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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凑不知道要摆出个什么表情来的小脸。
看到她尴尬,他心里却莫名地快意。骨子里的魔性雨后春笋般疯长,十指如抚弦般在她背上弹跳,很想下一息把她揉成一团,握固在手心里。
背上的那一下下的触动仿佛不耐烦的暗示,让鱼非鱼联想到了刽子手临刑前的磨刀霍霍。悠闲啊,认真啊,执念甚深啊,要命啊!
不能来真的,更不能玩假的,考验她的时刻到来了!
“我是谁?谁是我?庄周梦蝶?白马非马?色色空空,有有无无。是幡动、是心动?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故作沧桑语,故作迷茫态。两晋遗风犹存,那种云里雾里貌似高深莫测的话语最能迷惑众生,单看澹台清寂上不上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春天容易犯困。李阐提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准备一些必要的提神道具了,比方说把黄连当人参嚼?或者是锥刺股?还是辣椒水、摇滚乐?不过呢,这些都是小巫,倘若有帅哥横陈面前,估计几天几夜不睡觉,李阐提都不带草鸡的。
呵呵,意淫无罪,春天不发春,小心秋来悔。
话说,楼上不知哪家,昨天白日宣淫,给俺听到了,真心激动……可遇不可求的福利啊,感谢老天!
☆、47强吻
她这里满脑子急急如律令地转着脱身之计,那边,澹台清寂纤毫不漏地审视着她的每个细微表情。距离那么近,他甚至能够看清楚她的每一根睫毛,长长的,不安分地扑扇着。从不曾见过这样的长相,眉宇之间居然会如此地幽深静谧。远山含黛的长眉,跟他斜飞入鬓的眉有的一比。顺着那小小的鼻子往下,印象中总是噙着谑笑、调笑的大嘴巴此时正不断地变换形状。那两排糯米小牙将樱花瓣似的的嘴唇蹂躏得苍白颓废。
或许,此时在她的脑袋里,她真正蹂躏的是他吧?
很想敲开那个小脑袋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离经叛道匪夷所思。会是亦庄亦谐、半白半文么?会是草莽绿林、市井泼皮么?会是阴湿如苔、炽热如火么?还是会刀枪剑戟、浑无章法?……
“鱼非鱼……”呓语般逸出这个名字,如蚕破了重茧、风皱了湖面,之后便是韵味悠长的好大一片留白。
“啥?”自然而然地答应了一声,她呆呆地望着他,有些怔忡。
一根超过正常人体温度的修长手指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若有所思地逡巡着、摩挲着,似无意,却无意得令人心生惶恐;似有情,却有情得叫人头皮发麻手脚发颤。
“干、干嘛……”她结结巴巴地问道,声调不稳,声音暗哑。
寒!谁说的,春寒料峭最难捱?真贴切啊!
她抖着身子想挣脱开他的包覆。可是,压在肩头的那只手却有如千钧重,根本挣不得分毫。这一认知可吓坏了鱼非鱼。他、他这是不肯撒手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此人的攻击性极强,有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某个时刻突然发难,给她来个猝不及防、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我刚刚出了一身臭汗,不信你闻闻?”说着,腾出一只手提着自己的领口急切地表白,“还有,我讨厌你身上这个味儿,麻烦尊驾保持适当的距离好不好?我怕忍不住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不能表现的太慌张,不然,会有逃避之嫌。镇定、镇定,镇定乃是惑敌、克敌的法宝之一。战场上,若是自乱阵脚,其结果只能给敌人以可乘之机,此类的案例书上可谓俯拾皆是。
唇上的酥麻感仍在持续着。这个人也太沉得住气了吧?
鱼非鱼心里腹诽着,面色忍不住显现出狰狞来,口气也变得恶劣起来:“你不要碰我!士可杀,不可辱!你要干什么,痛快点儿!磨磨蹭蹭的这是浪费谁的青春呢?身为一个男人,拜托你拿出点男人气概来好不好?你这是折磨人哪,啊?——你你你、你不要过来了!我我我、我要吐了!唔——”
快要贴到榻上的上半身忽然被捞了起来,“吧唧”印上一具火热的劲瘦的身体。巨大的冲击力生生地挤压出了她胸口里的那口气。
“啊!——唔……”
濡湿火热的物什直窜入口中,挟着铺天盖地的烈焰熊熊、疾风猎猎,以无法抵御的强悍瞬间杀入她的腹地,恣意狂肆地进行着劫掠、扫荡,所到之处,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可怜鱼非鱼的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强盗打劫了去。瞪着眼前的那张白皙柔美的脸,她的心情焉能用“复杂”二字来概括!
不是不震惊,不是不愤怒,不是不无奈,更多的则是汗颜、羞愧、抱歉。虽然一直在心里管他叫妖孽,实际上,那也是她表现嫉妒与自卑的一种方式。妖孽不是人类,不沾人间烟火,这会儿却跟她唇齿相依相濡以沫,这对她算是恩赐的话,于他,是不是就是亵渎?如果是,她答应放弃因初吻被劫而产生的愤怒。感激自然是感激不起来的,那就算作平手?
可问题是,她怎么觉得自己好亏啊!他那张嘴,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玩过吃口水的游戏,这会儿却来跟她玩同样的把戏,算不算玷污了她的纯洁?
还有,她这个身体早说过了,还没有成年,他怎么也敢于下手?这个人心理真的有问题么?被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索吻,即便是他的技术再高,也不会叫人觉得很享受吧?
是的,她想要体验爱情,自会找称意的男人。这霸王式的强买强卖不能要!
