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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班时出了意外,或者她已经远走高飞了……
心有些乱,索性在她办公室等她。
倒好,下午上了班差不多半个小时,她却施施然的推开门进来了,似乎还挺高兴,疑惑的看着他,一副你怎么在这儿的表情。冉士锐皱了皱眉,本能的吼道:“我要的报表呢,昨天就交待你的……人都找不到,你什么工作态度……”
却没料到,等着他的,却是她的辞职。
“你为什么要辞职……”他的心里近乎有一种惶恐的感觉,他本能的就是知道,幸谨言这次不会是闹着玩了,她走了,走得干干净净,现在还要辞职,那他以后,是再也见不得她了。“这工作不是好好的吗?你有什么不满意,可以和我沟通沟通嘛,谨言……”不自觉的,语气就软了下来。
谨言本就不是一个坏脾气的人,见他缓和了下来,自个儿便也缓和了下来,这毕竟是最后一次了,无谓留个坏印象是不。
“士锐……”她轻轻的说。“辞职是早就决定的事,我想过新的人生,新的生活。”
“所以……”他的脾气又被她的‘新的人生,新的生活’给惹恼了。“我是打了你,还是骂了你,你就容不下宏德,你说,你是那旧社会的小白菜吗,我踩了你吗,我不给你饭吃了吗,幸谨言,别给脸不要脸,你出去,哪找到宏德这么好的职位,这么好的薪水。”
嗤……嗤……谨言真是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脑袋,她就不该对冉士锐这混蛋抱有希望,什么是人渣,什么是伤害,这就是赤/裸裸的教训,那张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脸,她曾经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是,我是给脸不要脸了……”谨言恨恨的道:“我就不要脸给你看,我就贱给你看,冉士锐,我辞职,你求我,我也不回宏德,你个混蛋……”她推开他,抓起包就朝外走。“你求我,我也不回来。”谨言边走边在心里骂,MD,KAO,卧槽,简直恨不得把所有的脏话都扔到冉士况头上去。
冉士锐恼怒的看着她气乎乎的样子,他……他……他承认,刚才那话是有些伤人,可……他不是气极了吗,敢情谨言跟他的日子就不是人生,就不是生活了。
“谨言……”
幸谨言停住脚步,如果他要道歉,当然得听了再走。
“我……”
“什么……”谨言转过身,翘首以待。
“我要的报表呢,你找给我。”
谨言吸气再吸气。
“电脑里,自个儿找去吧。”甩门,再无一丝留恋。
“哎……”冉士锐冲出去的时候正好门板反弹回来,他鼻子又高,一下撞下去,噗,像是大姨爹来了,泪流不止,血流成河,可到嘴边那几个字却没吐出来。“谨言,对不起。”
谨言气乎乎的回到家就接到母亲的电话。
“怎么手机打不通,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谨言拿出电话,她这只电话有点问题,老是喜欢自动关机休息,一直说去换新的,但是一直也没有去换,只因为那个可笑的理由,这是冉士锐送给她的。
这下开机,一下钻出了好几十个电话提醒,大多是她秘书打来的,他的电话,只有一通,大概就是找她要那该死的报表,谨言吸吸鼻子,幸好没有太大的期待,所以没有太大的伤心。
“哦,电话出了点问题。”谨言给母亲解释。“妈,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事。”幸母在那边道:“就是你好久没回家了,什么时候回来啊,妈妈挺想你的。”
幸母想她,恐怕还有其它什么更重要的事吧,做了母女这么二十几年,谨言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想一想,她的确也很久没有回家了,这几年,她都很少回家,因为看见母亲,谨言发觉自己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妈妈出自一个落败的书香门弟,从小对她要求极严,她的名字,就是母亲取的。
谨言,谨言,谨言慎行。
而她这几年的生活,恰恰可以归类到母亲最不齿的行径中。
“谨言啊,有没有在听电话,你这孩子,走神到哪儿了呢。”
“有啊,妈……我听着呢……”谨言回过神来,反正现在她也辞职了,正好闲着,这一段经历,也划为历史之中,回去陪陪父母也好。“我明天就回来吧。”
“好,好……那我去安排一下。”幸母颇兴奋。
“妈,你又要让我去相亲。”谨言笑笑。
“你不相亲干嘛……”幸母不满极了,像每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一样碎碎念。“你都二十五了,连个男朋友都没听说过,你不着急,我都替你着急,再没个男朋友,你都成老处/女了。”
老处/女?她早就不是了,以最卑微的身份失去的,可是一向讲话很得体的妈妈居然会冒出这个词,看来的确是很着急了。
“好吧,我听你的安排。”谨言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可她不知道,还有没有男人,能接受她的这一段过去。
与过去挥别,开始新的人生,新的生活,这一直都是她希望的,既然这样,就要勇于踏出第一步,挂断电话,谨言踱到窗边,楼下的腊梅,金黄的颜色,扑鼻的香。
欲四
小美被几个黑衣人拦住的时候正和老公从超市出来,周末的超市打折,天气又冷,索性一次买一周的东西屯粮,两人手上都提着好几个大袋子,笑笑闹闹的也挺愉快,一不注意,一个袋子里的牛奶就掉了出来。
她刚弯身下去捡,有人更快的帮她捡了起来,抬起头来说谢谢,谢字没有出口,就看见二个面无表情、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而她的牛奶,正握在其中一个男人的手里。
“谢……谢谢……”小美平时大大咧咧,还是感觉到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角色,接过牛奶就想和老公溜走,一只手臂却拦住了她的去路,还听见——
“小姐,你不能走,冉先生要见你。”
