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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婷氏的话,似乎还透『露』了什么别的信息……厉蝶衣带兵,战书,故人,还说什么从前的西金皇帝已不是现在的西金皇帝了……这些话串起来,好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呼之欲出,她想啊想,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故人?她在这里哪有什么故人,只除了同样跟她一起穿越而来的厉蝶衣还有猎豹简宁算是她的故人了,可要是真说起来,只有简宁是她的故人了……难道说?啊……我哦现难白。
她想起来了,她记得简宁的脑电波被注入了猎豹公司老板的脑电波,而猎豹公司的老板最渴望的就是来这里一统天下,当时在城南十里坡,猎豹使计她被时空穿梭机送回去,回来之后就直接去的长孙无越的别院,而据长孙无越所说,他当时晕了,猎豹跟简宁就逃走了,直到如今都没有找到他们的人,要是照着婷氏的说法,得出的结论就是,简宁和猎豹去了西金,也只有在西金,他们才不可能被长孙无越的人找到……难道说,简宁已经杀了西金皇帝,自己取而代之,然后要下战书给她,来征讨兰襄统一天下了?
可是,不曾有消息说西金政/变了啊……
因为婷氏鬼魂的出现,印舒桐这么多天宁静的心情就被彻底的搅『乱』了,她知道西金迟早会打/过来,也知道兰襄和西金迟早要沙场相见,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快,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久久的沉默的在山丘站着,任凭初夏的风吹起她单薄的衣衫,极目远眺,淡淡的目光落在北谷关以北那属于西金的土地上,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故人重逢的日子不会很远了,若西金当真战书一下,她是必要去迎战的……这已经不仅仅是兰襄和西金之间的争斗了,她是要去除掉这几个不该在这土地上出现的人,既然一切都已经回归命盘,而她跟长孙无越注定是开创兰襄新局面的人,那么在这一次,也无需再顾念什么旧情了,该打则打,该杀则杀!
印舒桐想通了,便觉得没什么,打仗而已,便准备躺下来继续看星星,还没动呢,就有个人影过来了,她这回反应倒是快,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回身一身,愣了一下:“熊三儿?”
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熊三讪讪一笑,其实他们都知道印夫人大半夜的会出来溜达,根本都不敢远离,就悄悄的在远处保护她的安全,走之前王爷吩咐过的,他们岂敢怠慢?只是这会儿若不是有事,他也不会过来的,在北谷关这半个月,他跟王四就是印舒桐的贴身护卫,好多事儿也都是他们去跟那些将士们传达的,自然而然的,他们也有了些权力,像现在这样遇到紧急的军情,军士们也是找了他来,去跟印夫人说。
只是印夫人穿的很清凉,他不便直视,微微垂了眼眸道:“夫人,属下有要紧军情。”
印舒桐皱紧了眉头:“说。”
婷氏刚走,熊三就来了,还说有什么要紧军情,她已然能够猜到是什么事儿了……
熊三递给她一封卷轴,抿唇道:“这是守关军士方才在城墙上发现的,西金的人潜入进来,但是在弓弩『射』程之外,而且在军士发现之后人就撤走了,这卷轴是被箭『射』到城墙上的,军士赶紧就拿了过来,夫人看/看/吧。”
印舒桐接过卷轴,打开一看,看过之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眸『色』渐渐变冷,果然被婷氏说中了,西金当真要来攻打他们,其实她早知道图重显的死讯传过去之后,西金必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更何况长孙无越还在襄京肃清朝堂,她要是西金皇帝,也会趁机挥兵南下,来夺取兰襄,最后完成统一大业,这会儿派来进攻的人,不也是这样的想法么?
她将卷轴重新递给熊三,冷声道:“去吧,把将军们都叫起来,去中军大帐里给他们看看,这西金是真打来了,咱们怎么个应敌之策,总要事先讨论一下吧?”
婷氏真没说谎,这次西金领兵的是厉蝶衣和猎豹,简宁没有来,也不知简宁究竟在西金做了什么,但是西金还是挥兵南下了,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猜度西金的事情了,必须得想出法子对付厉蝶衣和猎豹带来的五万人马才行,北谷关守军有八万,硬碰硬是绝对没问题的,而她想的是全歼敌军,活捉厉蝶衣和猎豹,若是这样的话,着实颇费一番功夫。
熊三接过卷轴,看了一眼,发现西金派来的两个将领,都不是很熟悉,他心下纳闷,但是看见印舒桐下山走远了,他赶忙跟上已经下山去了的印舒桐,跟在后头抿唇道:“印夫人,王爷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说若是西金来打,夫人万万不可出战的啊!”
“为什么不能出战?你嫌弃我仗打不好?”印舒桐脚步不停,继续往山丘下走,对于熊三口中提及的王爷二字不屑一顾,她领着将士们训练了这些日子,不就是等着这一天么?不出战,那算什么,做缩头乌龟吗?
熊三一愣,讪讪的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是担心夫人啊,也是为了夫人好,若是夫人真想要迎战,那也应该先跟王爷说一声,看看王爷怎么说,而且如今西金大军未到,也要先听听将军们是个什么想法呀!”
