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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想好像的确如此,虽然大家对慕白离婚的决定皆是骂声一片,但事实证明这种指责不过因为樵慕白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有他做开路先锋,有谣言说某某小姐要与恋爱四年的未婚夫解约,有谣言说某某太太要和结婚二十余年的丈夫离婚,有谣言说某某先生与育有三岁女儿的太太分居,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世上绝大多数人都不是为了爱情而结婚,爱情不过是想要结婚的人自欺欺人的理由。”爱情没有那么重要,大多数人结婚不过是因为年龄的逼迫和怕抓不到更好的人。
但说来说去,这跟樵曙东早回家有半毛关系啊?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他却是慷慨激昂地表明心迹:“所以我决定了,我要花更多的时间投入我的家庭生活,远离危机的漩涡,感动吧?”
我继续躺倒闭眼睡觉,无论他说什么,我都回答:“嗯嗯。”快要睡觉时突然他问:“‘世上绝大多数人都不是为了爱情而结婚,爱情不过是想要结婚的人自欺欺人的理由,’这么有哲理的话是谁对你说的?”
困死了,我烦透了:“是你自己说的!”
“什么时候啊?”
这句话是很久以前樵曙东说的,我很费劲地想了半天,想到睡意全无,“就是那时候我们在意大利有次我生病你在医院的那个晚上说的。”
“哪次啊,我怎么忘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哦,那晚是我第一次和你那个吧?”
我喊道:“樵曙东!”
他呵呵笑着,他温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谢谢你嫁给了我,谢谢几年来你出现后带给我的快乐甚至痛苦。时间过得真快,真没想到我们都结婚那么多年了,”他深深吻在我嘴唇上,我用手推他,蜷缩着往后退:“我今天真的累了…”他将我牢牢禁锢在怀中,他的呼吸加重,在我耳边呢喃:“要是今晚累到总裁夫人了,总裁特批你明天在家带薪休假。”他将我压在身下:“凝夕,我爱你…”
我在他怀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嗯嗯,我真的累了…拜托你不要吵了…”
我听到他略带自嘲的笑声:“有时候,我觉得你一点都不爱我…”
在模糊的梦中我回想起与樵曙东那狼狈不堪的第一夜。
那时我们还在意大利,五年前。
我们认识的第一个冬天,有一天我感冒了没有去医院复健,睡了一下午躺在床上越睡越困,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一只手抚在我的额头上,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烫?”
我被樵曙东送进了医院,意大利晚上的急诊候诊大厅永远忙碌,等了许久才轮到我的号,护士给我打点滴,药水更漏般一滴一滴往下落,我看着排队人群缩短又伸长,恍若梦境的医院,嗡嗡作响的电视节目,有个病人拿着遥控换一个又一个频道,电视新闻,选秀,无聊透顶的电视剧…吃着樵曙东叫来的pizza,指尖微凉,一点一点冰冷下去。
“这几天都没在医院看见你,我下班赶去医生说你已经走了,你是躲着我吗?是不是上次我那么突然向你求婚吓到你了?”他笑道,“可我真不是坏人啊,至少现在对你不是,我只是想要照顾你,我们也不算完全不认识,要不是你父母移民欧洲,说不定我们会发展下去,我们也算是知根知底。”
那时在想些什么呢,我是想过樵曙东可能对我有意思,不然他就不会这样频繁来找我,我对他也不算反感,只是有时候觉得可以尽量地反抗捉弄他,有时候和他在一起我却会莫名其妙地恐惧。他一直微笑望着我,我有点心慌意乱,他像是上次提出结婚那样突然抓紧我的手,我退缩着说:“可我们并不相爱啊…”
他眸光深邃幽暗,说出那句话:“世上绝大多数人都不是为了爱情而结婚,婚姻是男女之间对彼此一生一世的重大承诺,这样的承诺需要巨大的勇气,所以,爱情不过是想要结婚的人自欺欺人的理由,婚姻幸福与你目前爱不爱我无关。更何况,你这样小,一生那样长,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他笑着搂住我,“嫁给我吧,用时间来证明,我敢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chapter 22
他用濡湿的舌尖舔着我内衣下不够丰满的双/乳
我犹自发呆,他问道:“今天去医院时威尔逊说他向你告白,你有没有拒绝他?”
威尔逊大夫是我在瑞士瓦莱医院的主治医生:“我干嘛要告诉你!你管得着吗?”
他像是哄孩子:“乖,赶紧拒绝了,他不适合你。”
我瞪他:“那你更不适合我了。”
“为什么不适合,我觉得哪哪都适合。”
“呸,你都那么老了…”
他作势要打我,我叫道:“你打我,我现在就拒绝你!”
他缓和了声气:“那我不打你,你不会拒绝我吧,你会答应的吧?”
