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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归打架,没人来切断他的歌声,彪歌继续,随着音乐中敲击声渐渐弱消,方有容感慨万分。每次唱起‘老幺的故事’就想起家人,想念任劳任怨为养活全家而奔波的父亲了,他为自己能独当一面感到小小的自豪,舒坦了不少的方有容准备等着下一首歌曲的传送,下一首是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这可是离开家乡在外拼搏的励志标志性的歌曲,是方有容保留必唱的一首。
休息一下,喝口水,回身,大灯开着,那些不速之客全部消失了,喧闹的场面也不复存在了,可能使到外面打架去了吧,偌大的包厢休息区的沙发边上站了三四个服务生,安静的随时准备倒茶递水。
盛则刚是VIP,连带他也成了VIP?这便宜占得大发了。
“你似乎很兴奋?”
噢,除了这几位服务生打扮的年轻人之外,还有一位就站在他身边,刚才转身没在他视线的范畴中。
是很兴奋啊,难得没人和他争抢麦克风,也没有被联合赶出去,能独霸一次麦克风搞独唱可是件不容易的事。看着这位站在他身侧和他说话的这位……先生?看不出年龄,似乎应该不大,却又显得老道,怎么说呢?想了想,还是只能找出一个词汇…………甘拜下风。
对不符合国情的新人类,方有容从来都是甘拜下风的,他从来没有达到业务员的业务能力的顶峰,很遗憾,对,他没有预料中那么厚脸皮,至少,他不敢穿蕾丝。
依靠着旁边的罗马柱子,潇洒的夹着一根烟,一手优雅的打开打火机,那姿态很影视化,难怪盛则刚随口都能抖出些影视台词,原来生活圈子带来的影响力。
这位是何许人也?对经常发生的影视剧情已经不得不适应的方有容安静等着对方有话要说,只是希望对方感情酝酿的快些,他还要唱下一首。
“别介意,刚才那些其实都是朋友,听说盛则刚开了人来娱乐城,熟悉的朋友们都非常吃惊,都想见识一下如今的盛大公子的枕边人。”这位微笑着,“(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是从盛则刚以前的一些熟人那里听说过你,虽然没得到什么评价,似乎你给他们的印象很好,据说盛则刚对你千娇百宠。”
千娇百宠?好阴性的词汇,把方有容狠狠雷了一下。看着脚下价值不菲的地毯,方有容递给他一个烟灰缸,笼罩在袅袅升腾的烟雾中,更加无法判断年纪的他看着方有容。
将烟灰弹在递过来的烟灰缸中,他赞许着:“你很乖,很懂事,我似乎能明白为什么洁癖深重的盛大公子会为了你动手。”
“我觉得你似乎弄错了什么。”方有容看着这位故作循循教导的人,那口吻十足像透了拉皮条的老鸨,愧对了这副好皮囊。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年,混迹在社会中,挫折和失败经常伴随着他前进,职场中丑陋的潜规则该知道的也很有眼色的看的一清二楚,这是个被和谐外壳包裹下的潜规则横溢的时代,这些年中,除了脸皮没有锻炼到预想中的厚实之外,他的物资条件还不错,以他这个年纪已经拥有自己的房子,光凭着这一点,方有容已经相当自豪了。对金钱,他没有太多的饥渴。
对方有容这种反驳,这位笑得云淡风轻,看着方有容的目光中含着莫名的怜悯,“像你这样的人,我看得多了,消失地更多,看来你还不知道盛家夫人是怎么对付盛则刚所接触的情人的,给你一个忠告,趁着年轻正得宠,多挣些钱,圈子内都知道盛则刚是个出手大方的情人。”
摸摸下巴,方有容很想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对这位自认为别人都是鸭子的思维已经定位的这意味说出相反的话只能是自我无聊。
“如果你把这些话当成是挑拨丽江那就是你的损失,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我不想这里再添上一条人命。”他看着不怎么在意的方有容。
人命?这可是一件刑事事情,方有容连忙道:“非正常死亡吗?报警了吗?”
