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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娘亲、她的姐姐、她的弟弟,在一夕之间,全都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她……永远、永远和她分离了——
这是前几年,阿娟要离开君家时,私下把这实情偷偷告诉她的。
奴儿轻轻地揩去眼角的泪。
难怪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有听话、也没敢乱跑,怎么娘都没来看她,原来娘早巳经…已经死了。
“你在想什么?”
君为皇不知何时来至她身後,习惯性的搂住奴儿的柳腰。
光阴荏苒,十年过去了,十年前那个皮肤黝黑的小女娃,转眼间已变成娇柔动人、亭亭玉立的美人胚子。
君为皇将头埋在卿奴儿的颈窝处,神情陶醉。
奴儿天真无邪的美,连他这个纵横情场的浪子,也免不了对她著迷……
“为皇……”
奴儿也已十六岁,多少知道男女之间的事。虽然她早晚都会成为为皇的妻子,但他们还未成亲,她也知羞的!
她挣扎著,想逃离他的箝制,却反被他扳过身来,抱得更紧,而他的吻也跟著落下。
“嗯……不……不要——”
闪躲之余,她的粉唇被他咬了一下,沾上咸湿的血味,奴儿立刻用上唇含住沁著血丝的下唇。
她的一双大眼,幽怨的盯著他看。
“傻卿奴,你躲我做什么?”君为皇用指腹擦去她唇上的血丝。”你早晚该是我的人,我亲你的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也代表我喜欢你啊!”
“可是……我……我们还没成亲呢,男……男女授受不亲……”
“不亲!?那指的是外人。”君为皇捧著她白皙的脸蛋,邪笑道:”我们以後是要做夫妻的,怎么可以不亲呢?你要乖,我才会疼你!”
奴儿睁著大眼,凝望著他。
这些年来,她虽不像小时候那般吃苦,但是,她在君家的地位,也还是不清不楚。
下人们早当她是少奶奶看待,可是君家的几个主子,还是和以往一般看待她、吆喝她……仿佛她是个小婢女。
对於她和为皇的婚事,君夫人没说、为皇也不提,君家老爷气得不想管,倒是还未出嫁的玉彤小姐,一味地反对……
渐渐长大後,她才知道童养媳的定义,也知道自己没有自由可言,恐怕一辈子都得待在君家,哪儿都不能去。
在得知娘去世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依靠就只剩下为皇了。
君夫人常叹气的训她,要她多讨好为皇,只要为皇一高兴,一定会马上点头办婚事的。
可她不懂,她也鲜少惹他生气,为什么他一直都不提要办婚礼的事?
难道是她做得不够好吗?
“可是我一直都很乖呀!”奴儿眨眨灵活的大眼睛。
“是吗?”君为皇相当的不以为然。
奴儿怯愣愣的点著头。
“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君为皇反手负背,背对著她,嘴角显露一丝邪佞的笑。
“那……我……我是不是哪儿做错了?是不是……有惹你生气的地方?”奴儿紧张地问。
君为皇旋过身来,俊朗无俦的脸上,隐含著狡狯阴险的笑容。
“你是有一些地方,做得不甚如我的意。”
“那……你告诉我,我……我会改的!”奴儿的小脸蛋上,一脸诚恳。
“真的。”
奴儿直点头。”嗯,真的!”
君为皇挑挑眉。”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下回我想要亲你的嘴时,你要迎合
我,不许闪躲,听清楚了吗?”
“迎……迎合…”奴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但是……表小姐说……说女人要矜持,不可……做出放荡的行为。”
“她这么说?”
“嗯。”
“别听她的,记得吗?我才是你的主人。”君为皇扳高她的下颚,在她的粉唇上,啄吻了一下。”任何事,你只须听我的就行了!”
奴儿乖顺的点了点头。
君为皇满意地勾起嘴角,并从衣襟中掏出一封信,拉起她的手,把信放到她手中。
“帮我送信去!”
“又给咏月小姐的?”
