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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治病的地方,白鹿先生都说了,让我在这儿泡十天不许出去!你倒好,你又没病,巴巴的在这里来做什么?”她被吃干抹净,又把他吃干抹净之后,就想起这茬来了,又想起一事,脸『色』更是羞红了,“而且,你做也就算了,你还把——你还把那东西……你……哎呀……”
她是真说不下去了,想着的事儿也是出不得口,两个人胡天胡地的纠缠了好几回,都在这水里泄过好几回身子了,她现下想起这事儿能不羞么?自己都热了身子红了脸颊,说不出口了……
长孙无越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非要问,还眯着眼笑着问:“什么东西?嗯?”
见她不说,他又笑:“这『药』池可没规定只有你能泡,何况如今师父闭关了,谁会知道我在这里?要不然,你要是不高兴的话,你就去告状呀,你去告诉他,我跟你在这池子里……做过的事儿……嗯?说得出口么?”
“你!”印舒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肯再跟他说话,在『药』池里扭来扭去的挣脱他的怀抱,推着他的背要他出去,“你快走你快走!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你快去睡觉吧,别跟我这儿凑热闹!我我我,我要睡觉,我困了!”
三句话里都不离那件事,太羞人了……她,她这会儿扭捏,听的身子发热,怕控制不住自己,春日多/情,容易发……她怕她自己忍不住……
瞧着她一脸的羞意,长孙无越心中好笑,见她这样,若是按他从前的心思,必然是再要她一次的,可又怜惜她还病着,也怕她受不住,当真起了身,弯身走过去将落在地上的长衫捡起来,也不管一身的水珠,直接披衣在身上,回眸对着印舒桐闲闲一笑:“走之前,还是要告诉你,别『操』心那东西,池子里的『药』水,是可以消解那些东西的,只是,”长孙无越莞尔一笑,眸底带着邪恶,“你别喝了就是了,否则的话,你不仅喝了你自己的……你还喝了我的……”
“你走不走!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杀了你!”印舒桐羞愤交加,忍不住大吼起来。
“哈哈哈哈,走走走!我走还不行么!”长孙无越哈哈笑起来,神清气爽的出了树洞,“桐儿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再来看你!”
偏偏是他最为坏心,狠狠的强调了那个看字,还狠狠的拉长了语调。
长孙无越这会儿脸上挂着的全是餍足笑意,弯身出了树洞,迎着美丽的夜『色』和满天的繁星,高高兴兴的走回他的旧屋子,闹了一会儿,现在心情舒畅的很,决意睡觉去了。
长孙无越走后,那笑语却还萦绕在印舒桐耳边,她窝在『药』池子里,沉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脸上的烧红渐渐退去,耳根子也渐渐从烫热变成了温热,只是树洞之中还弥散着欢爱之后暧昧的气息,提醒着她方才在这里发生过怎样的事情……只是这轻轻一想,她又红了脸颊……
方才长孙无越在,她不能表『露』的太明显,可这会儿,她唇角的笑意才渐渐扩散开来,上次就说过,得好好的折腾他一回,这次如愿以偿,瞧着他方才那样子,还有那份渴求,她心里也满足的很,这会儿泡在『药』池里,独自一个人,没人看着,可以肆无忌惮的轻笑起来,想着长孙无越那模样,心中一阵爱一阵怜……
“恩爱一回,你就高兴成这样?傻女人。”
冷不丁的一声冷语,把印舒桐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柳眉倒竖,吼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还睡不睡觉了?!”
看着草丛树洞门口,长孙无越笑嘻嘻的脸,要不是白鹿青涯吩咐过不许出『药』池,印舒桐恨不得冲过去打爆他的脸!
笑,笑『毛』笑!?
“哦,是这样,”长孙无越轻声一笑,故作严肃道,“我是特意转回来提醒你的,我怕桐儿你忘啦,你要记得啊!千万不能出『药』池子啊!”
幽眸里含着一抹坏笑,他绝对不会说,他是故意折回来的,走到一半,就有些想念这女人,就想着偷偷看一眼算了,于是迅速折返,没想到听到这女人的窃笑,他便故意过来这么说的,看这女人精神这么好,真想再压着她做一回……不过,他是好人,不会这样的。
“滚啊!!”印舒桐随手拔掉一个发光的植物扔过去,又羞又气又怒。
长孙无越一手接住,扬了扬眉,笑嘻嘻的道:“谢谢桐儿的礼物!我很喜欢,我走啦,桐儿,可千万别太想我唷!”
眯眼一笑,尽情欣赏,那因为生气而起伏很大的高峰……
印舒桐深吸一口气,不跟他一般见识,背转了身子靠在池壁上,不理他了,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长孙无越深深一笑,缩了回去,走了。
这回印舒桐等了许久没出声,他也没回来,她这才转过身子,确定他是真走了。
其实她不知道,长孙无越舍不得走,又放心不下她,悄悄猫在洞边等着她睡着了之后,才悄声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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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身子软软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身子软软的
泡在『药』池中闲着无事,再加上又与长孙无越纠缠了那么久,印舒桐早就累了,这『药』水本就有助眠的作用,因此她一觉直接睡到了大中午,醒来的时候却是被外头的打斗声惊醒的!
她脑子还有点儿懵,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只能看见那从遮住洞口的草丛里漏进来的阳光,还能听见外面很大声的打斗声!
