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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艳艳的双唇有些微的红肿,燃着怒火的双眸抹上了一层薄雾,常浣星瞪视着他,生气、难过、委屈……
“怎么?我说错了?”停住吻,容浩官将她的下颚抬高,好让他端详个明白,却为她眼中楚楚的眸光而动容。
他,难不成误解她了?
望着他,常浣星的眸光生波,转了又转,突然一反方才的抗拒,将柔软的身子偎进他宽大的怀中。虽然他的身体因她的依偎而越绷越紧,容浩官却没有阻止她这么做。他用深邃黝黑的眸紧紧地盯着她,她的脸颊上淡淡浮起了一道霞红。
突的,容浩官一把抱起她往外走去,将围观众人的低呼声全给丢在脑后。
沈玉默默地跟在后头,为常浣星前后不一的行径感到不解与纳闷。一向精明过了头的贝勒爷难道看不出来她的反复无常吗?还是真让爱情冲昏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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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车门,将常浣星丢入新买不久的法拉利跑车,容浩官也不多说,高大英挺的身躯直接向她压下,动手便去扯她身上那有穿跟没穿一样的低胸礼服。
“啊!你干什么?”
“这位姑娘,你不是渴望这样子吗?”他瞪着她,唇角带着一抹嘲弄。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要你真的……”常浣星推拒着他想起身,却发现这一动反而让他那男性的灼热英挺密密地抵住她,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热烫的脸已烧得一片瑰红。
“不是要真的?那就是在玩我喽?你最好给我说明白自己在玩什么把戏,否则我今天不会放过你,本贝勒说到做到,你最好不要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我……只是想试试刚刚那一招对男人有没有用而已……”
该死的!她好像在玩火!现在引火自焚了……她紧紧闭上眸子,不敢面对他投射过来那近乎想要杀人的目光,也顺便躲开两人之间亲密的呼吸相对……
“你拿我当试验品?”性感的薄唇吞吐出一抹危险的气息。
常浣星感觉到了,她抱歉地睁开眼,“我没有恶意……”
吃亏的人可是她,他又何必这么生气?
“你想把刚刚对我所做的用在那个男人身上,是吗?”如果她敢点头,他真的会掐死她。
“我……这不关你的事。”
“你是我的,常浣星,不管你愿不愿意,这辈子你都只能属于我。”
“什么……就因为你吻了我?抱了我?你不可以这样霸道,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我要爱谁抱谁那都是我的事,你只不过是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管我的事,你甚至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容浩官的眼眯了起来,气焰淡淡地在他眸子中酝酿着,“如果吻了你、抱了你还不能代表什么,那我就……”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她不住地摇着头,急得泪都快掉出来,“你要了我也不代表什么……这个世界跟你们大清王朝是不同的……啊!你放开我!”
“那生个娃儿如何?你是不是就心甘情愿地跟着我了?嗯?”
“不,我会恨你一辈子。”
挑着眉,容浩官又气又闷地瞪着她。
她,就真的这么这么讨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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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容浩官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和星儿搞在一起?”
“不知道,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想办法把他弄走,要是他再那么碍手碍脚,星儿出任务会有危险的,路伊萨那个人精明得很,小心为上。”
麦格拉淡淡地挑起眉,“我不认为让星儿接近路伊萨是个好主意,这也不在当初计划的范围之内。”
闻言,卡尔呵呵一笑,“任何可以为我们取得证据的方式都是可行的,也都在我们当初的计划之内。我倒认为星儿这一计成功的可能性大过我们去偷、去抢、去套,你该暗中协助她才是。”
“你明知道路伊萨不是普通人,星儿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还认为这是个可行的计划?”他可不敢苟同。
“你就是太感情用事了,干这一行,这可是个大忌。咱们为了国家,为了所有的世界公民,就算得因此牺牲性命也是在所不惜,不是吗?”
“但却也应该以组员的性命安全为优先考虑,不该做无谓的牺牲。”
话筒的那一方沉默了一会才道:“麦格拉,你不会真的假戏真做,爱上了常浣星吧?”
闻言,麦格拉静默不语。
“我只是要你以你的身份掩护她的真实身份与目的,可不是叫你真的去爱上她。何况,你忘了我当初所交代给你的任务了?”
