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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蓝泰恩阖上了眼睛休息,虽然如此,巫馨儿恍若能穿透眼皮,看到他那双黑眸所闪烁的狂傲。
她的目光打量着他,瘦削的脸颊,上面蓄着落腮胡,套在洁净白色病眼下的身子骨瘦如柴,这样一个看来历尽沧桑的男人,全身上下却蕴藏着难以忽略的强势力量,那股倨傲及放荡是如此的不可一世。
一种莫名的激动充斥着她的心房,她警觉地起身后退一步,知道自己正无法自拔的被他吸引。不敢再看他的脸,她快步的离开病房。
一连三天,蓝泰恩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定时的吃药打针,气色、体力已恢复不少,却不太跟巫馨儿交谈。
自我放逐了三个多月,他在这个国家看尽人生的悲欢离合,让他更清楚“活在当下、及时行乐”这句话的意义。
所以他打算辞去记者的职务,回到嘉电子集团当他的副总裁去,享受权力金钱所带来的享乐,美人、香车、美食、豪宅……
巫馨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那孤傲冷峻,带着讥讽味道的神情,让她看了很不舒服。
明天一早他们即将搭机抵美再转机回台,一颗心莫名七上八下的她,只希望赶快将他送到蓝曜嘉手上。
“麻烦你帮我去借一把刮胡刀。”突地,躺在床上的蓝泰恩冷漠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倚窗而坐的巫馨儿站起身来,瞥了眼那张挑高浓眉冷睨她的俊脸后,忍住了驳斥的话,走出病房外。
他对她并不友善,有时候还颐指气使的,就像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般,可他却又该死的极吸引人,这儿的女医生跟护土也难克制的频频向他抛来倾慕的目光。
她向一名医生借了刮胡刀后,很快的回到病房。
“帮我剃。”虽然说了个“帮”字,但蓝泰恩的口气一点也不客气。
巫馨儿难掩不悦,她虽然生性善良、害羞,但他这副模样实在太过份。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我只帮小狗、小猫剃过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扯了扯嘴角,“不介意,快一点就是了。”
她按下满腹不悦,在他的床沿坐下,倾身就要帮他刮胡子。
“喂,去弄点香皂泡沫。”他不耐烦的移开脸,指指一旁的小浴室。
一股怒火从腹中烧起,但巫馨儿告诉自己,他是病人,也是她要运送的包裹,得忍一忍。
再度起身到浴室弄了一团肥皂泡泡后,她在他的身边坐下,将那团泡泡抹在他那又黑又密的胡须上,这才拿起刮胡力小心翼翼的刮起胡子。
这样的举动是很亲密的,巫馨儿因为担心伤着他,所以全神专注在刮胡子上,根本没想太多,但已当了三个多月“和尚”的蓝泰恩可不一样。
她的体香不时挑逗着他的感官,柔顺的黑发也不经意刷过他的颈间,似有若无的撩拨着他的情欲。
他闪烁着欲火的黑眸盯着她那肤如凝脂的绝美脸蛋,一颗心蠢蠢欲动。
对于女人他一向是所向披靡,此刻他也不认为眼前这个美丽的宅急便天使能抵抗得了他的魅力。
她的手很巧,也很温柔,让她这双手在他满涨欲火的身体上移动一定很舒服。
巫馨儿屏气凝神的完成了刮胡子的工作,放下刮胡刀,再以一条毛巾轻轻擦去沾在他下巴的胡碴,甫放下毛巾,他修长有力的手即执起她的下颚,四眸交错的瞬间,见蓝泰恩的黑眸一闪而过一抹玩味,她屏住气息想离开,却发现手脚全不听使唤,全身僵硬得像颗石头。
“在‘办事’之前,我得先确定一件事。”他饶富兴味的看着她。
“什、什么事?”瞪着他神清气爽的俊美脸孔,她的心不知漏跳了多少拍,而她根本不知他指的办事是什么?
“你还是处女吗?”
