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情大好,好到被远钧怀疑,“这么喜欢参加party?你都快乐歪了吧?”
冕良确实乐歪了,但不甘于他的快乐被远钧曲解,说,“我发现你的脑部结构异于常人,看来我这个神经病需要一些空间来为此做个严谨的证明。”
远钧不爽,嘟着嘴,故意踩他的脚。冕良不介意,反笑,拥着远钧慢慢转个圈,不动声色,将两人之间的距离调整的再近一点,跟她闲扯,“我听家明说,曾经一个哲学系的ta(teaching assistant; 助教)给工科生上课,讲到人的经验并不总是对的得时候,举例,比如人在地球上,手里的东西放开,那么东西会下落,但是在月球上,那东西会浮起来。工科生生问,为什么?ta说,因为那里太远没有地球引力。工科生都快暴动了,再问,那为什么阿波罗计划的宇航员能够站在月球上?ta给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回答,因为他们的宇航靴非常重。”重点,冕良强调重点,“徐家明说完这个故事,书伟就质疑,难道不是因为宇航靴重的关系吗?天啊,”冕良摇头,“我真不相信这是UCLA。”
远钧大笑,笑得不得不把重心放在扶住冕良肩膀的那只手上防止自己摔倒,“我不相信,你胡扯骗我的吧?”
“才没有,骗你小狗,不信你去问徐家明。”冕良将远钧慢慢带离露天舞池,踩着慢步舞的节奏,晃到种植着高大棕榈的草坪那边,音乐声远了,飘飘渺渺,隐隐约约,象冕良这会儿的心跳,都不知道跳到哪个星球去了。他只要她对着他绽放她的笑颜她的生动就好,只笑给他一个人看。
继续跟远钧乱扯,“再给你讲个波尔兹曼的八卦。波尔兹曼上课不喜欢往黑板上写东西,学生听不懂,抱怨,证明太难了,以后往黑板上写,别光讲,我们记不住。波尔兹曼答应了。第二堂,他又在课上开始滔滔不绝,从a变换到b,b到c……最后总结说,大家看这个东西如此简单,就跟1+1=2一样。此刻他突然想起对学生的承诺,于是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工工整整地写上1+1=2。”
这个故事更让远钧笑惨,捶冕良,“跳舞的时候讲这个,是不想让我好好跳舞吧?”
“我哪儿有那么坏?”舞池那边的乐队敲下最后一段音符,冕良深谋远虑,抬高手臂暗示远钧转个圈,顺势将她圈进怀里,从她身后环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额角,柔声软语,“还生不生我气了?”
远钧安安静静靠在冕良怀里,半垂首,不闪避,可也并不应声。哦?看样子是还有点怪他吧?冕良低头仔细瞧她的面孔,呢喃轻哄,“别再气我啦,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
远钧垂下的长睫轻颤,可见她心里也和冕良一样骚动不安。
洛城日夜温差大,夜风吹过,凉意悠然,冕良臂膀收拢,将远钧拥得更紧一点。如水的月色,透过树梢,斑驳在草地上。空气里有植物的浓郁芬芳,不远处,人声,乐声,声声入耳,似真似幻。此般光景,让冕良想起去年的这个时节,他家简陋的客厅,远钧问他,“坏小子,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是,其实那时候是喜欢她的啊……不过自己不知道。
他也记得那天是怎样和她打闹,后来,就象现在这样,抓住她,将她环抱在怀里,是想揍她来着。可事实上,两个人却象块遇热的奶油,不知道是她融化在他的臂弯里,还是她把他融化成一团不能思索的雾。哦,应该用什么样子的证明,来解释那是哪种物理反应?
冕良更记得,这个女孩儿怎样的在他脸颊上印了清浅的一吻。
曾经,他以为,那是她故意迷惑他整他来的,或者,其实不完全是那样?
