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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跨上前一步,再次拦在了我们面前。这一次,杜思哲没有再动。我扭头看他,便看到他唇边笃定的轻笑。
“让他们走。”
片刻的宁静后,韩肖钰的声音冷冷清清地在空气里响起。那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挫败,还压抑着什么不易察觉的情绪。
拦在我们面前的男人收到命令,终于让开了路。杜思哲大步朝外走,我紧随其后。
*
出了包厢,杜思哲脱□上的外套裹住洁洁的身体,随后才继续往外走。
出了黄金海岸,所有的喧嚣才渐渐远去。我们找到了停在门口的杜思哲的车,他探身进去,将怀里的洁洁放到后排座位上,随后,一手拉着车门,朝我做一个邀请的动作。
我也坐进去之后,他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开门,上车。
轿车平稳地驶了出去,洁洁坐在我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我扭过头看她,手揽上她的肩膀,在她抬头看我时,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部重口味电影《困惑的浪漫》,只觉得恶心得无法直视……此电影后劲甚大,我现在连码字的兴致都没有……
☆、冤家从来路窄
我有很多话想问洁洁,比如,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穿着这样的衣服,惹上那种人?我不相信事情真如从韩肖钰嘴里说出来的那般肮脏:“她她有脸出来卖,本少爷怎么就不能碰了”……
但一切,还是等她平静下来再说。
遇上这样的事,对任何一个女孩子而言,都很难不成为一场噩梦,即便平日坚强欢脱如洁洁,也不会例外,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惊吓。
车厢里一片安静,洁洁将头搁在我肩膀上,我略微偏过脸看她,就见她手抓住披在身上的外套,目光正直直盯着左前方。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驾驶座上正专心开车杜思哲。
杜思哲今晚的表现真不错,想来经过这件事,在洁洁这丫头的心中他的形象也变得不一样。这也算是,应祸得福了吧。我暗自笑了笑。
车一路开,路边的景物渐渐变得陌生,并不是回我们学校的路。
“思哲,你带我们去哪里?”我忍不住开口问他。洁洁这样子,除了学校,最好现在是哪里也不去。
杜思哲抬头,从后视镜看我们一眼,淡淡回答:“去医院。晓洁脸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况且,你们这个样子回校,被人看到了,难免要招来话柄。”
话音一落,我怀里洁洁的身体明显颤了颤。
我扭过头看她,又抬头看杜思哲,想说些什么来调和下这尴尬的气氛,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开口。最后,我们还是这样保持一路沉默地到了目的地。
杜思哲带我们来的地方,叫私人诊所更适合,从外面看上去和民宅无异。将近十一点,已经关了门,从窗口望进去,里头一片漆黑。杜思哲也不管里头的人是不是已经睡下了,走上前咚咚的就直接敲门。
急促的敲门声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里头终于传出来应答:“来了来了,别敲了,整栋房子的人都该被你敲醒了。”说话间,门就被打开。
应门的是个三四十岁年纪的女人,穿着一身护士服。睡眼惺忪的过来开了门,正要发牢骚,在目光扫过门口的杜思哲时,刚想说的话立马憋了回去,瞌睡也没了,慌忙道歉:“不知道是杜先生您,怠慢了,包涵、包涵……”
“无妨。”杜思哲淡淡说一句,径自进了屋,又转过身来示意我和洁洁。我搂着洁洁,跟上他的脚步。
进了屋,开了灯,那护士看清了洁洁脸上的情形,立马为她安排了一间病房。
病房在二楼,她踏上楼梯想带我们进去,一直沉默着的洁洁却在这时开了口:“这并不算什么很严重的伤吧,难道还需要住在这里吗……”
杜思哲走在前头,听到她的话,率先停下了步子转过身来看着我们。护士小姐见状,也立马跟着转身向我们解释说:“你脸上红肿得厉害,我是想帮你冰敷一晚上,明早再热敷一小时,这样明天就能全好。快得好,也省事儿嘛不是?”
