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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柔赶忙拉着濯雨的衣袖,“濯雨,快别说了……”
云掠空的表情在看见指柔伸手拉濯雨的衣袖时变了,他身形一闪,即刻来到指柔的身后,伸出两手将指柔圈在怀里,并将她的手拉离濯雨的身上。
“我不但会将姑娘家的芳心踩碎,我还会将她们一口一口的吞进口中慢慢品尝个中滋味,就像这样。”云掠空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手执起指柔的柔夷送至嘴边,张口细啃着她洁白的素指。
“呀……”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咬,细微的疼痛令指柔低低地叫出声,慌忙地想收回一根根被他细啃的手指。
濯雨和轻烟也被云掠空的突然出现吓白了一张脸,愣愣地看着眼前行为反常的云掠空,说不出话来。
“我们……”在云掠空警告的眼神下,濯雨首先回过神来,一手拉着呆愣的轻烟急急告退,“少爷、风姑娘,我们还有事要做,先失陪了。”
“濯雨……”手指被啃得微疼的指柔本想向远去的濯雨求援,但指尖迅即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回头一看,云掠至止脸色不善地咬着她。
云掠空扳过她的脸庞,再次为她温习他说过的话,“我说过你这张小嘴只能唤着我的名,其它男人的一概不许。”
“你……你别过来。”慑于他那张看不出喜怒的俊容,指柔红着脸抽回自己的手指一手抵着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自他的怀抱中退了开来。
“你这只胆小的耗子躲我也躲过好一阵了。”云掠空步步向她逼近,伸出一掌截住她的去路,“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一只很有耐性的大猫,你到底想躲到何时?”
被他一手挡住去路,指柔毫不考虑地转身就想往另一个方向走,没有勇气去面对他那张会令她胡思乱想的俊容,也止不住胸口里那颗因他而秩序大乱的心。
但云掠空却慢条斯理的将她捉进怀里,在她耳际轻喃,“你在躲什么?你在怕什么?”
“你……”被他宽大胸怀包围着的指柔,心慌意乱地在他的怀中挣扎着,“你不要靠得这么近……”
云掠空两眉一挑,更是收拢了双臂在她的耳边磨蹭,“为什么?”
被这种尴尬的情氛环绕着,指柔一张俏脸红烫得不可思议,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头顶就快冒出烟来了。
“是不是……”云掠空在她的耳边说着,环抱着她的大掌溜至她的胸前轻覆其上,“因为只要我一靠近你,你的这里就会跳得很急很厉害?”
“你……你……”指柔羞红了脸拍拉着他不规矩的大掌,感觉被他复着的心愈跳愈急、愈跳愈快。
“我下作?我无耻?我是偷香窃玉的登徒子?”云掠空却故意将大掌更用力按向她的心房,懒洋洋地在一旁提供她词汇。
“你想做什么?”躲不过他那只快将她胸前摸遍的大手,指柔干脆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紧紧躲在他的胸前免得他又乱摸。
云掠空一手环紧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抬起她的脸庞对她坏坏她笑着,“我想让你所害怕的事成真。”
指柔怔愣了一会儿,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有什么魔力,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怕什么?他居然把她的心摸透了,可是他怎么可以不经她的允许就私自挖掘出她心底的秘密?
云掠空趁她发呆时,低下头毫不客气地一口一口啄吻着她的唇瓣,“我想这般,一口又一口,慢慢的品尝你,咀嚼你所有的美味。”
指柔的神智马上自九重天外被唤回来,并用两手紧捂着被他徐舔慢咬的唇瓣。
他……他怎么可以吻她?他不许她唤其它男人的名、不许她梦见他以外的男人就算了,他怎么可以不经她的同意就轻薄她?就算他再怎么霸道,也要有个限度啊!
“我想占据你所有的思虑,我要你朝朝暮暮都想着我。”云掠空拨开她阻挡的双手,动作飞快地又赏了她一个快吻。
“你凭什么……”指柔用力地推开他,才想顶回他那种不可一世的口吻时,他却两手紧握着她的手腕,缓缓将她拉回他的胸前。
“你知道当一只猫捕到耗子时,为何不一口咬死它,反而将它捉握在爪子里,时而轻轻抓它一下、缓缓咬它一口吗?”云掠空神色魅惑地在她唇间喃喃低语,“因为猫追求的不是一口将耗子扑杀后的饱足感,猫追求的是耗子挣扎的那份感觉,那份横竖躲不过,但仍是不想屈服又想逃的感觉。”
“你把我当成……你的猎物?”差点又被他那双眼神捕获的指柔透不过气地问。
“你是我美味的猎物。”云掠空轻舔了她的唇瓣一下,缓缓地下结论。
“你是个疯子!”指柔又羞又惧地偏开脸,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和他古怪的思想禁不住有些生气。
“我疯吗?”云掠空居然还愉快地将脸偎在她的脸颊边,“就算我疯,你还不是得一生一世待在我的身边、不会逃离我,不是吗?”
阵阵难以形容的战栗从体内蜂拥而上,就像云掠空紧密贴着她的体温燃烧着她般,让指柔忍不住一阵抖瑟,拚命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他说的话,因为他的话对她而言,往往都带着一种像是会催眠着她、会引诱她去做的魔力。
她紧闭着双眼,不敢再看他那双魇魅似的眼,“捉弄我对你来说很有乐趣?”
