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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茱莉亚用西班牙语和她做沟通交谈,那个中年妇人才懒懒的移开身子,让他们三人进门。
屋内的摆设承袭了朱慕凡一贯的作风!在优雅柔和的情调中,又掺杂着浓烈的热情和放荡不羁的色彩。“慕凡!”桑若瑶不等茱莉亚和杜希威有所行动,便急急的住二楼飞奔。
楼下的中年妇人不知跟茉莉亚说了什么,茱莉亚旋即脸色大变的追上去。“爱丽丝!
停下来,你不能上去!”她一面三步并两步的往二楼直冲,一面气急败坏的大叫。
杜希威见苗头不对,不由分说的跟上去。
一心一意想见心上人的桑若瑶,根本听不见茉莉亚的声声劝阻,依然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逸。“慕凡!慕凡!你在哪里?”她左顾右盼,尽情呼唤久违的心上人。
转过墙角后,她看见信道的左前方有一扇门微微的敞开,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嬉笑声,相当暧昧的声音。一心盼能早一刻见到朱慕凡的桑若瑶,并未多加留意深思,一味地加快脚步跑过去。“爱丽丝,你不能进去!”紧追在后的茱莉亚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她的背影大叫。但她还是迟了一步“慕凡!我来了!”桑若瑶用力打开门,打算给他一个大大的意外惊喜。
当她定睛一看,灿烂的笑容霎时僵在唇边,身体僵僵直直的杵在门口,动也不动像个木头人。
茱莉亚和杜希威赶过来时,心立刻凉了泰半……大势已去也!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面躺着一对全裸的男女,正在热情如火、翻云覆雨的极尽男欢女爱之能事,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伫立在门口的三位‘不速之客’!
“朱慕凡!”桑若瑶惊天动地的大吼一声,这才引起床上那对男女的注意。“爱丽丝?
你来啦!”朱慕凡看到她时,显得非常高兴自然,一点地没有愧疚之色,当然也‘没有’察觉她面罩寒霜的冰冷表情。“你……”彷若青天霹雳的重创,震得她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朱慕凡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气定神闲的对他们说:“你们先到楼下坐坐,我穿好衣服就下来。”
语毕,他便很自然的倾身搂抱住身旁那个身材惹火的西班牙女郎,状甚亲昵的在她耳畔说了一些悄悄话。只见那个性感尤物气鼓鼓的嘟嚷几句,像水蛭般紧紧的缠住朱慕凡深深的一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那张大床,走进浴室淋浴。
眼前的一切涓滴不漏的尽收桑若瑶眼底。
茱莉亚和杜希威则不约而同的想冲上前去海K朱慕凡一顿,意外的被像个蜡人似的桑若瑶阻止。两人因而暂时按兵不动,都用担心的眼神,凝视着一脸苍白却显得意外平静的桑若瑶。瞧她嘴唇泛白,不断抽搐着,那副楚楚可怜的凄惨模样,真教人心酸!
“我们先下楼去吧,爱丽丝。”杜希威推推她僵直的身子。
桑若瑶机械化的顺从他们,一路上始终末再开口说过半句话。
※※※等待的滋味本就不好受,尤其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处境下等待,简直‘度时如年’、草木皆兵、坐立难安,令人窒息!
客厅里的三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都末开口说话。
茱莉亚和杜希威不时的偷偷观察桑若瑶的反应。从她那张冰雕般无感情的脸上,他们根本猜不透她此刻真正的想法,只能坐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良久,朱慕凡穿了一套米色的休闲装,精神奕奕的下楼来。“咦?你们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个都面色凝重,发生什么大事了?”朱慕凡一脸莫名的笑道。
若非情况不宜妄动,杜希威真恨不得狠狠的在他头上敲出一个大洞,他非常气愤的瞪视着朱慕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慕凡见没人说话,便又笑容可掏的问:“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慕凡!”杜希威再也按捺不住,面色沈重的走向朱慕凡。他的眼底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将手重重的搭在朱慕凡的肩上,压低音量小小声的说:“你的个性我们都很了解,但是……”他示意他看看脸色苍白、呆楞楞的桑若瑶,似是警告的道:“如果你没有那份心、如果你那么没有诚意,你就别邀爱丽丝到西班牙来玩!”
朱慕凡拍开杜希威的手,刻意提高音量,深怕别人听不清楚似的大声辩驳道:“我当然是诚心诚意邀请爱丽丝来玩的,否则又何必特别拜托茱莉亚传话给爱丽丝呢?”
“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够了,威利!”桑若瑶打断杜希威,步履蹒跚态度却出奇冷静的朝他们走过去。“谢谢你,威利,到此为止吧!接下来就由我自己和慕凡谈!”言下之意就是希望闲人走避。
杜希威看看她,又看看朱慕凡,按着又转向茱莉亚。
一旁的茱莉亚频频向他点头示意,杜希威才说:“也好,你们好好谈谈!”
接着,他和茱莉亚便迅速的消失在客厅,到屋外的庭院闲逛。
清场完毕,朱慕凡以温柔的口吻对桑若瑶说:“有一阵子不见了,你过得好吗?”
迎着他那熟悉的笑容,桑若瑶百感交集,鼻头一酸,泪珠一颗一颗的滑落。
朱慕凡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爱丽丝顿感啼笑皆非!这个男人,连自己做了什么伤透人心的事都不知道,竟然还一脸无辜奇+shu网收集整理的问她:她怎么了!?
呵!她不禁哑然苦笑。“不好!我一直过得很差!自从你不告而别之后,我一直过得很不好!”
