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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呗!”公子缘吮着她的颈项、脸颊,发出夸张的“嗞嗞”声。
鱼非鱼气恼异常,奈何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由着他摆弄布偶般蹂躏。
“最好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道姑不守清规跟男人厮混。到时,看哪个男人敢要你,只好跟了哥哥罢!”
鱼非鱼原本就没把他当好人,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屈肘撞向他胸肋,如愿地听到一声闷哼并一句吃力的娇嗔:“真是个……狠心的……”
“左良缘,你到底想怎么着?”这厮行为癫狂,跟他混,不安全。出了事,他倒是有靠山可以庇护,而那个被拉出去顶罪扛包的,有可能就是她,“红线和公子缘,哪个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宝贝儿喜欢哪个,哥哥就做哪个。”公子缘只管没脸没皮地扳着她的嘴巴舔吮,极尽淫*荡。
鱼非鱼并非毫无知觉。她的身子既已经过人事,对于异性已经产生了本能的向往与渴慕。公子缘的亲昵浑沌而醇厚,像是冬日里的大厚被子密密地包裹了她,由他所产生的温暖和柔软激起了她的依赖和留恋。
她的神志尚清醒,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迷惑与回应。
她对此颇感无力。心想,如果此刻面对的是舞枫或是堇色,她那里用得着忍得如此辛苦?
“公子缘,你这算什么?”她已是有夫之妇,他就没芥蒂?就她这姿色,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味佳肴,如果是贪口舌之欲,多少名门闺秀于他不是唾手可得?若要情趣,才艺双绝的女间花魁何止成千上万?
“因为她们不是你呀……”公子缘气息急促而沉重,又在用他的强韧胡乱地顶撞她了,“太子枫算老几?他能吃得,哥哥为什么吃不得?还有那个堇色,也配跟哥哥抢?……”
鱼非鱼无语问苍天。半晌,感慨道:“原来我就是一大市场,是个人就想掺一脚哇!……”
她就像是一只破碗,搁以前,那就是寻常人家的一件俗物。但在千百年后,被考古学家们挖出来,性质立马就变了。她的价值,是舞枫的身份地位所附加的。别人争夺她,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可以消费得起那奢侈的附加值。
“假如舞枫君不要我了,大概你也就没什么兴趣了吧?”良久,她从迷蒙的□中收拾起一点清明。
“不要了正好。你放心,你长这么丑我都没嫌弃。……这跟你长什么模样没关系。……干吗总是拿哥哥跟那武夫相提并论?不要说他了,不许再说他了,听到没?真真的败人胃口!……”公子缘咬着她耳朵说道,“咱俩过日子,必定不会枯燥。我教给你制毒,看谁不顺眼,就给他好看!你不知道,父亲一直催着我成亲,我不是不听他的,只是想要找个差不多的。这大好的山色水光总得有个人陪我一起看吧?想把我圈在巴掌大点的地方,闷也闷死了!你跟着我,我们俩上天入地随心所欲,多好!你不知道,那些大家出来的女人,有几个好养的?走不上几步怕就要喘死。指望她跋山涉水?除非我驮着她。……只有宝贝儿你最合适,打不死、捶不扁、可男可女、亦正亦邪,跟哥哥真是绝配。……”
“我生不出孩子。听明白了,左良缘。你跟我,最多就是一夜情。”将他的脑袋自胸前推开,她冷冷地说道。
公子缘讶声反问:“生孩子作甚?又哭又闹拖后腿,你不烦,我还烦着呢!”
固执地扳紧她的双肩,埋头下去继续逗弄她到底蕊珠,“谁要一夜情?……只要一夜……等到今天?……”
“啊……不要这样……我、我很难受……”
公子缘闻声抬头,眸亮如星,唇润若脂:“哥哥有办法让你不难受。我可是拜读过你所有的作品哟!里头的野合十分有趣,要不,我们试试如何?”
