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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了她一眼,道:“我猜想你急着走人的原因是结交了新欢,果然……”
“我结交新欢?你在胡扯什么?我哪有红杏出墙啊?”
“你刚刚不是要去摸罗元绅的手?”驾!
“啊!慢一点!”她一惊,大叫。
“驾!”他驱使马儿跑得更快。
她气喘吁吁,高声解释道:“我不是要去摸他的手!是他突然手痛,我表示关心而已!况且我们是恰巧碰见,又不是私奔,更没有红杏出墙!”
“恰巧碰见?还真是巧合!”言撞牒冷冷一哼。
“你不也是找到我了?”她没好气地回道。
言撞牒一怔,是啊,他是找到她了,在管家通报她离开了“言之家”时,他原本只是想等着罪名定下来,两人就可以各奔东西了。
然而,在踌躇一日后,他却又追了上来。
只要想到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左宁,他就感到“失落”。
他清楚长辈一旦取消婚约,左宁定会“逃之夭夭”,此后他将不可能再见着她。每当想到这状况时,他的心绪就窜动得厉害。
“你干嘛追上我?”她问。
“我想再见你最后一面……”言撞牒喃道。
“啥?你说什么?”她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没听清楚他含在嘴巴里的话语。
“驾!”言撞牒没重述,只是策马狂奔。
“喂,慢点、慢点啦——”身子颠簸得厉害,惹得她惊叫连连。“你在干什么?”
“我要快点赶到江南城去,向长辈报告你红杏出墙的丑事。”
“你诬赖我!明明是你风流轻佻!”
“怎么,你害怕荡妇之名被爹娘知道了?”
“明明你才是淫夫!”她回嘴。
“好吧,那咱们就一起到长辈面前论个分明,谁是谁非,全交由长辈做裁决。”他道。
驾!骏马飞驰而行。
※※※
入城后,迎面而来的是热闹市集,人声鼎沸的景况说明着江南城的繁华。
“坐好,别扭来扭去!”言撞牒低声轻喝不安分的她。她软软的娇躯每回“摩挲”到他的身体,他的胸臆就躁热得厉害。
“我屁股不舒服嘛!”她没有发现身后人的“痛苦”,只知道屁股好痛好痛呀!
“那你下马走路好了!”他屏气,轻斥。
“你要我下马走路?你真狠耶!”她气恼,这世上就是有他这种没良心的家伙!她虽是男装打扮,但毕竟还是名弱女子,这样一路不停歇地直往江南城奔驰,她自然会累。
“那你就不要动来动去!”他脸色又变,她的背贴靠着他的胸膛,两具相贴的躯体就跟着马匹的步伐晃呀磨的,害得言撞牒胸臆里的躁火不断扩大、燃烧。
她长大了,不再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可以轻易地挑起他的情欲,甚至让他有了牵挂。
“我偏要动!”左宁没察觉到他的异状,继续跟他唱反调,岂知马儿忽然一跳,她重心一个不稳,身子一偏,眼看就要跌下马!“啊——”
言撞牒的手臂倏地圈住她的柳腰,将她捞好扶正。“小心点。”
“喔……”她羞红脸,想气他却害自己差点坠马,真是羞死人了。
她故作没事,也开始安稳地坐好。
高大的马儿行走在宽敞大路上,两边有着各式各样的店家,还有到处流动的小贩与讨价还价的摊商旅人,龙呈皇朝果真处在盛世之中。
骏马通过市集,转过街角,再经过一条大路后,一座华丽的屋宇慢慢地出现在眼前。
“迂~~”行至大门前广场时,言撞牒一拉缰绳,下马,跟门房告知身分。
门房一惊,立刻呼唤马夫前来将骏马带进马房,亦通知管家恭迎少主子。
“少爷,对不住!不知少爷大驾光临,怠慢了,请见谅、请见谅……”匆忙赶到的管家不断行礼致歉。
“没事,不必特意招呼我,我只是来探望老爷及夫人的。”言撞牒一边说,一边把左宁扶下马。
“老爷和夫人正巧在厅里议事呢,我带您过去。”管家立刻领带两人大门,穿越花园,园子里有着美丽的假山流水,相当优雅秀丽。
左宁边走边观赏。“这座‘江南别院’跟咱们‘言之家’的差异并不大。”
“不过有些地方年久失修了。”管家老实回答。“少爷,请稍候,我先去禀告老爷、夫人一声。”
“嗯。”
管家转身正厅,向老主子说道:“老爷、夫人,少爷与一名公子连袂来到别院,要向两位请安。”他甚少与京城主宅的人士接触,所以不清楚另一位清秀小公子是何人物?
