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我是啊。”严克鼎拿起手边的酒杯朝他示意。
“你少跟我来这套!讲话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是假的,唬得我团团转!”即使已经苦逼了许久,还是没办法从严克鼎口中多问出什么。“要真追上那样的大美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吧,瞧你说得轻松得意。”
“事情的确是比我想像的要简单很多,也许就只是我比较早到吧。”他是这么想的,如果有其他的男人前往于家,于母一样会马上将女儿双手奉上。
“这么简单?”阿泰一脸不信,这远比想像的要轻松得太多了。“你确定她会嫁给你吗?还是人家只是客气的和你谈谈而已。”
“她母亲是同意了没错。”他签下百万支票,先送了于母聘金,让这一切显得再确定不过。
“她妈跟你收了钱?”阿泰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味,直觉的猜道。
严克鼎耸了耸肩,不否认也不承认。
“那什么时候过门?”
“明后天我们会去公证吧。”
“她什么时候会搬过来?”
“她已经搬来了。”
已经搬来了?
可是他进屋这么久还没见到于洛瑶的人影啊!
“那她人呢?”
“在书房吧。”
严克鼎随手指了一下书房的方向。
阿泰皱眉,放下了酒杯,直走至书房,但是书房的门一打开,映进眼帘的就是那让人难忘的画面。
洛瑶蜷身在沙发椅上,闭上眼安稳的睡着,手里仍握着一本书,那睡着的模样就像是天使,让人忍不住放轻了动作。
不舍的多望了几眼那仿若是图画里才会出现的美丽景象,阿泰才退出书房外,像是被摄走了魂魄,许久他才回头望着严克鼎。
“克鼎,你是真的很喜欢她吧?”
“是啊。”
“但是你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如果是我先去,那娶她的人可能就是我了。”阿泰有些扼腕,他也喜欢这女人,尤其是看见她那毫无防备的睡姿时,那恬静的容貌会让每个男人都爱上她,而她居然是严克鼎的。
“不过事实上先到的人是我,不是吗?”严克鼎能了解他的懊恼。
“我得好好改改我那慢半拍的步伐才行。”阿泰收起了惋惜的心情,拍拍好友的肩膀。“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
“你还有一大片的森林,不是吗?”
“真有了这样的货色,谁还会想要那些残花败柳!”
※※※※※※※※
手中握着的书突然消失了,洛瑶跟着清醒过来,但还来不及睁开眼,湿润的唇跟着印上了她的唇。
她该习惯了这种接触才对,这种亲密的举动近来似乎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认出那渴切的喘息声是他没错,她跟着轻启唇办任严克鼎侵入。
轻柔的舔舐渐渐的停止,低沉的嗓音跟着响起。
“你吃过饭了吗?”
“我不饿。”洛瑶摇头,感觉身上还留有刚睡醒的慵懒,自然的半倚着他说话。
“过几天会有帮佣的人过来。”
洛瑶每天都沉浸在书海当中,吃饭这种民生大事常常遗忘,他不想她饿死在家里。
“为什么?”
“好照顾你。”严克鼎坐入她身边的空位,拿起她手上的书翻了翻。“我要再重新装修一下书房吗?这里的图书存量似乎不怎么够看。”
洛瑶扯动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翻翻。”
严克鼎当然知道她不只是随便翻翻,洛瑶身上有着浓厚的书卷气息,她常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看书,而且看得专心仔细。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我知道。”
“其实你不需要住在这种小世界里,你也可以出去逛逛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肯主动的不停开口提出优渥的环境和条件给她,并不只是因为她将成为自己的妻子,也不只是因为于洛瑶可能会是他孩子的母亲而已,只是见着了她,他就是忍不住的想多给她一些。
“我不是住在小世界里。”
“那你称呼这为什么?自闭症吗?”他望着她,虽然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抑郁寡欢,但也绝对称不上是欢欣喜悦,至少她平静得不像是即将嫁为人妇的女子,也不像是个倍受宠爱的小女人。
“我拥有的是一个小宇宙。”
“这名词是比小世界要广义得多。”他点了点头。
或许于洛瑶就是这么的特别,她不会跟他说什么样式的服装好看,也不会和他讨论什么样的婚礼是她想要的,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窝在书房里看她的书,却向他宣称她拥有一个小宇宙。
“你真的要娶我吗?”
“你小宇宙里的警报器响了吗?”他回问她。
这都是已经再确定不过的事了,而她也搬进了他的住处,一切只等着上法院公证,她全身上下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她却还问出这样不确定的问题来。
“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人,或许你娶了我之后你会很后悔。”
“为什么你老是要这么说?”这种话他不只一次从她口中听见,于洛瑶似乎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每个男人需要的女人不同,我需要的就是你这种的,我觉得好就够了。”
“如果你哪天觉得我不好,一定要让我知道好吗?”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他想知道她会怎么做,是讨好他,还是努力的改变自己?
“我会想点办法。”
“什么样的办法?”
