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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一口气。“我是怕你到时候后悔。”他是替她着想,居然还被指责。
“我朱莉艳做事绝不容许有后悔的余地,你应该了解我的。”
“就是太了解你,才要你再慎重考虑一些时日……”
“我就是要嫁你,如果你不要我的话,我就嫁慕振鹰去,我敢打包票,他一定急着想把我娶进慕家大门。”看他一脸沉重,她生气地跳离他怀抱,转过身离开起居室。
她又语出威胁,而他也相信她真的会这么做,这下子不娶都不行了。
“待会儿我们一起去选婚戒,你想什么时候嫁给我,我都没意见。”在她将踏进房门前,他醇厚的嗓音,飘进她的耳中。
她惊喜地转回身,用如花般的璀璨笑靥对他施放电波——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李奥——我爱你。”她飞奔而至,重新投入他宽阔温暖的身怀中。
“我只是担心你无法适应新身份,婚姻会带给你压力……”将她紧拥在怀中,厚实的掌隔着睡衣爱抚着她细致的背。
“不会的,绝对不会……”她用十足的自信应和,就算真如他所说,那么她也有能耐把这个压力铲灭掉。
“关于与康百克药厂合作的事宜,副总经理将会利用私人休假时间,进一步和对方详谈,至于本公司扩厂的计划,一切留待副总经理回国后,再进行讨论。”
朱莉艳的父亲,“诠宏药品厂”的总经理,在此次的重要会议上,做出最后的结语。
朱莉艳就坐在会议桌的首位左侧,绝美的脸庞,神情是专注而严肃的。
当朱宗宏宣布早会结束时,朱莉艳看看皓腕上的白金钻表。时间是午后三点,离她将搭乘的班机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
所有人员鱼贯地步出会议室,朱莉艳也快速地整理桌上的资料,一一放进她的CUCCI公事包里。“晓韵,麻烦你通知张先生把车子开到大门口等我,时间紧迫,我得马上出门了。还有,你帮我打通电话到这里,找一位李奥先生,把我的班机抵达时间转达给他知道,另外告诉他,请他不必到机场接机,我自会去和他碰面。”整理妥当她转身交代在一旁做会议记录的秘书小姐。秘书小姐很有效率地即刻步出会议室去处理。
“爸,我得出门了。”没有在会议室里多作停留,她在经过父亲的身边时,向他说了一声。
“莉艳,初次和对方见面时,记得带份礼物去。”朱宗宏提醒,锐利的双眼看着她纤葱玉指上那枚镶工精细的漂亮钻戒。
“我知道。”行色匆匆就要出门,她怕赶不上班机。
“慢点走,我还有话问你。”朱宗宏的话让她顿下脚步。
“爹地,我没空……”父亲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手指上,朱莉艳心里也明白他想问什么事情。朱宗宏扬扬手,打断她的推诿。“我只是想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带来给我看。”他的目光依旧盯着那枚耀眼的钻戒看。连戒指都戴上了,想必两人的感情已趋白热化,朱宗宏心里暗暗窃喜,女儿终于想嫁人了。
“时候到了,他自然会出现在你面前的。”朱莉艳猛打马虎眼,手上这枚钻戒,代表她和李奥之间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都五年了,还不到时候吗?”朱宗宏有点沉不住气了,他都等了五年,再等下去,头发真的要花白了。
朱莉艳娇媚一笑,对父亲的急切感到好玩。“好啦,等我从纽约回来后,一定‘绑’他来见你喽。”“你最好说到做到。”他绷着下颚,故意用沉重的语气,来凸显他的威严。