“除了她,还会给谁?”说这话时,君为皇的脸上浮现了欣喜的笑容。
整个县内,除了县太爷的千金咏月小姐外,还有谁能驱动他提笔写信?
也唯有咏月小姐是他唯一追不到手的!
她的冶、她的美,令他激赏——
这或许是应验了——得不到,总是最好的!
他就不信,以他君家这么财大、势大的家世,还有他堪称潘安再世的俊俏面容,他会摘不下那朵纯净的冰海棠!
女人,有笨的、有聪明的……
聪明的女人,懂得对男人使欲擒故纵之术——就如咏月小姐。
而笨女人……
君为皇的黑眸扫了奴儿一眼,嘴角不由勾起抹嗤笑。
奴儿之所以笨,也怪那是她的命运!
拿著他递给她的那封泛著微微香气的信笺,奴儿轻咬著下唇,眼神幽幽。
“为皇,表小姐说……说你想要娶咏月小姐,是不是真的?”
奴儿水漾的眼眸中,罩著一层忧郁。
君为皇审视她半晌,探试道:”如果我说是,你怎么想?”
“我……”奴儿眉间,锁住一层忧愁。”可是……你要娶的人,不是我吗?”
“傻卿奴,我当然会娶你!”君为皇捏捏她白皙粉嫩的脸颊,有感而发。
“卿奴,你真的长大了,也变得很漂亮。”
“真……真的吗?”
教他这么一称赞,奴儿的脸上绽开笑颜。
“当然是真的,你这么漂亮,皮肤又白嫩,每回我看到你,都好想咬你一口呢!”
“为什么你要咬我,那会痛的!”奴儿眨动著大眼,脸上满是困惑。
“才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君为皇的大手,轻轻地搓揉著她的粉颊。
“我想咬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才会想咬你呀!”
“真的是这样?!”
奴儿没读什么书,这种逻辑从君为皇的口中说出,好像也挺对的,於是,她就这么记下了——为皇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会咬她。
“当然罗,只有你我才想咬,别人的话,我才不咬她们呢!”
这句,他说得倒有几分真。
奴儿已经十六岁,但那皮肤仿佛似婴儿一般娇嫩,白白净净的,教人捏得爱不释手——皮肤嫩得让人好想咬上几口!
闻言,奴儿开心的笑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成亲?”
她猝然提出的问题,教他脸上的笑容,陡然敛住。
“再过些时候吧!”
君为皇精锐的黑眸,微微眯起。
要他娶她……
他会娶的!
不过……
得等咏月点头嫁他为妻之後。
他会娶奴儿,但奴儿不会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顶多只能做他的小妾!
那是奴儿的命——从她踏进君家当童养媳的那一刻起,她的命就是低贱,永远操控在他的手中……
她,奴儿,怨不得任何人!
君家少奶奶的头衔,只有县太爷的千金配得上——唯有咏月,才是他所认定的妻子人选。
而奴儿,只有後补的份——
“还要再等?”奴儿的心有些怅然、有些不安。
她在世上的依靠,只剩为皇了,如果哪天他下要她了,那叫她怎么办?
“怎么?你等不及了?”他邪佞的笑著,伸手抓向她胸前的凸挺。”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倒可以先做。”
“夫妻之间的事!?』奴儿瞪著茫然的双眼看著他,半晌後,脸上浮现明媚的笑容。”可以先做吗?”
她虽然不懂夫妻之间,究竟会做什么事,但他既然想相她做夫妻之间的事,那就代表他一定会娶她的!
想及此,奴儿不禁笑开了嘴。
“可以、当然可以。”
看她那个傻劲,他不由得窃笑著。
“那……我们什么时候做?”她一脸迫不及待。”我……我该准备些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准备,只需把身体洗乾净就行了。”
君为皇的手放在她的粉颊上摩搓著,黑眸氤氲著情意。
这小呆瓜,都要教他给吞了,她还那么高兴!
