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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恨他的,是他夺走了自己所有的幸福,可为什么当自己看到他倒在血泊中的时候还是会痛的快死了。
想着,当他知道这一切之后,对自己的失望和蔑视,心更是抽筋一样,痛得快不能呼吸。
背部的伤没有任何的处理,由着火辣辣的痛去掩盖心底那痛不欲生的撕裂,就那样闭着眼没有一声啜泣,无声的落泪。
六年的时间让她学会了隐忍,就算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割在身上她都可以不轻吟一声,可是现在她好想好想大哭一场!
哭有时候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可她已经没了资格!
……
第二天雷少臣佯装医生所说的那样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一片白色,可那轻微的女性香甜的气息还是未能逃过他敏锐的嗅觉,微微侧头,看到的就是一抹冷艳哀伤的身影屹立在窗边,一袭黑色的女性衬衣,黑色长裤,将整个人承托的更加欣长曼妙。
不用看,单是那熟悉的气息雷少臣就知道她是谁。
只不过今天的她看着似乎站的有些不稳,仿佛很虚弱一样。
她昨天离开之后去见了宫崎正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看来那么的无力和虚弱?
像是有着心灵感应,一直望着窗外出神的宫琉璃悠然转身,正好对上雷少臣担忧的目光。
眼底毫不掩饰的担忧令她心房一颤,脚步顿了顿,这才朝着他走去。
站在床沿,看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容,“怎么样?哪里痛?我无给你叫医生?”
拉住她想要离开的手,含笑着摇头,“我没事,不用叫,在这里陪陪我!”
依言,宫琉璃搬来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手没有挣脱,由着他握着,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淡淡的对上他心疼的双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脸色虽然一直都不怎么好,可没有今天的差,比他这个车祸伤员的还要难看。
摇了摇头,对于他不自禁吐露的担忧,冰冷的心似乎渐渐有了温度,情不自禁的被握着的手反手握住了他,指腹还在他的手背轻轻摩挲,就连唇角都努力的扬起了一丝弧度。
只是这笑却让雷少臣觉得异常的难看。
“笑不出来就不要笑。在我面前不用勉强自己。”
多么熟悉的话,当初他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不用委屈自己”只是现在她还有这个资格吗?
没有像以前那般听到这句话后的撒娇和感动,只是将唇角苦涩的笑收敛,安静的陪着他。
直到君亦轩个采薇来了,都不曾松开彼此。
或许两人都在贪恋这一刻的温馨。
看着那病床上彼此紧握的双手,君亦轩眸色深了深,拉着采薇的手不由使上了力道,这才满面愁容的进来。
望着他那不甚好看的面色,无力的扬唇,“是不是最后一丝希望都失去了?”
“因为我们的失约,张总不愿意继续贷款给我们。”
就连最后一丝希望都失去了,是不是代表着卓立真的走到了尽头。
看着以往意气风发的两人那难得无力疲惫的面容,宫琉璃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羽挡住了眸底所有流动的情绪仿佛将自己放空,亦或者是想要当自己不存在这样就可以不用听到这些让她难受的话。
默默的听着他们分析目前卓立的情形,想着可以解决的办法,但没有一个是令人满意的。
“岽莲那边知道吗?”
“你认为有什么事可以瞒得住他?”
“现在卓立于他可有可无,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大嫂身上。”想着此刻温岚的处境,大家也瞬间变得沉默。
虽然现在楚家用势力压着不让带走温岚,可调查的结果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温岚。
“卓立目前只能靠我们俩。”就算是铁打的身子,这一段时间下来也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才出车祸的雷少臣,可他丝毫不将自己的伤放在心上,手肘撑着似乎就要起来,被君亦轩手快的拦住,不满的怒斥,“你这是干什么?才从鬼门关回来,又想去逛逛?”
对于他的怒斥,雷少臣也只是苦涩的笑笑,“你认为现在的我们还有时间休息,两天之后可是必须将绿色城市的尾款打过去。”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油田的事不急着去解决,可这是烧到了眉毛上的火,还不灭了就要将整个人给烧了。
闻言,君亦轩拦着他的手松了送,脸上也是一脸的无奈。
看着还想起身的雷少臣,宫琉璃突然压住了他,一双淡漠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他,半响才低低的开口,“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让你得到资金。”说完就飞快的松开雷少臣,在他反应不及时就朝外奔去,似乎害怕他看到自己脸上那痛不欲生的神情。
微抬的手随着那身影的消失无力的垂下。
原来他们不止回不到以前,就连面对彼此都只能演戏!
这样的认知让雷少臣觉得异常的可笑,可又无法改变这样的局面。
痛苦的闭上眼,唇角苦涩的痕迹让君亦轩无奈的轻叹,拍了拍他的肩头,带着采薇转身也出了病房,留下这一室的安静。
……
宫琉璃所说的一天时间真的只是一天,第二天当来到医院的时候,手中赫然出现了一份合约书。
并没有直接将合约书摆在他眼前,当看到他比昨天还要难看的脸色之后不由担心的询问,“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面对她担忧的询问,雷少臣扯了扯嘴角,缓缓摇头,眼睛却是盯着她手上的合约书。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握着合约书的手不由紧了紧,直到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这才低声道:“现在我有办法可以缓解卓立目前的危机,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
闻言,雷少臣面露喜色,道:“什么办法?”