“我哪一次背信了。”拿威严压她,朱莉艳嘟着唇任性地嘀咕。“爹地,我真的得出门了,拜!”挥挥手,心情愉悦地下楼去了。她急着飞到纽约和李奥会合,和他才分别三日,但相思已满怀。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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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入秋,纽约已不见炎热,黄昏已有淡淡的凉意。
单伊阳的婚礼选择在秋天来临之前举行。身为单伊阳好友的李奥,当然是这场盛大婚礼的男傧相最佳人选。他的爱人朱莉艳,也理所当然地成为女傧相喽。
婚礼前夕,单伊阳和一干好友在“名流酒吧”举行“告别单身派对”。这个派对是单家老三单伊斯安排的,这个主办人很够意思,在单伊阳即将告别“自由”的前夕,找来两名脱衣舞娘围攻他。
“干杯……”单伊阳开心地对大家举杯,然后一仰而尽。
“干杯……”其他男士也同时举杯,喝光了杯中的白兰地。
派对中,热闹的音乐声不断,两位舞娘使出浑身解数,表演拿手绝活——一边煽情地起舞,一边宽衣解带。
“不,谢谢你的抬爱。”舞娘将褪下的薄纱衬衣丢给身为主角的单伊阳,单伊阳举杯客气地回以一笑。
虽然他未来的老婆允许他在今晚可以尽情地寻欢作乐,可他倒还有节制,不会去碰那些棘手的女人。更何况女人向来说的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他肯定云紫若绝对无法接受他和其他女人过于亲密的行为。
“李奥,这个转送给你。”他实在很够朋友,把手中的“烫手山芋”送给李奥。
“你自己留着吧,我可受不起这么‘贵重’的厚礼。”李奥笑着摆摆手拒绝,他是个浑身充满理智的男人,在这种场合中他向来很能够把持住自己。
“真是够了,你妻管严啊?!人家朱莉艳又还没答应嫁给你,你就急着为自己的贞操把关,真是不懂得利用机会犒赏自己。”单伊阳低啐一声,李奥对朱莉艳的忠贞不二,他可是完全看在眼里。
“我向来懂得自我节制,这和贞操没有任何的关系。”浅尝一口美酒,他对白兰地情有独锺。关于他和朱莉艳私人感情的进展,他不喜欢对外人提起太多,反正到了举行婚礼那一天,他们就会知道结果了。
“别告诉我,你在床上的表现也是很有节制的。”想打马虎眼,单伊阳可不想这么快就放过他。这句话引来李奥狂放的大笑,脑海浮现他和朱莉艳放肆交欢的激情画面,他相信这和“节制”两个字绝对搭不上任何关系。
“无论在床上,或是任何时候,我都尊重她。”他说。
“我怕你的过份尊重会吓跑了她,朱莉艳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她居然能忍受你这种刚正不阿的个性,而且和你这个‘正人君子’交往这么久,还真是让我跌破了好几副眼镜。”
“是吗?”李奥轻哼一声,嘴角噙着诡谲的笑意,他完全不认同单伊阳的话。
“别笑得那么好,这和你的绅士形象不符。”
“你别浪费心思管我,担心你自己吧!”把杯中的白兰地一仰而尽,他随手又替自己斟了一杯。
“我才懒得管你,我现在担心的是我家老三,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该不会又和仇家杠上了吧。”
把手中的薄纱丢给身旁的友人,单伊阳也替自己的空酒杯斟上七分满的香醇白兰地。
“八成是吧,全世界仇家最多的人,大概就是他了。”李奥失笑地应和。他所认识的单伊斯,实在很传奇。“喝吧,别管他,今晚是你单身的最后一夜,你真的不要好好狂欢一番吗?”
