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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难行,马儿走到此处竟累了,死活不肯上这个大坡,印舒桐没法子,只得把马儿拴在一旁的树上,她自个儿徒步上去。
爬到顶上,再下去,就看见了一个大湖,掩印在山林之中。
她站在荒野雪地之上,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山水之间,碎雪之中,她与天地同呼吸,忽而就感觉心情旷远,自身在山水之间虽然渺小,却觉得自个儿的胸襟能够囊括包容这世间的一切。
站在坡下休息了一会儿,印舒桐便继续往里走,大湖在荒山腹中,连日下雪,大湖表面也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湖中央有木屋一座,旁边有木桥通往湖心。
再往旁边看去,果然有一座断了的石桥,她站了片刻,便走上小道,打算穿过木桥进那木屋里看看。
据文郑康所说,猎豹他们应该就藏在这里,若不是文郑康告知了她,这地方,还真难找。
“不要再往前走,否则我杀了你。”
印舒桐的脚刚要踏上木桥,后面就响起一个人冷森森的话语,她对这个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重伤了文郑康的猎豹。
“要杀我,你早就开枪了,何必出言提醒?”印舒桐转身,冷冷的看着在她背后十步之外举着手/枪对着她的猎豹,“能在这里找到你,说明文郑康那老头子的确没骗我。”
提起文郑康,猎豹的脸上一片杀意:“那老头子还没死?我还以为当时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呢!如今整个襄京的人都知道,文家陷落,文家的人要么死要么被抓,如今那个死老头子一定在硕亲王的掌握之中,你能找来也不难猜到。那个死老头子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想釜底抽薪反戈一击,他那是死有余辜!可惜没被我杀掉!”
印舒桐勾唇:“这个你无须担心,虽然我们目的不同,但是这个死老头子恶贯满盈,我已经结果了他,你也用不着可惜了!”
猎豹冷笑:“真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这么轻易就结果了一条人命,他可跟你无冤无仇啊,你——”
“无冤无仇?猎豹,你不要昧着良心说话,好么?你一来就住在文府,在我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儿你会不知道吗?再说了,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也与你无关,他死了就是死了,是死在我手里的!”
见印舒桐这般义正言辞的说话,猎豹依旧举着手/枪,嗤笑一声:“他的死活与我无关!他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今日前来,不会是专程来跟我说文郑康的死讯的吧?”
“你知道的,你那些手下的背包都在我手里,昨天被你痛打一顿,我突然就开窍了,你们的目的是在这里统一天下,做这片天下的王,我不过是你们计划中意外出现的那一部分,何以要动用那么大的阵仗来对付我呢?我想来想去,问题就出在你所说的背包作为鱼饵的话上,我好奇呀,就去把背包找出来看,这一找啊,果然找出不少定位器来,我都给毁掉了,只是啊,还发现了一个更神奇的东西,”印舒桐顿了一下,盯着猎豹,微微一笑,“你要是再拿枪指着我,我便不说了。”
印舒桐从猎豹的表情上来看,她这番猜测确实是对的,何况还有昨儿找到的时空穿梭机为证,她戳穿了猎豹拙劣的谎言,猎豹现在的表情实在是精彩,就像是不小心吃了一坨屎一样,憋屈又尴尬。
咬牙良久,猎豹放下手/枪,沉着脸看着她道:“你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印舒桐勾唇一笑,往前走了一步,依旧背对着湖心的木屋,不大的声音在这片空地上显得格外清晰:“黑『色』的时空穿梭机,还有一个透明包装的文件袋,是使用说明书,这台编号为hazz的时空穿梭机就是把咱们一起带来的那台吧?难怪你这么紧张,让文郑康通缉我,对我紧追不放,文郑康不知道我跟硕亲王的关系,你却是清楚的,你没有阻止,想必也是想利用文郑康来做掉我跟硕亲王,然后把背包夺回来吧?”
猎豹听了冷声一笑,眯眼道:“那老头子开始不知道你的身份,后来知道了,可那又如何?你不是照样跟那个古代王爷打的火热么?这样一来,正符合我的计划呀,我只想要回我的东西,却又推动了你跟那王爷的感情,你不该感谢我么?本来,我是不想杀你的,可如今你知道了其中关窍,不把东西给我的话,那就非杀你不可了!”
“非杀我不可?”印舒桐嘿嘿一笑,“我可没把那时空穿梭机带在身上呀,你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那东西,何苦呢?哦,对了,若是非要杀我的话,不如就先回答我一个久悬于心的问题,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东西没带着又如何?我先杀了你,再去『射』杀了那个王爷,让你们在地底下做一对鬼夫妻,岂不快活?那样的话,我不就可以拿回我的东西了么?”
猎豹说着,放下的枪又举了起来,对准了印舒桐。
“慢着——”印舒桐将手里的画轴举起来,画轴垂下来正对着猎豹,“你看看,这画上的人,是你们老板吗?”
猎豹一惊,手一抖:“你怎么会有这副画像?”
看猎豹好似很吃惊,而这副画像是从文郑康手里拿的,看猎豹的神情像是不知道似的,那文郑康又是如何得到这副画像的呢?
印舒桐心中掠过这个疑问,嘴上却笑道:“你别管我怎么得到的,你只管回答我,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们老板?”