冉先生,哪个冉先生,除了冉士锐,还有哪个混蛋冉先生,这几天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来烦她,小美始终咬牙不肯承认,现在许是有把他惹恼了,所以才把保镖派出来了。
强抢民女,暴发户坐派,小美在心里狠狠的骂。
老庄上来握着她的手,朝她浅浅一笑。“冉先生在哪儿,带我们过去吧。”
叛徒,小美不客气的朝老庄的脚跺了下去。
冉士锐在一家茶楼等他们,安静的包房,窗外是小桥流水的诗意画面,腊梅开得正好,枝上还有没化去的白雪,那一抹雪的冷意,似乎就这样落到了小美的心里,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冉士锐脸上的森寒。
“她呢?”极简短的两个字,就像他的头发一下,很短,流氓的发型,他现在的表情也正配得上流氓两个字,黑色的眼珠像是玄铁一般,又冷又硬,眉峰如剑,锐利而刚硬,就连那抿紧的薄唇,似乎都刻着冰凉两个字。
“我不知道。”小美咬着唇给自己壮胆,少女时觉得这种模样的男人叫酷,长大后却只觉得可怕,便更为谨言心疼。“谨言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不要去烦着她。”
“没关系了?”他冷冷一哼,明显的嗤笑她的说法。“她人呢,躲到哪儿去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小美咬着牙说,一看这冉士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谨言这几年受的伤她可是看在眼里,好不容易谨言才跳出这个火坑,她才不会做把她再推回去的后妈。“老公,我们走。”
只听身后传来冷哼的声音,十足的不屑,小美拖着东西走到门边,两个黑衣人伸手拦着他们,也不说话。
“她人呢?”身后的声音还在问。
小美偏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冉士锐,你是个爷们就不要再去打扰谨言,她已经决定离开你了,她会有新的人生,新的男朋友,新的老公,你好歹也是个商人,什么叫诚信,知不知道,你们是签了协议的,现在协议期满,她已经和你没关系了,就算她去相亲,她和别的男人上床,也不关你的事。”
“我说她人呢?”冉士锐突然拍桌而起,文明的外衣已经褪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活脱脱的禽兽,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给撕碎了,那一个一个的字,就像是从枪里蹦出的子弹。“给我说话。”他吼。
小美平时虽然把冉士锐踩在脚底下骂,可那是背后啊,如今一见冉士锐的表情,怵住了,回过神来之后只觉得心脏跳得咚咚的快,大脑不听控制的分泌出一种恐惧的情绪。“老庄……”小美松开手里的东西,一下就躲到了老庄身后,就差抹眼泪开哭了。“他好凶,他吼你老婆……老公……”
咳咳,小美的老公文质彬彬,那可是练跆拳道的,小美这煽风点火的本事,老庄清楚得很。
“她回家了,她出生的地方。”老庄搂着老婆,压下她挥舞的爪子,淡声道。“如果你要去找她,请你反思一下这几年你们的关系。”老庄握着小美的手,一个袋子一个袋子的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慢慢朝门边走去,这次,没再受到阻拦。
上了车,小美开始秋后算帐了。“你干嘛要出卖谨言,这不是害她吗,冉士锐就不该靠近谨言三米内,他是一只危险的禽兽。”
老庄揉了揉老婆的长发。“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这样拖着避着,对大家都不好,讲清楚,无论结果是什么,都该他们两个人,自已去选择。”
小美哼哼。
谨言在家的日子过得很闲适,早上八点多钟起床,然后和妈妈一起上街去买早点,小镇的豆浆比大城市的浓得多,更有几家是卖的手磨豆浆,那浓郁的香味,一闻就能让人一天都有好心情,还有油条,包子,一样提了些,然后沿着街道慢慢的走回去,冬天的街道光秃秃的,看着有些萧条,最高兴的就是碰见那些老邻居,他们总会夸她变漂亮了,然后就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谨言这时候就抿着唇笑,然后听那些邻居说起哪家的小伙,哪家的小伙,妈妈就会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谨言有时候坏心的想,如果妈妈带了笔和纸出来,会不会一一把这些适龄的男青年给记录下来。
回家吃完早点,帮着妈妈收拾收拾屋子,然后上一会儿网,家里的电脑已经很老旧了,她的笔记本没带回来,不能玩游戏,便看一些搞笑的贴子。
中午吃了饭,下午午睡一会儿,半下午的时候,和妈妈上街晃晃,然后买菜回来做晚饭,晚饭后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妈妈一定会在她耳边唠叨她的终身大事……
还有爸爸,她回来了这么几天,爸爸一直不敢正面看着她,谨言知道,当年的事,爸爸心里的结一直没有解开,虽然是父女,这几年却疏远了很多,她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很疼她,每天下班回来都会抱抱她,亲亲她,然后瞒着妈妈给她买各种味道的糖。
可是自从那件事后,爸爸却几乎不肯见她了,这几年连给她打电话的时间都很少,谨言心里其实已经不太怪爸爸了,都过去了,五年的时间,只不过是眨眼而已,可是爸爸,谨言想,大概是他自己还无法原谅自己,有时候,原谅别人比原谅自己容易得多,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所以他自责,连看女儿的勇气都没有。
阮妈妈接了电话回来之后显得很兴奋。
“言言,我跟你讲一件事……”
“妈妈你说……”
“就是你赵阿姨儿子的同事啊,明天从城里到镇里来玩,我上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