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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楚听了母亲的警告,无力的点了下头。
她并不想成为弃儿,若被父亲丢弃,母亲也一定不要她了。
但她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妈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接收明卫的一切。”萧言楚冷静地说着。
话筒传来清脆的笑声。
“我才不在乎明卫,我只在乎输赢。言楚,你明白输赢是什么吗?只有你赢得这一切,才能证明我对萧穆朝的存在价值……”纪真澄顿了顿,“算了,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言楚,下个月十号是星期六,把中午空出来,有场饭局你必须出席。”
“是的,妈妈。”
仿佛来视察一般,母亲交代完事情之后便结束的电话,萧言楚早已经习惯。挂上电话之后,她朝天花板吐了一口气,胸口闷得受不了。
沉睡一夜后浑身舒适的感觉早已消失无踪,她又恢复成原来的自己。
冷静的,强悍的,顶尖的,傲视群英,在萧家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除了强还要更强,否则就会成为他人的祭品。
她阖上眼,不愿再多想,当年是谁成为她的祭品,她是踩在谁的身上,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
外界的纷纷扰扰并没有让萧言楚分神,她专心的观察着癌细胞组织切片,另一手做着纪录。
直到那喧哗的声音吵得连重听者都无法忽略,她一抬起头,赫然发现一个男人正不羁地坐在桌面上,而他的脸近在她前方五公分处。
偏向细长的五官俊美得近乎邪恶,无论何时何地看来总是十分优闲的表情,眸中带笑,还有着些许轻佻,撑在桌面上的手指修长而优美,双腿交叠,脚上要掉不掉的勾着双夹脚凉鞋。
如果她不知道眼前的他有着恶魔的灵魂,或许她会为此怦然心动。
六年前的齐天衡已经是个美少年,现在的他多了男人味,更是英俊又亮眼。
“齐天衡,你在做什么?”感觉四面八方的目光往这里聚集,萧言楚镇定的压低声音,毫不畏惧的回瞪着那对充满笑意的眸子。
她还没忘记一个月前发生过什么事!
看着萧言楚表面上平静无波,眼眸却闪动着光芒,齐天衡满意的笑了。
他知道她在外人面前一直尽力维持她的形象,可惜她的眼睛总是诚实的表达出她的愤怒,这一点让他很开心。
“来请教你要如何对付我啊,我在家里左等右等,你都没有再进一步,所以干脆直接来找你啦。”齐天衡幽幽地道,说得好似个怨妇。
他不说还好,一提到那个“家”字,萧言楚失眠的沉重脑子瞬间像原子弹爆炸一般,疼痛难当。
“你这个混帐,那天早上……”萧言楚咬牙无法成句,眸光更是阴森,右手快要扭断电子显微镜。
齐天衡闻言,笑容更是灿烂。
“怎么,”他睨了眼前竖起满身毛的小猫,方又接下去,“你是抱怨我丢下你一个人在床上啊?”
四周响起众人的抽气声,萧言楚心头的怒兽终于挣脱枷锁,她用力的扯住他的衣领,他过长的发便覆盖在她的手指上。
尽管身体的污秽感可以透过沐浴洗去,但精神上的就不是那么容易消除,那一声又一声的女性喘息和男人性感的低语,搞得容易失眠的她更是夜夜难以成眠。
“我才不在意这种事情!”萧言楚恨恨的瞪着他,语调不由得提高了八度,“那两个变态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齐天衡本来就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听她这么问,便握住她的手。
难得她主动碰触他,那他就不用客气,即使她突地一颤,极欲将手抽回,他还是紧握着不放。
“那是我的床,不是你的床。如此怕我还想找我报仇?不过是握个手,你就抖成这样子?”
“住嘴,我没有发抖,我才没有……”
当齐天街邪佞的将湿润的舌滑过她的手腕,萧言楚再也没办法说出倔强的话,只是睁大眼。
见她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恶作剧的他笑得开怀。
“看,你明明就是害怕,不过舔了一下,你就浑身发抖,还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
咱一声,齐天衡的话也中断了,好半晌才回过神。
萧言楚从未失去过淑女姿态,现下,她被惹火了,用尽全力打了他一巴掌,气得双眼发直。
“齐天衡,放开我的手。”
说完后,她以为他会反讽她几句,没料到他仅是一笑,便放开手。
她速速抽回手,死命擦拭的同时,突然被他一把抱进怀里,除了腰部以下被桌子阻隔,她的上半身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齐天街看起来虽瘦,力气却大得吓人,她挣扎无用,根本是白费力气,最后只能气呼呼地瞪着他,像要将他看穿两个洞般。
“我已经依你说的放开你的手,你怎么还这样看着我呢?不过,这样还满热情的,我很喜欢。”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我在瞪你,我是生气的瞪你!齐天衡,放开我!”萧言楚怒极,差点喘不过气来,她低下头深吸了几口气后方又抬头,“我最讨厌你了!齐天衡,我最讨厌你了!”
她讨厌这个男人,讨厌自己因为他而心绪纷乱,当众丢脸,像个泼妇,更讨厌自己像个傻子被他耍得团团转。
“我也不期望你会有讨厌我以外的答案,不过你放心,那天床上的那两个人是我的客人兼好友,他们不会碰你半根寒毛的。”齐天衡温声道,内心却起伏不已。
抱着她的此刻,那一夜盈满灵魂深处的满足感觉又再重现。
萧言楚怒极反笑。
“是啊,不会怎样,他们只是在床上大玩SM而已!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和那种变态独处?”
“为什么玩SM就是变态呢?如你所言,他们只是玩而已啊,你情我愿,追求最大的快感,又有什么不对呢?”
