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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觉得好不公平,先前她才觉得自己被他伤进了,而现在他跑来向她说句一切只 是一场误会,就想打消她所有的偾怒和伤心?这不等于咬了她一口之后,再来跟她说声 他咬错了?
哪有人这样的!
她不满地抬起头,「你要我一下子把对你所有的怨恨都忘记?」要是他往后都是这 个德行,那她不就得时常被咬? 「对。」宫上邪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
小小笑意盈盈地拍着他的面颊,刻意刁难他,「如果我做不到呢?」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宫上邪不但不以为杵,反而笑得比她更开怀,「在天地 末合之前,我有得是机会和时间和你慢慢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做到,这一点我绝对 有把握。」只要紧紧缠住她,她就跑不掉了。
而要让她不记仇那还不简单,他可以对她好好下工夫。
「我……」小小忽然觉得很后悔,试着不着痕迹地退出他的怀抱,「我可以像若笑 拋弃梁公子一样拋弃你吗?」 「拋弃我?」宫上邪大掌一捞就将她挥回怀里,因她的话眉心隐隐地跳动。
「可以吗?」小小小心地间着这条快翻脸的两头蛇。
「你敢?!」他穷凶恶极地搂紧她,「你要是敢那么做,看我不把你吞下肚子里去 藏起来!」 小小张大了眼眸,「吞……吞下去」他是想吃了她吗?
「像这样。」宫上邪慢条斯理地抬起她的下颔,一口又一口地啃咬着她的唇,进而 再深深吻进她的唇里,刻意以舌尖勾撩着她,让她明白他所说是什么样的吞法。 「爬虫类……」被吻得脸红心跳的小小紧捂着唇,娇嗔地瞪着他脸上那抹得意的笑 。 西风徐徐清扬,花海如涛,瓣瓣落花被卷至空中,如细雪四处飞散。
一本静静搁躺在田垄间的花染诗册,又在风中缓缓地掀开了诗页,在风势静歇时也 翻至页底,而后静止不动。 页底有笔墨未干的四个字,那乌黑的墨泽,正映照着蔚蓝的晴空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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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奉节县。
在杜塘峡人口处的长江河原上,有一片面积广阔的石阵。石阵周围有四百八十丈, 由巨石堆栈而成,各高五尺,幅员十围,布如棋盘,平日石阵没入江水中,每逢立春、 端午、中秋、立冬江水退散,才可见到此阵。
而这石阵,就是八阵图的藏置地点,也就是宫上邪必须放玉的地点。
八月中秋这日,接近正午的时分;石阵前的江原上站立了三个人影。
为了能够在中秋这日抵达此地,宫上邪在找到小小后便马不停蹄地自苏州赶来,一 路上的舟车劳顿,让他们两个人都累得有气无力的。 宫上邪转首问也跟着一块儿来的封贞观。
「云掠空没来?」上回放玉时他们每个人都到齐了,这次他怎么敢不来?
「他奉旨入京了。」
「凌波,你千嘛又躲起来?」宫上邪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人影,没好气地问着 那个只要有封贞观在,就老是躲躲藏藏的段凌波。 「宫上邪,你不讲道义!」段凌波从一根石柱后探出头来,气急败坏地指着他大哎 ,「你居然出卖我,叫贞观来砍我!」 「哼!」宫上邪一点也不觉得内疚,「出卖你又怎样?」
小小看着这些若笑说他们都曾去过九萼斋的高官们,对他们也同时来到此地感到有 些好奇。 她轻扯宫上邪的衣袖,「你那些逛窑子的朋友们来这儿做什么?」
「他们来看戏。」宫上邪懒懒一笑,眼珠子骨碌碌地在他们身上打转。
小小指着腰间的虎翼玉,「你要我把这块玉放在哪?」
「我带你进去。」宫上邪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后,迫不及待地带她进入石阵里头 ,准备在午时正放玉。 进入石阵后照着宫上邪的引领左拐右绕的小小,在石阵的最中心,看到了一根造形 浑圆、高度只至腰际的石柱,并在石柱整齐的缺口上头找到一块写了八块玉玉名的八卦 玉石刻。
「放在这儿?」她伸手指着石柱柱面上模糊写有「虎翼」两个字的石刻。
「对。」
「放了以后呢?」就这么简单?放了后会产生什么现象?
