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嘉恒这三个字真的像是魔咒了,她赢是因为他,输也是因为他,她以为自己被他所了解和感知,却从未看透过他的心思。
一切都是假的吗?
一切都只是幻境?
她是不是还在梦中,他们之间所经历的美好,只是她在极度痛苦之下所做的一个梦,其实她还困在人生最黑暗的那个夜晚,她的身体或者灵魂仍有一方被牢牢禁锢?
她突然害怕起来,只能抓住面前看来最真实的人,很想让他告诉自己,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荣靖霄看着她紧紧攥住他手臂的两只手,抿紧了双唇。她看起来很不妥,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看起来这样挣扎痛苦,这不是他们想象中优胜者的模样,倒像是惨败一场亟需一个支撑。
“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她的脸色苍白得好像生病了一样,直播到现在,那么紧张的环境下她估计没有好好吃饭吧,现在天气这么冷,该让她暖暖胃才是,也好让两个人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听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想喝酒,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她松开了拉住他的手,讷讷说着自己此刻的愿望。
她不能回家,回到那个公寓里,林嘉恒一定马上就找到她。她从来不喝酒,但此时心里很乱,她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法子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陪你去!”
荣靖霄怎能放心扔下这样的她,这么冷的天,她心神不定的一个女孩子自己去喝酒?她听到林嘉恒的名字是眼神里那复杂的情绪,难道是他又惹她伤心?
“等等!”荣靖霄拦住她,将自己的羊绒围巾取下来,绕在金小瑜的脖子上,她只穿着短款的羊毛外套和连衣裙,深刻的锁骨露在外头,北风掠过便直接灌入她单薄的身体里去,她的轻颤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由内而外的悲伤。
男士的围巾很长很厚,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密实地将她围住,荣靖霄拢了拢她的肩,什么也不说地走在她的身侧。
雪花大片飞落,洋洋洒洒,在黑沉的夜里像纷飞的羽毛,落在他们的肩上,来不及拂去,便已消逝不见。他知道她没有目的地,如果就这样安静地什么都不说,她也许可以在这样寒冷萧瑟的夜里一直走下去。
好在出了电视台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这个时间,行政楼酒廊的自助餐应该仍有供应。
“跟我来!”荣靖霄没有多想,拉起金小瑜的手就进了酒店。
“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金小瑜想挣脱他,但荣靖霄根本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别乱想,你不是要喝酒吗?这里有最好的夜景和葡萄酒,顺便让你先吃点东西。”
天公不作美,电视台今天这样一场盛大的喧嚣,各路名流、明星和model不乏派对动物,整个酒廊外厅几乎座无虚席。
“我们还有两个VIP包厢,荣少您看需要安排其中一个给您吗?”
“嗯,你安排吧!”荣靖霄点头,又俯身在经理耳边交代了几句,才点头让他去照办,自己带着金小瑜走到一旁的酒架边道,“不是要喝酒吗?挑挑看,喜欢什么样的,红白葡萄酒,伏特加,还是更烈更稀罕的酒?”
金小瑜有点茫然地摇头,“我不太懂,你作主就好!”
上一回喝酒,还是跟靖琪在一起,两个人喝掉了小半瓶樱桃白兰地,她只勉力喝了一杯,其他都是靖琪喝光的。
以为真的一醉解千愁,她们却各自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直到今天,靖琪仍然下落不明。
心又隐隐地抽痛起来,金小瑜把目光调向玻璃窗外的漫天大雪和五光十色,荣靖霄什么时候挑好了酒都不知道。
他拉着她走进红黑色调的VIP包厢,集中在桌前的那一抹灯光让周围的气氛静谧优雅,却又不会过分压抑。
桌上已经照他刚才吩咐的那样,摆好了香槟和草莓,还有两盘精致诱人的点心,装饰用的烛台让这一切像是精心准备过的烛光晚餐,特别是身后通透的玻璃幕墙可以一览无遗大雪纷飞的夜色,浪漫二字似乎都难以涵盖此情此景。
谁能想到,他们只是偶然能一同享有这一切。
他们曾几次想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又算不算是另外一种不舍?
“坐吧!”
荣靖霄把开好的酒倒在金小瑜面前的高脚水晶杯里,深红的液体宝石在透亮的杯壁上冲刷、沉淀,映得这房中有限的光源似乎都透出柔媚的红,金小瑜没有多想,拿起杯子将红酒一口气倒入口中吞咽下去。
微酸的口感让她皱了皱眉,酒液本身的醇香却成了余下的回味。她把杯子重新放在桌上,坚定地说了一句,“再来一杯!”
“红酒不是这样喝的,暴殄天物!”荣靖霄瞠她一眼,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不肯再往她的杯子里倒酒,把装满漂亮点心的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别空着肚子喝酒,很容易吐的,我可不想被你弄得一身狼狈,快吃点东西再喝!”
她今晚要喝多少他都陪她,只是她本来已是这样纤弱,他不能眼睁睁看她喝到反胃想吐糟践自己的身体。
小小的慕斯蛋糕上面一层薄荷绿的抹茶粉,或是简单的戚风蛋糕上堆砌着诱人的栗蓉,拿在手中刚好一口一个,甚至还有迷你的三明治,小小的竹签插在上头,方便贴心。
金小瑜勉强吃了两块,就再也吃不进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嘴里还有淡淡的苦味。
红酒的酒樽在荣靖霄手边,她便伸手去拿另一侧的香槟给自己倒上,小小的气泡从杯底冒上来,在面上形成一层细密的沫,像她此刻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这个要配草莓吃,口感会很棒!”
