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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扳扳两掌,「你真要如此断我财路?」既然他要来狠的,那就别怪她也同他一块来阴的。
「若你还有其他的生财之道,尽管亮出来!」他将两手一摊,再度摆出那副就是没将她给看在眼里的德行。
「成!」就等着他这句话的如意,随即撩起过长的裙襬,打算出门去与其他住户联络感情。
「慢着。」跟在她后头的步青云一手按住她,「你要上哪?」
「同咱们有钱的邻居聊聊。」说起来,她还没找那两个姓陆的邻居算帐呢,这下正好找他们谈一下那笔被他们没收的不义之财。
「聊天的主题是?」
「不告诉你。」她抬高了下颔,才不透露什么风声给他。
望着那具走出厅外的纤影,步青云不禁回想起,那两个嗜钱如命的邻居,是如何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半晌,总算是有点危机意识的他大大叹了口气,决定在那两个邻居倒戈投向她的阵营之前,先将她逮回房再说。
他大步走向总是关着他自己的天字一号房房门,沿途上,皆没有回首看向身后那一池总是将他困在湖中的湖水,因此他并没有瞧见,湖中那春末夏初提早绽放的水莲,在湖中悄悄地舒展着莲瓣,正准备迎接另一个热络的季节。
后记 绿痕
先前,我曾对小羊们说过,日后将要释出冷冻库里的存货,开仓喂羊。
为了实现这个对小羊们的承诺,所以这套系列便在「众神梦记」后头接棒登场,而这套系列,又被我与暗夜私下简称为——萝卜坑系列。
咳,我是说过我要种萝卜,只是萝卜要怎么种……没人规定吧?
我有守信喔,只是我写的是,那些万年冰山配角们……的后代。
没办法,因为萝卜们都散落在不同的系列里,若是硬要全都种在一块,工程难度实在是太高了点,所以我只好退一步,改行第二方案,也就是这个法子。
因此,这套萝卜坑系列将在这新的一年,出场陪伴小羊们度过愉快的一年,所以往后请小羊们别再同我说,我都把他们给关在冷冻库里,不让他们出来晒晒太阳,或是直接将他们推出午门问斩了。
来吧,咱们都坐下来喝杯茶,一块把话说在前头。
这套系列,属架空,类型属单元剧类,比照「阴阳」惯例,既无环环相扣,也无缺一不可,目前也没有设限究竟要写几本。
在这套系列在每个坑里的萝卜都已定位后,我拨了通电话去跟编编打声招呼……
「编编,这一回,大风吹的第一个座位给你挑,不要说我都不成全你的愿望。」基本上……每套系列第一本,某编姑娘她都没有一次看顺眼过,所以,今年就让她快乐一下。
「当真?」某编还不太相信。
「嗯,来吧,萝卜坑名单一字排开念给你听。」呱呱啦啦一口气念完。
「王爷组!」某编才听完即很激动地抓着电话大叫,「我要王爷组!」
「……」默默看着已写好大纲的另一对组合。
「不然,我要男配角二人组!」什么人不好挑,偏挑我眼中的路人组。
「那就王爷组吧。」我还是顺从第一民意就好。
「等一下!」
「许愿时间结束,谢谢爱用神灯。」拍板定案。
「我还能不能许其他的愿?」某编还是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叫死心。
「有效期限过了,再见。」天字一号房也只有一间而已。