不过,也该是时候了——瞧她的身子,发育得还算良好,除了娇小些,胸前那两团,发育得还挺有模有样的,方才他一碰,还颇富弹性。
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人,他等了她十年,要的不就是尝尝她鲜嫩的身子吗?
“要洗澡啊!?”奴儿蹙起眉。”可是……这么早洗澡做什么?”
“急什么?”君为皇轻声哄著她:”你先把这信送去给咏月小姐。等晚上你洗好澡後,到我房间来,我们再来办事。”
“喔!”奴儿傻愣愣的点了一下头。
“乖,快送信去,记得要亲自把信送到咏月的手中,知道吗?”
他之所以会叫奴儿送信,一方面是因为奴儿单纯,不会不从,而且他相信,只要他的命令,她一定会拚命地完成。
再者,这咏月似乎和奴儿挺投缘的,这县内只有奴儿才能进她的香闺和她聊天。
不过,他以为这是咏月高人一等的计谋,她知道奴儿是他君家的童养媳,只要接近奴儿,就能探得他的消息。
所以,他才认为咏月使的是欲擒故纵的手法。
只要他再下点攻势,还怕得下到她吗?
“我知道,那我送信去了!”
奴儿旋过身,顶著大太阳,帮自己未来的夫君,送信给他心仪的女子!?¥¥¥¥¥¥¥¥¥¥¥¥¥¥奴儿香汗淋漓,一张小脸红通通的,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县太爷千金——咏月小姐的闺房。
她才刚要跨进门槛,就差点和咏月的婢女心儿撞个正著。
“奴儿,你吓死我了!”心儿拍拍胸脯,顺著气。”你作啥啊?汗流浃背的,脸儿晒得红通通的。”
奴儿气喘吁吁。
她鲜少出门,若真有出门的机会,泰半也都是徒步而行,不像君夫人和表小姐出门都坐轿子。
好像她徒步而行,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她也从没想过要坐轿子、要打伞遮阳!?因此这一路行来,自然流了一身汗。
“我……我来送信给咏月小姐的!”奴儿气喘吁吁。”咏月小姐……在……在吗?”
“又是你家少爷叫你来的?”心儿鄙夷的哼了声:”他干啥老要缠著我家小姐不放!”
奴儿还在喘的当头,没听进心儿的话,她又重问了一遍:”咏……咏月小姐在吗?”
“笨奴儿,你真是笨得可以!”心儿为奴儿抱屈,可她也没法帮奴儿,只有骂奴儿几句,才能发泄心中的不平。”笨、笨、笨……笨死了!”
奴儿噘著嘴、蹙著眉,不知心儿为何连连骂她好几个笨字。
这时,房内传来一道柔美的嗓音。”心儿,不得骂人!让奴儿小姐进来。”
“喔!”心儿退後一步,让出一条路给奴儿走。”我家小姐请你进去。”
“谢谢你,心儿。”
奴儿高兴地走进房内,把信交给了咏月。
咏月接过信一看,抬头看著奴儿。”是君家少爷叫你拿来的?”
奴儿一个劲地点著头。
咏月把信放在桌上,看也不看。即使没将信拆开来看,她也知道信里写的是什麽……
还不就是一些爱慕的词语。
“哟,这个月才过了十天,你就拿来二十多封!?这君家少爷还真是勤快呢,写都写不腻!”心儿嘲讽地笑著。
“心儿,别多话!”咏月斥了声。
“我……我忍不住嘛!”
心儿因为是县太爷千金的婢女,又好正义,老百姓见了她,可也得敬畏她三分!
“我……我家少爷他……他喜欢你呀,所以才会一直写信给你。咏月小姐,你……你别生我家少爷的气,如果你要生气的话,就气我好了!”奴儿认真的道。
“呵,天底下最笨的人,就是奴儿了!”心儿忍不住又啐了声:”笨奴儿!”
咏月睨了心儿一眼,示意她别再乱骂人;看见主子不悦,心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