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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她状似疲惫地侧身倚著余美人。
「要不要睡了?」知道她想演什么的余美人,赶忙扮出好夫君的模样,一手搂著她,轻声问出逃生之道。
「嗯……」她渴睡地揉揉眼,将脸蛋往余美人的怀里钻。
瞧见一线曙光的东翁,忙再推他们一把,「既是累了,那就快去睡吧,你有孕在身,累坏了可不好。」
「爹,娘?」君楠以撒娇的音调分别问向两方家长,「公公、婆婆?」
「去吧去吧!」四双眼睛盯了她隆起的肚皮一会后,不得不为她腹中孩子著想,当下一致通过。
「大将军?」她好不可怜地望著上头不放人的上司。
「你早点歇著吧。」怕累坏她会出什么差错的开国大开军,也因而稍稍软化了态度。
「那我也——」两手扶著君楠的余美人才开口,就遭一阵震耳的吼声给吼得两耳嗡嗡叫个不停。
「你留下!」
「不行,没有他在我会睡不著,他不陪我,我就不走。」君楠一手紧紧挽著余美人的臂膀,很讲义气地朝众人摇首,且刻意还挺著肚子,摆出一副孕妇说了就算的姿态。
说得好啊……默默在心底暗付的余美人,简直对自家妻子此举感激涕零。
「……你们都去歇著吧。」被哀兵政策击败的众人,再怎么不情愿,看在君楠的面子上,也只好暂时放余美人一马。
在他俩演完戏准备离开战场时,东翁忙叫住他们。
「喂,那我呢?」他们想撇下他独个儿留在这呀?这么不讲道义?
他俩各赠他一眼,「你自个儿看著办。
「什么自个儿看著办?他们又不是我的双亲更不是我的顶头上司!」他只是个小老百姓,哪有本事赶走这票人马?
余美人只在口头上留给他一条生路。
「扛不住你不会叫姓步的过来担啊?」保证天字一号房的还没到场,就先吓跑这一票人。 「你们我给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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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著不讲道义更没人性的房客们,挽著手及时逃离火线,被迫留下的东翁,无奈再无奈地回首看向那一票似乎有意把腹内火气,全都改出在他身上的贵客们。
置东翁生死於不顾的两人,在溜回寝房后,两人先是靠在门板上深深吁了口大气,再拍拍胸口庆幸能从那些长辈的手下死里逃生。
「你想他们会待多久?」君楠在余美人替她弄掉头上的发簪时,忧心地坐在妆台前问。
「也许待会就走,也许会待个一两日吧。」余美人想到这个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下可好……」她沮丧地叹口气,任由已把她打理好的余美人抱上床。
替她将棉被盖妥后,本想照旧去一旁长椅上睡的余美人,才要离开床铺时,君楠突地抬起一手要他别动,他随即瞥向窗外,两眼登时逮著了几抹闪过窗边的身影,并在听出那些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后,他有些受不了地翻著白眼,在君楠的示意下赶紧爬上床与她并肩躺著,免得她先前说的谎言会因此而破功。
「他们还是不相信?」君楠压低了音量在他耳边低语。
「应该是。」八成是前来求证的。
并肩安静地躺了一会后,极轻微的纸张破裂声,在耳尖的他俩听来却再清楚不过,他们一同转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并愕然瞧著远处窗上,那个遭人以指戳破一个小洞的窗纸。
「……」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俩互看了对方一眼,接著便合作地将床边的床帘给放下,以杜绝外头那几人的偷窥视线。
已经很久没睡在床上的余美人,在君楠仍是睁著眼不睡时,转过身子面对她。
「你睡不著?」
「睡不著。」一堆人躲在她的门外偷看,这教她怎么睡得著?
「那说些话吧。」也觉得在这景况下要入睡实在有些困难的他,倾身替她把被子盖至颈间,但在被子里的双脚,却不意地碰著了她的。
「正在想。」她还不知该如何打发这个漫漫长夜。
与她的身子靠得极近,深吸口气就可闻到先前沐浴过的她身上的花香味,再加上怕冷的她在他的双脚碰著了她的后,她就一直缠著他的取暖,久未在他脑海里肆虐的垂涎之欲,在他一手搂上她的腰际时,即开始卷土重来,并令他口乾舌燥不已。
「别靠得那么近……」不习惯与他睡在一块的君楠,没注意到他的手在做什么,只觉得这样躺著很不适。
「床也只有这么丁点大!」身陷天人交战的余美人,在她想将他推远一点时,不小心扬高了音量。
她飞快地掩上他的嘴,「你小声点行不行?」
贴在他唇上的手心,感觉起来冰凉凉的,彷佛只要咬上一口,或是亲上一口就可稍微满足一下他的口腹之欲……完了,他居然对她的手心都有非分之想。
满心挫折又得不到个解脱之道,余美人才想拉开床帘看那些人究竟走了没,好让他可以下床离开这片温柔乡,以停止满脑子克制不住的绮想,可这时他却听见了君楠不适的低哼。
「怎了?」他马上窝回她的身旁。
「腰酸……」随著肚子愈来愈大,近来她的腰总是觉得酸。
「我替你揉揉。」他推她侧过身子,徐徐按摩起她的背后。
轻柔的手劲,逐走了阵阵的不适感,也让君楠的眉心不再紧蹙,但就在他愈揉愈远时,她缓缓地睁开双眼,低首往下瞧。
「你在揉哪?」她一手指著他覆上她胸口大吃豆腐的手掌,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他居然还对她那么有兴致。
「相信我,我已经很努力在克制我的兽性了……」余美人痛苦地埋首在她的发里咕咕哝哝。
背后被他整个人熨贴得热烘烘的她,不语地想了很久,在他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之时,红著俏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你克制多久了?」
「很久了……」眼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偏又下手不得……等外头那堆人走后,他要再去灌几壶酒解解闷。
聆听著他含怨的语调,君楠想了想,在他的怀里转过身子,一手先拍向那个自我折磨的男人的额心,再拉过他,将软软的唇瓣贴上他的。
宛如久早逢甘霖的余美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并在她丝毫没有拒意反而还再吻他一记时,登时松开心中的栅栏,一鼓作气扑向她。
於是在这夜,成亲多月的他们终於发现,日后,该怎么打发漫漫长夜的好法子。
话说那两名住在天宇三号房里的房客,长年以来就八字不合,更别说有过什么共识,可就在开国大将军率两家父母亲自造访过一回后,这阵子,他们两人渐渐变得很有默契,夜里只要时间一到,君楠就吹熄烛火,而余美人一见烛火已灭,便二话不说地溜进她的房里再深锁门户。
这日接近正午时分,客栈里挤满了一堆避雪和用午膳的人,在客栈里的东翁和一群小二都因此而忙翻了天时,独独只有鞑靼不解地站在柜台前,两眼直咚咚地盯著坐在柜台前的客桌旁,脸上笑得神神秘秘,还心情很好,不再猛灌水酒改喝茶水的余美人。
「东翁,余将军是怎了?」看了老半天始终不得其解,鞑靼忍不住要里头的东翁也一块看看。
停下手边工作的东翁,一抬首见著余美人,便微微扬高了两层。
鞑靼搔著发,「近来我常见他摸著背后。」他的背是怎了?怎么他的手不时老往后头摸?