宫上邪咧嘴直笑,「放了以后,咱们就等着看下一个要去找玉的倒凑鬼是谁。那个 倒霉鬼得在立冬当日把下两块玉摆在这上头。」 「上邪。」小小轻推着他,「你很兴奋?」
「我当然兴奋!」宫上邪紧握着拳,一点也不掩脸上快乐的神色,「我为了找你的 虎翼玉拽得死去活来,我也要下一个去找玉的人跟我一样凄掺!」等他知道下一个倒霉 鬼是谁后,他一定要去踢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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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宫上邪忙高举着双手赔罪,「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到底要不要放玉?」封贞观冷冷的声音在他们的背后响起,没耐心看他们打 情骂俏。 宫上邪斜睨着身后的封贞观,「战尧修又派你来监督我们有没有照实放玉!
「对。」封贞观没什么表情地催促,「快放。」
小小取出虎翼玉,将玉石放在石面上大小和长度都刚好吻合虎翼玉的石刻上,而宫 上邪也将蛇蟠玉放在虎翼玉旁边的位置上,与它紧紧相连。 在虎翼与蛇蟠两块玉紧密地放上石面后,连接两旁的另两座石刻瞬间在中秋午时的 日光下闪闪发光,而石刻上也渐渐浮现出文宇来。 「翔鸟!小小读着虎翼玉旁那块石刻上头所出现的文字。
宫上邪看着连接蛇蟠玉一旁的石刻浮出两个字后,顿时露出再痛快不过的畅笑,「 哈!飞龙!」 也在一旁观看的封贞观,向来冷漠的脸庞霎时变得铁青。
「我说贞观哪!」宫上邪亲热地勾揽着封贞观的肩,笑咪咪地一手勾起他朐前所佩 挂的玉石,「你脖子上挂的这块玉,它叫什么名字啊?」 封贞观一双剑眉抽得死紧,「飞龙玉‥知道下一个要去我玉的人就是封贞观后,躲 在远处的段凌波就忙着要落跑。 一追凌厉冲天的剑气,从封贞观的脚底下疾速朝段凌波进跑的方向破土而出,让段 凌波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段凌波胆战心椋地回过头来,「贞……贞观?」
「段凌波,马上把东西还绐我!」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烧的封贞观高举着龙吟剑,凌 空又将数道剑气劈向他。 「借……借给我会怎么样?反正都已经拿走这么多年了……」段凌波边闪边逃,又 叫又跳地吱着,「你怎么还是那么小气?俗话说朋友有通物之义嘛!」 封贞观怒红了眼,「我不是你的朋友!」
宫上邪一手将小小护在身后,一手握紧封贞观持剑的手臂。
「贞观,你干嘛老是要砍凌波?」这些年来,他一直搞不懂每次封贞观一见到段凌 波就肝火大动的原因,更不晓得段凌波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小气鬼。 「他偷了我的玉。」封贞观阴冷地直瞪着那个忙着逃命的段凌波。
宫上邪愣了愣,偷……偷玉?
封贞观再度举起龙吟剑,「段凌波,把我的玉还绐我!」
一…完一…
绿痕 绕指柔
都是这块劳什子“风玉”啦;害她碰上个这个蛮子!
爹娘在临终前对她千交代万叮嘱;
要她找到云玉的主人;跟随他一生一世
她谨遵双亲的遗言;
结果就是被这个蛮子困得死死死!
