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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赌花嫁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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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忘形是她的致命伤,果真小觑了他。

“同点数,三少看要怎么算呢?”古珩不在意地摆摆手,意思是随庄家的兴致。

“古老头,你的运气挺好的。”她有些不是滋味的说。

“叫声古大哥不为过吧!我还没老到足以当你的父执辈。”他不满意的一嗤。

占她便宜,“是,古大哥,咱们再来一回,这次比谁的点数小,如何?”

“还比?”他暗自叫苦,灌了铅的骰子只能是六,要变小是不可能的。

“古大哥,就冲着一句‘大哥’的份上,给小弟一个翻身的机会,家里急等着米粮下锅。”她说得好不可怜。

一旁的白茫杵着干着急,她非把秋儿输掉不成吗?

“这……”此刻的古珩应该起身走人,但是心却动不了的想留下。

“最后一把,输了小弟也服气。”可是……她好像没有小弟可输,除非王爷老爹背着娘亲在外面养小妾。

她承认自己是狡猾了点,赌徒的话是信不得。

古珩因“他”认真的神色而昏了头,“好。”

“太上道了,等我赢了这把,请你喝酒去。”她笃定自己会赢。

赵缨伸手要取骰子,他眼尖手快的覆住。

“换个新骰吧,不顺手。”他顺势将骰子换回来。

她不疑有他,“白板,开副新骰子。”

嘟嘟囔囔的白茫不悦的照做,心里犯着嘀咕。

“好了啦,大男人罗罗唆唆的,瞧古老……大哥多玉树临风,呃……风吹不倒的稳重。”她多少加了些诮味。

“三少讽刺人的段数真高,生性不羁的浪子只会随波逐流,无法固如盘石。”稳重?是心慌才是。

一急,一计上了心头。

“废话少讲,开始吧!”赵缨说。

他似笑非笑的点点头,胸有成竹的看“他”哈气的可爱神情。

“三点小,你不可能掷出比我更小的点数。”顶多打平,一般大小。

“不一定。”

悄然的施了内力,古珩有技巧的一掷,原本一齐落下的骰子成一直线站立,顶上那粒是以角立于骰面。

“没……没有点数?!”她惊呼。

“人都走了,你还呆个什么劲?”

曲终人会散,才一会工夫就走了大半场子的人,唯独白茫一个人傻傻的望着骰子,喃喃自语的说着,“输了,输了……”

“秋儿不是一般的丫鬟,你想她会让自己输给陌生人吗?”向青华冷静地说。烦恼的该是输局的人。

“消灾”、“解厄”、“息事”、“宁人”是八王爷府里最有本事的丫鬟,她们能被冠上这些头衔是因为确有过人之处,没有什么事难得倒。

白茫操心得太早了,真正应该忧虑的,是那位大赢家。

“青发,三小姐居然输了耶。”太不。思议了,赌后可不是平空得来的虚名。

“是青华。”他指正的说道。

“这人的赌技犹在三小姐之上,看来得多下点工夫研究赌术。”江山代有新人出,硬是了得。

向青华失笑的一拍额头,“敢情你是为了他赌技佳而失神,而不是因为秋儿的缘故?”

是他会错意了,正想好好开导一番呢!是他穷紧张。

“我是不相信三小姐的赌品,但是秋儿可比她有品多了。”他不至于把赌约当真。

“嗯,我了解。”他拿起先前输的那一局的牌九,忽地——“白板,你看。”

“请叫我白茫好吗?”看什么,不都然是一样的牌……

咦!“刻痕不对。”

