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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心凛,收购所需的如此巨额的资金不是常人所能拿出的,具调查只有可能是全球第一的企业罗斯塔集团,我冷冷地看着屋内这些将股票卖出的人,这件事的确太过棘手,一天之内分头找到所有手握聂氏股份的人再迅速地购买,而且出金是市面所值票价的1。5倍,现在一天之内股市上聂氏的股份已涨得惊人,而流动的余股量只剩下不到4%,不管对方现在是蓄意的继续购买或恶意地全盘将股额抛出,后果都难以想象。
一时之间,连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客厅内人人都捻声收气,噤若寒蝉,聂老爷子则气得全身不住发抖,我心中乱做一团,罗斯塔集团的创始人是意大利的贵族支系,现今的继承人汤普森•;罗斯行事极端诡秘,不曾在媒体上露过面,用尽各种手段并购和整垮了多家大型企业,按道理聂氏与其经营上并无冲突,而且他花了如此巨大的代价收购股额也并不划算,这件事只于我有打击,于他却并无太大好处,然而他却这般的费心计划,的确让我匪夷所思。
窗外隐隐有蝉鸣,尽管屋内开着冷气,所有人脸上却仍旧挂满了汗珠。尽管不断地捻了心神,然而越是想着却越是烦躁不安,我在厅堂内来回地度步,雪茄烧了一支又一支,却想不出任何对策,就在思无所解得几近绝望时,忽然间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突兀地打断了满室的沉寂。
一旁的影卫应声接起,只听对方说了一句话,便将话筒转交给了正堂襟坐的聂施海,众人疑惑地望去,只见聂老爷子与对方谈笑甚欢,完全没有了方才的严肃怒恼,时间默默地流淌,半晌过后,聂老爷子终于放下了电话,脸上有微笑,然后他看向我,粲然道:“鸣儿啊,刚刚罗斯塔方面来了电话,他们总裁说有意于聂家结亲,对象是其妹汤普森•;海蒂,将会奉上聂氏6%的股额作为嫁妆。”话音刚落,刚刚还各自低头不语的众人马上起身频频道贺。屋内的气氛转为了极热闹的欢声笑语。
而瞬时之间,我只觉得仿若五雷轰顶般,脑中一片空白。
辰砂
从欧洲归来后公司的传闻已经平息,毕竟报纸上关于聂啸鸣的绯闻女友总是不停地更换,大家谈论的话题永远不会只饶着一个人。我开始贪恋于现在的美好,心被浸泌在柔软的 幸福之中,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甜蜜和安详。
今天聂啸鸣来电话说中午不回别墅了,于是我照例到二楼的西餐厅消磨午间的光景,轻抿一口磨卡冰咖啡,抬头看到墙壁上依旧挂着的木牌时,不禁让我想到威尼斯的那个意大利男子。只是闲聊,然而当我问他对中国的印象时,他却一轻笑,威尼斯安逸流淌的河水边,他看着远方低语:
“我以为蝴蝶飞不过沧海
是因为蝴蝶没有勇气
后来才发现
原来 是沧海的那边没有了它要的等待……”
那一刻,心中有震惊,有怅然,有疑虑,我想询问,然而看到他眼底的忧伤竟无法开口,他在中国,也许有很多无法释怀的故事吧。
阳光透过薄纱的淡木色窗帘射入,撒在木牌清晰的刻痕,这段话,会是他刻的吗?我一笑,不得而知。回头看手中的餐点,不知不觉中已消耗了大半,这段时间我倒是越来越贪吃了。
刚从回忆中醒过,电话铃声立刻适时地响起,我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是方誉行,最近我和方氏的合作愈加地频繁,一来是方誉行似乎很有合作的意向,二来是他给的和约条件也的确非常的丰厚。我和他约定在下午三点钟在方氏商谈合作细节,然后打了电话给聂啸鸣说下午不回去吃饭,他的声音有些哑然,我也没有多想,或许是因为上午的事情太过劳累了吧。
下午的时候,依约到方氏和方老爷子的秘书兼律师谈定了合同,只是意外的是没有象往常一样举行公司间的庆功餐,我刚想告诉聂啸鸣还是回去吃饭时,方誉行的助理叫住了我,他说:“辰砂小姐,我们总裁有话想和您单独谈,已在“博雅”咖啡厅定了位置,要我送您过去吗?”
