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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别再帮着遮掩了,娘知道你是为了不让我难……等等,你说什么,你说佟月娘在屋里面?”凄凄艾艾的表情猛的打住,齐夫人双目圆睁的看着齐安易。
齐安易点点头,齐夫人猛得一把推开,匆匆走了进去。
屏风后,佟月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齐夫人,脸色平静。
“ 你……你……你们?”齐夫人伸直着手,满眼震惊的看看那佟月娘又看看一边脸色通红的儿子,忽然大叫一声的扑向床,双手乱挥:“你个贱妇,你个淫。妇,你竟敢还有脸勾引我儿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个下贱胚子……”
佟月娘因衣服都在外间,只得用被子包着自己,无奈手拉着被子不能还,硬生生的脸上头上挨了好几下。
齐安易被泼妇般的母亲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时,已有好几个拳头落到了佟月娘身上。
“娘,娘……你停手,你停手……”身子硬挤了过去,脸上正巧挨了一巴掌。
齐夫人愣了下,接着心头火更浓,双手怒其不争的捶打着齐安易:“你个混蛋你个逆子,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娘不担心才帮着瞒,没想到你这孽子人家把都绿帽带到你头上了,你还帮着护着,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
齐安易没有辩解没有躲避的挨了几下,齐夫人终是不忍,又想着去扑打佟月娘,被齐安易硬生生的拦住。
“你……你……”齐夫人见自己儿子的动作,心口一阵阵的发疼,身子晃了晃的在椅子上坐下,似呼吸困难般的揪着胸口。
齐安易看的一阵担忧,上前帮着顺气:“娘。娘,都是儿子不孝,你打儿子骂儿子吧。”
齐夫人狠推了一把齐安易,侧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佟月娘坐在床上等了一会,裹着被子慢慢的下了床。
“贱人,你想去哪?”齐夫人猛的转过头,瞪着她。
佟月娘面无表情看着她:“穿衣服,还是说齐夫人想这样跟我说话。“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砸了过去,齐夫人怒道:“贱货,不知羞耻。“
齐安易看的大叫一声,急急走过去查看佟月娘那额头的伤:“娘,你干什么。“
齐夫人心头火更甚,双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和茶壶,跟雨点般的扔了过去。
齐安易背对着包着佟月娘,硬生生的接了这些砸过来的东西。
齐夫人大掌猛的一拍,拿起凳子想砸,举了好久终究还是砸在了地上。
“滚,滚,立刻给我滚出去,滚出我们齐府。”
佟月娘动了动,可齐安易却死死的拽着她。
“娘,我不想休妻,我想和月娘过下去。”
“你……你说什么?”齐夫人像是听到惊天的消息般,双目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背着你在外面偷男人……你知道不知道啊。”
齐安易抿了下唇道:“我知道。”
齐夫人真想自己这会昏过去了事,看看自己到底生了个什么儿子啊。手颤抖的捂着额头,齐夫人身靠着桌子,扬声大喊:“崔嬷嬷,崔嬷嬷,你给我进来,给我进来。”
门快速的被推开,随着一阵冷风,崔嬷嬷快不的走了进来,在看到屋里一片狼藉的时候目不斜视的走到齐夫人那,小心的搀扶着,帮着顺气:“夫人,别气,别气,身子要紧。”
齐夫人靠着崔嬷嬷,大口大口呼吸了几次后,才声音颤抖着道:“扶我回去,快;快……扶我回去。”
“是,夫人。”崔嬷嬷赶紧小心的扶着,走了几步,齐夫人又转过身,指着木然站在那的佟月娘道:“叫人把她给我关柴房去。”
“娘……”
齐夫人双目通红怒吼:“你闭嘴,你要是再敢帮她开口一句,从此就不要叫我娘。”
门哐当当的被打开,一溜的进来好几个丫鬟,看着屋内的少爷和少夫人愣愣的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你去把我衣服拿过来。”佟月娘抬头轻声对着身边的齐安易道。
齐安易转过身,眼神复杂,有难过有伤心更多的是担忧和焦急:“我会说服母亲原谅你的。”
佟月娘笑,不答话。
齐安易抬脚去了外间,丫鬟看到赶紧先他一步帮着拿起那堆衣服,脸红红的递出去,心道少夫人可真大胆啊。
“你们都去屋外站着吧,穿好了我自会跟你们去柴房。”
丫鬟们面面相觑一会,皆默契的转身退了出去。
齐安易还站在一边,佟月娘抬眼看着他:“你不出去。”
齐安易摇摇头:“又不是没看过。”
佟月娘笑:“怎么这一会就不害臊了,之前你可是碰一下都脸红的。”
齐安易看着还能笑着说话的佟月娘,不知怎么的心口一阵发酸:“月娘,对不起,要是我听翡翠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了。”
佟月娘愣了下,反看着他笑:“傻瓜你胡说什么,家里遇到贼了,难道你捂上眼睛当看不见就不会丢东西吗?是我对不起你,这点毋庸置疑。你能帮我说话已经是很厚道了,等会你不要再逆着夫人的决定,对你对我都好,休书你还是写吧。”
垂下头,佟月娘拿着衣服到了床边,也不去管齐安易是否出去,快速的穿戴好后对着他浅浅的笑了下,径自往门口走去。
十一月的天,寒风呼呼,柴房里四处漏风,佟月娘窝在草垛上,从破掉的瓦片间看着夜空上的月亮。
很亮很圆,却也很孤寂。
她不担心齐夫人会把她浸猪笼什么的,因为齐安易这个仁慈的性子绝对不会允许,最多也就是净身出户被休。其实对于现在的钱财她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完成了自己就要回去,这里的东西也带不走,完不成自己就没命了,守着这些钱财也用不了几个月,想要你就拿去。
只是希望在离开前,齐安易的那句我爱你,到底能不能听到。
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佟月娘真感觉是不是上天捉弄她,明明……明明就要听到这三个字了。
书房里,齐安易一个人静立了好久,脑子才慢慢思考了起来,母亲是怎么知道月娘偷人的事情的,这事除了自己就是那翡翠,难道是那翡翠?