“那种行为不正常。”
“正常与否,不能由一个人来定义,加上你是想用‘正常’这两个字来攻击他人,就更没有这个资格。”
“说得真是光明正大,好像你是个正义使者,而你又有什么资格批评我的论断?”
“我并不是批评你,只是想和你讨论,难道你连接受他人有不同意见的雅量都没有吗?”
几乎忘记还被人圈在怀里,萧言楚回忆起国中辩论比赛时,她输给齐天衡的舌粲莲花,直想找他吵架。
“就算那是正常的好了,可是我和他们互不认识,你就不怕我被袭击吗?身为主人,你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在正常的情况下,你有走在大马路上被正常人攻击的经验吗?被害妄想症真严重呀。”
“我现在就被你攻击啊!”萧言楚勃然大怒道。
齐天衡一听,松开了手,于是她连忙退出他触手可及的范围。
他的脸上还是如春风拂面般的愉悦表情。
“萧同学,你真懂得逗我开心,居然说我攻击你,呵呵,我还没有被女人拒绝过呢!”他笑着道。
萧言楚冷哼了声。
“在你面前,我永远不会是个女人,我只会是你的敌人,你稍一松懈,我就会打败你。”
是的,她绝不会再次退却,她要堂堂正正的打败这个人,虽然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打败他。
齐天衡玩味着她的话。“喔?那我得把皮绷紧一点啰。”
说笑间,他一面背起她挂在椅背上的提袋,一面执起她的手,将她往实验室外拉。
萧言楚没料到这一着,一个恍神,就在众目睽睽下,穿着醒目的白衣被齐天衡拖着走。
他走得极快,她几乎得小跑步才能跟得上,不一会儿,他们两人已经离开医学院研究大楼。
被屋外的阳光一照,萧言楚几乎张不开眼,等适应了光线之后,她看着前方坚定走着的背影,喘吁吁的启口。
“齐天衡,放开我,我的实验还没做完,我要回去做实验!”
“天气这么好,我们去吃饭吧!看你脸色这么差,一副要报仇却没体力的模样,我这个等的人也累。”
齐天衡走得熟门熟路,萧言楚回头一看,自己离实验室已愈来愈远,一个大疑问涌上她脑海。
“齐天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分开了六年,上次重逢是在酒吧里,而她的小提包里除了口红、粉饼、钱和钥匙以外,什么都没有,他怎么知道她是这里的学生,又怎么知道她人在实验室里?
齐天衡止步,回眸一笑,这看在萧言楚的眼里如同恶魔的笑容。
接着,他拿出了一张卡片。
那张卡片,萧言楚很熟悉,每回去图书馆,她都要刷那张卡才能进入。
“忘了告诉你,我和你同校,不过我是法律系司法组的,有一次来医学院图书馆找资料,我就发现你了。”
萧言楚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后才开得了口。
“你跟踪我吗?”天啊,六年不见,齐天衡变成跟踪狂了?他果然和那两个人一样是变态!
他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差点笑出来。
“我写稿忙死了,谁有空跟踪你啊,别自以为是了,你没有那么美!”他半真半假的说着。
呵呵,老天爷,请原谅他后半段说了谎。
萧言楚脸色阴冷无比。
“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实验室里?”搞不懂自己在意什么,她质问道。
齐天衡笑得坦然。
“我说想要找你,豪子就告诉我你在这里啊。”
豪子?豪子是谁?
在脑子里搜索了会儿,萧言楚忽然杏目圆睁。
“啊!那个变态怎么会知道?”
“拜托你别再变态、变态的喊了,他是你的学长,他说大四要修病理学,星期三早上通常是病理学的实习课,所以我到这里来可以找到你。”
她更加吃惊,几乎无法说话。
“那个变态男人是我的学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周遭真的有那种喜欢SM的人存在!
齐天衡再度拉起她的手往前走,这一回,已经完全呆掉的她连抵抗都忘了。
“豪子全名段子豪,这个名字你有没有听过?”
“什么?肿瘤权威同忠医院的二公子……”呆望着身前的齐天衡那过长的头发,她只觉得更加疑惑,“你……齐天衡,你怎么会认识他?”
同是豪门世家,她若是明卫医院的公主,段子豪就是同忠医院的王子,不过,他比起同忠的大王子来得神秘一百倍。
齐天衡没有停下步伐,仅是笑出声来。
“秘密。”
第三章
萧言楚这才领悟到自己原来是个会任人摆布的人。
除了被拖进一家她从没踏进的面店,吃了生平第一碗抢锅面,她接着被拖去吃杨桃冰,更扯的是生平头一次跷课只为看一部她从不看的爆笑片,然后,现在正坐在齐天衡的家中喝着牛奶。
怡人的秋风从落地窗吹了进来,华灯初上,明明身处拥挤嘈杂的都市里,但种种让人烦闷的事物却像是在千里之外。
萧言楚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肩膀却同时放松,久坐电脑桌前导致的腰酸背痛也出现,但她以手按揉着,微转过头,偷观了眼在地板上躺成大字型闭目养神的男人。
齐天衡一回来便直嚷着想睡觉,端了杯牛奶给她之后也不回房,直接就地入睡。
她什么想法也没有,他这个随性而为的人,会这么做一点也不奇怪。
这一刻,她只是有种奇妙的感觉,希望时间就这么定住,如果明天不会到来也无所谓。
这实在一点道理也没有,但如果真要解释,或许是因为那碗面无法形容的美味,杨桃冰又酸甜可口,爆笑片更是无厘头到令人发噱,手上的牛奶让她一下吃进太多东西的胃得到舒缓,而这个童话一般的屋子让人很难联想到现实吧。
她的生活并不辛苦,优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