原本在正厅核帐的言老爷与言夫人相视一眼后,疑惑地转看门口,言撞牒与左宁正一前一后地走进正厅里。
“伯父、伯母。”左宁行礼。
“怎么一起来了?”两老见到是左宁,便笑逐颜开。
管家端上香茗,替四位主子倒茶,再退出去。
待管家离开后,言夫人才开口。“你们这对小夫妻不曾一起出现,今儿个怎么一起出现了?为娘的好担心天会不会下红雨呢!”一家子团聚的氛围好温馨,言夫人堆满笑意,端起香茗啜饮着,对于这对小儿女终于能够“和平相处”感到很开心呀!
长相威严的言老爷,唇畔也泛出笑意来。恩人之女与自己的儿子拥有幸福生活,是他最大的愿望。
“你们连袂而来是要向我们报告成亲细节吗?”言老爷直问。宁儿已快满十八岁,也快到约定成婚的日期了,只是一直以来两人并不和谐,他还担心会造成怨偶,但如今看来,应该都雨过天晴了。
左宁的俏脸忍不住红了,瞥了眼言撞牒。
他一脸阴沉。
见状,她心一冷,火气一来,一定要跟他切断关系才行!
“我们没有要成亲,我是来告状的!”左宁牙一咬,心一横,说出划清界线的狠话。
“告状?”两老一头雾水。
“对。他开青楼,咱们言家少爷言撞牒开了青楼妓院‘探花楼’!”左宁哀怨地指控道。
“什么?!”两老傻住。
“是真的!言撞牒,宁儿未来的夫婿,现在变成大老鸨了!呜呜呜~~”她唱作俱佳地演出。
闻言,言夫人差点厥过去。
言老爷则是脸色铁青。
许久许久过后,言夫人才找回声音,说道:“宁儿,你会不会误会了?又或者,是你弄错了什么?该不会是你们吵架之后,牒儿用气话骗你,你就把他的气话当真了吧?”
“不是气话,我都去参观过‘探花楼’了,它就开在京城里,呜呜呜~~”她咬住红嫩的下唇,委屈极了。
“是啊,孩儿是在京城开了间‘探花楼’。”言撞牒承认道。
“你……”言母哑口。
砰!言老爷拍桌,起身,对儿子喝道:“你怎么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丑事?!”
“就是做了。”言撞牒敛眼,淡淡回道。
“这是你的回答?”
“孩儿愿承认事实。”
“看来你毫无悔意!”儿子养了二十多年,白教了!
“伯父,您别怪牒哥哥啦!”左宁决定要“打铁趁热”,解决掉与言撞牒之间的纠纠缠缠,于是再道:“其实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很寻常,尤其牒哥哥又是世家子弟,他没娶个八妻十六妾的,宁儿就要高喊阿弥陀佛了,再加上他现在只处于‘选妻’的状况,所以想想,也许是我的反应太过激烈了点……”
“别这么说,我的宁儿受委屈了。”言夫人怜惜地抱住左宁,不断地安慰她。
言撞牒瞅着左宁,发现这妮子真会演戏,也好,那就来做个彻底的切割吧!