“报警?你不知道这是个有钱人的天地吗?”他对方有容的无知和幼稚而更加怜悯。
噢,看着这位悲悯地看着他的这位,方有容受教的点点头,他明白了,看出来了,眼前这位是把社会先行定性而不去争取的人,不是愤青,只是个自怨自哀世故的老油条罢了。
别人眼中的盛则刚是什么,方有容不知道,他所认识的盛则刚是个对形象执着的有点龟毛的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神秘,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至于盛家的有钱程度,见识过盛家的宅邸就大致上能判断了解了,至于盛家的不好惹,从初见面盛家熟练的溜门撬锁的功力也看出来了,不过,盛则刚的妈妈很可怕吗?这有点让人忧心,是不是该让盛则刚少回去顺吃顺喝?
会谈就此为止,不是他不想聊下去了,是方有容的歌声终止了他们的对话。
今天是个情绪大起大伏的一天,唱的嗓子发哑这才停下的方有容满足了,准备回家,可能是大松了一口气的服务生连忙去通报。在如日月同辉的大厅前,盛则刚等着方有容了。
看着水晶吊灯下的盛则刚,依旧一派贵公子派头,没少胳膊少腿。方有容上前套住他的胳膊,昂首挺胸,回家。
和来时的气氛不一样,回家的车上,气压很沉闷。
“你不问我,今天那些是什么人吗?”开车的盛则刚先开口了。
方有容一直在摸着喉咙,这次唱过头了,嗓子已经开始疼了,回声应道:“问你什么?问你在和我一起之前的事情?那就没必要呢,那是你以前。”方有容微微笑。“我承诺过不追问任何之前的事情,况且,我认为,和爱人的从前过不去是件很无聊的事情。”
转开脸偷笑,不想知晓盛则刚以往那是做作虚伪的假话。可是,那份想趁机窥探盛则刚不为他所知的以往的好奇心在那伙人进门的第一句给冲淡了,那一句就是……“好久不见了。。。。。。”就是这一句随意的招呼让方有容打心眼窃喜,也放弃追问追探盛则刚的从前。有无数影视剧经验证明,所谓的秘密,根本就不需去寻找,最终都会一个个蹦到眼前。成年人就应该有成年人的分辨力,方有容从不认为自己未成年,盛则刚是个怎样的人,他会在接触中自己来做出判断。
“你。。。。。。”盛则刚伸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方有容的发丝一把,没再说任何言辞了。
今天不算是个愉快的夜晚,关上透气的窗子,收拾洗漱睡觉,乖乖枕在盛则刚伸出的胳膊上,盛则刚的不愉快让方有容觉得很愉快,反正今天他把压力和挫折都从胸腔全部倾吐了出来,职场人的压力是沉重的,经过今天的宣泄,明天一定会拥有好的状态进入职场重新开始拼搏。
细雨36
习惯性的,每天最先起早的人会把窗子打开换换新鲜空气。
“下雨了。”探着身开窗的盛则刚看着外面沉声低语。
下雨了?难怪困倦得不想起来,方有容翻了个身,在雨志中睡觉最是舒服了。迷蒙蒙地拉紧被角瞄着窗外,窗外的冬雨中夹着冰凌般寒意,压下把吊兰擒出去接受雨露的心思,盛则刚下了床漱洗去了。天不早了,今天雨天的低气压让两个人都睡过了头。
细雨下的天空阴沉沉的,低沉的气压让心情延续了昨天的灰色,屋内沉闷的气息在延续。洗漱后的盛则刚过来拍了睡意未消的方有容一下,他低声嘱咐:“来不及做早饭了,饿了自己出去吃点儿。”
眯着眼睛点头的方有容看着就要出门的盛则刚。
“等一下。”从暖和和的被窝中跳了出来,方有容喊起来:“就等一下下。”