☆、139还俗
“轰——”
鱼非鱼像个大爆竹给点燃了,从头到脚,无处不在欢腾。
“左良缘你……你个败类!……你找别人试吧……我不——”
他两根手指压住她的唇,虎虎生气:“你在想那武夫是不是?一个也是做,两个也是做。为什么到我这儿就行不通了?我哪里不如他们了?我不想让你为难,跟你打个商量,居然不允!我就强了你,又如何?他们不要你,我要你。让那两个来杀我呀!先说好,若是毒死了他们。你可要跟我走!”
说着,手指探进裙底就去扯她的亵裤。月光下,他面色暗沉,颈上青筋突跳,竟像是饿极了的野兽,咻咻可怖。
“总说要强了我……光说不练……今天哥哥就给你强个够,嗯?……”
“畜牲!……啊……左良缘,别让我恨你啊……唔……你、你个王八蛋,给我吃了什么鬼东西?……”
公子缘舔舔嘴唇,笑得宛若曼珠沙华:“放心,是会让宝贝儿做神仙的好东西。绝对比大鹰的那帮牛鼻子弄出来的破烂好百倍!”
“春、春*药?!”鱼非鱼张口结舌。稍后,待到明白过来,她瞪着左良缘的眼神,恨不能活剥了他做鼓似的。
她忽然想起舞枫曾经的告诫了:红线危险,小心反噬。
她心下那个悔啊!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她以前用了那么多花样,都未能将红线驯化,当时就该有所警觉,这不是个好相与的。由红线变作公子缘,在客栈的第一面,她就应该竖起防护墙,以防万一。结果没有,她一再地给他的花言巧语诳骗,接连遭到他的羞辱。
这混蛋根本就不是人,根本就不是常人的思维,完完全全就是一被惯坏的小孩子,眼红别人的东西,势必要抢了来。抢到手又不爱惜,只管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乱作索。
左相啊左相,教子不严,哪有资格教导万民?
“舞枫、舞枫!唔——”
公子缘俯冲下来,吞没了她的呼喊。两相冲撞,他的牙齿磕破了她的唇,尖锐的痛楚直袭全身。尝到血腥的公子缘加紧吸吮,像是要把她榨干似的。
筚篥声似乎靠近了,只是越发地清越。这回鱼非鱼听清楚了,居然吹奏的是《满江红》。
公子缘侧耳倾听,忽然发狠地搂住她,恨声道:“我的宝贝儿可不是俗物,多少虎狼想吃掉你呢,不知道吧?……”
“现在想要不想要,嗯?给我试试……”他自顾嘟囔着,手指探向她的谷口,轻柔地抖擞了几下子,满蘸了冰晶湿润,禁不住笑靥如花地吻向她,鼓励道:“来吧,宝贝儿,照你书里写的那样……”
鱼非鱼闭上眼睛。她的身体对于外界的触动极其敏锐。针尖大的愉悦也会引发整个灵肉的爆炸。当这时,她的神志已然有些游离,与这肉身貌合神离。
其实这感觉早在石室中就已经初露端倪了。客观的说法是,她认为这个身体很好淫,对于异性的亲近有着莫名的渴望与欢喜。厮磨纠缠的过程中,这身体异常疯狂,如久旱的土地对于甘霖的渴求。
这时,她就会有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感觉到自己的虚无飘渺。那一波波的激情将她挤压出肉体,而一旦离开宿主,她就什么也做不了,除了观望、除了承受,什么也做不了。
迷离的感觉再度袭来,像洪水滔天,顷刻没顶。仅仅攀附在公子缘的肩头,身子随着他手上的撩拨起伏荡漾,那种随波逐流的堕落就好像毒药包裹着的蜜糖,叫人死也甘心。
“公子请自重!”花香鸟语拂面而来,使得漩涡里的两个人齐齐一怔。
公子缘反应很快,花蝴蝶翻脸变成毛毛虫,朝着拂袖而过的香风“蓬”地甩出一把牛毛银针。
“叮叮当当”像是顽皮孩童信手击磬,急切而无章法。绝大多数的银针被剑身击落,却有一枚穿入来袭者的小腿里。
一记闷哼,来袭者“扑通”单膝着地,浑身颤抖,鬓角额头瞬间汗出如豆,显然痛苦非常。
“公子,对不住了!”绕这么着,她的态度依然不改刚强。