猎豹看了印舒桐半晌,忽而『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是,也不是。”
“你这话什么意思?究竟是不是?”印舒桐被他弄的糊涂,看着他那笑,心头掠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猎豹一眼的诡秘笑容,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看着他的样子很熟悉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是不是跟你刻骨铭心的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啊?”
印舒桐心头一跳,徒然提高了声音:“你知道些什么?你快说!”
猎豹一笑,摇摇头:“我只是说出你心里的感觉而已,我什么也没说呀,什么也不知道呀。”
“你——”印舒桐咬牙,“你若是肯告诉我他的身份,我就把时空穿梭机给你,决不食言!”
“真的吗?”猎豹眼睛一亮,“那我就——”
砰——在这空寂的荒野雪地之中,枪声响起的十分的突兀,山谷回『荡』着枪响,只一声而已,却回『荡』了许多声,绵延不绝。
几步之外的猎豹被子/弹击中肩膀,肩头顿时血流如注,印舒桐在枪响的一瞬间迅速矮身,却同情的看着猎豹,若没记错的话,上次被长孙无越误打误撞击中的地方,好像也是他那个位置,这还没几天呢,又被打中一次,现在看来,猎豹这右臂算是废了。
印舒桐矮身蹲下单臂撑地,同时回头看去,就见那湖心木屋原本空『荡』『荡』的门前,忽而出现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人,那人沉默的站在那里,手里举着手/枪,正对着的就是猎豹,就是这人对着猎豹开枪的。
印舒桐抬眸盯着他,总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样。
啊!她看见那面具额上位置闪烁的银蛇印记的时候忽而想起,她在文府密牢之中遇到的那个黑衣人就是戴着这样的面具,她那个时候虽然身上有伤刚刚苏醒,可烛火之下,那个银蛇印记很是亮眼,她瞟了一眼就记下了,虽过后就忘了,但是这会儿重新看见,那晚的记忆就重新浮现在脑海里了。
“还不快滚!”
这黑衣人的嗓音深沉醇厚,却有着说不出的机械味,细听起来不似人声。
猎豹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既恨又怕的看了一眼黑衣人,踉跄而去。
木桥两边,就只剩下这看不到面貌的黑衣人和印舒桐了。
印舒桐站起来,拧眉望着那又一次出手帮了她的黑衣人:“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在文府密牢救我的人是你么?”
问题一个一个丢出去,对面的黑衣人却一径的只是沉默。
等了半晌,印舒桐正自不耐间,黑衣人忽而把手伸向自己脸上的蓝『色』面具,将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孔来。
印舒桐一看,忽而有种山崩碎石地裂塌陷之感,恍若自己不在人世一样,缓缓流淌的时间轴忽而飞快的将她拉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一年简宁十六岁,她十五岁,都是最美好灿烂的年纪。
偷偷的一个轻吻,她浅笑着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最爱做的事情,就是逆着阳光看他的眉眼,那样明媚灿烂。
如今对面一身黑衣的男子,就有着跟简宁一模一样的面容,她的手一松,画着简宁模样的画像轻巧落在了地上,寒风阵阵吹,画像沿着木桥,吹到了黑衣人的脚下。
“你,你究竟是谁?”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我是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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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HAZZ
第七十一章 HAZZ
印舒桐不相信,摇头道:“不,不对,简宁在五年前就死了,我是亲眼看见他死的,他的尸首被送回基地,这是所有人都目睹过的事实。
你虽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可你不是他。”
黑衣男子细长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归于微笑,他弯身将吹到他脚边的画轴捡起来,拿在手中端详片刻,才抬眸望着印舒桐道:“桐桐,我与原来有什么不一样么?以至于我站在你面前,你居然不认我?”
印舒桐身子一震,这个昵称,只有简宁会这么叫她的,人前从不这样叫。
可即便如此,印舒桐还是不肯相信,简宁死了是事实,那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根据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猎豹所说的公司背后的老板,方才我问猎豹你的身份,你打了他一枪,不许他往下说,想来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是么?我本以为木屋中空无一人,可你却在屋中,那想必我跟他的对话,你也听到了。”
在最初的怔忡过后,印舒桐恢复了冷静。
简宁已死,不管此人跟简宁是渊源深厚还是毫无瓜葛,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背后的深浅,她无从知道,怎能不谨慎些呢?
简宁听了这话,勾唇一笑:“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简宁,只是我的事,无须猎豹那家伙废话,我打他,是因为他伤了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鞭挞了你一天,桐桐,我怎么能允许我的属下欺负你呢?所以我要惩罚他。再有,我的事,你不如问我更加的直接了当。”
印舒桐见他这样说,微微皱眉:“昨夜在文府,把我放下来,给我水喝的人,是你?”
简宁沉沉一笑,眸中流动的俱是情意:“不错,我一得知消息就去救你,幸而还不算太迟,只是我住在文府,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救了你,因此还得委屈你自己杀出去了,不过后来,你炸了文府,做的不错,而且我知道,之后硕亲王会将你救走,我才放心离开的。”
印舒桐皱眉,听这人的言谈举止,跟简宁一样,说话的一举一动,一眉一眼,都跟从前的简宁毫无二致,可她仍是无法将眼前的男子与五年前那个英俊少年当成一个人,她只觉得此人陌生的很,熟悉的,也不过是样貌罢了。
“就算你是简宁,你不是死了么?现在是死而复生么?你是猎豹口中文郑康口中的老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