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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尤就这么放弃了吗?如果是真的,他的心里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感觉。
这三天,他有千言万语想要对玛丽倾诉,但全都深藏在他的心田深处,自我折磨。
她一直都很忙碌,不停地洗洗刷刷,好像永远都有做不完的家事。他知道她对他不还家一事愤愤不平,其实他也渴望老尤奋战不懈,可是他心中有说不出的苦;只有老尤知道,他怨恨的人,不是害他的人,而是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三天,她只有在吃饭时间叫他,其他时间什么话也不说。
到了晚上,玛丽叫他吃晚饭的时候,他觉得如果她再不跟他说话,他恐怕会窒息而死,所以他按捺不住地打破沉默。“你跟老尤说了些什么!”
“照你说的话说,如此而已。”雪子的声音完全没有感情。
冷朴质疑地问:“真的吗?你没有出卖我?”
“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是实言。”雪子的双手在空中形成一个大叉。“以老尤的个性,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冷朴陷入沉思中。
雪子大为紧张,怕他嗅出端倪;她眉头紧蹙,每一根脑神经都像绷紧的琴弦,仿佛再用力一点,她就会崩溃。
她必须尽快找个好谎言打断他的思绪……灵光乍现,有了。“其实他现在人在医院养伤,我还去看过他一次。”
冷扑不疑有诈地说:“这么说,他伤好了,还是会还头来烦我。”
“你打算怎么办?”雪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觉得他有点言不由衷。
冷朴痛下决定似的说:“明天一早,你开车载我去南部。”
“包括我吗?”雪子被高兴冲昏了头,没听出他的声音是痛苦的。“除非你觉得照顾一个瞎子很麻烦。”冷朴不禁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雪子急切而热烈地说:“不,我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
“你真好,肯跟着我吃苦。”冷朴的声音好温柔,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雪子的心仿佛快要撕裂成两半,她好想跟他远走高飞,远离所有的纷纷扰扰。可是她不甘心,害他的人逍遥法外,她向来主张有仇必报;而且她答应了老尤,她不想变成大胖子。
她猛地起身,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桌上早已放着掺了安眠药的酒和杯子,她偷偷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大声地说:“我们来喝酒庆祝。”
“庆祝什么?”冷朴纳闷,是什么因素使她的声音变得那么沉重?
“明天是崭新的一天。”雪子笑吟吟地回答,替他倒好酒,她倒给自己的则是白开水。
冷朴轻啜一口,唇齿间立刻散发了一股高贵的香气。“拿破仑白兰地?”
“你真厉害,才喝一口就知道是什么酒。”雪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是CoffetArchievs,对不对?”冷朴用法文并出酒名。
“我认识的英文字不多,听不懂你说什么?”雪子故意装傻。
他一脸的困惑。“我刚说的是法文,这瓶名酒很贵,你怎么会有?”
“借我车的朋友送我的,恭喜我不做妓女了。”雪子早就准备好台辞。
“他对你这么好,你为何不跟他在一起?”冷朴听到自己的声音有妒意。
“她是女的,而且不是同性恋。”雪子也听出来了,开心地嫣然一笑。
冷朴赶紧转移话题。“你爸妈会赞成你离开台中?”
“我从小就很独立,他们不会担心的。”雪子从小叛逆,爸妈管奇QīsuU。сom书不动。
冷朴肯定地说:“你如果不是家穷,又长得丑,你会成为女强人。”
黄色炸药的成员,他们都是雪子的手下败将,就连眼前的冷朴,目前惟一的幸存者,不久之后也会臣服于她,这是可预见的未来;但她从来不以女强人为傲,她只想做他的小女人,为他生儿育女。“女人最大的幸福,不是事业,是家庭。”
不知道为什么?冷朴突然感到有些鼻酸。她想嫁人,不可讳言地,这是大多数女人的心愿;但一想到她将会离开他,他的心就像绑了一块大石头般沉下去,他打起精神地祝福她。“希望你将来会找到一个欣赏你内在美的好男人。”
“干杯!”雪子不想多说什么,只想尽快完成工作。
“没问题。”冷朴一饮而尽,香醇的酒液在喉咙里化成烈火灼烧。
雪子又将他的杯子斟满,自己的杯里仍然倒水。“再来一杯,我先干为敬。”
“你酒量不错嘛!”冷朴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误以为她是酒国英雌。
“你还不快喝!”雪子急声催促,冷朴为了面子而再次干杯。
冷朴忽然双手抱着头,手指紧紧揪着发丝。“奇怪?”
“怎么了?”看到他痛苦的表情,雪子的心里也不好受。
“这酒比我过去喝的还要烈,我头好晕。”冷朴的身体摇摇晃晃。
“我扶你上床休息。”雪子赶紧将他扶进房里,让他平躺在床上休息。
“你别走!”冷朴急切地抓住她的手,像怕她会飞走似的。
“你该不会是想要那个?”雪子随口调侃道。
“不是的,我只是希望你陪我。”冷朴心虚地否认。
雪子将计就计地说:“我也有点头晕,好吧,我就躺下来陪你。”
“你的头发好香!”冷朴的脸凑近她,像要捕捉什么似的用力吸了一口气。
“是吗?我两天没洗头了。”雪子促狭地吓唬他,希望他能赶快昏倒。
冷朴借酒装傻地以身体挨近她。“那你一定是香妃投胎转世!”
雪子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她感觉到他的坚硬正抵着她柔软的三角地带,仿佛是一条想要找个洞钻进来的坏蛇。一阵强烈的轻盈酥软,使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腿,但她却口是心非地说:“只不过是闻我的头发,你就亢奋了?!”