“我?”她错愕的眨眨眼。
“我喜欢二手货,不喜欢处女。”
“为什么?”她还来不及细想就脱口问出。
“女人只是玩物,而处女通常都太认真,沾上了想甩也甩不掉。”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那张无懈可击的俊脸,一张粉脸气得刷白,怎么有这么过分的男人,居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一席藐视处女的话!
她火冒三丈的打掉他的手,直起腰杆,“那我们最好保持距离,因为我就是那一旦让男人沾上了,甩也甩不掉的处女。”
他冷笑一声,双手环抱于胸前,心中那股欲火在她说出处女两字后就被浇熄了。“我明白了,不过,你不必以愤怒来掩饰你的失落感。”
“你说什么?”她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个自傲得过火的男人。
“我看过的女人太多了,也遇上不少连忙找人开苞再回过头来要求我临幸的女人,所以,”他直勾勾的除视她那双冒火的秋瞳,“一旦你不是处女后,我会很乐意跟你做爱的。”
巫馨儿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她气得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我才不会跟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做爱,你去死好了!”
能让善良的她出言咒死,可见得蓝泰恩有多可恶。
不知怎的,蓝泰恩的心脏突然一阵痉挛,紧跟着冷汗迸出、呼吸急促,有些喘不过气来。
“呃……”他痛苦的抚着胸口,一张俊颜苍白如纸。
听到那痛苦的呻吟,气得走到门口的巫馨儿连忙回过身,看到他痛楚的蜷曲起身子后,脸色倏地一变。
糟了,她刚刚咒他死。
偏偏她这会儿脑中一片空白,愈慌愈想不起来如何解开咒语。
“好难过,快不能呼吸了。”蓝泰恩喘着气,无助的看着她。
巫馨儿没时间多想,迅速按下红色的紧急钮,找医生来救他。
蓝泰恩再次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躺在病床上的他,对于医生说他“心脏病发”一词根本嗤之以鼻。
他身体好得很,虽然这三个月在这个漫天战火的国家游走,又倒霉的被流弹伤到脚踝,身体虚弱了点,但他的脑子没坏,很清楚自己没有心脏病。
而最令他感到诡谲的,是巫馨儿不过说了句“你去死好了!”他居然就差点去见上帝。
那女人简直是乌鸦嘴!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
“进来。”他猜想一定是巫馨儿。
但他错了,进来的居然是一名身着咖啡色工作服,胸口挂了一个名牌,一看就像某国际快递公司的人员。
“蓝先生你好,我叫庄仕威,是飞狗宅急便公司的业务经理。”庄仕威戴着一副大大的圆形眼镜,偏偏脸儿小小,看来好不滑稽。
蓝泰恩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困惑的看着他。
“是这样子的,你弟弟蓝曜嘉先生委托我们到这儿来找你,还直言,若是你还活着就送你回台湾,若你死了……”
“就将我的尸体运回去?”他挑高一道浓眉瞅着他看。
“呃,没错!”
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我不知道现在快递公司的生意扩展到连尸体都运?”
“蓝先生,并非如此,而是你非普通人,我们公司才愿意提供这个特别服务。”庄仕威急忙解释。“那你知道还有另一家魔女宅急便也受托运送我吗?”
“知道,原先蓝先生只有委托他们,但因迟迟没有消息,所以他才跟我们公司接触。”
原来是第二个搜尸的人!蓝泰恩反讽一嗤,“我已经两度从鬼门关回来,再过几个小时就要飞离这个国家,不需要你们运送。”
“我知道魔女宅急便的巫小姐也在医院里,不过,我希望蓝先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护送你回国,这笔生意让我们做。”庄仕威一脸谄媚。
蓝泰恩沉吟了一会儿,勾起嘴角一笑,“好,只要你说得出一个让我舍弃那个貌如天仙的美人陪同,转由你这个中年男子护送的好理由,这笔生意就交由你做。”
庄仕威眼睛一亮,“真的?”
他撇撇嘴角,“废话那么多干么?”
