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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给王副局,我明天请他吃个饭。”
“知道了,但是少爷那么聪明,如果王家就这么算了,少爷知道是你在捣鬼,当初董事长想把少爷逼回来,可是少爷一个人似乎也过得不错。”
“你说什么……”
“对不起,董事长。”
“都怪那个幸谨言没有,那个凌铭也是个小王八蛋,我这个做老子的,哪点对不起他,以后我的什么东西不是他的,小小年纪给我闹离家出走,要不是我不能生了,他真以为他走了就能让我在乎……不识好歹……”
外面的男孩,手紧紧的握着一团,他是小王八蛋,里面那个是只老王八蛋,对,他的作用是什么,就是一个傀儡,他凌涛以为他希罕姓凌,他不稀罕,一点都不稀罕,如果可能,他宁愿这身血,这副骨,统统还给凌涛……
他们是父子,本应是最亲密的关系,可是,他从来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继承血脉,无法选择的工具……这个世界已经遗弃他了,妈妈扔下他去了天堂,爸爸从来就没当他是回事儿,还有谨言,她为什么要这么圣母,她一早不管他,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原来,她在他身边,也不是有目的的。
从来,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
楚征铭凄凉的转身,电梯门上,是他流泪的双眼,他伸手去擦,那一串串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掉……
他真宁愿,电梯就这样一直把他载到地狱去,那样,至少不用一回来就看见幸谨言和冉士锐的模样,至少不用再流泪一下,至少不用手再伤一次。
“幸谨言……把我当猴子一样耍,你很得意是吧……”楚征铭一把挥开上来查看他手伤的谨言。“你不用在这么假腥腥的扮圣母了……”
一二再,再二三,谨言也火了。
“楚征铭,你有话就说清楚,我自认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口口声声的骂我虚伪,骂我玩弄你的感情,你说……我做了什么……我怎么玩弄你了……”
“做了什么……你还在演,你还能演,为什么你能进环宇,为什么你能做人事总监,你有这个资历吗,你才几岁……还不是因为我是凌涛的儿子,还不是因为你的工作是看着我……难怪你这么好心,难怪你这么圣母,你这个大骗子……”
谨言怔了怔,突然的消息有点难以消化,死了父母的楚征铭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老子来,这老子还是她的老板……
面前的男孩已经跑走了,谨言看了冉士锐一眼。
“你要干嘛……”冉士锐问。
“我要去问清楚。”谨言开口,眼神黯了黯,凌涛真是卑鄙,打着冉士锐推荐的旗号召她回去竟然是为了看着楚征铭。
这人会不会太过份了,利用冉士锐的推荐让她毫不怀疑的回去,顺更还让她欠下冉士锐一个人情,他必定也知道她和冉士锐的关系,这样一来,冉士锐肯定也会记下凌涛这次的举手之劳,而最重要的呢,可以旁敲侧击的了解楚征铭的情况,她这个棋子,当得还真是憋屈。
“我送你去。”冉士锐拉着谨言的手。
“不用了。”谨言摇摇头。“你有你的事,这件事,是我的事。”
冉士锐苦笑,她对凌涛的愤怒,就这样迁怒到他身上来了,他也是被利用的好不,为嘛要受这连座之罪。
“那好吧。”他举手投降。“谈崩了也没关系,我养你……”
谨言嘴角咧了咧。“这个笑话,很冷。”
被楚征铭这么闹了一出,谨言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去楼上找凌涛,秘书说正在开会,下午的会议提到了上午,开会名单里还有她,只是电话打不通,一直没联系上。
谨言下去拿了相关资料去会议室,推门进去的时候凌涛正在讲话,看见她时怔了一怔,脸色不是太好,谨言从容不迫的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位置上。
无所谓在这个时候闹翻,这是私事,公和私,她分得很清楚。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谨言合上文件,拦在凌涛面前。
“凌董,我有事要和你谈一下,很重要,无论你有什么重要约会,请现在抽半个小时的时间给我。”
凌涛视经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去了他的办公室,凌涛拉开椅子坐下来,又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喝了一口。“幸总监有什么事,昨天还顺利吧……”
谨言嘲讽的看着他。“顺不顺利?凌董不是应该相当清楚吗?我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是凌董是不清楚的呢?”
“幸总监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谨言有些怒。“我一直以为人和人相处愉快乃至于合作愉快的基础,在于信任两个字,我的智商虽然比不是凌董你,玩弄手段的本事也比不上凌董你,但是,把人当成一颗棋子,我是不是连愤怒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谨言一手拍在办公桌上。“如果我是楚征铭,我也受不了你这样的一个父亲……”谨言不客气的道。
一丝怒气从凌涛的眼里闪过,很快又归于平静。“你知道了?”
