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累了,想睡……」被他体温薰染出睡意的她,眼皮开始往下掉。
「睡吧。」他没有反对,只是开始在想,待会该如何把睡著了的她给弄回家。
伸出一手环住他的胸膛,并找妥了睡姿后,就快睡著的她,细声地在他怀里问。
「我若叫你美人,你会不会生气?」通常叫过他这个名的人,下场都很难看,依她看,就算是她,应当也是叫不得。
「会。」他随即目露凶光。
「若我唤你孩子的爹呢?」她换了个语气,软软地问。
孩子的爹?
不知打哪儿生出的成就感,与就快溢出心口的满足感,当下争先恐后涌上余美人的心头,令他整个人浑身感到飘飘然的不说,一颗心也在这句话里软化为绕指柔。在照顾了她这么久,什么苦头都吃过后,他从没想过,要让他这一个大男人深受感动且无怨无悔,对她来说,竟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你爱怎么唤,那就怎么唤……」他轻抚著她的睡颜,再心满意足地将她搂紧了些。
第五章
服侍了君楠足足三个月,整个人累到一个不行的余美人,在君楠孕期步入第五个月终於不再孕吐之后,不只是他,同样也深受其害,日日洗衣洗到手软兼脱皮的丹心,简直想买几十串鞭炮来大肆庆祝一番。
总算能够安安稳稳一夜睡至天明的余美人,原以为这就是苦尽甘来之日,可他没想到,样貌原本就够艳丽动人的君楠,在这三个月的调养和进补之下,她那有孕的身材,不但突飞猛进变得秀色可餐无比,整个人更是艳光照人,害他时常不小心闪到眼睛。
压抑了好几个月,原本对君楠没有什么邪念的他,在她从病苦的德行变成了个老在他脑海里诱人犯罪的模样后,一反先前只打算好好照顾他们母子的心态,常在一个不小心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饥渴地盯著无限风情的她,再不然就是直朝著她猛吞口水。
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且还好不容易才安好胎,因此他不敢胡乱下手再对她乱来,也怕她会在心情不好下失手一掌打死亲夫,只是这……这简直就是另一场更痛苦的煎熬。
他究竟是造过什么孽,或是老天真有看他不顺眼到这种程度?
他才辛辛苦苦地陪她挨完数月孕吐不止的苦日,现下,居然又来另一波日夜都考验著他定力的酷刑?
冬日的暖阳斜斜穿过窗棂映照在君楠的身上,近来嗜睡的她,正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午睡,坐在床畔哄她睡的余美人,在打从她睡著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没法将两颗眼珠子从她身上乖乖收回来,直流连在她红润的双颊、娇嫩欲滴的嫣唇,和她一身诱人的曲线上,并在脑海里不时回想起,那夜在山崖底下,他俩究竟曾通力合作过什么事……
「乐将军——」
满脑子春色无边的绮想,在丹心从外头传来的叫唤声入耳后,这才勉强消散了些许。余美人甩甩头,力图振作地起身来到门外,再将寝房的房门关起。
「小声点,她睡了。」家有神医招牌的蔺言说了,君楠能睡能吃那再好不过,这样对母子两人都好,现下要是能宠她的话就尽量宠,能补的话也尽量补。
「那这个怎么办?」丹心皱眉地看著手中指名要送给君楠的东西。
「什么东西?」
「乐将军的拜帖。」以往在君楠有孕之前,就时常替君楠接帖的她,有些头疼该怎么处理手中的麻烦。
「拿来。」他都亲自去卧虎营替君楠告过假了,怎还有人找她?
没得到君楠同意,便直接拆开帖子大方代看的余美人,才阅过一回,两眉便极度不悦地直朝眉心靠拢。
「什么拜帖?这分明就是战帖。」有没有搞错,他的妻子都大腹便便在家中待产了,还有人这么不识相的想找她一较高下?
「又有人打算找乐将军单挑啦?」丹心好奇地凑过头去,对於这事显得已经习以为常。
哼,想找她单挑?
