰带,她发现他只穿了一件睡裤,当她为他褪下那条黑色睡裤,赫然发现里面那件黑色的内裤,她的脸颊都要烧红了,但他执意要她完成工作,她只得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去做了。
她不知自己碰到了什么,但那肯定是火烫的,让她低呼了一声收回双手。
他的吸气声清晰可闻,大手一把拥住了她,两人赤裸的身体交贴在一起,瞬间就化成心跳加速的感受。
她把小脸埋在他的胸前,怎么也不敢抬头看他。
房里只有床边的台灯,晕黄而暖昧,照在他们裸露的双肩上,散发着魅惑的气息。
他的胸口起伏着,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松开了她一些,先坐到了床上,靠在枕头前,试着镇定的下令,“情妇就该有情妇的样子,过来碰我、吻我,使出你所有诱惑的本事。”
诱惑?这两个字对她而言,根本就有如登天般困难!
雨玫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在他的眼光督促下,慢慢走近了床边,在他身旁坐下。
他的大手一伸,将她抱上他的大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