“没有。”
“没有就好,这件事事关重大,半点马虎不得。”
“我知道。”
收了线,麦格拉拿起一旁传真机上从美国传真过来的文件看了一眼——
报载:一家意大利报纸报道泄露的巴勒摩调查局报告,报告中详加说明黑手党据称已经渗透到西西里岛新一代的商业和政治阶层……
报告称,黑手党没有被消灭,而是偃旗息鼓,暗地重建其网络,现在大约有两百个相关家族共五千多名成员在活动,其资产估计足以偿还意大利的全部国债……
西西里岛及意大利其他地区的黑手党与其他国家的黑社会组织相勾结,因而更难打击,除非有更好的国际合作……
“而事实上,美国情报局的资料显示,意大利政府根本无力打击黑手党,并已落入黑手党势力的掌控范围之内,这就是上级迫切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罪证的原因。上级要意大利政府现出原形,迫使他们不再自说自话……”
想起了方才卡尔对他的耳提面命,麦格拉心烦地将传真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字纸篓里,转身离开房间。
第七章
清乾隆北京城恭亲王府密室
朗世宁微皱着眉,背着手在密室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停下脚步望着专心一致在修理时光机的法巴欧。对方却始终没看他一眼,仿佛无视于他的存在似的。但他确信自己的脚步声已经够大到让任何人都注意到他的到来。
“鬼才。”他出声唤他。
法巴欧听见了,可是没有抬起头来,继续忙着手边的工作。
“鬼才!”这次,朗世宁提高了音量,眉毛已高高地挑起。
唉,法巴欧在心里一叹,还是不作声。
他能说什么呢?他把这么多个贝勒、格格们弄丢,罪该万死,家回不去就罢了,还得想办法赶紧把那些失踪的贝勒、格格们全找回来,不然他这条小命就非丢不可了。
而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装聋作哑,免得被王爷福晋及朗世宁的一再关照而搞得心神不宁。
“鬼才!你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吗?”朗世宁再也受不了自己被漠视,直接走到法巴欧面前让他不得不注意到他。
“唉,请让让,你再吵,东西就弄不好了。”他还是没看他一眼,反而绕过他去取别的东西。
“东西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弄好?已经快要一个月了,王爷几乎已经想拿把刀,把我的头给直接砍下来当球踢了。”
朗世宁想对法巴欧出气也没辙,现在他是老大,谁都不可以得罪他,否则天知道他要花多久的时间才可以把时光机修好?会不会一气之下故意拖延时间?
“快弄好了,等到我可以用时光机正确侦测到当初贝勒、格格们到达的时间地点,很快就可以把他们找回来。”
一听到“快弄好了”四个字,朗世宁紧皱的眉倏地舒展开来,“真的?你真的快弄好了?”
他总算可以跟王爷报告一点点好消息了!
“时光机是快要弄好了,可是要正确侦测到当初他们到达的地点与时间却不是那么容易,这牵扯到很多技术设定的问题。”
“鬼才,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不可以坦白一点告诉我,究竟要花多久的时间才可以把贝勒、格格们带回来?”
法巴欧终于停下手边的工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实话吗?”
“你说,我听着呢。”看样子就不会是什么好话,唉。朗世宁有点担忧的眼神扫向密室门口。
“我也不知道,可能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也可能半年、一年、两年……要找到他们真的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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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呜……王爷……”恭亲王府里,福晋哭得声泪俱下,一只纤纤玉手抚着急促起伏的胸口,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躺下来休息,不要说了。”王爷担忧地看着她,不住地用手顺着她的背。
“你都听见了,王爷?你都听见了吗?鬼才他说……他说……”福晋开始咳了起来,积郁成疾的她已经在床榻上躺了近半个多月,身子一天比一天瘦弱,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
“我都听见了,可是他没有说找不回那些贝勒、格格,不是吗?不管时间再久,只要他们都可以再回来承欢膝下都是好的,平安就好,你只要当他们是出去玩了,嫁了,不要多想啊?”
“可是王爷……如果他们回不来了呢?那我该怎么办?他们可都是我的心头肉啊,他们每一个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再一点一滴养大的……我怎么放得了心呢?我……呜……”说着说着,她再次伤心地落下泪来。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保证。”
“王爷……”福晋哀伤地偎近自己相公怀里,紧紧抱着他,“你说到一定要做到,我求你了。”
“你瞧瞧你说这是什么话?”王爷替自己的爱妻抹去泪,“他们也是我的心头肉啊,你这么说对我真是不公平。”
“王爷……我只是……”
“我明白,你只是太担心了,我都明白,可是你若不好好保重身子,等他们都回来了你却不在了,那不是天大的遗憾吗?你得答应我要好好把身子养好,否则纵使他们回来了我也不要让你见他们,听清楚了?”
“王爷,你怎么可以……”
福晋抗议的嘴被王爷的手给捂住,“答应我了,嗯?好好把身体养好,我要你开开心心的,就像当初我刚把你娶进门一样。”
望着他,福晋看见了他眼底有着和她相同的担心与哀伤。而她,也是他的担忧之一,爱他如她,怎么忍心见他多一份负担呢?她不要自己成为王爷的负担啊,他要担的心已经够多够重了。
“好,我答应你,王爷。”再度偎进他怀里,她轻声地承诺。
“这才是本王爷的好娘子。”王爷温柔地拍拍她的背,暂时卸下了对她的担忧,“以后要每天按时吃药,知道吗?”
“王爷放心,臣妾的身体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等会我要面圣,时辰也差不多了。”
福晋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皇上他……怀疑了什么吗?”
“你多心了,皇上只是要与我商量国事,睡吧。”他替她盖上被子,顺手放下床帘。
近来朝政多事,皇上暂时应该不会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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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西西里岛
路伊萨微眯着眼审视着眼前下属呈上来的报告,才一眼,危险的眸光扬起,淡淡地扫向来人。
“这就是你花了三天三夜调查出来的结果?”竟然是一片空白!除了两张光头绑着长辫子的男子照片。
“只知道这个人叫容浩官,我动用了所有的线索也查不出他的背景来历。”阿普斯低着头,看起来愧疚不已。
“连造假的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喔?”这倒奇了,就算是情报人员也一定会有伪造的身世背景,容浩官竟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