他光是请蔺言帮她安胎就安了几个月,万一这个莫名其妙找上门的,不小心伤到她或是伤到他的孩子怎么办?单挑?不必里头那个犹睡得香甜的君楠动手,他一人就可直接替她摆平省事。
「这帖,我替她接。」他将帖子收进怀中,跃跃欲试地扳扳两掌,「递帖之人呢?」也好,都几个月没大动手脚了,他是该动动久未动的筋骨,也正好可藉此转移些许他对君楠的垂涎之心。
「还在客栈里等著。」今儿个除了递帖之人外,还有一堆老面孔也一块跑来客栈,想要见见君楠那张许久不见的芳容了。
以往对君楠身边之事从不过问,也从不曾管过她的闲事的余美人,在一抵客栈里,瞧清楚了一屋子面容颇为陌生的男人们后,某种不快的感觉登时漾上他的心头。
「想找乐将军单挑的,是哪个?」两眼在一屋子的男人和一些客栈老主顾的身上转过一圈后,他抽出怀里的拜帖寻找物主。
「我!」一名年纪与他差不多的男人随即跳出来,「但我找的不是你,而是乐君楠。」
快速将他打量过一回后,余美人面无表情地说著:「她是我的妻,要想见她,就必须先徵得我的同意。」
「什么?」大受打击的男子,难以相信地一手掩著胸口,「她……她已成亲了?」心中的佳人已嫁人有夫?这怎么会?
「若你要找她单挑,尽管冲著我来就是。」余美人盯著他脸上颇为刺眼的神情,再顺道看向四边也都在脸上写著满心失望的众人,这下他才总算是明白,他们之所以会找上君楠……可不是为了她那一身的好武艺。
「为何?」
他气定神闲地宣布,「因她怀有身孕,不方便。」搞了半天,居然有一堆人想抢他孩子的娘?
众人更是震惊地齐声喝问:「她有孕了?」这下子就连一点点的希望都没有了。
愈看愈火大的余美人,半倚在柜台边,心情恶劣地朝东翁勾勾指。
「东翁,到底曾有几个人来这找我的妻子单挑过?」怎么这件事他之前都从不知道?
「这个嘛……」东翁皱眉想了想,表情显得很为难,「一时之间,我恐怕很难数清楚。」除了这个以往眼睛像是瞎了股,完全看不见君楠美貌的余美人外,这世上瞧得见君楠有多美的男人,说是多如过江之鲫也不为过。
「那,这些年来,暗地里爱慕著她的人又有多少?」从不知自家妻子有这么抢手的余美人,酸不溜丢地再问。
东翁深深长叹,「相信我,那就更难算清楚了。」每个来这同她单挑的,或是跑去投效她麾下的男人,十个里有九个是君楠的仰慕者。
他气冲冲地一掌重拍在柜上,「岂有此理……」
「喂,你要不要在乐将军把孩子生下来后就休妻,省得你三不五时就得代她单挑?」东翁在瞧了瞧他在柜上留下的五指印后,徐徐提供他一个解决之道。
「休妻?然后叫别的野男人当我孩子现成的爹?」余美人狠狠朝他一瞪,「想都不要想!」妻子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更别说他像个下人般伺候那对母子这么久,就为图个他们母子俩安稳舒适,除非他死,否则这辈子谁都别想来同他抢!
