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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贺、恭喜、开张大吉~~”白牧南高声欢呼,差点没敲锣打鼓。
“那真是太好了!可是……你干么一张臭脸?”余战又奇怪的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章浩然抓乱梳整的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就是有种莫名的落寞。”
白牧南对此颇有同感,“这是正常的过程,难免啦!就像第一次刮胡子,发现自己是个男人了,又有点高兴,又有点感伤,毕竟不是小男生了。”
“大概吧……”章浩然只能这样说服自己,不然怎么办?
余战歪头想了想,“春花咧?她有没有要求什么?”
“什么也没,就像做善事一样,她只是帮我达成愿望,还祝我早点找到女朋友。”
“春花真够义气,介绍我们认识一下。”白牧南自认是现代侠客,当然要跟女侠交手一番。
“来,先乾一杯!”
“没错,祝贺最後一名的章浩然,从此以後成为真正的男人!”
杯子都倒满了,章浩然也只得乾杯,“终於我们都脱离噩梦,重新为人了!”
整瓶威士忌转眼就被干掉,三人都有些醉意了,余战才淡淡提起,“对了,我有件小事要麻烦你们。”
白牧南问都不问就回答,“尽管说吧!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兄弟一场可不是白混的,当然要力挺到底。
余战笑得神秘,“我想……请你们当我的伴郎。”
“伴郎?你是说……你要结婚了?!”白牧南大惊失色,“你这猪头!居然什么都抢第一,太不够意思了!”
“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小人之心呀!”余战嘴上这么说,眼角眉间却是春风得意。
“好羡慕喔~~”章浩然幽幽的说。
白牧南除了羡慕更是嫉妒,“不管,我要先打你一顿才行!”
余战接受好友的挑战,两人过招连连,当然是白牧南武学高强,而余战挟著第一名的威风,倒也招架得不赖。
章浩然在一旁观战,不断喝采、倒酒,直到自己昏然睡去。
“这小子怎么回事?一下就挂了。”
“绝对跟春花有关,你信不信?”
“那当然。”白牧南看得出这种症状,就像他刚遇见奶油面包,也是神经兮兮、莫名其妙。
余战想得一向比较多,“我们该让他自生自灭,还是在旁扬风点火?”
白牧南倒是不怎么担心,“等他先醒过来再说。”
余战对於好友的智慧颇为诧异,“你这话很有道理,他自己如果不睁开眼睛、面对现实,我们怎么好言相劝也没用。”
白牧南压根没想到那些,“管他的,先来一盘围棋,今天非杀得你片甲不留。”
“大话别说得太早,尽管放马过来。”
两人继续厮杀,章浩然流连梦中,眼前一片茫然白雾,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对章浩然而言,参加婚礼一向很无聊,今天他还得当伴郎,那就更烦,但没办法,谁教这是他死党余战的婚礼?
余战一整天都笑得像个智障,而他老婆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这样的两人也能结婚,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
白牧南也是伴郎之一,不断发出叹息,“这场面真棒,看起来乱温馨的。”
章浩然怂恿他说:“你既然吃了那个奶油面包,乾脆把她娶回家,早也吃晚也吃,吃饱撑著再吃一次。”
“我当然很想,不过还得等我的阴谋实现。”得意之余,白牧南不忘打击好友,“最近看你都没啥动静,那朵春花有没有消息?”
“要我说几百次你才听得懂?我跟她没有感情,只有一夜情。”或者应该说,那是他人生的一大步进展,却是春花的一小段回亿。
“一夜情也是情,难道不能有二夜情、三夜情?”
“我懒得跟你瞎扯,我要去泡妹妹了。”
看章浩然负气离去,白牧南在後面叮咛,“小心别吐在人家身上!”
众人祝福中,余战如愿娶得娇妻,当新娘孟雨棠抛出捧花,白牧南展出高强武功,接住那预言幸福的花束,害得一群女人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婚礼中有不少美女出现,凭章浩然的条件和本事,随便抛个媚眼也有人倒追,可他灵魂空虚无心流连,反而对著朵朵鲜花发呆。
忽然之间,有个狗腿的声音传来,“章大爷!”
回头一看,是赵永清和他老婆、儿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这么巧?”章浩然不晓得自己的属下广结人缘。
“是呀!新娘子是我客户的堂妹的高中同学。”赵永清替家人介绍,“这位大帅哥是我老板,这是我老婆跟儿子,多谢您当时替我代班,我才能如愿陪她生产。”
“章老板您好心有好报,祝您生意一路发。”赵太太抱著孩子连声道谢。
章浩然则谦虚道:“没什么,别客气。”
“看您一表人才、事业有成,想必有很多美女等著您挑吧?”赵太太跟老公是一条心,奉承上司的功力一样强。
“好说、好说。”章浩然表面谦虚,内心暗泣,谁能了解他的欷吁?
赵永清对老婆的表现相当满意,“那当然,我们章大爷可是最有价值的男人,不知多少千金小姐、名媛淑女都排队等他钦点!”
章浩然差点被阿谀的口水淹没,刚好有一群宾客要拍照,赵太太和小孩也被请过去,他才有机会问起正事,“工程进行得怎样?”
赵永清立正报告,“一切0K!有春花在,您用不著担心,看她那么卖力,我也不敢偷懒,每天都有准时报到,多少帮忙做事喔!”
“那就好。”章浩然也不耽误他,“你老婆在喊你,过去吧!”
“是!章大爷,小的就此告辞。”赵永清奔向家人,那笑容真诚至极,不像上班时带著讨好的意味。
看人家和乐融融,又想到自己孤家寡人,一阵深深寂寞不禁涌上。
婚礼结束後,余战和孟雨棠出发去蜜月,白牧南带著捧花去求婚,至於章浩然……他一个人开车兜风,毫无目的乱晃,不知觉来到那家温泉旅馆,“逸轩”。
怎么办?他问自己,这种日子还要过到何时?他该如何找回活著的意义?