印舒桐没继续跟熊三说下去,熊三说的是对的,她其实也是这样想的,总不能瞒着长孙无越带着将士们就杀了出去,她要真是那样做了,只怕长孙无越会气死的吧……其实她的很简单,跟长孙无越去信路上还要走好几天呢,她完全可以先去信问,然后只要将军们同意出战,她完全可以顺水推舟同意将军们的提议,直接出战迎敌,也就不必等着长孙无越的回信了。
谁知此卷轴在中军大帐里在将军们手中传看一番,印舒桐便问众将可有什么应敌之策,所有人都望着她,然后一致提出了跟熊三一样的提议,要印舒桐先等着长孙无越的消息,不可贸然出战,而且还是要等西金大军来了之后再做打算,毕竟他们不熟悉这次带兵的将领,也不知为何西金不用那些征战惯了的将领,竟非要用厉姓女子和一个从未听过名号的猎将军。
印舒桐又没法儿跟他们解释厉蝶衣和猎豹两个人她是极其熟悉的,而且几个将军都是这样的想法,她也没有办法,如今西金大军尚未兵临城下,她也不着急,见讨论来讨论去谁都不松口,她只得让众人都回去了,然后提笔便将北谷关的情况写了下来,让熊三亲自送往襄京。
五日之后,收到长孙无越从襄京写来的书信,印舒桐迫不及待的展开那信笺,只有四个字,不可出战。
她还是不肯甘心,又写了陈述利害的书信给熊三带去,五日之后,又收到长孙无越的信笺,这回更是简单,直接两个字,不可。
这一来二去的,都是不许不可不行,印舒桐倒是真的生气了,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竟在书信里头吵起架来,印舒桐这会儿是真恨古代这简陋的通信联络环境,要是这会儿有手机,她非一个电话打过去,直接质问他为什么就是不许她出征!这写信吵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渐渐的,她连他的信笺都不肯看了,成天窝在营帐里,掰着指头算西金大军来此的日子,心里不自觉的想,西金大军千里奔袭,她是不是趁他们立足未稳,一举出关击溃他们呢?
随即,撇撇嘴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帐外站着两个门神,大概长孙无越严命熊三和王四不许离开她半步,现在只要她在哪儿,这俩人就一路跟着她,她几乎可以确信,如果她披上战甲出关去,熊三和王四俩人肯定不顾一切将她扯回来。
这边印舒桐是彻底的不跟长孙无越写信了,十多天之后,西金大军终是到了,就在北谷关外三十里扎营,那浩浩『荡』『荡』的五万大军如黑云压城一般,驻扎在北谷关外,印舒桐负手站在城墙上冷冷的瞧着,她可以挂上休战牌不出征,可是,一旦想到带兵的是厉蝶衣和猎豹时,那心头就有沸腾的火焰在燃烧,这两个人,怎会遵循古时打仗的规矩,她休战日久,他们迟早要攻城的!
在城关上看了一早上的西金布防,才下了城楼歇息的印舒桐,还没在营帐中喝一口水,就听见外头隐隐传来气势震天的喊杀声,她紧紧蹙眉,西金将士这样气势震天的喊打喊杀已经持续十天了,从他们驻扎在北谷关外的,待我带着一万将士趁他们不备杀出去,让所有将士们在城关上为我呐喊助威擂鼓!”
跟这两个人打仗,无需用计,北谷关外一马平川,无处藏人,两军对垒,拼的无非就是血勇罢了,她亲自带兵上阵,又有何惧?
印舒桐带着一万人骑马冲杀出去的时候,在西金那一万骂人的军士们眼里,简直就像是一群凶恶的狼扑过来一样,竟连一丝抵抗都没有,队列不成队列,四散奔逃起来,后来缓过神来,也因为战鼓的擂响,还因为猎豹的收拢,总算是成了些气候,两边打的是难解难分的,西金那五万将士到最后也都冲了上来,守城副将见势不好,打开城关,就有几个将军又带着三万人马冲了出来,来帮印舒桐!
这一段时日的训练都是印舒桐亲自主持的,虽说西金是铁骑,又号称虎狼之师,但是印舒桐带兵自有一套法子,图重显的这些将士们原本就不错,在印舒桐手里这些日子,战斗力更是提升了不少,因此与西金是实力相当,之杀的北谷关外是黄沙蔽日,血染青天!
战争一直从白天打到了深夜,印舒桐的人马终是将西金的人马歼灭了大半,剩下的西金军士们都狼狈不堪的溃逃了,印舒桐麾下的几个将军活捉了带兵的厉蝶衣和猎豹来。
印舒桐一身血污,她身上受了不少伤,可这会儿打了胜仗,并不觉得很疼,望着几个将军押解过来的厉蝶衣和猎豹,只觉得恍如隔世,这一场仗,只杀她精疲力尽,这会儿全靠毅力支撑着,剩下的人去追击西金溃逃人马去了,她站在北谷关前,静静的望着跪在她面前同样满身血污的厉蝶衣和猎豹二人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我们又见面了!混的不错嘛,如今成了兰襄新的战神了?”
说话的是猎豹,他还是从前那样,只是左手袖管空『荡』『荡』的在夜风中飘『荡』,他原本的左手不见了,面『色』许是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旁边的厉蝶衣一身战甲已经破损不堪,她比从前瘦削一点,而且从前貌美如花的脸上有好几条爪印,像是被什么动物狠狠的抓过一样,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就是她,算是彻底的毁了容了。
印舒桐看着二人,从前还以为,她再见到两个人的时候,心中还会有恨意,这会儿心中眼中,俱是漠然,微微扯唇,却没笑,目光落在厉蝶衣身上,声音也是淡淡的:“你投靠西金,厉家满门抄斩,反正你也不是厉家的人,自然也无所谓,可厉家满门的『性』命,你比我清楚,那么多条鲜活的都算在你一个人身上。”
厉蝶衣似是不愿意多说,但是印舒桐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眸光还是暗淡了一下,随即浅笑,只是从前她笑,那是一笑百媚生,如今一笑,扯着那爪印越发狰狞,难看之极:“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走的时候就料到了,只可惜,我到底不是他们的女儿……我倒是很奇怪你见到我怎么不惊讶?呵呵,印姑娘,你知道吗?活着真的挺难的,我逃走的时候,狼群抓伤了我的脸,它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可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