「我也正在纳闷……」该不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吧?
被雪困在栈中好几日,趁今日雪势稍减,打算出门采些药草的蔺言,正要走过余美人的身边时,不意见著了余美人抚背的动作后,立即停下了脚步,并摆出了一脸难看的脸色。
当下全客栈里的人们,除了余美人外,个个都将两眼往蔺言的身上瞧,终於注意到四下异常静谧的余美人,在他们的目光指点下,也跟著回首看向那个总是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的蔺言,而蔺言,只是在一室的沉默中,冷不防地开口。
「我虽能治你背后的抓伤,但我可不希望再帮她安一次胎。」这对夫妻是又想找她麻烦吗?
「……」这样她也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她这神医不必这么神吧?
正在喝茶的东翁当下被茶水呛到,蹲在柜台里咳得天昏地暗。
蔺言使劲地瞪余美人一眼,「为了肚里的孩子著想,你们俩,节制点!」
在撂完话就走人的蔺言步出客栈后,诡异的沉默兀自徘徊在客栈内,当客栈里的人们慢了一步,总算是在想通了蔺言的话义后,众人纷纷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余美人。
「看什么看?」面皮特厚的余美人,在被识破了后,乾脆摆出一脸恶相,「夫妻间不能恩爱呀?」
众人更是因此而瞠目结舌。
「东翁……」满脸僵硬的鞑靼,拉拉东翁的袖子。
「什么都别问我,因我什么都不想答。」猜中且也差点被呛死的东翁,直摆著手,在他们先前对他那么不义之後,一点都不想再去管别人的家务事。
「可听蔺言说,这样似乎对乐将军的身子不好。」鞑靼还是很想拖他下海,「你就去同余将军说说吧。」
东翁撇撇嘴,「啧。」
遭鞑靼给拖到柜台外,与余美人同桌坐下,而鞑靼也送来两壶酒后,东翁边替两人倒酒,边在桌底下踹他一脚。
「喂,蔺言的话,你就照办吧,不然,至少你也控制一下。」再让君楠有个什么不适,或是又来个孕吐,那洗衣洗到手软的丹心肯定会同他说她不干了。
「连你也管起我的家事来?」余美人在灌完一杯酒后,对这与蔺言站在同一阵线的老板深感不满。
他耸耸肩,「你若是嫌钱多,或是你能找得著比蔺言更好的良医,你是可以不听。」他想当个穷光蛋的话,那就继续去找老是坑人钱的蔺言好了。
也才乐了没几日的余美人,在经过蔺言与东翁现实的洗礼后,面上笑意登时消失无踪,万般沮丧地趴在桌上,实在是很不愿意又回到以前那和尚似的生活,更不想一天到晚看得到却吃不到,因而严重内伤却又无处发泄。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将脸贴在桌面上,两手直捉著自己的发。
「知道什么?」
他微微抬起头,「你不觉得君楠变得比以前更美了吗?」这绝对不是他的眼误,而是有生了双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娶过门的君楠,最近已从病妻变成娇妻了。
「她一直都很美。」东翁反而觉得他迟钝到没药救,「是你这个瞎子以往没看到而已。」
「我说的是现下!」
「嗯……」他皱眉想了想,「好吧,她是愈补愈美了。」的确,这阵子君楠看起来,更有女人味了些,肤白细滑、脸蛋红润可人、娇艳欲滴……这家伙究竟是叫盟主大人拿了什么东西来给她补,而把她补成这般让他残害自己的?
「看,我就说吧。」他说著说著,又把脸贴回桌面上继续自怜。
「这又如何?」
他的口气愈说愈像是个怨夫,「我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又与她睡同一张床,加上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要我不心动更不手痒,除非我是个圣人或是个和尚。」他只是个身心都很正常的血肉凡夫而已呀。
“言之有理。」行,算他够可怜,同情心暂时分他一点。
「你可不可以不要继续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著我?」他又不是来这乞怜的,他只是在抱怨蔺言那残忍的恶行。
「那你回去继续慢慢煎熬好了。」东翁一脸无所谓地更进一杯酒。
他自怜地再饮一杯,「我要能回去我还会待在这?」最近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