“一味的躲着我,对你来说又有何乐趣?”他用双手握量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兴致不错地反问。
指柔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他,她只知道,她很害怕他那双眼又会再度迷惑她,让她镇日心思都绕着他打转,夜里还会不由自主地梦游到他的身边去。有时她真的怕自己就像他日日打造的那些钢铁,在他的耐心下,终究会被塑造成地想要的样子。
“你害怕是不是?你害怕你会如我所言融化在我的手里?”像看穿她的心事般,云掠空冷不防地说出她的心中事。
“自大!”指柔的心霎时漏跳了半拍,又急又快地反驳。
“这样我就能像炼钢一般熔化你。”云掠空对她的怒意不以为意,只是两手紧紧捧着她的脸蛋,像要透视地看着她,“这样我就能入侵你的骨髓、你的血脉、你的心房,你说,你能抗拒吗?”
“你究竟想怎样?你何不直接开口向我说个明白?你想说什么就明说,不要再这样捉弄我了好不好?”指柔禁不住要问,因为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云掠空的眼眸蓦地一沉,“离濯雨和轻烟远一点。”
“什么?”一时转不过来的指柔听得一头雾水。
云掠空执起她那只曾短暂与濯雨碰触的小手,“离其它的男人远一点,不许让他们碰你。”
“你……你有毛病!”指柔终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同时也被这个人无可救药的占有欲大为反感。
云掠空并不打算容忍她的反抗和不从,二话不说地拥紧她并将唇扣印在她的唇瓣上。不像先前蜻蜓点水般的啄吻,他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热吻,将毫无心理准备的指柔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还大剌剌地挑开她的芳唇登堂入室地撩拨着她,在她想偏过头逃躲换气时,他随即又附上来阻绝她需要的空气,绵绵密密地占领她的芳唇,不留一丝空隙。
在指柔就快因他浓郁的吻而窒息时,云掠空才满意地稍稍松开她;犹觉得天旋地转的指柔想也不多想,随手就用了他一记巴掌以示回敬。
云掠空舔舔嘴角被她打出来的血丝,一报还一报地提起她的腰肢,完全不温柔的把她压向亭边的柱子,再度俯身向她彻底掳掠她的唇,让她尝尽他口中的血腥味道,直到被吻得绵软无力的指柔轻捶着他的胸口向他告降时,他才缓缓地放开她。
“你……”知道再反抗他只会自讨苦吃,指柔气喘吁吁地瞪着这个用尽男女之间优势,好逼她投降的采花大盗。
“你的心跳得很急呢,是还想再来一次吗?”云掠空得意地按着她急跳的心口对靠在身上的她落井下石,并再度对她重申,“不要再试炼我的耐性,你愈是躲,我便愈是追,建议你最好是省点力气,因为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指柔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前低间:“我难道连拒绝你的权利也没有?”
“没有。”
她气处地捶打他硬如铁石的胸膛,“蛮子……连道理也不讲的蛮子!”
云掠空不发一言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身子一顿,瞬间便扯开她上衣的衣襟,让她雪白的皮肤暴露在他的面前,低头就朝她细致的颈项啃咬。
“住手……”指柔作梦也没想到他运这种手段也使得上,使力推着他的肩头,“住手!”
“这是谁造成的?”云掠空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神色不悦地盯着她右胸上方还带着粉色的伤口。
指柔在他的怀中一怔,风家当日遭灭的情景顿时涌上心头,勾起了她沉淀已久的心伤。她不置一词地别过脸,尽力忍着欲脱眶的泪。
云掠空拉好她的衣衫勾回她的小脸轻声地问:“这是雷霆神弓队所造成的箭伤?”
“我能流泪吗?”指柔幽幽地间。
“为什么?”云掠空放松了环抱她的力道,改而轻柔地揽她入怀。
她双手掩住脸庞,不肯让他看见眼中的泪。“为我风家的人。”
“可以。”云掠空一改先前的强硬,柔柔地将她压进怀里,让她这些日子来从不曾释放的泪水在他的怀中尽情倾泄,让她的泪水慢慢地流进他的心底。
指柔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哭得这么久,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哭得这么放心和彻底,她只知道,在她失去了一切之后,她有一片可以让她尽情哭泣的胸膛来支撑她所有的伤心,她还有一个宽阔的怀抱能够收容她的凄凉无依。
云掠空抚着她的长发,静静地听着她的哭声,任凭她哭湿了他的衣衫也没有离开她的意愿,只是无声地拍抚着她的背脊耐性地等着她平复心情。
哭累的指柔靠在他的头间困累地合着眼,觉得好象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在恍惚中,她感觉他横抱起她回去客房休息,他稳重的步伐像是要催眠她一般的轻盈,小心翼翼的像是会鹫扰了她一样。
“云掠空……”她在快睡着前轻点着他的胸口,“你究竟是什么人?”
云掠空的回答自她的头顶上缓缓传来,“我是个非常、非常自私的男人。”
第四章
“少爷?”濯雨冒着触怒云掠空的风险,站在锻剑房的门口朝里头轻唤。
“出去。”正在铸剑的云掠空内力一震,立即将濯雨打开的大门又震合上。
濯雨在外头不死心的请他出来,“少爷,外头有你的访客!”
“叫他滚。”
“但那个人是司马相国的四大侍郎之一!”也被拒绝在门外的轻烟大声的喊着。
锻剑房的大门立即开启,一身汗热的云掠空缓缓地踱了出来,身后则跟着被他强拉到里头陪他铸剑的指柔。
云掠空边整理衣装边问:“哪一个侍郎?”
轻烟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回答,“刽子手雷霆。”
“雷……雷霆?”一听到灭了风家的雷霆找来此地,指柔的小脸瞬间变得雪白,脚步不稳地频频后退。
“那些老跟在雷霆屁股后头的神弓大队,可也跟着一块儿来了?”云掠空在问着轻烟时,不动声色地一手拉紧指柔将她紧按在身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