我有些惊疑,但想一想还是点了头,坐在黑色的福特轿车内,心中竟莫名的忐忑。
幽雅华丽的咖啡厅里,爵士乐轻轻的回响,我跟随着侍从来到指定的位置,方誉行已在座位上等待。我礼节性的弯腰问候一声,淡淡地坐定,许久,见对面的方老爷子一直低头不语,我不由得开口询问:“对不起,但不知道方总裁约我到此处所谓何事?”
见我开口,面前沉默的方誉行总算抬起头来,顿时间我不由得惊骇,面前向来稳重的方氏总裁竟满脸的悲戚神色,一双向来睿智的眼中,此刻充溢着令人不敢置信的伤痛,悔恨,还有种种纠葛复杂的情绪。他激动地望向我,紧紧的握住我的双手,声音哽咽地喃喃道:“砂砂,砂砂……”
我有些惊异地迅速将手抽回,片刻后看到他木然地望向我,方觉自己刚刚有些过于敏感,我微一轻咳,肃然道:“对不起,方先生,如果没有有关工作以内的事,我想我还是先告辞了。”
他见我欲起身,慌忙拉住我,激动的,哑然的,他急急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砂砂你误会了,我是你父亲啊砂砂,你是我的亲生女儿……”
悠扬的爵士乐,悠扬的咖啡厅内,一切都仿佛静止般。
我呆怔在原地,脑中无法思考,这个男人,堂堂方氏的总裁,他说他是我的父亲。
父亲,多么陌生而遥远的字眼,我清晰的记得小时侯院长的话,他说我的父亲已经死了。死了,就象母亲一样。可是现在,一切突然的改变了,这一瞬间,心中惊异,感慨,乱做一团。而半晌的震惊过后,更多随之涌入的是恼怒和讽刺。
我冷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冷冷地开口,“对不起,方先生,你可能弄错了,我的父亲早就死了。”
听我如此说,方誉行又是急急地开口道:“不会错的,砂砂,你真的是我的女儿,我这有医院的DNA验测报道,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啊砂砂。”
DNA?我看着这个男人,笑得更加讽然,好一个DNA检测。我缓缓开口,看着眼前无比激动的方誉行,语气更加冰冷:“所以呢,我该百般惊喜地认祖归宗,我该为自己麻雀变凤凰而感到幸运?可是,怎么办,方先生,方总裁,我不需要父亲,以前不需要,现在更加的不必要,这一生之中我只有过一个父亲,可是多么不幸,他差点强奸了我。所以,到此为止吧,从你二十多年前抛弃我和母亲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抛弃了这个做父亲的资格。”
“不是,不是这样的,砂砂,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
“可惜,方先生,我并不想要什么解释。凭你的能力,如果你真的有心,怎么可能查不出母亲和我的所在,以前你没有查,现在你膝下无子女的时候发现了我,也不必要再纠缠下去。”
说罢,我再不理会眼前这个老泪纵横的男人,径直地转身离开。
是的,不必再纠缠,我不需要父亲,从来都不需要。
二十多年来,所有的屈辱,所有的讽刺都历历在目,我咬紧了嘴唇,背影僵直地走出了咖啡厅,傍晚的阳光斜斜地照射在我的脸颊,地上暗长的影迹仿佛最深的讽刺。我突然禁不住地狂笑出声,二十年来所有的委屈一一地涌上心头,终于,眼前突然一阵昏眩,我颓然倒地。朦胧中,只听道有人惊叫:“快来啊,有人昏倒了……”接着,无数的喧杂声,脚步声,直到再也没有意识。
番外 前尘往事之 方誉行
方誉行
第一眼见到她时,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站在那里,就象当年的宁星一样光彩照人,那一刻,我几乎难以克制心中的激动,后来她走了过来,同我谈想要合作的事情,我看到了她颈上的项链,和当年我送给宁星的那条一模一样。再无法抑制地,我打断她问道:“你所戴的这条项链是哪里买的?”话一出口,自觉失态,然而还来不及懊恼,只听她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一时之间,四周仿佛都只剩一片空白,我的脑海之中只剩下两个字,遗物。