她当即皱了眉头,长孙无越没来看她?谁在外头打斗?不是说,白鹿青涯这里绝对安全的么?在泡醒大那。
她很想出去看看,可是她必须泡在『药』池子里,不能前功尽弃,再者,不知外头情况究竟如何,她这样贸贸然的出去,只怕也是会坏事的,搞不好还暴『露』了目标,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长孙无越的功夫不差,魅煞等几个人也是没的说,白鹿青涯虽然在闭关期间,可是他那功夫,更是神鬼莫测,她压根没什么好担心的,若是像上次那样的黑衣人,他们几个完全能对付的了,她只需躲在这个树洞里等着就好了。
印舒桐想到这里,反倒安心下来,只是把放在池边的衣裳挪到手边放好,以防万一,然后静静的泡在池水里,听着外头打斗的声音,若是有什么变化,她也好做出应对,只是泡了一夜了,果然如白鹿青涯所说的话,她身上的力气在渐渐的消失,身子软软的,想要做一件事情都比平日里慢了不少,不是情/事之后的娇软,是失去力气的那种软。
大概过了一刻钟,外头的打斗声才渐渐停息,慢慢的,没了声音,转而便是一片寂静……
印舒桐在树洞里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状况,难道,打斗结束了?
她这念头刚一转,就听见离树洞出口极近的地方,有陌生的声音低哑响起:“还撑得住吗?这里有个树洞!我扶你进去!”
不是长孙无越的声音!
印舒桐一惊,应该是受伤了的刺客杀手!听那说话的意思,他们似是要进来?
印舒桐知道刺客不是迂腐犹豫的时候,她应该迅速隐蔽起来,可是这个树洞就这么大,一进来就是一览无余,就是要藏,也只有那里头光线触及不到的地方可以藏身,可是若是他们进来之后,时间长了,稍稍适应了洞中昏暗的光线,一定会发现她的!
她正在犹豫之间,便已经听到了外头草丛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看来那些人是真的准备要进来了,她泡在这清澈见底的『药』池水里,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总觉得曝『露』人前太不好,为今之计只有将衣裙穿好,然后躲进那昏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
想到这里,也容不得再犹豫了,直接就去拿她放在手边的衣裳,刚把那裙摆勾过来,结果『药』池里太滑,她又有些紧张,身子一软,将差点扑倒在『药』池之中,幸而她抓住池壁,及时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没有栽倒,可是这样大的动作,翻搅的『药』池水哗啦啦的『荡』起来,声音很大,就在树洞外的那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没听见的!
印舒桐暗叫一声不好,果然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停止了,一枚袖箭带着风声穿过草丛咻咻而至,她怔了一下,心中想到要躲闪,可是身子娇软无力,即便在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已经侧身躲过,但仍是晚了一步,袖箭噗的一下『射』/中她的右肩,印舒桐只觉得右肩一疼,斜眸一看,那袖箭钉在右肩上,白希的肩头,霎时血流如注……
疼痛的感觉侵袭着她的思想,在印舒桐强忍着疼痛感和莫名眩晕感的时候,她听见了外头一声大吼。
“他们在这里!杀了他们!”
这是魅煞的声音,虽未听见长孙无越的声音,但是印舒桐的心还是放下了,他们来了,他肯定也在,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这心刚放下,这段日子熟悉到了骨子里的灼热感却突然出现了,印舒桐咬牙,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现在不仅疼,而且伤口那边汩汩流出发黑的血迹,那袖箭似乎还淬毒了的……而且,她在中毒眩晕之后,还要面临再次隐身消失的境地……
头很晕,印舒桐只觉得世界都是模糊的,隐约听见外头似乎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吼,像是……二狗子的声音……是银歌回来了么?
头一歪,陷入了黑暗的世界之中……再也感应不到外界的一切了。
外面,和煦的阳光下,树屋前头的空地上,却是一片狼藉,一地的黑衣人尸体,满地的鲜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被和煦的春风渐渐吹散,又被清新的花香所替代了,长孙无越持剑立在青石之上,眸光冷冽含着未尽的杀意。
他手中的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如泓水一般清冽的寒光,剑刃上的鲜血滑落,滴在青石之上,很快就被阳光所消融,消失在青石之上,寻也寻不见了。
繁复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发丝扬在风中,足尖一点,轻轻跃下青石,望着面前黑衣人的尸体,唇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太不自量力了……
魅煞去寻那两个漏网之鱼,好似方才发出的声音就是从树屋后头传来的,树屋后头就是印舒桐『药』池所在之地,他眉目一紧,提剑就准备过去看看,魅煞对付那两个杀手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他倒是担心印舒桐,想到这里,心中一紧,脚步便加快了许多。
结果还未走过去,树屋的门赫然打开了,白鹿青涯直接从枝桠上一跃而下,手里拿着一本快要翻的破烂了的医书,血红的小眼睛搜寻了一下,看见长孙无越,忙哈哈笑道:“徒儿啊!徒儿啊!这女娃有救啦!找到了,找到法子了,哈哈哈!咦,你怎么啦?”
白鹿青涯一夜未睡,秉烛夜翻古籍医书,将他私藏的医书几乎翻了个遍,总算是找到了些许眉目,他心中兴奋难以抑制,于是立刻就把门打开,想要告诉长孙无越,谁知拿着医书出来一看,却看见了这样一幅景象,好好的地方,顿时成了修罗地狱一般,到处都是尸体。
他的好徒儿,一脸肃杀,提着长剑,冷凝着脸望着他,他这一脸的笑,顿时就僵住了。
“从哪里冒出这么多人?”
长孙无越沉眉,动作都还未看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