东翁凉凉地啜了口茶,「那日后你可有得忙了。」别人的家务事,他可管不著。
「你是何人?我从没听过乐将军有什么丈夫!」厅里其中一个仍不愿相信此事的男子,不死心地往前站了一步,质疑起余美人的身分。
「藏龙营的余将军。」余美人不客气地瞥他一眼,「我也从没听君楠说过,她身后有著一堆野男人流著口水追著她跑。」
「你说什么?」集体被他给惹毛的众人,当下全挽起衣袖,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
「我先同你把丑话说在前头。」余美人侧首瞧了瞧身为地主的东翁,「待会动起手来,我不保证我不会拆了这地方。
「拆吧。」早有心理准备的东翁一脸无所谓,「反正我今早才又收到一笔贿赂千里侯的贿金,那笔贿金的分量,够我重新翻修这间客栈了。」这几个月来因他和君楠都没再大打出手,也是该换掉这些老旧的桌椅添置些新的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亮出一双拳头的他,巴不得快点把这些想抢人妻的男人都揍回老家去,往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此处碍他的眼。
东翁忙对一旁拉大了嗓,「鞑靼,要开打了,送客!」
早就去劝过那些老主顾一回的鞑靼,飞快地跑回柜台前朝东翁摇著头。
「东翁,他们说要留下来看热闹。」据他们的说法是,太久没看天字三号房的房客动手了,难得能再打上一回,他们说什么都要留下来看戏。
东翁耸耸肩,「随他们,叫他们把小命顾著点就是。」
「噢。」
下一刻,在余美人率先一拳揍晕那个跳出来质疑他身分的男子后,客栈里再次轰轰烈烈地开打,处在柜台里的东翁一手撑著下颔,提不起兴致地瞧著那个似乎按撩著脾气已经很久,火爆性子又再发作的余美人,一人敌众人地拳来拳往,就算有人亮出刀剑,他也一样赤手空拳照打不误。
「东翁,他是不是忍了很久?」在余美人大肆拆桌毁椅,外加替墙面打洞时,鞑靼受不了地摇摇头。
「八成是。」东翁晾著白眼,「由他去吧。」
没过多久,当客栈大厅已被余美人毁得差不多时,特意为君楠前来的众人也已被他摆平得差不多了,在命鞑靼把那些奄奄一息的男人都给扔出栈后,东翁也顺道叫丹心将那个打到不知要收手的余美人?给拖回天字三号房里清醒清醒,再好好看著他家抢手的娇妻。
被丹心拖进本馆天字三号房内的余美人,在痛快地打过一架后,本还想再出去揍几个人过过瘾的,可当他瞧见方午睡醒来的君楠,正窝坐在廊上铺满柔软毛垫的椅上,津津有味地吃著他先前命人准备的瓜果,还一手不时徐徐轻抚著腹部时,当下他什么怒意和先前还想找人打过一场的念头全都消失无踪。
看著君楠舒舒服服窝在椅上享受冬日,和她那隆起的肚皮,顿时觉得一切辛苦再值得不过的他,并不想打破眼前这片得来不易的小小静谧,於是他便靠在廊柱旁望著她,一抹备感心满意足的笑容,不自觉地偷偷扬上他的唇角。
吃完瓜果,正吮著手指回味的君楠,在瞧见满头大汗的他,愣站在廊上朝她呆呆傻笑时,她不解地问。
「你被日晒昏头啦?」
他想,对於她,他是真的有点昏了头。
「乐将军,余将军呢?」
奉命跑一趟天字三号房的丹心,在找过东厢房和寝房却没找到余美人后,她只好问问那个尚未午睡,全身被余美人里得像颗粽子,正坐在走廊小椅上看著兵书的君楠。
「他去营里一趟,向晚才会回栈。」她边说边合上手上的兵书,「你有事找他?」
丹心一脸迟疑,「这个嘛……」这事若是让她知情了……会不会闹家变呀?
「谁来找他?」愈看她愈觉得不对劲,君楠不禁开始怀疑丹心是不是想掩饰什么。
「没什么。」丹心飞快地摇首,笑意盈盈地问:「乐将军,你该午睡了吧?在睡前你要不要吃点什么?要不,再喝碗鸡汤好不好?」他俩的感情好不容易才好了点,还是不要害他们夫妻吵架好了。
「我不饿,也别想敷衍我。」看出她眼神闪烁的君楠才不上当,「说,谁来找他?」
「一些……你不认识的人。」完蛋,似乎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到底该不该把余美人以往的风流韵事给抖出来?
她眯细了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