她说,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宴会散去,我坐在皮质沙发上,竟是一夜无眠。
思绪幽幽地回转到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方氏的大厅里,一个绝美的女子焦急地与前台的接待员诉说着什么,隐隐约约地,我听到她求说着要见方总裁。低低一笑,竟是来找我的么,那一刻,看到眼前倾国倾城的容颜,我向来沉静的心底第一次起了玩味,直直地走向她,我笑到,“你找我有事吗?”
她见我,略是一顿,随即脸上绽放出恬溺的笑容,“你就是方总裁么?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了。”那一瞬间,我呆怔于那纯真如百合般的笑容里,对其他一切竟毫无所知,连我自己也不曾想到,自那一天的那个下午起,我便沉溺于那个灿烂如星辰般的笑容之中,再难自拔。
“博雅”的咖啡厅内,我细细地听面前的女人说着,总算弄清了眼前这个女人来找我的缘由,方氏最近的一项开发计划里,预购买西区边境的一片地建造工厂,而这片地其中一部分上建有孤儿院,土地的拥有者原来是捐给了这块地做慈善事业,但现在处于资金极缺的阶段,因此不得不转卖掉。她现在来找我是希望我能保留这所孤儿院,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一个安身之所。我轻笑,那所孤儿院位于我所需土地的正中央,若我要在此建工厂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的,我刚要拒绝她,然而抬头却见她一脸的期盼,如着魔般,我竟不忍佛灭她的希望,而几乎又是立时之间,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脑中升起,如果改变一下开发计划便可以得到她,也是值得的,大不了重新选择地段建盖工厂。思及起,我不由得开口说道:“我可以放弃这块地,但有一个条件。你要做我一年的情妇”,顿一顿,我接着说,“当然,我还会付给你情妇应得的报酬。”
面前的女人惊恼地看向我,似有犹豫,终于,在思考了良久之后,她默默地点了头。而我的心中,第一次说不出的愉悦。
我占领了这具洁白的娇躯,捧握着她的丰盈,我在她体内狠狠地律动,她完美的曲线让我沉迷疯狂,完全无法自制的,我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情动时我不禁在她耳边反复地低吼,“宁星,宁星……”。当第二天醒来时,我看到床单上斑斓的血迹才暗恼于自己的粗暴,但同时心中又有无法言俞的惊喜,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怜惜地抱抚着沉睡中的娇躯,心下,有我自己也未曾发觉的幸福。
时光在宁谧中流逝,我迷醉于她小女子般的天真单纯之中,渐渐沉沦,二十七年来,第一次地嚼尝到,爱情的滋味。一直以来作为家族的继承人,我一向只关心事业,对感情方面只出于基本的生理需要,就连婚姻也是毫无异议地全由父母做主,娶了门当户对的银行家千金,而现在,我向来严穆的心中满满的装载了各种不一的情绪,喜怒哀乐,都只为那朵清澈洁白的百合。
日子过得很平静,直到一天夜里,屋中突然闯入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宁星乍看之下竟哭出声来,我正欲报警,她却拦住我,要我先救下他。我只以为是她天性善良,并未多想,譬如为何这个受伤的男子独独跑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