眉心死死的皱了起来,若翡翠第一次的告状让齐安易发现了月娘的偷人,除了心痛外根本没有去思考翡翠这行为有多讨人厌。可这一次她向齐夫人的告状,却让齐安易打心里的厌恶,因为他就算在盛怒的时候也没有说出休妻的事情,而现在却因为她的一告,这事情变得越发的不可收拾。
母亲那里现在是不能去了,去了,母亲也不会见自己,那么现在能去的便是质问这个翡翠。
耳房里,翡翠也焦躁不安,从齐夫人那回来后,心里一直惶惶不安。虽然齐夫人没有说要把自己怎样,可是门前两个把手的嬷嬷,却让她觉得异发的不安。
一个时辰前,她正沉浸在美妙的未来里,忽然的听到小丫鬟通报,崔嬷嬷来了,却找不到少夫人。
当时她的心就咯噔了一下,有些不安的走进正房,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总觉得今儿的崔嬷嬷看起来有些不太对。
因此在接下来的对话里,她的心一直打鼓,等到崔嬷嬷说完恭喜再询问少夫人去哪了的时候,她本能的手心冒汗,脸色慌张。
一慌一紧张,答的话就漏洞百出,而主要是她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主子去了哪里。想起那时不时神出鬼没来府里和少夫人苟合的那个薛大人,翡翠就一阵害怕,害怕主子是不是担心事发,和薛大人跑了。
如果真这般不明不白的跑了,那自己怎么办,自己作为她的陪嫁丫头,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一回,翡翠才真正的认识到了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不过她这次咬紧牙关不说,可有人说了。那是一个翡翠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小丫鬟,原来自己下午和主子在屋里说话的时候,自己那句怒喊出来的你偷人,被这个丫鬟听到了。小丫鬟见崔嬷嬷派人四处去找少夫人,以为事发了,就想着拿上一功什个等级什么的,去了崔嬷嬷那爆料。
这么一爆料,事情就大了。因为齐夫人派崔嬷嬷来找佟月娘其实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私下给佟月娘一些药,助兴的药,让她给齐安易偷偷用一点,免得到时再发生儿子把人推下床的事情。
可不想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因着翡翠的心虚胡乱扯理由一会说主子去了园子,一会说主子去了水榭,而让那一心想要立功的丫鬟误会,以为事发去揭发争功。
有时候事情只需要一个点,就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发生了连锁的效应。
门被重重的推开,翡翠看到来人,惶惶不安的脸上,闪过一阵的惊喜。
身子急急的站了起来,走过去:“少爷,少爷,你来看奴婢了。”
齐安易站在屋中,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喜气的翡翠,眼里闪过一阵的厌恶:“真的是你向母亲揭发的吗?”
翡翠愣了一下反问:“少爷你说什么。”
“你还跟我装傻,若不是你,母亲怎么会知道月娘偷人的事情。”
翡翠抬头直愣愣的看着齐安易:“就算是我说的,那又怎样,我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实情说出去而已,这些大少爷也是知道的,为何现在来怪我?”
齐安易虽已猜到是翡翠揭的发,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心里的怒气快速的聚集了起来,手死死的拽着翡翠的胳膊,眼神要吃人般道:“为何怪你?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告诉母亲,而你的自作主张却让我不得不面对要休了月娘的境况。”
翡翠手上的疼痛远没有心上的疼痛来的多,她瞪大了双眼满眼不敢置信:“大少爷你知道不知道在说什么,少夫人做出那样的事情,你竟然都不想休了她?”
齐安易回视,一脸坚定:“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休了她,就算我知道她对不起我,我也没有想过一点要和她分开,是你,都是你,你背叛了月娘一次不够,你还背叛她第二次,你的心怎么就这么黑,这么毒?”
“我黑?我毒?”翡翠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满眼受伤的看着自己一心喜欢的少爷:“是她,是她自己不要脸做出这样的事情,黑心的是她,狠毒的是她。我只是看不惯少爷被她蒙在鼓里,明明肮脏的让人唾弃,却被少爷当成宝一样呵护。知道不知道每次我看着少爷对她好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替少爷不值得,她根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少爷这般神仙样的人物。”
齐安易听的翡翠说佟月娘的坏话大怒:“不许你诋毁她,就算她做了不好的事情,她也是你的主子,你不是你这个奴婢可以诋毁的。”
“我是奴婢怎么了,我是奴婢怎么了,我身心清白,比她那肮脏的身子干净多了,你多不知道她有多么下……”
“啪”的一声,从来不动怒的齐安易,第一次动手甩了翡翠一个巴掌。
红红的掌印显示着他的怒气有多浓。
“我说了……我说了你不要诋毁她。”愣愣的,齐安易收回手。
翡翠眼泪刷的落了下来,伤心欲绝的看着面前的齐安易,忽然的像发疯似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她不就是靠着身子,我也有,我也有……”
“你干什么,你疯了……”齐安易吓了一跳,忙伸手拉住她的手,翡翠顺势的扑进他的怀里,衣服都没沾到,就被齐安易用力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