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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那舌间的辗转,引燃了体内的火焰,他们两个似寻觅已久的爱人,急着吞噬彼此、融化彼此。
是的,远离台湾、远离家人,他们在千里外的孤;地里,再也没有约束、再也没有禁忌,一个小小的吻已然不够。
压抑许久的情欲瞬时贲张,他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感受他满溢而急切的爱。雁屏也想爱他,双手主动按在他强壮的背肌上。
他的吻更大胆了,来到了她细白胸前,甚至轻轻啃咬。
地闭上双眼,脸庞布满迷醉的红晕,人几乎站不住。
何永洲突然抬起头,用粗喘的声音说:“小雁儿,我们必须停止,再下去,我就刹不住车了。”
“哦!不要停、不要停,我要真正属于你!”雁屏主动地吻他,不愿两人再有一点距离。
“是的,你属于我,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再把我们拆散了。”他用温柔沙哑,又有些失控的音调说。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小的灯,更显得气氛的浪漫旖旎。雁屏没想到几天不见的相思、会让事情如此发展,但又仿佛已经期盼很久了。
对何永洲而言,则是承诺、保证、拥有及未来,这小小的女子,曾在他的生命中掀起惊涛骇浪,今天他要让心中的强烈骚动都获得平静。
雁屏忆起溪头那一夜,“永恒的道别”那一吻,比起此刻肉体及心灵的亲密结合,页的不算什么。
她在何永洲一次又一次的抚摸及触碰中,感受到那无与伦比的愉悦与美好,所以,当最设的痛来临时,刺到心上的,竟也像绚烂中一朵特别红艳的花朵。
而除了聪明。幽默、执著、世故的何永洲外,她还看到极忘我,又极脆弱的他。一种生命的完整,让她流下眼泪,仿怫两颗千年凝串的珍珠……
他本能地用唇衔住那珍珠,将它们温柔地化在心里……
“嫁给我好吗?”何永洲问。
“不,我不能。”雁屏回答。
这似乎已成为他们日常对话公式的一部分。
事实上,在他们的第一夜课程相拥时,何永洲就开口向她求婚了。
“不。”雁屏根直觉地就摇头说:“你家人一定不会同意的,你甚至还会因此被逐出何家。”
“如果他们不接受你,也就等于拒绝我,那个家我也只好不留恋了。”何永洲干脆说。
“不!何永洲,不要为我牺牲,你不会快乐的。”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说;“你应该回台湾,那里才是你的舞台,才能发挥你的理想抱负。若你和我结婚,我就会成为你一生的累赘,到时你会后悔莫及的。”
“如果我会设悔,就不会离开台湾了。”他捧起她的脸,看着她说:“我爱你,小雁儿,当我想到你会在我眼前消失,或我伸手触不到你时,心里就慌成一团,只有我们在一起,我不再寻寻觅觅时,我才能快乐、才能安定。”
雁屏无法再辩,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来。现在,他们已是同居状况,这在美国校园十分普遍,同学们也视他们为出双人对的爱侣。
所以,只除了仪式、除了双方家庭的认可外,他们已形同夫妻。
十一月底是深秋季节,一场薄薄的雪来了又去,树叶已全部落光,铺在大地上,厚厚一层的,再也没有灿烂的颜色。
他喜欢带着她沿着一座小湖散步,湖边散落着许多人家。曾经,在金红染遍的时候,湖里倒映醉人的缤纷秋色,野雁们临波而怯,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涟漪
如今,叶已落尽,成为他们脚下干裂的声音,而光秃的树极,露出原来的姿态,也让他们看尽了林荫树下人家的秘密。
突然,雁声阵阵,一排不成人字形的雁影派派飞向南方,雁屏往秋阳的方向凝望,直到它们消失在视线中。
“我没见过那么爱看野雁的女孩,大概是和你的名字有关吧?”何永洲牵着她的手说。
“我老觉得它们和我的前世及梦有关。”她说。
“梦?”他皱皱眉说:‘’对了!我记得你曾问我梦的事,是不是又有什么缘由了?”
“你知道吗?在我们在溪头相遇后,我差不多每星期都会梦到你,梦到我们认识。交往到相爱,甚至接吻的一幕,这是不是很奇怪?”雁屏不再害怕说这些荒谬的事了。
“一点都不奇怪。”他露出笑容说:“可见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开始暗恋我了。”
她脸微红,并不争辩,只说:“可是梦的结局都很悲惨,我死了,死在你的剑下,血染红了古堡。”
“古堡?我也作过一个古堡的梦,就在我枪伤刚出院的时候。”他若有所思地说:“我莫名其妙的拿剑刺你,你却笑着;后来我也刺我自己,而我也笑着,好像……好像我的梦才是真正的结局……”
她双眸晶亮地看着他,他愣愣地,忽然叫起来说:“小雁,这不就表示我们是患难与共,不能独活的一体吗?”
她听见“患难”二字,脸就暗淡下去。
他们走过一座长着苦奔的石桥,枯叶由这头扫到那头,几棵依然翠绿的古松使,是一间纯朴的白色教堂,银亮的十字架轻巧地镶在墙壁中。
钟声响起,敲着上午的十下。穿着夹克的牧师走出来,认出常来听圣诗的他们,便攀谈了几句。
牧师将车驶离,去做他的探访工作后,何永洲又对她说:“小雁,我们结婚好吗?”
雁屏停下来看他说:“你明知道我的答案。”
“我希望它是个‘是’。”他毫不气馁地说: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马上和牧师商量,就在教堂办个小而隆重的婚礼,怎么样?”
