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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威胁加恐吓,不知道可以判几年?”她思付着,感觉刑罚还不够重。
“刑法第三百零五条以加害生命、身体、自由、名誉,财产之事,恐吓他人致生危害于安全者,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三百元以下罚金。”一旁的男音代为讲解法律条文。
女子眉一扬,发出好听的笑声。“多谢你了,大律师,若这件案子交给你申诉会判多久?”
“无罪开释。”东方律自信地说道。
“唉!真是令人感到不平的答案。”她笑得诡异地转向揉着肚皮的男人。“周董,你真为自己找到一个好律师。”
“那当然,一次律师费可是上千万……”咦?他干么跟她说些有的没有的。
“原来这么贵呀!是比当牛郎好赚。”她自言自语的声量不大,却刚好传入大律师耳中。
东方律的眉头一拧,进射出凌厉目光。
“你这臭乞丐赶快给我让开,别碍了我做大事。”这笔帐先记下了,待会非叫她好看。
周董打算离开后再叫人来教训她,他有不在场证明,不怕牵连到他身上。
“做大事?”女子看了一眼身后的妈妈们,微笑安抚她们。“你说的做大事不会是准备验收你的战果吧!”
她指的是老人院那块土地。
“是又怎么样。”他看上眼的还没有拿不到的。
女子叹息地说道:“那真是太遗憾了,你没听说那件事吗?”
“那件事?”什么事?
“老人院闹鬼呀!听说还闹得很凶呢。”奇怪,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口气越来越像那死女人。
难道是近墨者黑?
“胡、胡说!老人院怎么会闹鬼引我听都没听过。”理不直气不壮,总有些做贼心虚,他的表情闪过一丝惊惧。
“是从前任老地主去世开始的,‘听说’他头七那日有人去闹场,他死不瞑目回来找原凶报仇。”怕了吧!恶人没胆。
“你、你到底听谁说的?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他心里有点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鬼神之说可不能不当一回事,它偏是邪门得很。
女子突然大笑地抓抓发痒的头发。“随便说说你也信,未免太天真了。”
“你……”一听到被人当傻子耍,周董气得脸色涨红,横肉倒挂。
“三人成虎听过没?再加上三姑六婆的功力,我相信要让那块土地成为鬼地并不难,没人会想要一块闹鬼的阴地吧!”
“你想做什么?”三人成虎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老人院一旦传出有鬼盘踞的消息,地价会一落千丈乏人问津。
到时他不但卖不出去还得负担年年税金,光是那些税金就让他吃不消了。
“我哪敢做什么,是这些妈妈们‘亲眼’目睹有鬼,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拦得住吗?”嘴巴长在人家脸上。
她暗示性地说完,提着菜篮的妈妈们立刻了然地声援,作鸟兽散地逢人必说闹鬼一事,加油添醋形容得活灵活现,像煞有其事似的。
此举当然激怒了打算大捞一笔的周董,双手握拳似要亲手教训她,气愤地忘了身处何地。
“周董,别和她一般见识,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企业人士。”东方律适时的提醒他。
气不过的周董哪有可能咽下这口气,但他还是勉强压下怒气地松开拳头。
可是面对刻意的挑衅,他的修养可就没那么好了。
“对嘛!对嘛!你是事业有成的企业人士,绝对不在乎捐个七、八亿做公益,安养一群老人让他们得过百年,你真是好心呀!”她存心气他。
“你……”
“我知道你很想揍人,可是你老婆、情妇养一堆却蹦不出一个子儿来,我想就算我乖乖地不动,你也没种出手吧。”
男人最恨人家说他没种,尤其还说中他心头最难堪的痛,任谁也会受不了。
年近五十的周董从年轻风流到现在,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从良家妇女到酒廊小姐都有,可是却没个儿子传香火,净是养了一堆赔钱货让他没脸见人。
怒气会让人失去理智,恼羞成怒的大男人挺着肥肥的肚子往前一挥,根本不管任何人的阻止,他以为自己打到她的机会并不大,因为她会闪。
可当拳头撞击到肉的感觉传来以后,他匆然感到错愕地怔了一下,随即被一记强悍的过肩摔摔倒在地,眼冒金星的觉得一身骨头都快碎了。
但他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银亮的警用手铐已铐住他的双腕,让他像拜拜用的猪公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妨害公务、杀人未遂、伤害罪、威胁恐吓公务人员……啊!外加袭警,不知道法官会判你几年?”真爽呀!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寒浴月以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渍,一脚踩在他肥背上不让他起身。
“你是警察?”眼一眯,东方律冷视眼前不修边幅的女乞丐。
“哎呀!东方大律师何必装出不认识我的样子,要不是你警民合作的帮助我们警方让这头猪无罪开释,我们也不能合作无间地扳倒他。”
“你……”居然将了他一军。
东方律的声音还没扬起,被压在底下的周董立刻破口大骂。
“你出卖我,你竟然收了我的钱还敢跟警方合作,我饶不了你,我绝对饶下了你……啊!我的手……手……”快断了。
悄悄缩回一脚的寒浴月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一个以利益为上,连祖宗牌位都可以卖掉的人,你想他还有什么不能卖。虽然你给他的支票相当可观,可是我们警方的钱也不少呀!两边得利,何乐而不为?你钱再多也不会比政府预算多吧!”
