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噙著笑意,她懒得再看“火烧屋”,转身走向林间石道,缓缓步行,一副悠悠哉哉的模样,边走边观赏著四周景物。
齐家看起来非常大,大到像座自然公园,有幽静的湖,有苍郁的树林,有翠绿的草坪,有美丽的花圃,有分散各处的独栋别墅,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位于北方不远处的那座十足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风格的大型水泥建筑。
那是齐家的主屋吧,以清水模混凝上、钢铁和原木,组合成一种极简的风格,纯粹东方现代建筑美学的低调优雅,潜沉大方。
“嗯,很有品味嘛!”她来到一棵高大银杏树下,偏著头,欣赏那个大师级的设计建筑,嘴里念念有词:“没想到齐家这个黑道帮派也颇有艺术眼光,不过啊……安藤大师的作品虽然独特又大器,但就是太禅太冷调了,还是我家比较舒适温暖
有时候,太设计感的房子住起来反而有压力呢!
她耸个肩,缩著身子,继续往前随兴乱逛,思索著眼下的情势。
月惊鸿应该快行动了吧?
齐观虽然以她当人质,但她其实还算安全,因为现在知道英雄令下落的,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在得到英雄令之前,齐观绝不敢动她的。
依月惊鸿的聪明才智,她一定很快就能看穿这一点,所以,不至于莽撞地杀到这里来救人。
“哈啰,可以帮我一下……”
柔柔的女声,以英文招呼,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头一看,只见右前方有个玻璃温室,温室前,一个女子正双手抱满了温室栽培的玫瑰,显然有些吃力了。
“没问题!”她立刻跑过去,把花卸入自己双臂之中。
“小心,花有刺……”女人柔声提醒。
“我知道……”她粲然一笑,但一正视这女子,陡地怔住。
哇哦……好美的女人!一头黑发绾了个髻,东方脸孔,却有带着点西方深邃的五官,气质婉约典雅,雍容贵气。
“天啊,你长得真美!”她毫不掩饰她的惊艳。
那女子一呆,随即掩嘴一笑,美得更像朵盛放的玫瑰。
“哦,你这个女孩嘴真甜!你是谁啊?日本人?中国人?我好像没见过你……”女子笑咪咪地盯著她。
“我?我叫傅止静,来自台湾……”她边自我介绍,边打量著这位美女。
穿著品味和质感极佳,能在这个地方自由来去,口吻中也多少能听出她在齐家应地位不会太低……
会是谁呢?齐观的姊姊吗?但,齐观好像是独生子……
“哦,那你会说中文啰?”女子改说中文,宇正腔圆。
“是啊!”她欣然地以中文回答。
“可是,你是怎么进来这儿的?”女子又问。
“我?是齐观带我来的……”她回以灿烂的笑容。
“啊?你是小观带来的?”女人瞪大双眼,除了错愕,还有更多的惊喜。
小观?这女人指的是齐观吗?
噗!这称呼好好笑……傅止静努力抿住嘴,以免笑出声。
“小观竟然会带女生回来……天啊!他终于开窍了吗?”女人有些激动地走近她,直勾勾地盯著她,道:“而且是带著这么可爱又俏丽的女孩回来……真是……”
“啊?其实我不是……”她当然明白美女似乎误会了……不过,暂时被误会好像也没什么损失,于是她又闭上嘴巴。
“既然是小观带来的客人,怎么能怠慢了呢?来,我带你进屋里去,得叫厨子准备点东西好好招待你……”美女突然变得很热情。
“进屋?可以吗?”嘿,进去参观齐家耶,正好,顺便探探敌情。
“怎么不可以?你是小观的客人啊……”女子说著直接握住她的手,拉著她走向那栋主建筑。
这美女果然是齐家的人,但她怎么对别墅著火一点都不以为意,那一头明明吵杂得要命……
她暗忖著,回头瞄了一眼,故意天真地问:“那边……好像出事了……”
“哦,别管它,自然有人会处理,我们走。”美女笑著道,完全不受影响。
嗯,这美女的无动于衷也太不寻常了吧?她究竟是谁?
傅止静眨眨眼,决定再好好观察看看。
齐家的主屋不但外表看来极具禅味,连屋内也充满了独特的意境。
打开了朴实的铜质大门,是个方形天井,天井下,一片静谧的荷花池呈现眼前,而石板步道则如同浮在池面的荷叶,引领来客进入挑高的厅堂。
傅止静踩著幽静清雅的水上步道,心里想的不是赞美的形容词,而是纳闷设计师会不会是要考验人的平衡感才在室内做这种走道设计?
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掉进池里的耶!
但那美女似乎走惯了,穿著长裙依然婀娜多姿地踩著石板,进了大厅,一个女佣打扮的人立刻上前抱过玫瑰,恭谨地喊了一声:“夫人。”
“把花放著,等一下我来插。”
“是。”
“叫主厨准备餐点,我们今晚有客人。”
“是。”
傅止静愣了一下。夫人?难道……这个美女是齐观的妈?
不会吧!她看起来好年轻……
“来,傅小姐,请进来。”齐夫人转头朝她微笑。
“你……是齐观的母亲?”她睁大双眼。
“呵……是啊!你看不出来吗?”