山间宁静,晚风吹过树梢,只带给他无言的答案……
第五章
九月底,白画逐渐缩短,少男少女也回到学校,唯有橱窗里打折的夏装,带给人们一丝夏日的气息。
晚上八点,工作室一片冷清,只有章浩然仍驻足窗口,望著万家灯火沉思。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他变得多愁善感、顾影自怜。
看街上情侣双双对对,他却没有任何约会、任何对象,就像泄了气的轮胎,跑在路上摇晃无力,不知自己要往哪儿去。
终於,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老赵,是我。”
突然接到老板来电,赵永清连忙问候,“章大爷,您好!您好!”
“我问你,春花现在人在哪里?”承认吧!他对自己说,他就是要见那女人,不管原因为何,不管是否後悔,他再也压抑不了。
赵永清不明所以的回答,“春花?就坐在我旁边呀!”
章浩然全身细胞为之紧张,“为什么?你们在干么?”难道春花又在日行一善?看老赵可怜就赏他一晚?不,绝对不行!
所幸,赵永清的回答立刻破解他的想像,“完工了总得庆祝一下,我们一票人在海产店喝酒。”
呼~~这才大大松口气,却又开始不高兴,“怎么没叫我?”
赵永清被问得莫名其妙,“以前请你光临,你都说很没气质,後来我就没找你了。”
“白目!告诉我地址。”此时非彼时,也不会见机行事,真够蠢的。
“你要来?”赵永清又多问一次。
“废话!快点。”再蠢下去,他可要发威了。
“是、是!”反正老板总是对的,属下一定是错的。
半小时後,章浩然飞车抵达“勇仔海产店”,把钥匙丢给小弟就跑进店里,管他跑车会不会被刮伤,先让他看看那朵春花再说!
阿俊一眼认出他,高声招呼,“章先生!好久不见。”
“大家好,我……我迟到了。”章浩然在群众里搜寻,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呢?
赵永清站起来打圆场,“都是我记性差,忘了通知老板,抱歉、抱歉。”
就那么巧合,李春花从章浩然背後走来,双手扛著一打啤酒,“没关系,人到了就好,欢迎。”
“谢谢……”章浩然睑上一红,呆呆望著她出神。
“章大爷,你坐我旁边吧!”赵永清给老板找了位子,刚好在李春花和他之间。
众人都喝得有点醉意了,看到有人清醒当然不满意,於是阿俊先跳出来劝酒,“迟到要罚三杯,章先生也不能例外。”
“我喝、我喝。”章浩然乖乖受罚,因为是春花替他倒酒。
“先吃点东西垫胃,否则等一下会吐的。”李春花不忘叮咛,顺便帮他夹菜。
章浩然从来不在路边摊用餐,但今晚他把碗里的东西都清光了。
她看来仿佛从未发生任何事,只把他当成工作往来的客户,亲切有礼,没什么特别的。或许那夜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却是他将拥抱终生的回忆……
酒过三巡,气氛醺然,身为尽忠职守的属下,赵永清当然要阿谀一下,隆重介绍,“各位,现在我们请章大设计师说几句话!”
“谢谢大家!辛苦你们了。”鼓掌声中,章浩然带著醉意站起来,“为了庆祝工程顺利完成,我决定……献吻给最伟大的李春花小姐!”
“好耶!”阿俊高声叫好,大夥儿也跟著煽动:“Kiss!Kiss!kiss!”
赵永清表面上跟著笑:心中却纳闷章大爷怎么了?上次问起春花的事,这次又突然跑来献吻,该不会是爱上她了?那可不妙,春花很难追的。
众人鼓噪下,李春花不得不应付几句,“章先生真会开玩笑。”
“不,我一点都不会开玩笑,我的问题就是我太认真了。”章浩然一低头,握住春花的双肩,吻上她正想抗议的唇。
对了,就是这滋味,就是这相思,把他煎熬得好苦,现在尝来却又好甜。不管明天会怎样,不管事後多可笑,此时此刻他唯一需要的,只有这朵春花。
日上三竿,章浩然仍不想醒来,就让美梦延续,就让相思倾泄,他不愿回到冰冷的现实。
忽然,有个粗鲁的声音传来,“喂!你也该醒了吧?”
当他蒙胧睁开眼,看到李春花就在面前,难道这真是场梦?但她敲在他头上的力气好大,真的很痛说!
“这是哪里?”他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只披著一件被单,还有个背包当枕头。
她半嘲笑半不屑的问:“自己设计的别墅,还认不出来?”
对耶!这真是他设计的别墅,原来完工後是长这样,当时他不想触景伤情,只派了助理来验收,难怪没什么印象。
“我怎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她眼中即时燃起怒火,“你醉得乱七八糟,我们不敢送你回家,可是工寮也拆了,只好让你睡在这里,别挑剔了。”
“那其他人呢?”不是有庆功会吗?
“大家都放假啦!”她冷哼一声回答,“赵大哥跟你家人联络过,藉口说你去他家打麻将,不过,他已经带老婆儿子去度假了。”
其实她也可以走了,都是被这家伙拖累,还得多熬一晚。
“只有你留下来陪我?”他超感动的。
她却点醒他说:“谁教你突然发酒疯?他们都把你推给我,我不负责谁负责?”
他这才想起昨晚的事,因为太久没见面、因为酒後吐真言,他竟抱著她狂吻,就在众人面前。老天,他的优雅气质、风度翩翩都跑哪儿去了?
“抱歉,我喝得太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