她说得有道理,这种伤当然是尽快恢复得好,否则,到了学校怎么出去见人?我扭过头在洁洁耳边轻声提醒她:“后天是周一,我们还得上课呢。”
洁洁听到我的话,低头沉默了,片刻之后,诺诺开口:“可是,这里看起来好贵的样子……”说着,身体又往我怀里缩了一点。
我正想告诉她别担心,我可以出医药费,却不想,被人抢先一步——
“这个你就不需要担心了,今晚的事是韩肖钰闹出来的,你看病的钱由我来出,算是替他跟你道歉。总之,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按照医生吩咐的做,尽快好起来才最重要。”
杜思哲声音淡淡的,不带什么语气,却给人以无比的安全感。我抬头感激地看他一眼,就见他正看着靠在我怀里的洁洁。洁洁没说话,也没点头,只把脸更深地埋到我肩上。
我忍不住感到好笑,心想原来这丫头也会害羞。一时兴起,做起“红娘”来,语气欢快地撺掇她道:“对啊对啊,思哲都这么说了,你还担心什么呢?住吧住吧,你总不想回到学校被人问长问短……”
话没说完,就听到洁洁的声音闷闷地从给我肩上传来:“别说了,我住还不行嘛……”语气里,竟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我看向杜思哲,他松了一口气。我朝他伸出左手竖起大拇指,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笑得贼兮兮。杜思哲将我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深深凝视着我,眉头微皱。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别开了视线。
*
护士小姐带我们上了楼,进了病房,将洁洁安置好,杜思哲才离开。
杜思哲走了,洁洁按照护士的吩咐换上病号服躺在床上,护士拿来冰袋帮她敷脸。
该做的都做了,护士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就快要指向数字十二的位置,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跟我们说:“就这么敷着,等冰袋不冰了再取下来,我先走了,有事到值班室喊我,就在隔壁。”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顺手帮我们关上了房门。
我看着护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走到门口,将门锁上,又走回到病床边,弯下腰来帮洁洁掖紧被角。看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看,有什么话想说似的,我笑了笑,对她说:“睡吧,有什么事,等你的伤好了再说也不迟。”
“小染……”
我直起腰,转身正欲向沙发走去,洁洁就在这时拉住我的手臂,开口喊我。
“什么事?”我扭过头来问他。
她咬了咬唇,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沉默半晌,才低低开口:“其实我今天是第一次去那里,怎么都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
我听到她的话,在她床边坐下,反将她的手包进手心里,看着她,静静等她说下去。
她眼帘垂下来,长长的睫毛如羽扇一般,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我是经朋友介绍,才知道去那里卖酒很能赚钱……”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抬眸看我,脸苦成一团,“小染,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这么贪钱。可我真没想到,这世界上的男人竟能坏成这样子!”
她语气突然激动起来,想必又是想到了韩肖钰那个混蛋对她的所做作为。我立马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平静下来。安静几秒,朝她点头,缓缓说:“嗯,我明白。”
我明白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有多坏,从十九岁生日那晚开始就明白,而且远比她明白得透彻。她就是太单纯,不谙世事,所以才会傻得到那种地方,被韩肖钰那样的混蛋欺负。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那种地方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幽幽地说,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子惊恐。
我俯□,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笑着安慰她:“没事了,都过去了,就当买了个教训,以后提高警惕心,别再傻傻被骗了。”话虽然故意说得轻松,但我心里却清楚,要忘记这样的事,有多不容易。
洁洁点头,脸上的表情终于有所舒缓,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紧张地问我:“你说,今晚的事,被思哲会长看到了……他会不会……”
“放心啦,思哲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看在眼里,他绝不会跟别人透露半个字的!”这一点我还是可以拍胸脯跟她保证的。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洁洁欲言又止,面露难色。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结结巴巴半天,终于吐出了心里话:“他会不会因此而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生……”
我看着她脸上因害羞而升起的那一抹嫣红,差点就笑出声来。皱着眉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嗯……这个嘛……说不定,他真的会哎。”
“啊?”她一声低呼,面色僵硬地看我,几秒后,眉头深深锁起,所有的哀伤都化为一声轻叹,“哎,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哈!”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洁洁被我突如其来的笑声惊了一下,看着我,愣了两秒,随即立马反应过来。要不是因为她现在正躺在病床上,脸上还敷了冰袋,指不定要怎么追着我满屋子打。
“安染你这个坏人!你竟然这样……你、你太过分啦!”
我看她又羞又气,涨得通红的脸蛋,不得不捂起嘴巴,收敛了一点笑意。想了想,俯□凑到她耳边吹风:“你生气什么嘛,人家杜思哲今晚好不容易有了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这会儿指不定在偷笑呢,又怎么会觉得你怎么怎么样?”
“胡说!思哲会长才没你这么猥琐!”洁洁气冲冲地帮杜思哲说话,却忽略了这话听起来有多护短。
我狡黠一笑,冲她眨眼睛,说:“是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解他了?哦对了,是我糊涂了,人家的外套还在你这儿呢!哈哈!你什么时候找人家还回去,顺便……”
“你!你……”洁洁被我激得气得不轻,恶狠狠警告我,“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说完,就死死闭上眼睛捂着耳朵,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我止不住脸上的笑容,看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可爱模样,心情不由地跟着好起来。
*
不得不说,护士小姐医术高明。洁洁按照她说的,晚上冷敷,早上热敷,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脸上的肿胀就已经消得差不多,虽然还留下一些轻微的痕迹,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护士小姐看着自己妙手回春的杰作,颇满意地告诉我们,随时都可以出院。
听她这么说,我们也就不打算在这里再做停留,收拾着离开。
早晨的时候我已经回了趟学校,给洁洁取了套她的衣服来。此时,她已经脱下病号服换上了便服,将那件昨晚脱下来的暴露夜店工作服扔进垃圾桶,然后带着杜思哲的外套,和我走出了病房。
下楼梯到一楼,我们想跟照顾我们的护士小姐打声招呼再走,但四处不见她的人影,于是坐在沙发上等她。
不想,正谈笑间,一个冷冷的声音就从前方传来:“安染——”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谈话,抬起头,在看到几步远处双手环在胸前、和护士小姐站在一起冷眼看着我们的人时,都因意外而愣了一下。
喊我名字的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