将手中的东西打开,上面赫然显示的是一份股权转让书,看着那几个字样,雷少臣都可以感觉得到嘴角嘲讽的扬起,“你认为卓立如今需要专卖股份才能继续维持下去?”
低低的反问带着讽刺的意味,让宫琉璃的心,暮然一沉。
虽然早就可以猜出他的反应,但真实的触及到宫琉璃还是忍不住的颤动了下,缓缓垂下眼睑,根本不敢去看那双锐利的眸子。
“卓立目前的这个样子,我们就算卖了所有的股份都无法挽救,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日子在一起,卓立的事情她应该也一清二楚才对。
“所以买下的股份可以让你们足以支付绿色城市的尾款,还会有一笔资金资金注入,而且数目庞大的可以让你们顺利的完成沙特那边石油的开采。”
话落,宫琉璃立刻感觉到了他眸色的森冷,就算不说特也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在怀疑自己了。
“你怎么知道?”果然,所问的话语中饱含着浓浓的怀疑,以为足够坚硬的心还是认不准一阵抽痛。
“你第一次强要我的那晚说的。”生硬的不带一丝感情,仿佛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一般,坚强的外壳再次如壁垒般将自己紧紧包裹住不让一丝可以伤害到自己的事情侵袭而来,淡漠的举着手中的合约书,不再开口。
她心扉的敞开是多么的不容易,可如今又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牢牢紧闭,雷少臣说不出的苦涩。
将她手中的合约书放到一边,伸手就将她抱到了怀里,“对不起……”暗哑的嗓音带着别人不懂的哀伤和悲痛。
覆在他的胸口,宫琉璃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默默的靠在他的怀里,指尖轻轻滑动,似乎在比划着什么。
眼泪被强行逼了回去。半响宫琉璃推开雷少臣,忍受背部的疼痛,将合约书再次拿了过来,看着上面明确的条文,怔怔的看着。
见她只是拿着不动,雷少臣蹙眉询问,“怎么呢?不让我签?”
“股份转让不是该楚岽莲签吗?”
“我们之间有过约定,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我可以全权代表他处理有关卓立的任何事物,包括股份的转让。”他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担心这个。
闻言,宫琉璃眸色颤了颤,拿着合约书的手用力的捏紧,贝齿紧咬唇瓣,在雷少臣想要拿过合约书去签的时候,猛然缩了回来。
扑了个空,雷少臣狐疑的望着她,“还有什么事?”
望着那就算是有些苍白,但此刻都异常锐利的眸光,微垂的睫羽轻颤,犹豫半响才幽幽道:“我们老板知道你们在沙特有个石油开发的项目,想要参与进来。”
听着那委婉的语气,雷少臣却是暮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并未达眼底。
“他要占多少?”
卓立目前的财务困难,基本上没什么财团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毕竟这将会是个无底洞,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家不知道沙特项目上的结果,一旦知道有些大胆的也会觊觎。
说白了之前的一切为的不就是这最后的石油项目。
“他怎么会知道?”低低的反问,缩回手,雷少臣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似乎并不急着去决定结果。
“我们老板在沙特那边的贵族中有些关系,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项目,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而耽误了,没能参与进来,后来那边又一直隐瞒着已经与卓立签约,直到前几天沙特那边公布消息已经与楚岽莲签订了合同,我们老板就想与莲少商量一下,我这次回来除了找这次珠宝发表会的服装,还一个任务就是代替他跟莲少恰谈这件事。”
“以卓立目前的财务状况,就算是绿色城市的尾款都拿不出,更别说石油开采前段时间根本就是一个烧钱的阶段,没有足够的资金根本是完成不了的。就算卓立得以稳定下来,后期也会被拖垮,只有找到合作伙伴才可以顺利的完成,卓立也才能给走出危机,更何况你们该得罪了天正集团。”眼神是工作时的精明,无视雷少臣那难看的面色,“虽然天正做的隐秘,但要查出来也并不难,不然卓立也不会在楚家这样的背景下无人愿意贷款。”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这个洞太大,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永远也有可能填不满,所以趋于谨慎大家也不敢轻易的贷款。
“这算不算趁火打劫?”自嘲的低问,看着她的眼神莫名的失望和忧伤。
身子浑身一震,宫琉璃有些委屈的咬唇,“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对我的老板负责。”
没有再多说什么,雷少臣拿过一边的合约书,刷刷的就签了上去,“我希望一个小时之后就可以看到钱出现在卓立的户头上。”
“还有,油田开采的钱也需要三日之后打到这个账户上。”随即又快速的报了一个账户,然后就闭上了眼,似乎不愿在看她一眼。
这样就态度着实让宫琉璃一阵心寒,捏紧手中的东西,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起身离开。
听着病房门被轻轻关上,闭上的双目立刻睁开,眸底是抹不掉的痛。
侧头,看着一直沉寂的手机,将那最后一丝的不舍都彻底放开,这才敢拿起它。
听着那方传来的嘟嘟声,第一次他希望永远听下去。
只是事与愿违,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像是知道此刻他内心的挣扎,那边也什么都不问,只是默默的等着。
“合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