从踏入他的宅子起;她就失去了人身自由
睁开眼时只能看着他;闭上眼睛时;也只能梦着他他甚至还指名要她“陪睡”;
而她连拒绝他的权利都没有!
他说;他的半颗心遗落在她身上;
还说是她先“勾引”他的;其实;
她才是被勾引的那一方只要他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便能搅乱她心头的一池春水;令她深深地为他倾覆;为他沉迷……
序
很久没有这么大费周章的写一本书了,也没见过哪本书这么多灾多难,这本书能够上市,我简直要感谢老天保佑。
光是找这本书的资料就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又是上网又是跑图书馆的,等到所有的资料搜齐想开工时,我亲爱的计算器居然不赏脸的中毒,把我辛辛苦苦找回来的资料吃得一乾二净,就连渣渣都不留给我……我只能含泪再找过一回。
才开工写第一章,中华民国的电信局便和它作对,硬生生的断电三十秒,把我好不容易写完的第一章毁得彻彻底底。当然,我趴在计算器前哭了半天也还是哭不回我的第一章,所以……只好含泪重新写过。
而在写至第二章时,正值感冒期的巅峰,咳得连续半个月没睡过一场觉就算了,还常常写没几个字就咳得天昏地暗,当我咳完想再回来为时,老早就因咳得乱七八糟而忘了我先前在写些什么,于是……又含泪重新写过。
到了第三章时,已经咳到不行了,而我又非常不愿意动不动就重写,只好对不起书里的男女主角,把他们两个晾到一海凉快去,休息了好长一段日子,等到病况稍有起色想坐回计算器桌前继续为时,我发现,我的男女主角居然已经大义灭亲的拋弃我了,还说不认识我这个陌生人,所以!再含泪重新写过。
第四章时,夜半发生了一场小地震,我抬头看天花板的电灯闪了闪,就当我做完这个动作时,赫然发现,计算器已经断完电又重新开机了,而那短短短短的两秒钟内,我的第四章也已随着地震远去……再度含泪重新写过。
第五章、第六章……原本改善的病况演变成愈来愈严重,写写停停、停停写写,我已经数不出来这之间又发生了多少灾难,大约计算下来,我的健保卡用掉了几张、吃下了不知多少药丸、三更半夜光临急诊室、和素不相识的医生混到了熟得不能再热的程度、计算器重修过一回、E槽和D槽相继挂掉、地震也常在夜半和清晨时分来造访……
当我终于写至这本书的最后一个字时,我简直是感激涕零得无名以状,对上苍感谢得五体投地,好想大呼一声──哈利路亚!噢,好佩服我自己,居然能在病得像块破布时把这本书拗出来。虽然现在也还是像块破布一样,但我却从没写序写得这么快乐过。
亲爱的计算器,虽然我曾不小心踹过你好几回,也有好几次想把你分尸卖给零件商,可是看在咱们俩合作了那么久的份上,拜托拜托下一本别再跟我出状况,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资料当光又要重写的打击……
亲爱的身体,虽然我虐待你很久了,常常要睡的时候不让你睡,饿的时候常忘了要给你吃,但也请你看在我跑了那么多家医院的份上,别再让我写到一半时又突然挂了,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躺在病床上想写又不能写的痛苦……
第一章
东方渐白,晨雾冉冉浮升,在光影的折射下,植满绿映柳的湖畔被朝阳衬托出四处烟水朦胧的景况。
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夹带着幽微的香气和夜晚的余凉,顺着滑溜粉嫩的花瓣滚动,缓缓地滑向花瓣下方准备盛承它的瓷瓶。在瓷瓶中,自各式各样花朵上采撷来的露水,零星索落的各种香气,渐渐混淆成一种难以分辨的芳香。
灿烂的初阳穿透迎风的柳枝,映照着正在湖畔采集晨露的风指柔,璀璨夺目的光芒直射向她的面容,令她抬起皓腕,试图遮挡眼前刺目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