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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喊救命,可是却被他们捂住嘴,拖到路口的小巷中,几个人架着我不让我动,其中一个还扯掉我的裤子。
我好害怕,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妈妈不要我,爸爸不喜欢我,还要被人这样污辱,本来姐姐们已经成天骂我贱人,如果被她们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奚落我?
我哭得快断气了,可是那几个人却使劲地笑,那一刻我真希望他们把我杀了,也好过这样受折磨。
幸好姐夫象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救了我,替我赶走那些坏蛋,我只顾着哭,直到他蹲到我面前时,我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脱光了,我竟然让姐夫看到了这样的自己!他的印象里,我一定坏透了!
某年某月,晴。
今天又被大姐打了,她一口咬定我偷了她的东西,她应该知道我没有,她想打我就打嘛,何必找这么多借口,这么多年了,她还没打够吗?
我无目地的在街上走,觉得我的人生真的很失败,有那么一刻,我真想冲出马路,就这样死了算了,如果我死了,应该没人会为我落泪吧?呵,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听上去多么好笑!
没想到又会遇到姐夫,为什么总当我倒霉的时候就会遇到他,是我人品不好,还是根本就是扫把星?
他停下车,问我去哪,说要载我一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哭了,当面他的面哭个不停,姐夫一定觉得我幼稚吧,他带我去了甜品屋,请我吃冰淇淋,还讲笑话给我听。
他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可是我却看着他傻傻地笑,当着他的面又哭又笑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会在姐夫面前这样失态。
姐姐她们都说对了,我是个坏女人,我生来就是喜欢勾引男人的,既然她们都这样认定了,我做什么都是下贱的,那么我就如了她们的心愿,真真正正坏一次吧!
这一页后,日期跳了好多天,天宠隐隐觉得,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具有转折性的事,也许是没有时间记录,也许是难以启齿,直到几个月后,她才重新开始记录。
某年某月,晴。
今天,我去参加了“最美女声”的比赛,报名的人很多,排了好长的队才轮到我,评委让我开始的时候,我很紧张,起调都错了,我以为这次肯定会被刷掉,没想到评委鼓励我,说我的音色很好,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我好开心啊,难道是老天也开始可怜我,所以才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这段时间,我觉得我似乎转运了,有人爱,有人疼,还有了运气。
我会努力的,我一定要闯进决赛!
这一段令天宠眸光一动,隐约想到什么,接着看下去,后面几页比较凌乱,很多只是一句话,提及她的心情或是比赛状况,看得出来,这段时间的苏心虽然很忙,但是很快乐,但是突然的,她的口气又悲观起来。
某年某月,阴。
这个月,我的大姨妈失约了,刚开始我以为是最近太累了,可是一星期后还是没有动静,我有点着急,偷偷去药店买了验孕棒,结果和我担心的一样,我有了!我怀了浩哥的孩子!我当妈妈了!
怎么办?我想告诉浩哥这个消息,可是最近他也很忙,我们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面了,他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我还是高中生,被爸爸知道我怀了浩哥的孩子,一定会打死我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某年某月,晴。
还是联系不到浩哥,今晚,我逃课去了浩哥的公司,他的态度很奇怪,一去就怒冲冲地叱责我,说我胡闹,听得我莫名其妙,我怯生生告诉他我怀孕的事,他更生气了,想都没想就说打掉,还很凶恶地怪我不懂事,没做好安全措施。
这是我们的孩子啊,难道他一点都不开心吗?看到他那时的样子,我心里好疼,他说过会娶我,和大姐解除婚约,可是我说,正好可以借着这个孩子,向大姐说我们的事,他却很生气地骂我,让我赶紧去医院,为什么?难道他根本就没打算过这样,以前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我好怕,我不会打掉孩子的,我要生下他!
天宠摇摇头,女孩,你怎么这么傻啊?男人想骗你,就算你做得再多,也不会得到他的真心啊!
这样想的时候,她的思维已完全把两人分开,就象看一本小说,她会替里面的人物伤心、着急、生气,感同身受,却知道那只是故事。
如果此刻苏心站在她面前,她真想敲着对方的笨脑袋,把她骂醒。
而且,她脑海中也朦朦胧胧勾勒出一个女孩的身影,只是沉浸在日记内容中的她没仔细去想。
她恨铁不成钢地随手翻过几页,指尖定住了。
某年某月,晴。
太奇怪了!今天发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
天宠呆呆地看着那几行字,视线久久地落在“一模一样”四个字上,脑子仿佛被人猛敲了一记,象放幻灯片似的,出现一幕幕场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苏心出现在她面前,她们在洗手间里巧遇,咖啡厅里交谈,然后替她参赛,最后是梳妆打扮,一起回家见大哥……
汹涌而来的记忆仿佛涨潮,瞬间充满她的脑海,她捂住头,又是一阵阵巨痛,手中的日记本无声无息地落到床上,她也躺下去,弓起身子抱紧自己,之前零星的记忆碎片全部拼凑起来。
她想起来了!