荣靖霄也不拦她,把草莓递到她面前,看她白玉般的手指拈起红艳的草莓放进口中,又低头喝酒,不由微微扬起唇角,问她,“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很不一样?”
她只是轻轻点头,香槟很快喝完,又重新倒满,喝得又快又急。
都说女人天生三分酒量,金小瑜从不知道自己喝酒也可以这样快,原来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女人,不比谁更坚强,也不比谁更倔强。
她记得人家说过,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太坚强,否则别人会一而再地伤害你,因为他们会觉得你足够坚强了,伤你也没关系。
她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别再喝了,你已经喝太多了!”荣靖霄终于拦住她举杯的手,对上她的泪眼,胸口一痛,问道,“到底怎么了?”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真的想不到……你知道的话告诉我吧,好不好?”
荣靖霄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林嘉恒接近她动机不纯了?隔了那么些日子,他眼看着林嘉恒对她体贴入微,以为他放弃了初衷,是真的真心相待了,为什么现在会让金小瑜如此伤心?
**************************************************************************************************
雪夜,酒后,心伤,瓦咔咔~好想让他们滚一滚哟~新的一周有新气象,亲们用荷包月票砸史池塘吧~
——
情醉之吻(3000+字)
更新时间:2012…6…5 10:50:01 本章字数:3765
荣靖霄举杯就口,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言戄聽�
“你说啊,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究竟为什么要接近我来演这场戏?”
泪水顺着面颊滑落,金小瑜之觉得这一刻滑稽至极,好像是在向一个最不该回答她的人问最不该问的问题。他警告过她林嘉恒的动机不纯,是她不肯相信的,那现在是她活该吗?
金小瑜又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眼中已经有了朦胧的醉意,可是意识还是清醒的。
她想醉,想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睡去,也许明天一早睁眼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茳…
“金小瑜!你冷静一点,事情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荣靖霄伸手去夺她手中的杯子,却被她巧妙地避开了,见她这样颓丧,不得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她,“对,我是发觉林嘉恒接近你的目的不单纯,那时你爸爸还没去世,我去监狱里单独见过他,想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可是他不肯接受我的帮助,虽然可以办理保释出狱的手续,他却怕出来之后会连累你的生活,所以即使身体状况不好了,也不肯主动申请。你不让我告诉他你坐过牢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可是那之后不久却有人把这事儿透露给他了,你跑来兴师问罪,那时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可是背后动手脚的人做得很干净严密,查到一半就没了线索,我只知道这矛头是指向我的!后来我着手帮你父亲办理保释,想让他出来跟你团聚,谁知又阻碍重重,我动用了大伯父的人脉关系网去查,才知道安排这一切的是一个叫高平的人,他是嘉恒实业最早的股东之一,是林嘉恒的父亲最为信赖的属下,再加上那时林嘉恒对你的殷勤,我才想到这一切应该都是他的意思。原本以为他只是离间我和你,直到你父亲去世……”
荣靖霄苦笑了一下,“电影和小说里不总说如果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开心幸福的吗?你大学没毕业就开始为父亲的事四处奔走,其实也是希望能够一家团聚的吧!要是林嘉恒对你是真心诚意,他要做的事应该是和我一样,尽心将你父亲从监狱保释出来与你团聚,而不是看着你们在高墙两边各自受尽煎熬!只可惜……你那时说什么也不肯信我,我也失去理智,才会变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再好的酒,这时也像是穿肠毒药,烫得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疼痛不已谋。
如果不是因此而来的那场争执,如果不是小瑜认定了害他们父女不能团聚的幕后黑手就是他,如果不是他也不知不觉被林嘉恒拉入这场刻意的安排和算计,他就不会在盛怒之下对小瑜用强,不会害她受那么疼痛的伤害,更不会扯出当年她曾流产的悲剧。
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他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有些事根本就是注定的。
酒中的酸和苦在口中无限放大,他也难受得恨不能立刻醉倒,不省人事。
金小瑜晃着杯中的酒液,和着眼泪一起吞下喉咙,手撑着额头低头哭起来。
从父亲去世至今,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伤心到想要放声大哭一场,——为她珍藏在心以为可以全心信赖的感情,为她得到过却又最终失去的关爱。
都说得到之后再失去,比从来没有得到过要痛得多,可是到头来,她发觉竟连得到都是假的!
“他到底……为了什么要这样做?”她颤声问道,她想知道原因。
荣靖霄摇头,“具体的原因恐怕只有林嘉恒本人才知道,我打探过他家的背景,没有人从政,生意往来也和你父亲过去的工作没有交集。嘉恒实业在他父亲那一代虽然不如现在强盛,但是也一直很平稳,没有大起大落。他父母关系融洽,他的成长轨迹也没有可疑。你已经没有煊赫的家世,也没有可被利用的人际关系,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接近你!”
说起来,他的遗憾比她还要深,若是能够洞悉林嘉恒的目的,说不定早已揭开他的面具,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了。
“我连累了爸爸,是我连累了他……”金小瑜仍旧泣不成声,想到父亲最后一刻都没能走出那片高墙与自己团聚