“不!在我的想像中,你的婚礼应该是在某个大饭店举行,席开百桌,冠盖云集什么院长、部长都来参加。”她顿一下说:“当然啦!新娘也是出身豪门世家,与你们何家门当户对,相得益彰。”
他的脸逐渐发白,用少有的冷历语气说:“小雁,你到底要我发誓多少次呢?在你心里,你老认为我眷恋过去的荣华富贵,我在乎官场上的名利追逐。若你到现在还认不清我的人格本性,那就真枉费我对你的一片苦心了。”
见他动怒,雁屏忙说:“对不起……”
“我并没有生气。”他叹一口气说:“或许在认识你以前,我的最大目标便是继承家业,出人头地:但有了你之后,我仿佛看到一个更大更远的世界,若台湾客不下我们,何处不能生存呢?我只是受不了你一个人在别处孤独地活着。”
她又忍不住落泪了,他吻去她的悲伤,握着她的手,沿着湖畔的路又走了一段。
不知不觉的,泥土路变成石板路。在几棵大树设,立着一栋色的屋子,它正面镶着美丽的石块,斜斜的草地通向湖边,还有系船的小码头。
“你闯入私人产业了。”雁屏紧张地说。
他笑而不答,只是拉着她走上石阶。其至打开那有彩色雕花玻璃的大门。
“你……你认识这里的主人?”她不解地问。
“没错。”他走进大厅,面对她说,“你不是希望有个与世隔绝又临湖的房子吗?我上个星期为你买下它了!”
雁屏太惊讶了!她看着通天的巨大壁炉、发亮古朴的地板、可以远眺整个湖景的落地窗,还有已经摆设好的沙发地毯,还有可以通到二楼的桃花心木梯,一个像梦的美丽所在。
“我留下了部分的骨董家具,其他的还必须添制。”他微笑着说:“不过,不用急,我们有很长的时间。”
“为……为什么呢?”她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希望你嫁给我,和我在此终老。”他再一次求婚说。
“这里会埋没你的一生。”她摇头说。
“怎么会呢?等我们拿到学位,都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何永洲满是信心地说:“我已经计划好了,准备把人生的跑道由政治转换到学术,我相信自己会更有一番作为的。”
“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你总要顾到你父母的想法吧?”她说——-
“事实上,在我离开纽约,又买下这栋房子时,已经和他们决裂了。”他说:“他们很明白我要娶你的决心,在劝阻无效后,也死了心,所以,我现在也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你若不要我,我真的根凄惨喔!”
“哦!何永洲,我真的了解你对我的爱,但你不怕我嫁给你之后,克了你吗?”她晓得他讨厌这些迷信的事,却又非说不可。
“可怜的雁屏,孙师父的那番话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他轻拥住她说:“我并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事,但看你如此认真,我也认真的回你一句,我不怕,真的不怕。”
“你不怕死吗?你不怕我把灾祸降在你身上吗?”她抬起头来望着他说。
“小雁,生死由命,谁知道我们能活到哪一刻呢?你看,有的情侣因现实问题而自杀,有的夫妻甚至在蜜月中意外身亡,或许他们也是前世仇入,今生相克,但这不也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完美吗?”何永洲说:“很多事我们无法操心,预测也没有用,只能享有二天是一天,像我们这样,已经很幸福了。”
“我……我真的不想害你呀!”她唯一能说的只是这句话。
“如果我乐意被你言呢?”他退着她说,“想想着,前一世我欠你,这一生来还你;而这一生你欠我,下一辈子又要和我纠缠不清,不是很棒吗?对你,我就喜欢‘冤家路窄’,而不要‘恩怨两散’。”
这段话深深地撼动了雁屏的心,何永洲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但从没像这次那么明白,她只觉得他好应好傻。
她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一声声议呼唤。是呀!生死由命,但也可以由他。她要和他享受的不只是每一天,还有每一分、每一秒,他若有灾祸,她必相随;他若失去生命,他必不会多活一刻,去承受那推心之苦。
刹那间,他仿佛由生命的狭道中豁然开阔,忍不住冲油笑着说:“我回过,我愿意嫁给你!”
“你要嫁给我?”他故意皱起眉头说:“咦!我不记得十秒钟前有向你求婚呀?”
“何永洲,你太可恶了!”她羞红了脸,抡起拳头就要打他。
“你好好求我,或许我会答应娶你喔!”他说着,人闪到一边去。
雁屏气得追上去,他由大厅用到起居室,还设为另一番森林美赞叹时,就被何永洲一把抱住,防空转着自于。
他不断笑着,眼中保盛满完亮的星于。她爱这个家、这个时刻,她更爱他,永永远温的铭心刻公呵!
圣诞节方过,皑皑白石覆盖大地,四月景静谧无声,恍若没有人的水晶世界。
雁屏坐在壁炉前,享受熊熊火光,左手边是挂满饰物的圣诞树,右手边是沾上雾雪蒙蒙的落地窗。
她咬一下笔,在一本记事簿里速写几个句子,抬头看见壁炉上摆列的相握及艺术品,那都是本地同学朋友送的结婚礼物。
她和何永洲已行过婚礼,算是在蜜月中,生命里的甜美才真正开始,想着他们这些日子的相依为命,情不自禁地发出幸福的微笑。
她往椅背一靠,闭起眼感受那种像天堂般的舒适。有个吻轻轻落到她脸上,她双手一张,触摸到他,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
“你还在写你的日记吗?”何永洲靠在她的身畔问。
“就像安妮法兰克,把与世隔绝的感觉写出来。”雁屏说。
“不,不要像她,她是战争下可怜的孩子。”他想想说:“应该像梭罗,他独居时写了一本‘湖滨散记’。”
“我可没他那么好,也不是真的独居。”她坐起来说:“我只是想记下我们相识以来的种种,有快乐相守、有痛苦挣扎,或许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