说起来,我似乎也满久没写这类快快乐乐的系列了,近年来所写的系列,都是在我任性之下所生的产物,加上我这个人某方面天生就悲观,个性又阴暗……好,我不会反省的。
其实,会想写这套系列,除了对读者的承诺外,还有两个主要因素,其一就是文字附身症。
将自己投入一个情境太久,且逐渐没法完全抽离时,这对写文的人来说,真的是满伤身又伤心的,无论是在心态或是思想上头,它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以前的我,总认为我可以把握得很好,工作与生活也分得很开,一旦故事结束了,我便能全身而退。其实不然,它只是一点一滴地慢慢累积,等到我发现这点时,有许多事,已来不及挽回。
就像暗夜说的,过去的,已经永远过去了,我们只能转过头往前看。
当我在转过头面对前方时,我却发现,我眼前的道路,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清晰,反而让我更加迷惘,所以在结束上一套系列后,我将自己放在生命公车的转站处,试着想去找回一些生命中的快乐。
另一个因素,则是因我认为,我对喜剧类的小说不拿手,所以,我想磨磨看。
我并不想因为不拿手就永远不去写它,永远把困难摆在那儿而不去克服,并不是个良好示范。所以在这套新系列的开头第一本,我必须先对那些始终对我抱以期待的老羊们,说声谢谢。
因为有你们的鼓励和支持,所以才有了绿痕的存在,也因此,我才能无后顾之忧的继续去挖掘我自己,和去做各方面的尝试,感谢你们,是你们给了我这机会,并且,让我有了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谢谢你们。
转载信息: 制作网站 四月天 扫描人员 Josie 校对人员 Sebrina
书香小筑 。。
天字二号房 返回
绿痕
百年前,他俩的祖先是门对户的头号大敌,百年后,他俩的关系是紧邻隔壁巷的芳邻。
在他的背后,有著难以启齿的隐疾兼天性,在她的身后,则有著不愿再去回首的曾经。
多年来的江湖血腥,不同的背景,他俩有著全然不同的故事和过去。
然而,一次大雨中的偶然相遇,就注定了他俩夜夜没法分离,和那与众不同的交集。
多年来辗转反侧的深夜里他所渴求的,只是那一盏夜色中小小的油灯。
她所期盼的,只是那一道月光下信任的眼神。
有间客栈里,当大熊遇上了寡言神医,天字二号房,黑暗中,终于有了光明。
第一章
难堪的记忆堆积如尘埃。
往事仍旧困囿地俳徊再俳徊,现今也未曾放下再轻盈跳开。
罪怎么赎,赎什么罪?
杀百人,与救一人,孰重孰轻,谁是应该谁旱不该?
每个人,都在等待一个能臣新开始的未来。
等待美丽的远力,并企图挽回从前的疚债。
悲喜与曲折,是生命的不变的风采,如此疑猜,如此伤怀,其实到头来。
不过只是一滴泪珠倒流进你心坎褽的感慨。
无道王朝下,京城外城吞月城的城舆,随便伐个路人打听,全城最热闹的一条街,人人定言非笔直贯穿整座吞月城的卧龙街莫属。而就在这条卧龙街的街上,则有间客栈,名叫……
「……有间客栈?」
「对。」走在大街上被拦下问路的老汉,俨然一副识途老马的模样朝她点点头。
「哪间?」她轻蹙著柳眉,对这答案显得有些茫然。
「就是有间客栈啊!」老汉抹了抹额上被晒出来的大汗,一脸理所当然地再对她说第三回。
「……」沟通……不良?