他举杯敬准新郎单伊阳,眼角有意无意地瞟向那两名已脱得精光的舞娘,明示单伊阳要把握最后良机。
“我可不想被我未来的老婆砍。”单伊阳敬谢不敏。
“干杯。”仰头又喝尽,李奥也很够意思地干尽了杯中的酒。
今晚是狂欢夜,他和单伊阳志同道合,不要女人,只想喝个过瘾。
纽约的秋天,带着微凉的秋意,当朱莉艳抵达纽约时,正是纽约的清晨。
朱莉艳从航空行李箱中取出一件薄外套穿上。纽约她熟透了,因为工作上的需要,每年她得到纽约来出差二到三次,每一次她都借住在李奥位于纽约市中心的私人公寓里。
这次和前几次来的心情不同。以往都是单独前来这里洽公,这次则是纯属私人度假性质。在这美好的假期中,她将出席今天单伊阳的盛大婚礼,另外则是拨空和纽约知名康百克药厂商讨未来的合作事宜。
将近二十天的假期,除去这两件事外,其他的时间都属于她和李奥的了。
“嗨。”经过门房时,朱莉艳娇媚地对他一笑。她和门房还算熟,因为每次前来纽约,她都是住在李奥的公寓里。
“朱小姐,你怎么来了?”门房在看见朱莉艳时,大叫一声。
“你的反应怎么这么怪异?”朱莉艳被他吓了一跳,她锐利地感觉到事情有异。
“呃……没有、没有……”门房慌忙地摇着手。“对了,李奥先生知道你要来吗?李先生凌晨才回来,他这会儿还在睡吧,我看我先打电话上去通知他一下,让他……”门房热心地说着。
朱莉艳打断他的话——
“不用了,他知道我要来,我直接上去就行了。”说完,她优雅地拉着行李箱,踏进宽敞且铺着地毯的电梯里。
“这……”看着电梯门迅速关上,门房愣在当场,他替李奥先生捏了把冷汗。
旋转钥匙,铜门在瞬间开启。高跟鞋踏上乳白色的长毛地毯,听不见一点声响。将行李箱搁在沙发脚边,她边脱下外套,边往李奥的房间走进。
现在时间是清晨时分,李奥还没起床,他参加了昨晚的“告别单身派对”,经过彻夜狂欢,想必现在是累翻了。
轻轻将房门推开一道细缝,由房内传来他沉稳的呼息声,他还没醒来,朱莉艳绝艳的脸庞扬起一抹炫亮的笑意,她心里盘算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将他扰醒。
再将门推进一些,当房门全开时,朱莉艳唇角的笑意,在瞬间凝结住。
心中所有的美好、幸福,这一刻化为乌有——她最信任的李奥,在他的床上,在他的身边,竟躺着一名女人!那女人一丝不挂地紧偎在他的怀中安眠,修长雪白的腿还缠在他的腿上。李奥也同样赤身露体,他俩所躺的床,凌乱不堪,显然昨晚经过一番彻底的激情。
这个画面看进朱莉艳的眼底,是多么的不堪。她愣在门边,绝丽的脸庞刷上一层惨白,一颗本来幸福满盈的心,从某个点开始龟裂开来——
她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当场就像被毫不留情、重重地赏了一记耳光。
贝齿咬着颤抖的唇,她命令自己不要情绪失控。眼前的一切,只是让她看清感情脆弱的一面,而不是狼狈的失败。
把李奥和那女人亲密并躺的画面用力而痛苦地烙进脑海里,最后深沉而痛心地再看一眼,她退出房间,使劲地甩上房门,胸口所有的怒气全发泄在这个甩门的动作上。
她的身体里流着骄傲的血液,即使自己被李奥伤害了,但她却没有流下半滴受辱的泪。只是感情受了创,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女人,不管是在职场还是感情上,她是坚强而剽悍的,绝不容许任何人将骄傲的她打败。
凝着脸色,她优雅地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里面的人清醒。她不会退缩的一走了之,然后躲在见不得人的阴暗角落里,独自饮泣。在离开之前,有些话她必须和李奥说清楚。
砰地一声剧响?!甩门声同时惊醒了李奥和身边那名伴睡的舞娘。
哪来的剧响,一夜宿醉,李奥暂时无法思考地揉着隐隐发疼的额际坐起身来。昨晚和单伊阳喝多了,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即使下巴短髭密布、头发凌乱,斯文卓尔的他,现在看起来是过份的狂妄不羁。头脑浑噩地下了床,身后传来的嘤咛声,惊醒了宿醉中的李奥。
他猛然旋身,在看见床上那名舞娘时,险些晕厥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昨晚他根本没碰她,可这会儿她怎么躺在他的床上。天,他醉糊涂了,怎会把她带回公寓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