“怎么看得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他姊姊呢!看起来太美丽又太年轻了……”她的惊愕与赞美完全发自内心,绝不是造假。
“我不年轻了,已经四十一了……”齐夫人被她的话逗得心花怒放。
“四十一?跟我妈差不多大,却年轻又漂亮得多了——”她掩嘴惊呼,突然觉得自己的妈被人家给比下去了……
是说,妈的长相常常被人比下去就是了,只有爸看不腻。
“哎呀,你嘴巴真甜……”齐夫人像个小女孩般欢欣地笑著,热情地拉住她的手,道:“来,过来吃点点心,等一下就要开饭了,我叫人做最棒的料理招待你。”
“好,谢谢,我还真的有点饿了呢。”她率直地笑道。
“哎,小观也真是的,他竟然如此怠慢你,该骂。”齐夫人蹙眉,叨念著自己的儿子。
“没关系啦,他大概很忙吧。”她说着心底暗暗窃笑。
“忙什么?我可从没看过他忙,老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看了就教人生气。”齐夫人轻啐地埋怨著。
遇到任何事都不慌不忙吗?果真如此,那齐观还真不能小观哩!
她眼珠子一转,开始闻到了一丝丝强敌的气味。
“算了,等一下他回来再好好骂骂他,你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齐夫人拿了一块女佣送上来的精致茶点,递给她。
“谢谢。”她漾开她最迷人的灿烂笑容。
“你长得真讨人喜欢哪!我一直希望有个像你这样的女儿……”齐夫人始终握著她的手,一脸疼爱。
哦,可是齐观大概不会希望有她这样的一个妹妹吧?等一下他回来了,不知会有什么表情?
她的笑意加深,大口将甜点塞进嘴巴。
第三章
了不起!
真是了不起!
齐观立在玄关,冷冷盯著客厅里,正和他母亲有说有笑的傅止静,第一次打心里佩服一个人。
放火把他的一栋屋子烧了,还把庞德耍得团团转,总管熊力也派人找了半天仍毫无所获的主角,居然就在他家里。
熊总管担心她是否逃出去了,他却认定她不会逃,也逃不了,肯定还留在齐园内,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和他母亲搭上线,成为他家的座上宾。
就在他的手下忙著到处找人时,她,傅止静,不但舒服地坐在他家的客厅,而且还快乐地吃著东西。
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之前的软弱爱哭的确是在演戏。
“啊,小观,你回来啦?你的朋友小静等你很久了耶!”齐夫人一见到他就略带责备地道。
朋友?小静?
他缓步踱到傅止静面前,看著她,问的却是母亲。
“她说,和我是朋友?”
傅止静冲著他甜甜一笑,装无辜地拚命摇头,“我没说哦!我只是说……”
“她跟我说,是你带她进来的,这样还不算是朋友吗?你从小到大,几时带人回家过?”齐夫人连忙解释,开心地接著又道:“何况还是个女的,哎,多难得啊……妈实在太高兴了……”
齐观瞥了母亲一眼,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地道:“你这么高兴?”
“当然啊!我一直以为你这孩子有毛病,都不交朋友……”齐夫人柔声说著,还夸张地偷偷拭泪。
“他是很怪啊!”傅止静忍不住道。
齐观转头盯住她。
“啊?你生气啦?”她仰起头,佯装不安。
“没有。”
唉,真没意思,这家伙还真的没什么表情,看见她在这里,既不惊讶,也不愤怒,从进门到现在,那张脸,就连眉头也没动一下。
是城府太深?还是脸部神经死光了?
“还是,我造成你的困扰?”再试探看看。
“不会。”
“小观为什么要生气困扰呢?你是客人哪。来,我们一起到餐桌那边,菜都准备好了,该用餐了……”齐夫人笑著拍拍她,走向另一头的餐厅,那里,仆佣早已摆满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了……?”她刻意问,偷瞄著齐观。
“哎,说什么傻话,欢迎都来不及呢!我们家已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你说是不是啊,小观?”齐夫人回头看著齐观。
“是。”齐观的回答始终简洁。
“那……我就不客气了。”傅止静笑著走向餐桌。
餐桌上,菜色丰富得令人垂涎,她开心地坐下来,在齐夫人的招呼下吃得津津有味。
齐观与她相对而坐,视线总是冷淡地落在她身上。
她是真的开心地在享用晚餐,吃相可爱又大方,毫不做作。
厉害,在敌人阵营还能如此泰然自若,这个十九岁女孩绝对不简单。
“你怎么出来的?”他轻啜一口汤,像在闲聊般问道。
“打开门,就出来了。”傅止静接招。
“嗯,听说开锁是你母亲那方面的专长……”他低声说道。
“有吗?”天,他不会连她的祖宗八代都查过了吧?
“火呢?”他又问。
“什么火?不知道耶!”她装傻。
“高中最喜欢的是理化,曾把实验室炸掉一半,要弄点火应该不难。”他又自问自答。
啧!连这些都知道?
她并不惊愕,只是有些反感。
齐家盯稍她好几年了,尤其是齐观的父亲齐道权更是从她小时候就紧迫盯人,还好,捉迷藏她玩不腻,反倒是齐道权好像因此累出病来(上帝保佑他啊!)……
但比起齐道权,齐观无声无息的监控简直青出于蓝,有关她的事,他似乎没有不知道的。
很讨厌耶!
“你们在谈什么锁啊?火啊?”齐夫人好奇地插话。
“没事。”齐观很快断了话题。
“我也不知道齐观在说什么。”她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装傻。
“小观,你一直问个不停,人家小静怎么好好吃东西?”齐夫人轻责。
“你会吃不下吗?”他反问傅止静。
“不会啊!”她笑,夹起一块鹅肝酱饼吃下。
光是这份冷静镇定,就足以令他激赏了。
只是,他心里仍有一个疑问。
她体内的毒早该发作了,她是怎么撑过来的?依他的算计,这个时候,她理应躺在某个地方痛苦地哀号求饶才对。
“你看起来身体状况还不错。”他也夹起一块鸡柳,放进口中缓缓咬著。
“还好,有点想睡就是了。”她喝了一大口冰凉矿泉水,坦白道。
从清醒到现在,才不过五个小时,她却已感觉疲惫,这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