正在穿鞋的盛则刚回首,招呼着的方有容跳下床跑进漱洗间,来不及调出热水,打开冷飕飕的自来水拍打在脸上,挤出牙膏抹在牙刷上刷牙。是没等多久,就两分钟全部完成了整个洗漱过程,揉着被冷水冲洗得冰凉的脸颊,方有容跑出洗漱间站在等着他的盛则刚的面前:“我洗过脸了,也刷过牙了,接一下吻吧。尝尝,是薄荷味的。”
等着听方有容有话要说的盛则刚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这个人,他笑了起来,张开双臂将穿着单薄睡衣的方有容拥入怀中,磨蹭着被冷水冲洗得冰凉的面颊。
仰首伸出舌尖舔了盛则刚微张的唇瓣,舌尖顺着双唇钻了进去,也是薄荷味的。小资的盛则刚用的是黑人,他用的是黑妹,不一样失体,一样的薄荷味,结合在一起是温柔的吻,这是个健康的积极的早晨,和这冬雨一样,很纯净。
温柔的吻后,象征性地整理了一下盛则刚的衣角,方有容道:“合龙久好要和他们一起去研究所,要是顺利,我会留在那儿玩两天,去看看大雁塔和兵马俑,回头给你带核桃和红枣。”
盛则刚点头,“多带点儿,回头拿去哄哄我妈,以便长期能从家里多捎点儿好吃的,这两天我也有事,我会抽个空儿找盛三、陆风聊聊天去,他们联合向我推荐说你歌唱得非常好。”提起此事,触及噩梦般的记忆,他有点儿咬牙切齿。
掩住笑意,方有容倚着玄关的木格边沿,“看来下次不能指望你请我去K歌了。”
“任何时候都乐意奉陪,只要别让我和你待在一个包厢就成。”咬着牙笑起来的盛则已然将前一刻的阴霾全部扫去,转动门锁,盛则刚回头示意方有容赶紧回被窝去,刚才开了小半扇窗子,别受凉了。
迎着盛则刚回首的目光,依靠着玄关等着他出去再上床的方有容回了个灿烂的笑颜,气氛有点儿色色的了。那又如何?情人之间的互动本就该这般幼稚可笑。
侧耳倾听着盛则刚轻快的脚步声远去,怀着小小的得意,呼呼,他家的则刚依旧精神抖擞。
盛则刚出去了,跳着上了床钻进还有热气儿的被窝磨蹭着,刚才被冷水激得已经睡不着了,赖在被窝里等着空调的回暖才打算起来的方有容透过厚实的窗帘缝看着外面的小雨,都市中听不到细雨的声音,人为的噪音掩盖了自然的雨声,清洗了都市弥漫的尘嚣,这小雨来得很及时。
悠闲拿着遥控器遥控着电视频道,挑了一圈最终停驻在央视经济频道上,在金融的都市就该看经济频道,靠着靠枕,津津有味看着经济频道早间新闻节目上读报的马斌絮叨调侃着天下事。
算计着时间,撑着雨伞在约好的时间搭车到高速路口等着,随着心境的开朗,阴冷的冬雨也显得飘飘渺渺,可爱起来。
这次出动的人不少,直接开车走国道高速过去,对同行而来的郑律师,方有容一点儿也不奇怪,像郑律师这样的人,做辨论对手有点怨怼,要是水作是合作伙伴,那可是相当值得放心的。
大建设下的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让旅程变得很方便,就是那一路的收费站多了点儿。
方有容和郑律师一辆车,很会看眼色的方有容和开车的郑律师大谈张校长家的两个小宝贝,惹得郑律师喜滋滋的对这个话题滔滔不绝。要不是郑律师说已经有了爱人,他那乐和劲绝对让方有容有所误会,郑律师还真是位非常疼爱小孩的男人呢。郑律师对方有容提起的特产核桃、红棘枣、柿饼都很有兴趣,盘算着要多带一些。看着和平日里决然不相同的顾家型的郑律师,方有容感慨万千,到底姜是老的辣,盛则刚的妈妈眼光还真准。
人一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此行没有因为“家长”文物的全体出动而有所顺利,这次研究所没有对他们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