“总之,我是配不上左宁姑娘,所以还是快快解除婚约,不要妨碍她的未来比较好。”
闻言,左宁怒火中烧。她是要离开,而且也成功地把罪过栽在他头上了,但一听到他说要快快解除婚约,她的心还是觉得好痛、好痛。
“呜呜呜~~牒哥哥都这么说了,伯父、伯母就不要为难他了……呜呜~~”左宁掩面假哭,但心却是真的在淌血。
“撞牒简直太不像话了!不能饶恕!我不可能让你们解除婚约的!”性格刚毅的言老爷可不能容许儿子毁约背信。
“伯父,您别为难牒哥哥了,我知道您一直希望我能与他快乐地共度一生,可他就是不喜欢我,再勉强下去只会造就一对怨偶……”
“孽子啊孽子!”言老爷怒不可遏,他一直以为这对小儿女只是拌拌嘴、闹别扭而已,没想到却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太对不起宁儿了!”他的食指指到言撞牒的鼻子前。
“呜呜呜~~”左宁可怜兮兮地大声哭泣,道:“伯父,别骂牒哥哥了啦,我没有关系……伯父、伯母就别再勉强牒哥哥娶我了,你们也知道,我一心期待牒哥哥钟爱我一人,可他却喜欢妻妾成群的生活,现在还把姿态表明得很清楚了,我还能说什么?退出是我唯一的选择。”她偷偷瞥了言撞牒一眼,他神情依然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其中一定有内情。”言夫人吁口气,说道:“宁儿先别生气,休息几天缓一缓情绪吧!你也明白,大户人家的子弟难免成为话题,哪怕是鸡毛蒜皮的事也会被渲染扩大。没事的,我相信会雨过天晴的。”
“我倒觉得乌云不但挥不去,还会刮风闪电哩!”她偷偷觑了眼言撞牒,他还是冰冰冷冷的。
言夫人看着儿子,他不解释也不挽回,眉心拧起。“牒儿绝对不可能开设青楼的。”
“但他很坚持。”
“‘言之家’丢不起这个脸!”言夫人忽然走向两人,还一手抓住一个。“你们跟我来。”
“去哪儿?”左宁错愕地问。
“娘,您怎么了?”言撞牒也很错愕,他从未见过娘亲的脸色如此的……笑里藏刀。
“你们跟我走。”言夫人拉着他俩走出正厅,一路疾走,行过回廊,来到一间雅致的厢房前。
“娘,您没事吧?”言撞牒深深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她全身散发出壮士断腕的气势。“您要做什么?”
“我要以母亲的身分直接送你们俩进洞房。”她道。
“啥?!”二人同时一惊,但已来不及了。
“进房去!”言夫人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手腕使劲,一甩,将两人推进厢房里。
“伯母——哇!”左宁大叫。
砰!门关上。
喀!锁门声。
“天哪,伯母把门给锁起来了啦!她锁门了!”左宁惊骇地大嚷。
“娘,您关不住我的。”言撞牒伸手,无奈地说道。以他的武功,只要轻轻一震,木门必然碎裂。
“你敢破门而出,就是不孝!”言夫人这回真生气了。
言撞牒缩手,盛怒中的母亲是得罪不起的。
“伯母,您把我关在房里有什么用处呢?”左宁躁动地问。
“当然有用处!生个孩子,问题就通通都可以解决了!”言母回道。
“谁要跟他生孩子?”左宁尖叫。
“牒儿是你的夫婿,你和他生孩子是理所当然的。”言母回道。
“我配不上牒哥哥啦!他眼光那么高,他不会看上我的,而我也只适合专情男子啊!”
此话一出,言撞牒的脸色蓦地一沉,看着左宁,问道:“你认为罗元绅比我好?”
“当然!”她迎视他的眼,说道:“他是比你好呀,因为罗元绅有才华而且深情。”
他墨瞳冷了,四目相视,火花四射。
门外的言夫人听不到动静,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将空间留给这对小儿女。
“你很满意罗元绅?”半响后,言撞牒才又开口。每回提起罗元绅,他的火气就窜起。
“单单他会怀念死去未婚妻一事,就让我深受感动。”她横了他一眼,道:“不像有人,身在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