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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让我去看呢……真头疼……”
“他让你去,那你还不快去……”凌涛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是又急又怒。“现在都五点了,你知道地点吧……”
谨言心里的纳闷不是一点点,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凌董,我已经劝过他了,他不听,我也没办法……”
“你说那么多干嘛……”凌涛额上青筋直冒。“你快过去,这是工作,知道吗,我让老王开车送你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谨言被凌涛莫名其妙的吼出办公室,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扯上车,上车老王就给她要地址,谨言报了一个地址出来,安静的车里,她怎么也理不清楚思绪。
死了父母的楚征铭为什么让老奸巨滑的凌涛这么紧张。
莫非楚征铭是凌涛的私生子?楚征铭过世的父母只有他的养父母?
太荒唐了,她的想像力真丰富。
车子在快到达的时候停了下来,老王回头看着他。“幸总监,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怎么不直接送过去,谨言想问,但话到嘴边,还是只轻声道:“谢谢。”
走了十来分钟过去,这是城郊的绕城高速,比上次的赛车地点更危险,因为这条路还在建,弯道,断裂的路面,还有冒出地面可能扎破轮胎的钢筋……
楚征铭真是不要命了。
今天来的人倒没有上次的多,只有十来个,车子也只有两辆。楚征铭就在还没有护拦的公路一旁,手里叼着一根烟。
“楚征铭……”谨言大声的吼。
他抬起头,怔了怔,一脸笑容的奔过来,眼里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得意。
“谨言……”语气竟有一丝柔软。
谨言微微皱了皱眉,以前他不是故意叫她圣母就是叫她姐姐,现在突然就叫这么两个字,给她感觉就只有两个字:怪异。
“别比了,跟我走吧……”谨言抓着他的手往前走。
“别啊……”他挣扎。“很快的,十分钟就搞定了,比完了咱们去维景吃饭。”
谨言再去抓他,他却像泥鳅一样滑走了,谨言看了看手里的表,七点了,冉士锐已经在维景等他了。
“王仲磊,快点,开始……”远远的就听到楚征铭嚣张的声音。
“急什么,时间还没到……”
“管你这么多,两个人还管他妈什么时间,比不比,不比老子要去吃大餐了……”
“比……比……”
谨言紧张的一边看着,只希望今天像前天一样,不要出事就好。
两个人立在了临时划的一条线上,旁边有人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把比赛枪……他举起枪,扣动……
砰!
不远的地方,突然闪出几盏大灯,警笛的声音划破宁静的滨江路,几个穿制服的人从车里出来,手时端着枪,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全都不许动,给我带回去……”
楚征铭在车上听见王仲磊得意的笑声。“以为我真那么笨跟你拼命呢,楚征铭,上次的事,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是来阴你的,警察是我叫来的,他们……还会听我的话……只有你这种笨的人,才会相信什么公平决战,我老子从小就在我耳边念一句话,成王败寇,今天,你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客人,偷偷爬上来更新,没怎么修改,见谅……
欲十九
震惊,愤怒,鄙视,不屑……
楚征铭紧紧握着拳头,一双眼睛迸出凶狠的光芒,那眼神,就像抢夺猎物的野兽一般——不死不休,血红的丝布满了两只眼睛,愤怒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王仲磊……”咬牙切齿的声音。
“叫你老子干嘛,乖儿……子……”王仲磊离他很近,快意的打击着早想整死的敌人,心情相当的舒坦,却——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眼神,心像被人揪住似的喘不过气来,气势如同戳破的气球一般,瞬间焉了去。“楚征铭,你……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平时做人太嚣张,受点挫折,以后就会懂事了……”
拳头咯吱咯吱的响了起头,楚征铭瞪着面前的卑鄙小人,脑中反复的只有一句话:他使诈,他阴我,他使诈,他阴我,他使诈,他阴我……
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
他就是他妈的一个孙子!
