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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前妻(叔控宠文) 作者:菰生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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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店长要我抓紫河车,他很吃惊地问我:‘你怎么用手抓的?’我回答,干嘛不能用手抓,店长无奈地对我说:‘你以为紫河车是什么,就是胎盘啊。’吓得我差点丢了药盘。对了,还有你喜不喜欢小猫,因为老鼠要吃板蓝根,所以这里养了猫,以前那只母猫一个月前总是在外面鬼混,我就怀疑它坏了野种回来,一定拿着验孕棒要给它验孕,它就四处逃窜,抓都抓不住的。前几天生了一窠小猫,你要喜欢抱一只回去养,没事时我就喜欢抓一只…”
  我的脚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原来就是奶茶说的小猫在我脚边蹭动,奶茶把它抱起来:“没人时我把它抱上来蹂躏,多么可爱啊。”小猫被她当做玩物似的玩弄着,软绵绵地叫唤着要从奶茶的手中挣脱,“椰子,还有几只在仓库,太多不允许放在药店。”
  我摸着小猫身上的毛:“真可爱。”
  奶茶说:“反正也没有多余的剩饭喂它们,你喜欢就抱一只走吧。”
  包括第一次听到弄不懂“万艾可”是什么东西的糗事,不知道顾客询问“避孕套”时再三询问的尴尬,她都说到了。
  可是我以为她会说的,我其实一直想要知道又怕知道的,她却一字未提。
  她好像做了一番心理挣扎,对我说:“椰子,我要订婚了…”
  我高兴地说:“这是好事啊,你怎么现在才说。”怎么她那副表情好像要哭了?
  我背后是车水马龙的Y城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我依稀辨出身后的皮鞋声响,渐而依稀的蛩音,多少次会出现那样的错觉,误以为他从不曾离开。
  我仿佛在用四年的时光回头,樵慕白捧着红玫瑰,身后是明净的旋转玻璃,他看到我时整个人痉挛般地一震,好似也跟我一样以为是错觉,以为是幻影以为认错了,可是我又怎么会认错他呢?他的发型变了,短碎发换了三七分斜刘海,穿着斜格子马甲站在那里。而我也变了许多,三年前我是那种要把很多颜色一块儿穿在身上的女生,满脸稚气,三年后我妆容得宜,头发盘起,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静祥和。
  他的声音迟疑:“丁丁,是你吗?…你是丁享洁吗?”
  他停下脚步,就站在那里,我与他之间隔着四年的时光相望,无形之中却茫远深邃得如同沧溟。
  果然,他终将我的样子也忘记。





☆、61chapter 61

  你知不知道;我还在等你…
  我回头看着奶茶;她低着头捏着小猫的身体;痛得小猫拼命挣扎,要逃出她的手心。
  我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回来是个天大的错误。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绕开樵慕白奔出药店,一格格的旋转玻璃,好似怎样都无法摆脱的樊笼;沉重的金属框抽打在我身上。
  “椰子,我要订婚了…”
  中国,Y城,原来;还是那样遥远。
  冬日的一轮暖日下;红尘滚滚中我的心发了虚的空,连最初的震惊也无影无踪,这阡陌红尘每一人都有自己的方向和足迹,而我应该往哪走?
  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有了今天不去想明天浑浑噩噩地过,可为什么让我又要这样遇到你?
  身后的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狠狠地将我拽到路边一个小弄堂里:“丁享洁,你TM还知道回来!”
  樵慕白几乎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粗话,他良好的教养让我以为他不会说粗话,第一次听到他说才知道他是气极了:“我像白痴一样找遍了全世界,四年了,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要想忘记,你一个字也不留就走了,好,要走,你TM永远别给我回来!你凭什么不早不晚在这个时候回来,我也有自己的人生和想要过的生活,也有自己要把握的东西,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着你,不过就仗着我这辈子就放不开,你走得远远的,把我玩弄得团团转!”
  他猛地把我的手一拽,拖着我往前走,我问了一句:“慕白,我们要去哪里?”
  他回头痛恨地望着我,吼道:“闭嘴!”
  那副样子,哪怕他现在说他要去杀人我也相信,现在的慕白身体承载着是别人的灵魂,一个凶恶杀人不见血的魔头,比如樵曙东。他松开的胳膊隐隐作痛,他的手本来像钢圈一般箍在上面,直到松开了炙热的疼痛才一阵阵泛上来。
  熟悉的Y城街道是浮现在眼前的海市蜃楼,亦如我和慕白那些过往,四年前的往事迎面而上,樵慕白拖着我往前走,一言不发。
  他带着我去了汽车站,在售票口买票,去A城,Q大…
  漫长的旅行,因为开学,汽车上很挤,车上去往Q大的大一新生如曾经的我那样,絮絮叨叨地在车上唠嗑刚进大学的茫然,却是踌躇满志,慷慨激昂。
  小小的汽车穿山越水,一往无回地向前奔着,让我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希冀,以为我和慕白的过去可以重来一遍。
  Q大,梦中无数次出现的Q大…
  到站了,等到全部旅客都下了车,樵慕白对我冷冷地丢了两个字:“下车。”
  看我不动,他说:“是要你自己下车还是要我拖你下车?”
  可能因为冷的缘故,我的牙齿打着冷战:“不要,求求你,不要…”
  他蛮横地抓过我的手,硬把我拽下车,我一直在喊:“樵慕白,求你不要…”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去面对我们的曾经,曾经的幸福,三年前的幸福,那生命之中最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只要让我以为樵慕白还在那个世界等着我,我就会好过一点,但我不是真的想要回到那个地方,不是要樵慕白真的在等着我,所有的过去都不可能一成不变地回去,更何况只是简单的一个地点的转换——除非是在悠远的梦中。
  我们站在久违的公交站牌下,仿佛还在昨天,站牌旁边有家花店,我就拉着樵慕白的胳膊说:“樵慕白,你还从来没给我买过花呢?”樵慕白说:“上次把我的川崎玫瑰都拆了害得我折回去要半天,你还好意思问我要玫瑰!”