冕良低下头,在远钧脸颊落下柔和如花瓣样的轻吻,“我爱你。”
她的皮肤好嫩,带着股如奶味样的甜香,是吃太多牛油曲奇的缘故吗?她可比牛油曲奇美味多了。冕良简直被远钧的面庞迷住,情难自禁,用他的唇去碰触她如丝般柔软的触感,用火热的鼻息去温暖她脸上微微的凉意,忍不住,再吻一下,多吻一下~~
远钧终于在他的怀里动了动,略侧过她的头,就这样,冕良吻到了她挺秀的鼻尖,然后,他的唇叠上了她的。她是甜的!这是冕良脑海里仅存的认知。
一直想抱抱她,大概就是为了这一刻,想尝尝她有多甜吧。
其实,只尝一下就好。至于那个本想浅尝即止的吻为什么最后变成了痴缠的深吻,冕良也忘了原因。
不知何时,远钧的身体转过来,整个贴在他怀里,手臂绕在他颈上。冕良知道她可爱地踮起脚尖,回应着他的热切。哦,原来天下第一的骆远均,也有这一天吗?冕良深深怜惜,搂着她的腰,爱抚着她的背,那个吻从远钧的唇,纠缠到她精巧的耳垂,又流连到她细腻的颈项。靠着那棵冕良叫不出来的大树,抱着他千山万水追来的邻家女孩儿,吻得气息紊乱,不可开交,醺然如醉……很热很热,他是抱着团火吗?连月亮都快着起来了,这个坏丫头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勾引他自燃的能量吗?
“我们回家吧?远钧?”
“嗯。”远钧整个人无力地窝在冕良怀里,随便哼一声,她面孔潮红,眼波迷朦,娇柔的象团粉红棉花糖,冕良万般不舍狠狠再吻一记,才牵她的手离开party。
也忘了跟主人告别,街上拦了车往家赶的感觉,倒象是忙着要私奔的痴男怨女。
而这私奔的路好像又太过漫长,冕良就像坐在一团火炉上,他不敢太过放肆抱远钧,只握紧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膝上。远钧则突然柔顺的象只小猫咪,头靠着他的肩。这太要命的姿态;让冕良备觉艰辛。
到家,这个世界终于只剩下他和她了。
从来到LA就想抱抱她的那点星星之火,不能免俗,烧成燎原之势。
衣服鞋袜,暧昧地从客厅一直丢到卧室。那样的热情,需索,狼狈,与渴望通通在这一瞬,燃烧成漫天如星的癫狂。
将自己埋进远钧身体里的那一刻,冕良冲动的几欲落泪。她的身上有红茶那种清润如蜜枣的甜香,比他想象中可口好多好多好多倍。是啊,他想象着这样宠爱她有千百次了。可所有的想象都不如这一刻来得美好。吸吮轻啃她每一寸肌肤,感受着她的软玉温香,柔若无骨,因为她的湿润柔嫩而叹息迷乱。她每一声婉转呻吟,都令他血脉贲张,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让她渗透融入他每一丝骨肉。最终,抵抗不住那疯长的激情,无助地贴着她耳际低吼着释放□的一刻,冕良听到远钧咕哝软语,呢喃轻唤,“冕良。”
“嗯。”冕良喘息粗重,沉沉应声,柔柔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上。
“冕良。”远钧再唤一声。
“傻瓜,我在这里啊。”冕良笑,吻她的唇。
“冕良。”远钧着魔似的叫他的名字,“冕良冕良冕良……”情致缠绵。
那声音象一缕缕柔韧的丝线,把冕良的心密密实实的缠绕起来,让他心头楚楚生出种莫名的痛。这丫头真会磨人,是想把他韩冕良整疯掉吧?