公子缘的桃花美目眯成一线,利如刀锋。袍袖之下的五指间各夹着一根淬毒的银针。至于要发不要发,他有片刻的迟疑。
面对从他手中抢走了鱼非鱼的来袭者,他傲然斜睨,流露出贵胄天生的威仪。此刻的他,衣衫不整,锦袍挂于双肩,似垂不垂,大片的胸膛□在晚凉中,折射出玉色的素辉。清晰的一字形锁骨,呈现出几分不胜清露的娇弱。这副模样的他,倒比素日里混没正形的时候更加妖娆婉约。
循声而来的垂青便红了脸,深深地垂下眼。
“公子,请赐药!”强忍着腿部如遭毒蛇咬噬的剧痛,踏云抱紧鱼非鱼,迫声道。
“你家主君既这么上紧,替她弄俩小郎又有何难?”公子缘的眼皮子突突跳着,咬牙道,“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你告诉他,我跟他没完!”
恨恨地跺脚,把怒气一股脑儿地全发在垂青头上:“死婢子,杵在那儿做旗杆么?没长眼睛的蠢货,打算冷死小郎我么?”
眼角瞥见踏云如夜枭投林,几个纵跳便不见了身影。想着好事半途而废,不禁攥拳跺脚恼恨不迭:可恶、可恶!太欺负人了!
……
鱼非鱼做了个梦,梦到被公子缘吃掉了。梦境是那么地真实,以至于当她面对着一室晴光、一帘疏影时,迷怔了好半天。
她现在好好地睡在“月清观”的雅舍中,听得到垂青在外头阶下在同人说着悄悄话。
鸟鸣啾啾,清丽动听。
听到里头的声响,垂青很快就端着洗脸水进来了,笑吟吟道:“女郎可以放心了,真人这下不用再难过了。”
这话说得好糊涂。
鱼非鱼甩甩头,问:“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是踏云护卫送你回来的。女郎不必生气,刚刚宫里来人,说是公子缘被丞相大人禁了足,还挨了一顿家法呢!看情形,有一阵子不会来纠缠女郎了。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女郎快快梳洗了用饭去。估计真人那里还等着见你呢!……”
见她?还能有什么好事?又琢磨出好耍的花样了么?
鱼非鱼扁扁嘴,不以为意。
姬凤音的院落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氛。下至粗使的老媪,上至贴身的婢女,个个神采飞扬喜形于色,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意模样。
“怎么,给你们涨月俸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抵如此。鱼非鱼一路调侃着。
下人们注意到她的出现,慌忙行礼。完了,直起身来,依然交头接耳抿嘴偷笑。
屋里头的姬凤音听到她的声音,有些迫切地招呼道:“非鱼啊?快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声若清流穿涧、黄莺出谷,竟是难得一见的喜悦。
兰室桂为梁,郁金苏合香;挂镜烂生光,奴子擎履箱。解褐除法帔,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
桃三娘正抖着一袭锦貂襜褕夸赞毛料的细腻柔和,看到鱼非鱼,顿时便收了笑容,有些木讷起来。
鱼非鱼暗中苦笑:这是她名义上的娘呢,跟她还不如跟姬凤音亲切呢!这算什么?说明三娘趋炎附势,攀上了高枝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待见了么?
“好了,三娘先出去,我要跟你家女郎说会儿话。”姬凤音丝毫未察觉那母女二人见的微妙,巴不迭地赶下人们出去,“都给我离远点儿,没有吩咐,都不许进来。”
“小丫头搞什么鬼?”鱼非鱼由她拉着去看几案上摆放着的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