“我会想办法把我妈欠你的钱还给你。”
第二章
洛瑶并没有想过一切会是这样开始,但是她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她不了解父母的婚姻是怎么开始的,母亲常对她说打从看见父亲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这辈子跟定了这个男人。
舍弃了成堆的追求者,于母洗尽铅华跟着于教授这位书呆子,教授的生活应该已经够宽裕了,但却无法让她像在娘家时那样挥霍,为了能有更多的金钱可花用,于母开始投资股票,怎知却越赔越多。
赔去了夫婿的财产,也赔掉了夫妻之间的情感,但富家千金的尊严却怎么也无法割舍,于母不愿回娘家去要钱,毕竟当初口口声声说愿意跟着小教授一辈子的人是她,如今两人的感情不再,当初那些山盟海誓反而形成了一道沉重的枷锁,阻隔了意见不合的两人,逼迫他们得照当初的誓言继续过一辈子。
于教授当然晓得于母打的是什么主意,无缘无故会要洛瑶出席那种场合,就是摆明了要她在众人面前亮相,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机会将女儿送进上流社会里。
如今真的引“郎”入室了,于教授原不愿插手介入,但又不免担心女儿的未来,如果真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那独生女又该怎么办?他再不赞同妻子的意见也得考虑到女儿的将来,洛瑶终究得找人托付,而那个主动找上门来的男人也许真有那份能耐吧。
婚前,有一次于教授曾对洛瑶这么吩咐。
“你不喜欢严克鼎就拒绝他吧!”
“但是你喜欢他。”她看得出来父亲很欣赏严克鼎,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他进门和她见面。
“他很特别。”于教授点点头。“不过我希望他能有机会和你说说话,至少别是什么都不知道,一句话也没说就决定一切。”
“爸,他很好。”洛瑶坐至父亲身边。“我想,他可能会照顾我。”
“但你不爱他啊!”
“我们都很清楚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真爱。”
“但我希望你可以。”
“我的世界里已经有了。”洛瑶笑了笑,不愿父亲为她担忧。
“是因为我跟妈妈的关系才让你变成这样的吗?”于教授叹了口气,望着女儿眼里有着不舍。
一开始他和妻子之间的关系是很甜蜜的,妻子义无反顾的决定下嫁他,他有的是满心的感动,然而时间冲淡了当初的冲动,习惯了富家生活的妻子仍然保有往日的习惯,真安于平淡只是台面上的说法,她过不惯风平浪静的无趣日子。
争吵在夜里逐次增加,即使他曾试着放她自由,愿意签字离婚,却又马上被妻子打下回票。
“你要我拿什么脸回去见我的家人,当初我口口声声说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现在轮到你放弃我?我们结婚这么多年,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吗?”
妻子歇斯底里的号哭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洛瑶一定也知道的,她总是安静的看着他,眼里写满了同情和安慰。
每当父母发生了争吵,她便躲进书房里看书,而他则留在学校里减少在家停留的时间。
等他发现洛瑶比一般孩子要来得沉默时,她已经躲进了她的小世界里。
“这不关你跟妈的事,我过得很快乐,而且这方式是我自己选择的。”
洛瑶对着父亲微笑,她可以踏出自己所设定的圈限,但她并不愿意,而她也不愿把这想成错或是坏,至少她觉得这是最安全也最理想的状态。
“严先生他并不知道,这么一来,他能接受吗?”
“或许他也不那么在意吧。”他要的只是她这样的形象而已。
“是他不在意,还是你根本不在乎?”于教授问道。
他了解自己的女儿,或许关键在女儿的身上,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要嫁的人是谁,也不关心未来自己要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会保全我的小宇宙安全无虞,而我要的只是这样而已。”
她明白她不能依靠父母过一辈子,如果严克鼎愿意帮她维护她的小宇宙,那么嫁给他又有什么不好?
“但是这样真的会幸福吗?”于教授提出了疑问。
“再相爱的人在一块,都可能不会幸福,不是吗?”
洛瑶回问着父亲,她知道父亲心里仍爱着当年那个不顾一切要嫁给他的女人,只是同一个人换了个时空,爱就消失了。
爱这东西太缥缈,也太捉摸不定,而她相信,她的小宇宙里只要她自己懂得爱自己也就够了。
即便她没想过要从严克鼎身上赢得他的爱,但是她的确获得了不少的保护,至少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身为大企业第三代的传人,他在业界当中相当知名,对于她的父母也相当慷慨。
这么好的男人,这么好的家世,再加上严克鼎本身也是一表人才,长得不像一般痴肥矮胖的财团子弟,在新一代的接班人中他又最有风格,最有气魄的一个,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好?
她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不好,这年头流行的是年过四十还不婚,尤其是有钱人,有了银子还怕没女人吗?何必用婚姻困住自己,反倒是严克鼎这么好的条件,严家的长辈也算开明,从不曾强迫他成家,在没有外在条件的压力之下,他居然想结婚。
洛瑶知道原因,他想要孩子。
婚后第一次月事来潮,等同于宣告她没有怀孕的消息,严克鼎脸上出现了一些失意,虽然不明显,但她还是看了出来。
到了第三个月她的肚皮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严克鼎稍稍显露了焦急,甚至计画着是否要去医院检查。
半年后她和他一起去见了医生,检查结果显示两人的身体健康,没有生育方面的障碍。
“现在的人生活焦虑,情绪紧绷容易造成不孕,别心急,你们都还年轻,放松心情,一定会有好消息。”医生的解释着。
几次用餐时间里,洛瑶发现丈夫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某晚在一次筋疲力尽的欢爱后严克鼎开了口。
“也许我该带你去度个假。”
他温热的呼吸袭上她的脸,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洛瑶索性闭起了眼。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严克鼎低头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轻触着她的脸颊,一手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