“他是老千。”向青华玩味的说道。

“天呀,三小姐被他骗了。”哈!太有趣了,她终于栽了一回。

不是惊讶,是幸灾乐祸。

赌技智囊团的成员目前有四位,分别是洪中(红中)、白茫(白板),向青华(青发)和石统(四筒),四人刚好凑成一桌。

除了向青华是八王爷亲自挑选入府,其他三人或多或少都吃过赵缨的苦头,败得阮囊羞涩,没钱回故里见父老,只好入八王爷府当食客练赌技。

“八王爷”赌场每一副牌都有王府徽印在,但是有一点外人不知晓,就是在征印中有数字,以区分每一副牌的不同,以免有人心生不诡的作牌。

由于数字非常小,即使是老江湖的郎中,也不一定会发觉,所以赌场开张至今,尚无弊事发生。

唯一的一次是在今晚,败的是赵家三千金,岂不大快人心。

“别笑了,我比较担心的是被三小姐缠上的倒楣鬼。”洪中应该追上人了。

白茫笑得更大声,“他一定很后悔为什么要挑上个惹祸精来讹。”

“你不该这么说三小姐才是,虽然她的确不安分。”向青华掩不住眼角笑波。

“咱们来赌一盘,看谁比较惨。”三句不离赌是赌徒的本质。

“有何不可?三百两纹银,我赌三小姐较不幸。”姑娘家总是吃亏了些。

三百两?“成,我就赌古珩凄惨无比。”他的话像诅咒,远处某个男人猛打喷嚏。

天上的圆月诡异得红了月晕,似乎是应和他们的话,很想参加这场大赌局,可惜它只能挂在半空中。

夜色深沉,人声静默,只有瓦子内的红灯笼仍旧高燃烛火,然而来来往往的嫖客渐稀。

无辜的星儿慢慢失去光华,破晓而来的曙光是如此明亮。鸡啼声唤醒八王爷府里的四季丫鬟,各自为政地做起分内事,没人察觉有什么不对之处。

自此过了一日,乙春绿、丁夏彤和辛秋橙正在帮壬冬墨打理四小姐和亲的嫁妆时,有人提起这件事。

“奇怪,府里怎么突然变得很安静?!”

又是丝、又是调,珍珠玛瑙不能少,大辽的气候可是和南方大为不同,白天酷热夜里寒,不多准备些保暖衣服,怕赵络撑不过一季冬。

四个各具特色的美丽丫鬟聚在一起不为别的,只是难舍姐妹情,找个藉口好把握最后一段时日。

远赴大辽,前途未卜,契丹人剽悍、野蛮,能不能疼惜宋人女儿尚是问题,两国间若有个风吹草动,第一个遭殃的,便是赵络和一干和亲随从。

虽然有冬儿在,但她毕竟是女流之辈,难以只手对抗辽国大军。

“冬儿,这几坛酒你带着,味甜不醉人,夜里冷了就喝两口暖暖身子。”娇柔的春儿抱了几坛酒来送行。

“嗯。”

“冬儿,你和四小姐若不适应北方的生活,就捎个信来,我们会想办法接你们回府。”

“谢谢你,夏儿,我没事的。”就怕不问人间俗事的小姐会被蛮人欺侮。

秋儿塞了一只缝合的锦包给她,“冬儿,这是应急银票,有个万一可以派上用场。”

“你……”她好笑又好气,四小姐的陪嫁物岂会少,“你们别往坏处想。”

“凡事做好万全准备,以备不时之需,带着总是安心些。”她们也安心。

“你们不用人服侍自个儿的主子?”她担心一个不注意,又有个小姐惹事了。

爱撒娇的春儿靠在她的肩头一蹭,“大小姐老嚷着要去参加射鸥大会,这些日子得跟紧些。”

“你喔,少喝点酒就没事。”尽管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仍是得谨慎为上。

“人家哪有喝很多,一点点而已。”她撒娇的噘噘小嘴。

“酒容易误事,小心点。”冬儿面上一凛,傲然气质令人生畏。

她呐呐的吐吐舌,“知道了。”

一旁的夏儿却愁眉不展。

“夏儿,不舒服吗?”秋儿揉揉她的眉心。

“没什么。”她是烦在心头口难言。

“不要为二小姐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想开的。”何必庸人自扰。

“奇怪,府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好像少了什么。

春儿不自觉的一句,让其他三人竖直耳朵,似乎真的比平常少了一些声音。

一时之间大家又想不起为何安静得令人发毛,好像有事发生。

“秋儿,三小姐还在吧?”