她幽幽怨怨的望住他。“你呢?离开台湾之后,你有想过我吗?”桑若瑶一步步的逼向他,朱慕凡不禁倒退了几步。“你说啊!”“我……”朱慕凡感到难以启齿。如果是平常、如果今天站在他眼前、向他追问的人不是爱丽丝,而是别的女人。那么,他便能狠下心肠,毫无顾忌的将早已背熟的台词一股脑托出,大声的说:“没有!自从离开台湾之后,我就未再想过你了,我不是那种会缅怀过去的男人,尤其是对女人!”
然而,面对心爱的人儿,如此残酷的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张口结舌、无言以对的望着泪眼婆娑的可人儿,不知如何接续下去。
见他不言不语,她哭得更伤心欲绝。“你还爱我吗?慕凡!你说过你爱我的,是不是?”
见她哭得那么伤心,他的心像针扎似的,好痛好痛!“别哭了,你哭我会心痛的……”他强忍住心中的痛楚,尽量维持不带感情的语气说道。他必须逼迫自己这么做,否则戏会演不下去!“你真的会心痛?”桑若瑶的语气中充满嘲讽和幽怨。“当然呀!”
他不敢直视她的泪眼,就怕泄露真心。
桑若瑶出其不意的失声大笑,笑声听起来却是那么凄厉、那么令人心酸。“别再骗我了!你不会为我心痛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我终于知道你根本从没有爱过我,没有真正的爱过我!”她心碎的嘶喊。“不……不是这样的……”他好苦、好想把一切都说出来。“不是这样?那是怎样?”“爱丽丝,你别这样!我是爱你的……”朱慕凡讨饶的抓住她的双臂,她却毫不留情的撞开他的双手。“你爱我!?亏你说得出口!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不告而别吗?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离开台湾就全无音讯吗?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和别的女人在床上极尽鱼水之欢吗?你爱我?这就是你对我的爱!?”桑若瑶含恨带怨的怨声斥责。
多亏她的痛骂,让他及时惊醒,想到他邀她来的目的。这不正是他想要、煞费苦心制造的结果吗?他还在犹豫什么?为了爱丽丝将来的幸福着想,他除了这么做还能如何?
冷静思量后,他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豁出去了!“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要我指天立誓,说我朱慕凡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人?很抱歉,如果真是这样,你恐怕找错人了!
我朱慕凡一生风流,岂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放弃多采多姿的感情生活?你……”天知道他是如何诅咒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
啪……!他的话还没全数说完,她便狠狠的赏他一记又重又响的巨灵之掌。
朱慕凡动也没动,他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进展。“你真够种!很好,算我桑若瑶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无情无义、无血无泪、没心没肺的超级大混蛋!不过你放心!我现在清醒了,完完全全清醒了!还真该感谢你的‘金玉良言’!你听着,从现在起,我们两个便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相识过!”桑若瑶说完,顺手提起脚边的旅行箱,像逃命似的冲出大门口,急奔而去。她仅存的自尊,不许她示弱!
望着心爱人儿渐行渐远的身影,朱慕凡怅然若失,胸口像破了一个大洞,好冷好冷,他不禁痛心疾首的吶喊;“爱丽丝……”
然而,却怎么也唤不回已经远去的人儿!
他跪坐在门边,全身瘫痪的倚着门框,却被茱莉亚毫不留情的重踹一脚。“威利,这儿交给你了,我去追爱丽丝!”她又重踹朱慕凡一记,才头也不回的追人去也!“爱丽丝……”朱慕凡再度嘶声吶喊。“别叫了!人都走远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杜希威没好气的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行!我要去把爱丽丝追回来!”
“你追她回来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把她伤得还不够深、不够彻底吗?”杜希威毫不客气的怒吼。这一次,他是真的完全不支持自己的好友。
朱慕凡顿时语塞,冲动的双脚再一次瘫软。
杜希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态度缓和许多。毕竟他们是感情融洽的至亲好友,他实在不忍心太过苛责他。“你知道吗?在台湾的时候,爱丽丝为了想见你一面,梨花带雨的跪在我面前,苦苦的哀求我,要我告诉她你的地址,让她来见你。她哭得好伤心,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看她对你那么厢情,我真的被她感动了……没想到你却……”
朱慕凡听他一说,更是心痛如绞,爱丽丝挥泪离去的那一幕,还深深的刻在他的心坎里,挥之不去!
杜希威再度渭叹:“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般田地,我根本就不会答应茱莉亚,和她一起带爱丽丝来见你。你可知道她这一路上是多么兴奋、多么期望和你重逢吗?结果呢?她看到的是什么?是你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大演惹火的床戏!”
一想到桑若瑶方才的表情,杜希威不禁又加重了语气。
朱慕凡一言不发,像个失心的幽魂,无知无觉的任他责骂。
杜希威见状,态度再一次软化。“慕凡,我并不是要干涉你的交友自由,你的个性我知道。但是这一次你真的做得太过份了!爱丽丝是个单纯又痴情的好女孩,她绝不是可以陪你玩爱情游戏的对手,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是!你既然不可能专一对她,就不该让她对你抱有爱情的期待,这对她实在太残酷了!现在好了,终于搞成最糟糕的地步,以最糟的结局收场!真是人令人惋惜了,你们是那么相配。我从没见过你对哪个女人像对爱丽丝这么认真过!我和茱莉亚还以为你这次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甚至会安定下来,谁知……唉!”
朱慕凡面无表情,彷若一座雕像,声音像蚕丝般纤细而断断续续……“我是认真的……我真的爱她……从未有过的真心爱她啊……”他像被宣判死刑的囚犯,绝望而痛彻心肺的一字字倾诉。
杜希威从没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真有点被他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