那就再疯一次吧……
第四十章
“远钧~~”冕良在清晨太阳的光线里,摸昨天晚上一直抱在怀里的人,没摸到,吓醒了,卧室怎么独剩他一个?地上也没有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干干净净,难道那一夜春宵是场梦?冕良掀开被子,再瞅瞅光溜溜一身无牵挂的自己,哦,当然不是做梦。朦胧间听得客厅有声音,喊,“远钧?”披起毯子往客厅走。
远钧正跟妈妈讲电话,冕良听她说,“我知道了,昨天晚上我上班,冕良?他去参加聚会。嗯,我干嘛要去?你知道我不喜欢参加聚会……”
咦?撒谎哦~~冕良披着毯子,靠着墙,看远钧一边讲电话一边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拣回洗衣蓝。她头发顺溜水滑的披一肩,想是起床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匆忙间穿上冕良的衬衫,衬衫太大,倒象穿了件袍子似的,“袍”下的两条腿修长柔润,香艳异常。都说最性感的女人就是包裹在男人衣服里的女人,果不其然。冕良觉得自己这会儿象只色狼,竟为此大大吞了一口口水。他神魂颠倒的想抱着她再滚回床上去。
不过滚不成了,远钧拣完衣服回身看到冕良,嘴里仍和妈妈有的没的乱讲,对着他指指墙上的钟。冕良定睛细看,倒抽口凉气,他今早要进实验室诶~~冲进浴室洗澡换衣,再冲回客厅。远钧递给他杯牛奶,他一气喝完。又只苹果递到手里,冕良没吃苹果,先抱住远钧狠狠吻一口。
一吻即毕,远钧面颊微红,色如春晓,抱怨,“你没刮胡子。”
“没空了,”冕良再低头香香她面孔,“中午一起吃饭。”
捏着那只苹果飞跑去车站,冕良是笑的。车上有热情的美国同学搭讪,“心情很好?”
大概感染了洛杉矶阳光海岸的明媚自由,冕良竟跟人家鬼扯,“是,心情很好,好得能爆起蘑菇云。”
呃~~爱情是颗原子弹,释放出快乐的辐射线。
徐建设的礼物,终于从箱底拿出来重见天日。
冕良如实转告了医生的话后,意有所指,“你这几天要是觉得体温有变化,可以拿来试试。”
远钧横冕良一眼,非常直白道,“我应该没那么糟的运气,一次就中奖吧?”
“一次中奖怎么能说是坏运气?真一次中奖我就去买彩票。”冕良把远钧从她的功课里抓出来面对自己,送上刚买回来的白金戒指,“喏,这是我的礼物。我发誓,我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我们~~结婚吧。”
“结婚?”远钧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哦,求婚也是个考验,冕良紧张,汗都出来了。同样是和远钧一样跪在茶几前的地毯上,远钧气定神闲,他却手足无措,面红耳赤,估计面对答辩他也不会这么紧张吧?手在黑T恤上擦一下,又擦一下,不知所云,“现在没什么钱,等有钱了我一定买只大点的钻石戒指补送你。呃~~还有房子也是,可能我买不起花园洋房,但我会买坪数大点的,让家里很舒适。那个,其实想起来也真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有,不过我可以保证我这个人是你的,”冕良披肝沥胆忠臣样,“要是觉得我这个人还可以的话,你要不要?”
远钧嗔笑,手指戳冕良额头,“你连求婚都不会,要你干屁?不要!”
啊?冕良的心头蘑菇云冉冉散去,“真不要?”
“我不要,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算了?”远钧坏心眼,扬着下巴问冕良,隐隐的娇蛮。
冕良捏着白金戒指,“那也不会,可我会觉得难过。”又不甘,“干嘛不要我,我不好吗?”
远钧笑出声,捏着冕良下巴,“你这家伙,可真是哈~~”促狭地拍拍他面孔,“你没不好。只是我现在不想要丈夫,要个男朋友就够了。”抓过白金戒指往口袋里一塞,推冕良,“不要吵,我赶报告。”
冕良急,抓这远钧不放,“哪儿有收了人家结婚戒指却只当人女朋友的?”
远钧耍赖,“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不是说要给我幸福吗?姐姐我现在最幸福的感觉就是当你女朋友,不想结婚不可以吗?”
冕良无可奈何,“行行行,都随你。”用力抱过这个不讲理的女人扣在怀里,在她耳边吹气样的问,“那要是有孩子了怎么办?”
“不会那么快吧?”远钧对这个问题本能逃避。
冕良只得设下底限,“答应我,万一有了,千万别背着我把我儿子处理掉。”这绝对是骆远均干得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