等到那阵痛苦消失,她喘着粗气从床头爬起来,伸手拎起床头柜上的电话,飞快按下大哥的号码。
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大哥这个消息,想起之前和他闹的那些小误会,她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下。
她怎么就这么二啊?明明感觉大哥如此熟悉,脑中留着他的那么多记忆片段,就是没有想过自己就是天宠。
大哥都那么直接告诉她了,她还小心眼地和他闹别扭,一条牛角尖钻到底。
一个苏心都能让她恢复记忆,可是大哥陪了她十八岁,她愣是没把他记起来。
大哥知道了,该有多失落啊。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苏心只是一个诱因,她本来就想起了不少事,是时候恢复了,苏心的日记只是恰巧出现,加速这一过程而已。
颤抖的手指在按到最后一个数字时,她倏地停住了,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很明显,大哥知道她是宠儿。
可是,她却和大哥却那个了。
他们这样,算不算乱伦?
原谅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幽幽地想,大哥一定是经历了生离死别,痛定思痛,所以才决定冲破世俗的枷锁,不管不顾地吃掉她,如果她现在贸贸然告诉大哥她恢复了记忆,大哥会不会尴尬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又恢复成以前那样呢?
这个问题令她很纠结,但更纠结的,是她想起大哥这几天的表现。
她摸着酸酸的小腰板,重重一拍床头柜——
大哥,这些天来,你可没少折腾我啊。
口口声声说疼爱我,这就是你的实际行动?
既然如此,我该不该好好回报一下呢?
她嘿嘿一笑,滴溜溜的眼珠子倏地一亮。
远在某外的阮天纵同志随即眼皮跳了跳,心中隐隐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天宠的眼光又落到床头的那本日记上,心情转为沉痛,她清楚记得,是自己教会苏心开车,是自己带她回家,如果那天不是她催着苏心开车离开,她也许不会遇上车祸,所以间接上来说,是她害死了她!
她和苏心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是不得不说,有时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她曾被人当作苏心,也经历过她的生活,刚才那本日记,更是让她感同身受,可以说两人的生活轨迹已经重合,在心理上,她已把对方当成很亲近的人。
在这之前,她甚至都以为自己是她!这样感觉很玄妙,她说不出来,可是对于苏心的深深内疚,加上这种微妙的感情,让她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十分钟后。
天宠一脸平静地走下客厅,于妈正在做清洁,见她一副出门的打扮,奇怪了:“又要出去?”
“是啊,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回。”
“买什么?你告诉我,没准家里有。”
见于妈不放心地跟过来,天宠站住了,望着于芳,忽然走过去,一个俯身抱住她。
于芳懵了,如果是以前的宠儿,象这样热情亲腻的动作是挺正常的,不过失忆后,倒是头一遭。
她又亲切又感动,女孩还象以前那般,调皮地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肩头蹭来蹭去,她眼眶不知不觉地红了。
“宠儿……”
听到她这样叫自己,还伸手温柔地抚着自己的后背,天宠也是心中一动,隐约觉得,也许于芳也认出了她。
“于妈妈!”她果断恢复以前的称呼,感觉于芳的背脊一僵,她抬起脸,眼睛亮亮地看着对方:“我觉得你比我妈对我还好,可以这样叫你么?”
“行行,随你喜欢!”于芳激动得频频点头,也没时间去想其他的。
“于妈妈,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只出去一小会,马上就回,你帮帮我,不要告诉大哥,好不好?”
很如愿的,天宠出了门,只是并没象她所承诺的那样一小会,她乘车去了一家医院。
来之前,她问过丁嫂,所以很轻松地就找到那间病房。
看到她出现在面前,病房里的几个女人都瞪圆了眼,特别是苏媛,脸色扭曲地几乎变了形。
她的手刚动过手术,手腕里打上钢钉,厚厚地吊在胸前,麻药劲头过了,一阵阵疼得厉害,最让人气恼的是孙明浩的伤势,现在还躺在深切治疗部,据说就算他其他的伤全好了,极有可能会变成废人。
对于一个女人还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惨痛的,那等于没进门就守一辈888888子活寡。
她咆哮:“小贱人,你还敢来?”
天宠并没有介意对方的叫嚣,甜甜一笑,视若无视地走到床边,将手中捧着的一大束菊花搁到床头柜上。
很大朵的黄白菊,没有小雏菊那般清新可爱,天宠还特别恶趣味地叫花店老板专挑那些花瓣打了点蔫,有些开残的,所以老板给她包了不少,还打了个折,一大捧看上去,特别地令人晦气。
几个女人的眼光落到花上,脸色都气绿了。
给她们送菊花?
这不明摆着咒她们早死?
好恶毒的贱丫头!
“你什么意思?”康红头上绑着纱布,冷冰冰地开口,经过昨天那样一出,她也不敢过于放肆了,阮三少身上那种狠戾和绝然,令她有些心寒。
可是,她也不甘心看这丫头如此得意,这颗眼中钉她看了十几年,那种怨气和排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消除的。
天宠却不介意,恢复记忆后,她和这家人是毫无关系,她之所以出现在这,只是为了替苏心讨个公道。
苏心是因为她而死,她和苏心之间更有着千丝万缕的渊源,还有她所不知道的,那份与生俱来的血缘亲情,所以她已暗下决定,苏心的事就是她的事,苏心所有的委屈、屈辱、以及所有未完成的心愿,她都会替她讨回来,一一为她实现。
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