  我摇着他的手臂:“我就是想要嘛,一朵也没关系,只要一朵就可以了。”
  他摇头:“真不懂你这个小女生心里在想些什么,怎么老喜欢这种不实际的东西?”
  我说:“就那朵大红色的,开得最大最好的一朵,你看到没?”
  他往花丛中张望:“你应该挑没开的,回去还可以养个几天。”
  我说:“以后我不管,我就要现在开得最好的。”
  我拉着樵慕白的胳膊小声说:“樵慕白……”
  樵慕白冷漠地盯着哀求的我:“有事?”
  …并不是三年前,我记起来了,三年了,我总以为A城总会有点不同,可是,有句成语叫“物是人非”。同样的A城街道,同样的公交路牌,同样的花店,同样的樵慕白,同样拉着我的手,那无数次在依稀的梦里出现的场景我以为总会有一点点的不一样,总会有一点点人事变迁,它却是几乎以一个岿然不动的姿态纪念我们的曾经。
  我茫然地松开他的胳膊,摇头:“没事……”
  不一样的是我们,曾经将我们联结在一起的城市,如今却将我们生生割离开,我在城的这一边,他在城的那一边。
  等着15路车来,给我一个奇妙的感觉,好似站在站牌下等着三年前的记忆。
  那“记忆”恍如昨昔缓缓向我们开动,路人招手呼唤,我也招手呼唤,最后樵慕白也扬起手呼唤,那姿势更像是在呼唤尘封三年的记忆,我瞬间感动得想要流泪,迟钝的公交车仿佛地面上缓缓挪动着的甲壳虫,一点一点地重回到我们的生命。
  如那已化为灰烬的漠漠前尘扑面而来如水流般一点点攒集。
  宽大的车房,海蓝色的座位,因为地板是钢板做的,15路公交车跑起来轰隆隆的,我收拾着窗帘,因为我喜欢看车景,我总是把上粘贴和下粘贴的方向弄反,不能把窗帘合拢,樵慕白每次都不会弄错,一次就能成功。
  我愣愣地望着樵慕白,我以为三年前的过去又跑回我的现在里去,被我当做了现实。
  在相望的那一瞬息,我们的记忆都滞留在三年前那辆轰隆隆的汽车里,忘记了三年的离别。
  樵慕白突然冒出一句:“丁丁,你真是……”小孩子…
  我恍惚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他的脸色也在下一秒变得那么难看:“没什么!”
  是啊,我们之间就算再怎么想大概也不可能有什么了,更何况樵慕白不会想,他只是在一瞬间变成了三年前的樵慕白,而这句话是要说给三年前的丁享洁听的。
  并不是他,并不是我。
  到了红绿灯十字路口,街道如同三年前的每个夜晚逐渐拥挤起来,晚上七八点钟的A城浑如一座巨轮,浮在幽暗银碎的夜色中,街灯,车灯,橱窗里的灯光在纷飞雪下飘渺得如同浮光掠影。
  我伏在车窗上看街景,A城,你还好吗?
  我们吃遍小吃的垃圾街,我们爱去的麻辣烫店,我说好吃,他就说:“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等你吃过正宗的麻辣烫才会发现,这里的麻辣烫既不麻也不辣就是烫。”
  我们一起去银行存饭费走过的马路,我们常去的网吧,别人老问:“你跟樵慕白两个人都有电脑,天气热得要死干嘛老去网吧。”
  很快有人说:“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
  “学院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票价一元…”
  那久违的在梦里的声音…
  樵慕白拖着我的手下了车,金色的Q大招牌在漫天的雪花片里一闪,我梦游似的随着樵慕白牵着我的手,我们的食堂,我们的操场,我们在教学楼前偶尔碰到一两对情侣,在暗处接吻,或是打着伞一起出去吃夜宵,喁喁情话隔着雪帘是一阵轻轻的微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恋爱中的人什么都可以相信,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会相信,就像我问他:“樵慕白,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明知道他会回答:“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其实我们早就记不起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彼此的,爱一个人不会起点也不会有终点。
  我们曾经一起做过那样多的傻事,曾经那样执著地相信会在一起。
  他一口气将我拖到教师公寓前,我如同荒原上孑然而立的人仰起头望着。
  我们曾生活过的地方,三年前,篱笆上开着淡蓝牵牛花,最值得回味的岁月,住在这里天地间仿佛只有两个人。
  阳台上风很大,一眼望过去栏杆外面是碧蓝的天,鸽灰的云。
  当时我在阳台上帮他晒被子,他从身后抱住我:“丁丁,我们结婚吧。”
  夏日黄昏的风有一种格外的舒适,有如发丝的细腻柔顺,轻柔地拂着人面,一时我忘记了他那叫樵曙东的哥哥,忘记了我那脾气很难和未来的婆婆处得来,忘记了我怕痛不要生孩子,忘记了还不明确妈妈对樵慕白的态度,莫名的感动中,我说:“好,就嫁给你…”
  六月的细雨带着别样的明媚,总是半晴半雨的,阳光从繁密的樟树叶子射进来,透亮的雨丝映着回光返照仿佛清晨森林里的丁达尔效应,濛濛细雨中的他整个人眉宇间隐隐透出一种异样的光,他短促地笑了。
  “你笑什么?!”
  他擦擦额头:“我在笑,我还真有点紧张…”
  我凶巴巴地说:“你有什么好紧张,你就明知道我会答应的!”越想越气,“55555,我才二十一岁啊,刚到法定结婚年龄,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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