生平头一回来到吞月城的蔺言,站在有如烈火炽烤的艳日底下,无言以对地瞧著眼前不知是她问过的第几位,也同样与她有说没有通的老汉。
半晌,她叹了口气,决定放弃询问那间客栈的正确称谓。
「客栈在哪?」算了,反正只要能找到就成。
老汉扬手朝远处一指,「喏,就最热闹的那一间。」
「哪间?」她照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这条街上,少说也有著四、五间客栈,且在这用午膳的时刻,间间都高朋满座。
「就是有间——」以为她资质驽钝,或是有耳疾,热心的老汉又张大了嘴打算同她讲解一回。
她一手抚著额,「够了。」若再这般问下去,她不是会被搞疯就是会忍不住想杀人。
不管犹站在她面前的老汉仍不死心的想对她解释清楚,蔺言将头一瞥,望向方才老汉所指的方向,暗自在心裏决定,路,既不是在嘴上能问出来的,那她就多费点工夫,一间一间的去将那间她所要投靠的客栈给找出来。
於是,在这同样的正午、烈日也依旧当空,路上行人个个被晒出一身大汗的时刻,走在拥挤人群中的蔺言,一路上按著每家客栈招牌,一间闾进去裏头询问过後,未了,在来到最後一闾她尚未询问过的客栈前头时,她定住步伐,无言以对地瞪著客栈外边门上,那幅高高挂在上头的横区所书的店名。
天底下竟真有这种鲜事……
这间客栈,还真的就叫「有间客栈」?怪不得她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她一迳地瞧著顶上的横区时,突然间,在她面前迅速杵了座小山,高大的人影笔直地耸立在她面前。她将视线稍稍往下拉了点,默然地瞧着眼前这一尊身材壮硕魁梧的大汉。
「姑娘,您是要用饭或是进来歇歇腿?」身为门房,面上堆满拉生意笑容的鞑靼,咧大了一张嘴,朝她亮出一口白牙。
就著日光的反射,被那口白牙有些闪到眼的蔺言,不适地眨了眨眼,并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找人。」
「找人?」鞑靼神情有些意外地瞧著她,「找谁?」
「姓东风的。」她淡声说著,不怎么喜欢他那将人从头打量到脚的职业式目光。
听了她的话后,鞑靼回首瞧了客栈裏头满座的客人一会儿,再掉过头朝她摇首。
「姑娘,这没姓东风的。」
没有?难道她又找错了吗?
「名叫十里的。」她试著再用另一种方式找。
「这也没人叫十里的。」无奈的是,鞑靼还是朝她将头给摇个下停。
不过是找个人而已,这事有这么困难吗?她沮丧地叹口气。
「那,这可有叫东风十里之人?」要是这里再找不到,这下她可真不知要上哪去找那个倒楣鬼了……难道说,该不会从一开始那个告诉她这名字之人就搞错对象了?
「东风十里?」霎时鞑靼双眼一亮,重重拍著两掌,「那就有啦!」真是的,何必那么拐弯抹角的问呢?她早说清楚嘛!
咦?这有?
方才不是说没姓东风也没叫十里的吗?怎又有个东风十里了?有些不明白,也有些跟不上他变脸速度的蔺言,一头雾水地瞧著他在下一刻变得一脸兴奋的模样,「姑娘,你要找的东风十里,他就是这间客栈第三代的掌柜兼老板。」睑上挂著看好戏笑容的鞑靼,刻意拉长了音调求证,「说到老板……你找老板有何要事?」
「聊聊。」
鞑靼深深屏住了气息再问:「聊聊的话题是?」
「债务。」她愈说愈是言简意赅。
「这样啊……」他更是快乐地挑高两眉,忙扬手邀她入内,「来来来!姑娘快这边请。」
跟在他后头踏进客栈裏的蔺言,在被鞑靼领到柜台前时,有些佩眼地瞧著那个坐在柜内,此刻正一心二用,两手齐拨著算盘,还不时挪小一手,在两本帐簿上顺道记帐的年轻男子。
「东翁,这位贵客有事找你。」鞑靼出声咳了咳,并在东翁抬起头时,带著幸灾乐祸的眼神瞄向他。
贵客?
两手定在算珠上下动的东翁,先是多心地瞧了鞑靼一眼,任鞑靼快快乐乐地走至一旁后,他再将目光扫向眼前这名个头娇小、身子看似纤弱,高度甚至不及鞑靼肩头的小女人。
「何事?」就以往的经验来看,通常能让鞑靼乐成那副德行,那只代表……准没好事。
蔺言不答反问:「贵姓?」在办正事之前,他得先解开她一整日累积下来的满腹疑惑才成,不然她会很闷的。
东翁一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