“可是,可是我…我对你不够了解,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了,那时我还那么小,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打断我的话:“好了好了,你对我有什么不了解的,我都告诉你不就得了,我叫樵曙东,197×年出生,我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兄弟,我父亲已经去世,我母亲在德国定居除非有重大事件轻易不回国,我母亲生前是你母亲的好朋友,那时候我们樵家家道中落,后来好了一些,现在我在瑞士拍电影,在国内也有我的事业,照顾你的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他所谓的事业我一直以为就是他演员的工作,直到回到中国才发现樵家的家族事业庞大得恐怖。
他滔滔不绝地讲下去,我赶紧打断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却误会了我的意思:“你是想知道我的私生活吗?我目前单身,我在一年前结束了我的第一场婚姻,但没有孩子…我虽然有过婚姻,但你放心,我不是在国外猎艳的人,而是很诚恳地向你求婚。”这是第一次他提到他的前妻,只是轻描淡写,我一直以为她是和樵曙东离婚,回到国内才发现她是死了,后来才发现她是死于车祸的。
他开车送我回家已经是深夜了,我至今仍记得当时车里的暖气烘得我的脸发烫,我在副驾驶座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大片大片的风灌进车窗,痒梭梭地撩拨着我的脖颈,我伸手想拉紧脖子上的丝巾,我的手被抓住了…不,那是男人的吻,樵曙东吻了下来,他用力地吮吸着我的唇瓣,我睁开双眼,我心中涌现熟悉的莫名的恐惧,我条件反射地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肩膀,极近距离的四目相对,我们深刻地望着彼此,他的手蛮横地解开我呢大衣的纽扣,我慌乱地按住他的手,我反抗着摆脱他的嘴唇,听到自己和他加重的喘息声,我摇着头:“不,不要…”
他魅惑地笑道:“好,那就不在这里。”
他抱起我,关上车门径直上了楼,玄关的声控灯訇然亮了,他和意识不清的我摔在沙发上,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他脱下我的粉色呢大衣,扯下我的围巾,隔着蕾丝花边内衣抚摸着我的乳峰,我发出“唔唔”的啜泣声,他一遍遍抚慰着我的身体,他用濡湿的舌尖舔着我内衣下不够丰满的双乳,他将手伸进我的格子裙退去丝袜,他抬头恳切地询问:“给我,可以吗?”
我没有答允,然而我停止了反抗,我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声控灯这时熄灭了,黑暗中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给我,好吗?”月光空灵的光亮中我们对望着,我手足无措,翕动着双唇想要拒绝,他却强吻住我的嘴唇,我将双手阻挡在我们之间,嘴里发出呓语般模糊不清“不、不…我不要”,他抱紧我,仿佛要将我紧紧嵌入他的体内,我挣扎着他正在匆忙解着腰间的皮带,金属扣金色字母寒光一闪,我一时喘不过气来,他的炙热终于进入我的干涩,躺在带触角的柔软珊瑚绒沙发垫,仿佛一只水母托着我轻盈地乘风飞入一个激狂的地狱天堂。
一下下的冲击,很痛很痛,我极力地推着他的胸膛,然而那灼热的液体冲进我的身体里,我因□充盈的胀痛而发出呻/吟,他轻抚着我沁出细汗的额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他抱进了卧室,空调开了,风冷一阵热一阵地吹在我身上,然后我听到空气加湿器的声音,伴随簌簌雨点滴落的声音,在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中,我在梦里乍然想起,那是加湿器漏水的声响。
精疲力竭的我发着烧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一条曲折的车道,我的视角犹如电影画面的平行转移跳跃,我隔着两扇黑色镂花大门望见一座魔宫般的花园,里面花木扶疏,我整夜梦中在这座花园附近徘徊,我多么希望能看看里面究竟是否像小说中那样有座宫殿,当我看见那扇镂花门缓缓打开时,奔过去已是梦醒时分。
我发现我在樵曙东的怀里,而他正望着我,我脑海中倒带般地闪过那些还以为是乱梦的情节,我觉得好丢人,怎么发生这样的事?我把脸埋在被子下不肯面对他,他听着我发出孩子耍赖般的“呜呜”声拉着被子笑道:“诶诶,这位小妹妹是被谁欺负了?”
我的情绪突然非常沮丧低落,樵曙东拉开被子:“怎么真哭了,喂,凝夕,你别哭啊,要是你觉得是我强迫你了,大不了你再强迫我一次好了,咱们就扯平了好不好?”
我冲他吼道:“正经一点好不好,不要耍流氓!”
他哈哈大笑将我抱在怀里:“我不耍流氓,那你也休想占我便宜…我们结婚吧。”
我错乱的头脑理不出一丝头绪,他却已经抓住我的手将一枚指环套在我右手的无名指,一枚很简单朴素的戒指,白金指环上镶着两行平行的碎钻,不大不小刚刚好。
我不想要,仓促地想要拔下戒指但是有点紧一时拔不下来,樵曙东握住我的手说:“这一年来它一直等待着它的主人,戴着它好吗?”
……他开着车带着我兜风,一路上我心不在焉,直到被他拉进市政府我才清醒过来:“不是说去吃饭吗,来这干嘛?”
他理直气壮答道:“结婚啊。”
意大利结婚很麻烦,需要提前向市政府上交文件,政府会把结婚公示放在市政府公示13天,新人可以自由选择领取结婚证的日子,在意大利政府领取结婚证挺正式的,需要伴娘伴郎一样的证婚人,还有很多细则。工作人员和樵曙东沟通,樵曙东再把话翻译给我听,我松了一口气:“那改天好了。”
他拉住我:“干嘛改天,我都准备好了。”
居然面面俱到,我真是被打败了,直到结婚证到手我突然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这么充分,他分明就是预谋好的!
但是他到底图我什么呢,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尤其当我知道他在国内的事业,我觉得按我们的条件落差樵曙东根本无需心急到如此非我不可,那夜的确是我做出决定嫁给他的很大的筹码,然而即使没有那夜我很可能到最后还是会嫁给他,相反正是那夜让我根本来不及理清很多心底的困惑就被迫开始接受他的功课。
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