冷朴感觉出她无意抗拒,她主动张开双腿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头更晕了,他的唇贴着她颈部,察觉出那里的血管急速搏动,明白她和自己同样感受到彼此肉体狂烈的吸引力,他沙哑地喔声说:“你放心,我控制得住。”
“如果不解决,不是会很难受?!”雪子挑逗的话冲口而出。
“我现在没力气爬起来,去厕所解决。”冷朴轻咬着她圆润的耳垂。
“那该怎么办?”雪子浑身发热,不出片刻她就会投降。
“除非你肯让我食言……”冷朴的声音轻得像缓缓飘落的羽毛。
“酒后乱性,果然是至理名言。”雪子闭上眼,等待他进攻,但什么也没发生。
她听到他发出均匀的鼾声,安眠药适时发挥作用。雪子悄悄地起身下床,来到浴室,热水从她头上冲淋而下,连带冲掉她的欲望……
雪子刻意在脸上点如满天星似的麻子,避人耳目。
天快亮时,老尤才现身,他的解释是他睡过了头,但她不信他是粗心大意。
她知道他是有意错开时间,不想让恶魔知道他带大少爷还来。
冷朴的家虽然是高级别墅,但跟雪子的家相比有如小巫见大巫。一进屋,有一对夫妻和一个染金发的女孩来迎接他们;夫妻负责厨房,这个染金发的女孩叫尤香,是老尤迷途知返的女儿,工作是老尤的助手。
现在是上班和上课的时间,咱大的屋子显得非常安静。厨子和老尤扶着冷扑上二楼他的房间,雪子跟随在后;冷家的二楼就像饭店,长廊的两边都是房问,门上还挂有写着几少爷几小姐的牌子。
老尤安排她住五小姐的房间,五小姐在美国读书。
梳洗一番之后,她进入冷朴的房间,老尤则是去探视老爷,厨子还厨房准备午餐。
她审视着房间,地上铺着纯白地毯,窗上挂着白纱帘,床上覆着白床单和白被子,衣柜也是白色,还有白色桌椅……所有的颜色都是白色,简直像间灵堂。
躺在床上的冷朴,从昏沉中慢慢苏醒,背后传来柔软的感觉,使他立刻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尽管他的头好像有千斤重,但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上当了。
他才喝两杯,以他的酒量,还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除非是掺了药……
“你这可恶的女人!”冷朴破口大骂,也不管雪子是不是在房里。
“你误会我了,我也醉了。”雪子远离床边,免得被雷公打到。
冷朴吃力地撑起身子。“那你说,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醒来之后人就在这里了。”雪子发出无辜的声音。
“这是绑架,老尤为人正直,他不可能这么做。”冷朴咬牙切齿道。
雪子推卸地说:“狗急会跳墙,何况是心急如焚的人!”
“难道我又看错人了!”冷朴半信半疑,她的话里找不到破绽。
“老尤一片苦心,你就原谅他吧!”雪子苦苦哀求。
“不行,绑架是严重的罪行,你快打电话报警。”冷朴这次却是铁了心。
雪子断然拒绝。“我欠老尤一份人情,我不能这么做。”
“我自己打。”冷朴摸索着床头柜,上面有一个白色古典的电话。
雪子冷冷地站在一边,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胆让老尤锒铛入狱?她看见他的手指在颤抖。果然如她所料,他发脾气不过是一时冲动,他气的是中计,不是还家。
她勇敢地走向床头柜旁,把电话线拉掉,义正辞严地说:“这是你家,你还家是很正常的事,警察是不会管家务事的。”
原本畅通的线路变成无声,冷朴一几刻明白是玛丽搞的鬼!
种种前因后果,在他的脑中逐渐有了雏形--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想出来的诡计。
他们相处不过短短一个星期,她却看穿了他,在还家与不还家中,在打电话与不打电话中,她清楚地看清他的倾向回家,倾向不打电话……在她面前,他似乎形同赤裸裸。
她为什么能一眼看穿他?她简直就像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
见他若有所思,雪子立刻打断他。“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你教我的。”
“算了,我说不过你,不过你会后悔留下来。”冷朴语重心长地说。
雪子故意假装拜金地说:“你家又大又华丽,能住在这儿,是我梦寐以求。”
对冷朴而言,家是伤心地,往事历历在脑海里翻腾,一层痛楚之色染上他的眉梢;他以手心敲了敲自己的头,仿佛想要赶走痛苦,但却又徒劳无功。“这不过是一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房子!”“听你口气,这个家好像带给你很多不愉快的还忆……”
“不关你的事!”冷朴猛地打冷颤,连骂她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老尤适时走进来,刚才他在门外就听见责骂声。“大少爷,既来之则安之。”
在冷朴听来,这句话无异是火上加油。“你犯了绑架罪,你等着去牢里安之吧!”
“老爷醒了,也知道你还来了,他想见你。”老尤赶紧换话题。
“除非你答应我,我爸见了我之后,你就放我们走。”
“大少爷,留下来吧!这儿毕竟是你家,而且老爷来日不多。”
“免谈。”冷朴铁青着脸,让他爸爸临终前看他一面,是他最大的极限。
“老尤求你,老尤跪下来求你,陪老爷走完人生。”老尤想用苦肉计打动冷朴。
冷朴铁石心肠地说:“就算你跪到死,我也不会心软。”
老尤求救地看着雪子,雪子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帮他。苦肉计是不错的方法,但要由她来执行才有用,她冷不防地发出啜泣声。“呜……”
“你干什么?”冷朴眉头皱起来,这女人的哭声比猫哭耗子还假。
“老尤被我撞伤,腿还裹着纱布,这么跪着好可怜。”雪子满口谎言。
冷朴无动于衷地说:“你把眼睛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