“呃……”他一脸腼腆,意有所指的道:“我们都是男人,了解同一种生理需要,你说是吗?嘿嘿嘿。”
蓝泰恩点点头,“那你有什么安排?”他现在的确很想窝在温柔乡。
“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在美国转机的空档,会有三名美女伺候蓝先生,如果蓝先生想慢慢玩,转飞台湾的班机也可以延后,而这所有的住宿及玩乐费用都由飞狗招待,绝不会跟你收半毛钱。
“当然,也不会向你弟弟申请,这纯粹是我们钦佩你进入战区报导战情的勇气,也是庆祝你能安然归国的一点心意。”
好个狗腿的男人,但这话听来倒是挺悦耳的,蓝泰恩露齿一笑,“好,这笔生意就让你们做,去安排吧,原则上,我还是要在几个小时后就离开这个国家。”这个兵荒马乱的战区,他已经看够了。
“好好,我马上去安排,谢谢蓝先生、谢谢蓝先生。”庄仕威笑得阖不拢嘴,赶忙离开了病房。
也难怪他这么高兴,原本他还担心自己得冲锋陷阵才有机会找到蓝泰恩,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而蓝曜嘉给的酬劳可是以五千万起跳,这次他立下这个大功劳,上司给的红包绝对少不了。
蓝泰恩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里想到巫馨儿,相信她若知道他将她认为已到手的生意转给别人,心情可能不太好吧?
“不需要我运送了?”巫馨儿错愕的看着坐卧在床上的蓝泰恩。
“另一家公司对我这个托运物有更好的安排,所以我选择另一家。”蓝泰恩自若的道,对她丕变的神情毫无表示。
“可是,是我救了你。”她吞吞吐吐的说。
“谁知道呢?”他摆明一脸不信,何况他还差点因她的乌鸦嘴而上了天堂。
“你!”她气得语塞。
“再说,我这个包裹可是有自主意识,当然可以选择较舒适的服务,不是吗?”
好可笑!但她居然说不出一句驳斥的话!
蓝泰恩睨了手表一眼,已经早上六点,再过两个小时就要上飞机了,他掀开被子下床,一拐一拐的往浴室走去,准备梳洗。
巫馨儿瞪着他的身影,一声诅咒差点又冲出口,她抿抿唇,自从遇上他,自个儿的脾气好像变坏不少。
唉!算了,既然生意做不成,她还留在这儿做什么?再叹一声,她转身离开。
第二章
台湾。台北
夜色如墨,九月的夜空只见几颗孤单的星星在闪烁,从大陆吹来的沙尘暴似乎在夜幕间洒下了一层灰。
位在台北市中心最繁荣的地段,忠孝东路的一处贵族名宅特区,二十八岁的蓝曜嘉坐在第十八层楼的阳台边,凝除着这灰蒙蒙的夜色。
“你哥自美返台的班机,再过一个小时应该就抵达了吧?”苏丽心拿着一杯咖啡递给未婚夫,一边小心翼翼的压抑自己对蓝泰恩那满怀的不舍与浓情。
当初为了报复蓝泰恩的花心,她在冲动之下答应了蓝曜嘉的求婚,原以为蓝泰恩会因为不舍而挽回自己,没想到他却远走他乡,考上记者后,还跑到阿富汗去当战地记者。
蓝曜嘉接过咖啡,啜了一口后,将杯子放到一旁的桌上,抬起头来看着美丽的未婚妻,淡淡的道:“好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她僵硬的挤出话。
“泰恩的命太大了。”
她的心一凛,凝脸着他那带着冷意的复杂眸光,无言以对。
身为蓝家第三代,蓝泰恩跟蓝曜嘉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摊在世人目光下,两兄弟的感情却一直让人捉摸不定。
蓝泰恩风流个傥、桀骛不驯,而蓝曜嘉或许因为身份敏感,因而养成内敛的个性,但两个都是让女人难以掌控的出色男人。
而她虽然是蓝曜嘉的未婚妻,可两人之间反而比较像朋友,除了在订婚宴上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