拳头对着王仲磊的太阳穴,一下就挥了过去。
盛怒中的人,使了十成的力气,又快又狠,王仲磊猝不及防,蹲在地上的身体一下偏倒在一旁,有些晕,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手还没离地,楚征铭已经翻身骑在他的身上,拎起他胸前的衣服,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乱挥……
嗷嗷的惨叫声听着痛苦而凄厉。
跟着来看热闹的十来个人早已做了鸟兽散,此时的公路上,那些持枪的警察,大概也有些后悔离得太远。
穿制服的人把枪插在腰间朝他们奔了过来,楚征铭抬起眼,脑中竟然还能计算出他们跑过来的时间,一分钟,他要废了这个王八蛋。
楚征铭这副凶狠的模样,谨言立在一旁有些傻了,他平时虽然不听话,可连大声嚷嚷都没有,除了那次在街边看他打人,平时油嘴滑舌的模样看着就像是一个叛逆期的孩子。
这副杀人凶手的状态,会不会出事。
反应过来跑过去,可哪儿拉得住,楚征铭是红了眼,大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架式。
“你会打死他的……”
“就是要打死他……”
谨言一个踉跄,别看楚征铭比她小,但是就像他曾经说过的一样,谨言除了胸比他大之外,哪一点,制得了他……
“楚征铭,你住手……”
他瞪她一眼,顺手一推,谨言就给跌坐在了公路上。
未完成的公路上有很多废弃的钢筋条,谨言以为他要来扶她,可谁知,他顺手拧起一根,对着想爬走的王仲磊,手臂,腿,脑袋那一下没有挥下去……
因为警察已经赶了过来。
钢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王仲磊,王仲磊……”一个警察焦急的唤。“昏迷了,快点送到医院去……”
手铐落在楚征铭的双手间。
清脆的声音震得谨言心里一阵发麻,这声音,多么恐怖,多么可怕,恍如五年前,那一次……
原来心里的不安,是那一次的重和。
“这个女人,一块带走……”
她眼睁睁的看着手铐落在了自己的一双手上。
没有经过审问,没有经过登记,没有经过他们签字,人,直接被扔进了拘留室,门关上,冰冷的铁门,两个天地……
他们是菜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谨言望着空荡荡的走廓,她再一次与外面的自由隔绝了,都是因为他。
楚征铭不屑在一旁的床上坐下来。
“妈的,混蛋……”
“都怪那个小子阴我……”
“出去后再收拾他……”
“够了……”心里像水开后的小水泡似的,一直沉默着的谨言突然开口,阴郁的声音,低低的显得很没有精神。“楚征铭,你闹够了没有……我一早就说过,危险危险,让你不要这么做,让你上学或者找份正经的工作,你不听,现在出事了,你怪别人之前为什么不检讨一下自己……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就把责任推给别人……”
他怔了怔,似乎有些意外,却——
“是他不遵守游戏规则……我有什么错……幸谨言,你在现场的,你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你不帮我,现在却来指责我……”
谨言疲累的看着他,她怎么忘了她是和一个混混打交道。“是,你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是她多管闲事,是她要趟这趟浑水,她怎么能对一个混混模样的男孩有所期待,她怎么会以为他的本质并不坏。
“我本来就没有错……”他挥了挥手。“你怎么和姓王的一样,全都指责我,全都骂我……”
算了,谨言过去靠墙站着,何苦和他吵呢,反正他也是不会听的,他又不是她的孩子,又不是她的谁,她管这么多干嘛,他爱干嘛就干嘛去,要坐牢就坐牢去。
“怎么不说话了……”他嘲讽的看着她。“是不是说不过我……”
谨言无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长时间的沉默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发慌,比被抓时更多的害怕汹涌而来,她蹲在一旁,连看他一眼都不肯,楚征铭咳了咳,她仍然是那副模样……
谨言是不是不理他了,谨言是不是放弃他了,谨言是不是生他的气了。
“谨言……”
她仍然没有应他。
深吸了一口气,他过去蹲在她面前,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微微的苍白,眼睛像年久的珍珠一样失去了光泽,她甚至没有看动动睫毛,垂着头,隔着很远的模样。
“谨言,你告诉我,我没有错,好不好……”
“谨言,你理一下我,好不好……”
“谨言,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谨言……”
她突然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腿,头埋在腿间,微抖的身体像是被惊到的含羞草,楚征铭一下被吓坏了……
“谨言,你怎么了……”她似乎很害怕,楚征铭这么感觉。
不大的一只手伸在他面前,他赶紧握上去,被她抓得紧紧的,指尖的疼似乎一下就传到了心尖,窒息的闷得难受。
“楚征铭,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啊……”
“我很怕这个地方,我很怕这种安静……”轻轻的声音,恍惚透着的不安,却,让他的心真切的疼了。
谨言幽幽的开口道:“我也曾经被关在这个地方,狭小的拘留室,冰冷的铁栏,还有包围着我的绝望和无助,那个夜晚也像现在这样,很安静,安静得似乎只听得到我心跳的声音,我能亲眼目睹到自己的绝望,如果我被告行窃坐牢,爸爸被博物馆追究责任,我们家,一下就进去了两个,妈妈听到这个消息,肯定爱不了,我们家,就会垮的……彼时的我,也不过比你年长一岁多,象牙塔里不知世间险恶,第一次,这么无力的把握自己的命运,楚征铭,你知道吗,从那次之后,我就害怕黑暗的安静空间,我没想过还会再回到这种地方,我没想过还要面对同样的黑暗和孤独……都是你,都是你……这都怪你……”
手,从她手里抽也来,慢慢的移到空中,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放上去,柔缓的力道,一下一下的拍着……
心比什么时候都柔软和后悔。
如果她这么伤心,他的冲动和鲁莽是不是就错了。
她的眼泪就像妈妈的眼泪一样让人心疼,楚征铭轻轻把她搂在怀里。“谨言,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泪水一下就滚落了出来,他现在才来这么说,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人单势孤,王仲磊呢,公检法一条线,一条龙的服务,整死楚征铭,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他还把王仲磊打成了那样……
谨言靠在他的怀里,五年前是爸爸把她带出去,然后遭遇了冉士锐,那现在呢,她不想呆在这儿,一点也不想,一分钟也不想……
士锐,谨言紧紧握着包,包里的手机里有冉士锐的电话,只需要一个电话,他就会赶过来,他就能把她弄出去,谨言颤抖的把电话摸出来,她不想欺骗自己,她现在很想他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她想念他宽厚的肩膀,她想念他牵着她的大手,她想念他给她的安全感……她想他也现在她在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