她这一番话的用意是杜绝黑金再找东方律当辩护律师,免得又让他逃过法律制裁,始终没办法送他去吃免钱饭。
如今少了流氓律师的助势,他锒铛入狱的日子不远了,把他们“警界四枭”的名号抬出来,有哪个法官敢不判重刑。
除非他们的人格完全无缺陷,让人找不到把柄。
“东方律,你这墙头草,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你等着,你将死无葬身之……”
“带走。”
寒浴月一下令,重案组的两名干员便当他是重刑犯地押走,不让他有申辩的机会。
恶人自有恶法治,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谁叫他刚好碰上一肚子鸟气的夜枭女,被当作出气筒似的处理掉,一点活路也没留下。
“请问警方打算给我多少回报?”说他收了警方的钱,总要有实质报偿吧。
他是以利为先,不顾他人死活,少了周董这个金主,还有更多的委托人捧着钞票上门。
“想要回报还不简单,叫你那位黑帮老大小心点,别再干掳人勒索的贱事,我很想请他到局里坐坐。”聊聊天,喝喝兄弟茶。
“你知道什么?”黑瞳蓦地一沉,闪动着冷冽的阴暗气息。
“少在我面前要流氓,有什么是我们警方不知道的,只要有心,连你一天上几次厕所都查得出来。”何况他天生洁癖,受不了一丝乱。
寒浴月故意抓抓头皮,让相依为命多日的头皮屑下小心飞到他面前。
“你们警察的薪水少得没办法让你修整门面吗?”东方律气得忘了后退,冷然地瞪着她。
反正他身上已有黏稠的蛋汁和菜渣,不在乎多些恶心的东西。不过他眼底的厌恶是那么深,让人一目了然他有多痛恨这身脏。
“当然跟大律师你没得比,我们的心还不够黑,没法子违背良心去收黑心钱,助纣为虐让善良百姓受苦。”他们的差别是她有心。
“非常有正义感的人民保姆,真叫人佩服,你叫什么名字?”他记住她了。
“干么?寻仇呀!我……”
“寒组长,寒组长,上面的大头找你。”
一位气喘吁吁的小警员拿着通讯器跑过来,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生怕一个迟疑同时得罪上头和他最景仰的女警官。
警界四枭呀!全台湾警界的楷模,不畏强权,不怕恶势力,嫉恶如仇,破案无数又不居功骄矜,堪为他们基础警员学习的指标。
“都说别叫寒组长了,我一个副组长当得好好的干么升我级?!那个新来的鬼督察真讨人厌,他嫌我平日的工作量还不够多吗……”
边走边咒骂韩亚诺的寒浴月,不悦指数直升,一件穿得发皱的衬衫和顶着鸡窝似的乱发,怎么看都不像一位受人敬重的高阶警宫。
她看也没看东方律地走过他面前,心想着:大头鲢又要她接什么奇怪的案子?别又是扮阻街女郎出卖色相,她是重案组的组长不是扫黄组组员,老是借调什么意思?
这一次他又大材小用的话,她一定要严词厉言地拒绝,管他是不是她的顶头上司,就算是局长也不能把人才当庸才使用呀。
“哇!老大,你怎么这么狼狈?”不过才迟到一会,他就遭受蛋洗。
一位戴着眼镜,看来斯斯文文的年轻男孩快步定过来,想笑又极力憋着地涨红脸。
“闭嘴,什么都别问。”这套要价十来万的西装他不要了,脏。
“我没要问呀!反正你被人怨恨也不是第一次。”他想像得到是何种情况,所以他才故意慢吞吞地磨蹭,不想太早走出法院门口,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早些天老爹就警告过他们了,说这次的宣判一定会引起反弹,群众骚动造成不理性的发泄行动,要他们当心点别走正门。
他很乖、很听话,从侧门离开还绕了远路,就怕成为人家报复的对象。
“杨胜武,你助理律师不想干了吗?”他可以走回头路再去打打杀杀,当他黑帮老大的儿子。
“呃!呵……呵……老大,我把嘴巴缝上了,绝不再多嘴。”他有自知之明,人在屋檐下嘛!
“我要你去查一个人。”
“查什么人?”赫!脸色真难看,不会有人敢踩他的头吧?
“一个姓韩的警官。”那个小警员是这么喊的。
“咦?韩还是寒,男的女的?”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不然,他们就要倒大楣了。
“有差别吗?”末了他说明性别。
杨胜武抚着额头轻呻。“高约一七○,外形邋遢超级没品味,看来像是居无定所的女游民,发长及腰但常打结。”
东方律的眼睛倏地一利。“你知道她是谁?”
“老大,你也应该晓得她是谁,她是咱们老爹避之唯恐不及的警界四枭之一,重案组的寒浴月。”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贼怕官嘛!
“寒浴月……”
是她?!
※※※
第二章
“哇!谁捡到钱还是中了乐透,居然把卤味摊全包下来,好让大家吃得满嘴油光呀!”
鸡脚一包三十根,鸭脚一包三十根,冰鸭翅……嗯!估计二十根左右,还有心、肝、大肠,小肠、米肠、鸭血糕、豆干……
算一算将近花一千元吧!整个桌子堆得满满都是,连公文档案都没地方摆地推到脚下,看来真像一个小型的福德坑,但分不出啥是垃圾啥是可回收再利用。
看着全警局同仁人手一根地卯起来啃,在外头追了一天通缉犯的萧沐风也加入抢食活动,左手捉一把,右手捞几根地跟他们拚了。
难得有人请客就痛痛快快地吃,免费的东西吃起来特别有味,就算下了砒霜吃死也甘愿。
“去感谢流氓律师吧!他赞助警方一千元点心费。”见者有份,通通有奖。
“流氓律师东方律?”一根骨头差点梗在喉里,他吐得神准地空心一投入垃圾桶。
“被人当乞丐施舍,你说她该不该反省?”一位看似高中生的女人不客气地拎走鸭翅那包,不与人分享。
“哈!乞丐,真是客气了,我还当是会走动的破布堆呢!瞧瞧她那身打扮多嬉皮呀。”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