“我还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凌涛垂下眼。“如果幸总监这么介意,我向你道歉。”
“你当然应该向我道歉,你更应该道歉的,是楚征铭,他是你的儿子,不是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有掩饰之嫌,但还是解释一下,这两天没更,一是因为这两天在办理离职手续;某依决定换份工作了,二是因为家里有点事,三是因为在定后文的方向。
也看了大家的留言,两边的支持都有,我想了想,大方向已经定了,至于结局,还是先卖个关子,从明天开始,尽量恢复日更,偶不把承诺做死了,免得食言而肥……
明见,^_^
欲二十三
“幸小姐,如果你能说服凌铭(楚征铭)来见我,我倒是不介意向你道歉……至于凌铭,我怕我的道歉他是不会接受的……”凌涛的眼眸在背光的阴影中看不出所以然,他的语气——谨言想起之前他面试她的时候,和现在,如出一辙,永远的高高在上。
谨言感觉相当不舒服,就像肚子里吞下了一只苍蝇,无论再吃什么美味佳肴,都只有恶心的感觉,漂亮的话谁都会说,以漂亮之名行着欺骗之实,凌涛的道歉,他的态度,他虚伪的诚意,都来得太晚。
“那你因为你从来没有给过他尊重……”谨言站起身来,她不知道一个子女,要受到怎么样的打击才会云淡风清的告诉别人自己的父母死了,一个死了母亲的孩子,要多么的绝望才决定把父亲从心里生生拔除,她想起之前楚征铭告诉她这句话时,没有任何迟疑的语气,仿佛这个认知已以在他的心里生了根,谨言心中涌出一阵无以名状的心疼。
他一个人,这么多年,没有生活目标,没有家人亲近,活着,就只是为了活着,所以他飙车,他放纵,他叛逆,他什么都无所谓,他做的一切,可能只是想时间过得快一点,只是想自己没有那么真切的感到寂寞。
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的的看着她哭,所以他才这么生气的骂她骗子。
“我代表楚征铭拒绝。”谨言手撑在桌子上,双眼定定的盯着凌涛。“凌董,或许你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但是我还是要说,作为一个父亲,你不合格,甚至你不配当楚征铭的爸爸,他不回来,他不原谅你,都是对的。”谨言把工作证拍在桌子上。“既然你不是认可我的能力才让我做到这个位置上,那么,我辞职……”
谨言转身离开,听到身后薄怒的语气唤她的名字。
“幸谨言……”
谨言停住脚步,转过身。
“幸谨言,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讽刺吗……”他扬扬她的工作证。“像圣人的一样的教训我,你还没有资格,你的清高,在你做冉士锐的情妇的时候,已经荡然无存,我没资格做凌铭的父亲,你,同样没资格对我说这番话……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
气到了极点,就会发现再难听的话都可以笑着面对,谨言的微笑让凌涛怔了一怔,他听见她说。
“是,我做了冉士锐五年情妇,但我可以对自己说,对父母说,我问心无愧,凌董你呢,你拍拍自己的胸口,你一个人的时候想一想,你对得起自己的儿子吗,你把他当成一个儿子在看待吗,我一直觉得不赡养父母是不孝,原来,还有一种情况叫咎由自取,你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是一个最让人瞧不起的父亲。”
在凌涛凌厉的愤怒中,谨言再也没有回头。
精致的咖啡杯被猛力的掷到地上,助理推门而入,却换来凌涛的喝斥,滚出去……他闭上眼靠在沙发上,凌铭,他惟一的血脉,他怎么就只有一个儿子呢……
他不甘心。
难道这就是报应,凌涛心里一阵发寒,疼痛从左边的位置突突的传来,他颤抖着手拉开一旁的抽屉,抓起里面的白色药瓶拧开,然后塞了两颗药进嘴里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谨言出了公司被冷风一吹,才觉得舒服了很多,身后的大厦高得有些迫人,环宇人事总监,多少人羡慕的职位,她就这么丢了……
想想觉得唏嘘,却不是那么后悔,她叹了一口气,对面广场的大屏幕正在插播天气预报,谨言抬头看了看天,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看了一下手上的时间,十一点,快中午了,楚征铭不知道有没有冲动又干出什么事来。
手里的电话响起来,是冉士锐,约她一起吃午餐。
谨言哪有那个心情。
“我要去找楚征铭……我怕他出事……”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
冉士锐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有些出神,楚征铭,那个男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不屑的眼神,那天在谨言家里的误会,故意的狡诈,在拘留室时,他抱着谨言时心疼的眼神。
心蓦的一慌。
这个男孩冲动,却不笨,这个男孩叛逆,却有担当,这个男孩有情,也有心……
想不到,自己的情敌,竟然是一个小孩子,冉士锐苦笑,好在,楚征铭和谨言的年纪相差七岁,七岁,不短的距离,谨言骨子里的传统会使她否定这种感情的可能性,那楚征铭呢,那个孩子,没什么是非观念的……
男孩朝男人的转变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从大学到社会,从被保护到承担责任,从恋爱到结婚生子,这种平缓的过渡如果因为某些事被瞬间完成,那其中爆发出来的能量一定巨大而深刻,这种情况在电视剧里有很多,比如说突然的灭门之仇……
那如果是因为一个女人呢,那么那个女人,在他心里,一定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和影响力。
男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男人。
冉士锐的手微微握成了拳头。
谨言开着车在这个城市里乱晃,天空已经下起了雨,阴沉沉的仿佛成了一个黑破窟窿,手机已经拨了很多遍,没人接听,楚征铭可能去的地方也已经出去了,可仍然还是没有人,红灯,谨言停下来,车刷不停着的来回清扫着,电话不抱希望的拨出去,却——接通了——
“楚征铭,你在哪儿……”谨言一边问着一边就看见天空一道闪电劈过,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快点告诉我,打雷时讲电话,你总不想我被雷劈死吧……”
“你还找我干什么……”男孩的声音就像这冬雨一样凉意渗人。“幸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