冬儿一提醒,这才惊觉严重性。

平常这时候,府里不时传来吆喝声,不然就是摸牌、搓牌的声音,很少能像这般寂静无声,感觉怪冷清的,少了生气。

赌是赵缨唯一的嗜好,兴致一起,就拉着“赌技智囊”的赌士厮杀,叫闹声可谓惊天动人。

有时也会命令下人和她玩玩小牌,一窝子人聚在角落喳喳呼呼,不管别人赚不嫌吵的就地开赌,一疯起来没完没了。

如今这一天一点声音都未听闻,可见不知溜去哪找人赌个尽性。

秋儿优雅的站起身,冷静的拂拂裙摆皱摺,“对不起,扫了你们的兴,我得先走了。”

“你走吧,三小姐的事较重要。”可别让人家倾家荡产。

“嗯。”

秋儿走回赵缨的院落一瞧,不见主子踪影,即询问下人,有无见过她何时出门。

在找了一下午之后,才知她已一天一夜没回来,心急之下连忙向八王爷禀报,希望出动府里的侍卫去寻人。

谁知八王爷闻言哈大笑,令她一头雾水。

“我知道小姐常惹你生气,但她总归是你骨肉至亲的女儿。”好像小姐失踪是件乐事。

“非也,非也,我是在高兴另一件事。”八王爷笑颜慈祥的瞅着她。

秋儿觉得王爷的笑别有用意。

“王爷为何叹气?”好端端地怎么长嘘短叹。

“秋儿,王爷待你如何?”他顽性甚重的转起心眼,准备算计起丫环。

她不解何来此话,但仍照实的道:“王爷待秋儿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从不曾重责过。”

“你们入府都十年了,想当年……”他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陈年。

“王爷,你离题了,我们正在谈三小姐的事。”秋儿及时拉话题。

八王爷故作惊讶的一说:“我没说过她被人掳走了吗?我可怜的缨儿。”

说是哭,倒比较像喜极而泣。

其实他是在高兴,终于有人以“千术”打败三丫头的“赌术”。连赢她两把,真是大快人心,她以后不敢嚣张的自称“赌后”了吧。

根据四筒……呃,石统的回报。缨儿正追着那人猛纠死缠,死皮赖脸的守在左右听人“办事”,实在是丢尽八王爷的脸。

输了就输了嘛,来让他老人家嘲笑两句又何妨,当是难得的孝顺。

“什么!小姐被人掳走了,是谁这么大胆敢惹八王爷府?”是小姐赢光了人家的家当?还是财多引人眼红?

“听说是一位年轻人叫古珩的。”该刻面金牌送他:功在赵家。

“古珩。”秋儿没听过这个名字,转身要去找人。

八王爷并未阻拦,他知道她会无功而返。

果不其然,几个时辰后,她疲惫地向八王爷请罪,以惩失责之罪。

“不怪你,是缨儿自寻苦吃,就让她受点教训也好。”他故意说得很狠心。

“王爷,是秋儿不好,没看好小姐。”不晓得小姐她会不会受虐待。

八王爷佯装恍然的说:“啊,我记得古珩的好朋友不就是商场奇才白震天。”

“白震天?”这个人的经商手腕她颇为欣赏,“王爷,我上白家讨人了。”

“等……一下……性急的秋儿。”他才要说缠紧一点,此人可是她未来的相公。

他真同情秋儿,莫名其妙就被主子给输掉。

这事儿,有趣了。他捻胡轻笑,决定掺一脚搞定丫鬟们的姻缘。

第四章虐待?

到底是谁虐待谁。

刚一纡解完情欲的古珩拢拢裤头,不意地抬头一望,当场眉头皱得如山高,他是招谁惹谁了,怎会有个摆脱不掉的煞星黏着不放。

外面风寒露重,他竟担心起“他”的身子能不能撑得住,会不会受寒,真是见鬼了。

“珩,你今儿个怎么走得那么早,才一回而已。”欲求不满的阮双双从背后拖住他,一手往他的胯下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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