眼睛倏地一闭,暗中估摸着情势,扭了扭身体,发现香炉还在两人之间卡着,这倒是可用以防身的武器,可惜,暂时拔不出来。
踢蹬了两下脚,很想用上那招百发百中的“抬腿防狼式”,让他的小弟弟歇上个十天半个月。可是,二者的身高相差太悬殊,她就算能抬起腿,也够不到他的大腿根。
对了,跺!
深吸了一口气,以自以为是的神速果断地、下死力地朝着对方的锦缎云头靴上跺下去。
在这一刻,她能想到的就是:如果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该多好!
抬起的腿没能如愿以偿地落下去,却在半空里被抓了包。一只大手勾住她的大腿,轻轻往上一提,她整个人便被拎了起来,唯一自由的一条腿只有脚尖能够得着地面。此时,她的造型就好像一只无尾熊挂在了澹台清寂的身上。
什么叫做绝望?鱼非鱼此刻的感受就是纯正无杂质的绝望。自己,果然是他的菜啊!
这是不折不扣的□!谁说的,遇上□,如果无法抗衡,索性就享受一把?她不想抗衡,也不稀罕什么美滋味,她现在只想——吐!
澹台清寂明眸如电,感受到了她的异常反应。刚刚还翻江倒海吻得天昏地暗的他,下一息,如弃敝履般将怀里的人丢开了。
此际,他面色潮红、唇渥含春,眉梢眼角萦绕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旖旎缠绵。这一副曼妙美景,任谁见了,只怕也要折腰摧眉情不能禁。
奈何,鱼非鱼根本就是个无心的。一经获得了自由,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冲向墙角的溺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张口就吐。都这样狼狈了,居然都没丢开怀里的香炉。
呜哩哇啦的呕吐声后,牢房里出现了一种酸臭难闻的味道。
澹台清寂的眉骨跳了几跳,眼中明显地显露出厌恶的神色,身子却没有动,紧紧锁着那弯成小小的一团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是自言自语……没有质询,没有欲求,没有问候……码文果然是寂寞的。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强烈要求关注,你的微笑对我很重要啊,亲们……
☆、48问情
呕吐持续的时间并不长。鱼非鱼软塌了身体,一步三晃地走回到榻上,咚地一声放倒了自己,嘴里呼呼出着粗气,好像刚刚经历了生死逃亡一般。
她、就是这样无视他。
袖底的手指紧紧卷起。若说不怒,不可能。可是,若是跟她较真,只怕他会给怄得早死。
“鱼非鱼。”清冽的声音一点听不出刚才的经历。
“说——”榻上的人拖长了音儿,半昏半醒地敷衍着。
掐死她的冲动又窜上来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是他暴虐,实在是某些人欺人太甚。
“鱼非鱼,你听着。不要试图再演什么花招。你是我的,你若是敢乱来,会有很多人为你殉葬的。”这样的冷酷才是属于他的标记。刚才的举动,不过是一次对敌的刺探,无关情感。
“哧!”榻上的回应是一声轻笑,“澹台清寂,你对我是什么心思?你喜欢我么?哪怕只有一丁点儿?”这一问悠然而认真,还带着几分不掺假的疑惑。
澹台清寂轻轻哼了一声,拂袖便走。
榻上的人“呼”地坐了起来,大睁着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他。她神情端庄,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厚重的历史沧桑感。
或许,这正是真实的她?是那个鱼美人?
澹台清寂住了去势。
“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有洁癖的。结果好象不是。这就不免奇怪了。你亲了我,却又不跟我好,说明什么?你没有冲动到忘乎所以的地步。那么,你为什么要亲我呢?如果是想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你的标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变成你的女人。亲吻能管什么用呢?还是你内心其实是喜欢我的,可是当局者迷,你自己尚未察觉,刚才的举动便暴露出了你潜在的欲望?”
“不圆满的爱情能伤害人心,圆满的爱情会消磨人的斗志。一切的感情都可能导致爱和激情:憎恨、怜惜、冷漠、景仰、友谊、畏惧、轻蔑。受害人会对犯罪者产生情感。反过来,也成立。正所谓:‘少女爱流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觉得我们俩之间很有可能会出现发酵现象。你现在,是喜欢上了流氓加痞子的我了么?因为我引起了你的兴趣么?因为我跟你以往的女人都不同么?你想令我臣服么?不管怎样,扪心自问,你喜欢我么?”她忽闪着睫毛,冷静而自持地剖析着、追问着,像是夜雨中庭,空阶滴到明。
澹台清寂对上她的目光,没有最冷,只有更冷。
“随你。”他淡然地吐出俩字,高邈得似乎又浮在云端里了。
鱼非鱼噎住了。没能激得他暴露出有机可乘的真实的一面,她觉得之前的努力全都报废了。这个人不好搞呢,软硬不吃。莫非这是自己的劫?照这么下去,她真的要等到来癸水的那天才有机会离开这饿死耗子闷死活人的牢笼么?
“那我就当你喜欢我。”霸王硬上弓可不是男人才会干的事儿,“现在,我以你预备女人的身份要求,我要出去!”
回答她的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赤色背影。
“还有,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再亲我的嘴巴!谁知道你在别人那里吃了多少胭脂水粉!你不怕中毒,我还怕慢性自杀呢!”
“你听见了没有?澹台清寂,澹台清寂……”
算了,这儿也不错了。起码,不用再费心操劳,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跟前来。也不怕流氓骚扰、地痞寻衅。十二个时辰都有人负责站岗守卫。别的不敢比,跟隔壁的那位老兄一比,她这儿可不就是人间天堂!人啊,知足才能常乐不是?
这一夜,她就没能睡着。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怎样才能获得自由。墙上的火把燃烧发出“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